冷爵的侍女 第六章
    “誰允許你到這裡來?”威廉大步地走進教堂裡,低沉的嗓音不斷地暴喝出連鬼魅都會退避三捨的怒吼。

    他湛藍的雙眸,仿似幽暗的大海,在月光的照射下,迸出一絲絲駭人的青光,除了那一頭披肩的金發,他簡直已經化為地獄的惡魔。

    他的大手突地一拉,將瘦弱的雨塵拉到他的跟前,一雙狂肆暴戾的眼眸,活像要將她吞下。

    “威廉……”

    杜累克連忙站起身,抓住他緊拉住雨塵的大手。

    “杜累克大主教,請叫我威斯頓公爵。”他的聲音冷漠得連他身旁的雨塵都覺得可怕。

    “威斯頓公爵,請你放了雨塵。”

    杜累克在他眼中看見堅定的意志,他便放松了手,以情和他論理。

    “憑什麼?”這句話,他簡直是咬著牙說出的。

    “憑她是一個有自我意識的人,你就必須放了她,她和一般的英格蘭女人不同,我不會坐視你玩弄她的!”杜累克斂起笑,沉下臉與他對吼。

    “我不會放的,她是我救回來的,將她留在身邊報答我,當個女奴侍奉我,有什麼不對?”威廉扯起一抹詭譎的笑。

    對於杜累克,他不會再客氣了。

    他居然背著他,私下和雨塵見面,甚至,他竟敢向約瑟夫告狀,說他窩藏奴隸,逼他將雨塵強制出境。

    盡管他向來敬重他,就如自己的父親一般,可在他這麼對他以後,他也不會再敬重他三分了。

    “你不能這麼做,她是東方的神職人員,她是不可能委身於你的。”杜累克聲色俱厲地吼著。

    就他對威廉的了解,他知道威廉是不可能簡單地放過雨塵,他一定已經污辱了雨塵,甚而會在未來的幾天裡,將她棄如敝屐。

    不,他絕不能讓這麼可怕的事情發生在雨塵的身上,他一定要想盡辦法,就算要他犧牲自己,也要保護雨塵不落入威廉的世界裡,而且,他也不能讓威廉再造罪孽。

    “神職人員又如何?她可以卸下神職!”只要他要她,就算她是天上的神只,他也要將她留下。

    杜累克不會了解他的感受,在他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回到威斯頓堡時,當他找不到雨塵時,他的世界是如何龜裂、潰散,而他是如何地承受這一份無以抵抗的無力感。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愫,但是現在的他,絕對不願意放她走,管她是什麼身份、什麼人,他也不願意讓她離開,再體驗一次慌亂無措的感受。

    “你不能這麼對待她,她不想待在這裡,你不能強迫她!”杜累克看不出他的異樣,只為表達自己的想法而怒吼著。

    “不管她想與不想,誰也不能違逆我的意思!”威廉怒目一瞪,望著殷殷勸解的杜累克,腦中不斷地臆測他是不是也喜歡雨塵。

    他和杜累克最大的差別,在於他無法和雨塵明確地溝通,這一點也是他最感無力的,而杜累克卻能夠輕輕松松地與她對話,用他聽不懂的語言,逗得她笑如燦花。

    那是他不曾見過的笑臉……

    他也想要和她正常的對談,然而她不但不接受,甚至還當著他的面,和其他男人談笑風生。

    她究竟是將他當成什麼,他可是英格蘭女王最疼愛的公爵,是擁有海上航權的霸主,她怎麼可以漠視他的存在!

    “你不能這麼做,上帝不會原諒你的!”

    任憑杜累克說好說歹,威廉依然執著自己的想法不願退縮。

    威廉突地放聲大笑,迷人的唇角勾起詭魅的笑痕。

    “誰在乎呢?”話一說完,他便拉著雨塵往教堂外走,一步也不願再停留。

    雨塵不斷地往後望著杜累克心力交瘁的模樣,再看著前頭怒不可遏的威廉,心底猜不透發生什麼事了。

    他們的對話太快、用語太深,她沒有辦法快速地聽懂他們怒目相向的內容,她現在只能任憑他粗暴地拉痛她的手,帶著小跑步跟在他的身後。

    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砰的一聲!

    威廉粗喘著氣,將雨塵扔進他的房裡,隨後氣惱地甩上門。

    他慢慢地走向雨塵,每走近一步,他便可以在她清靈的水眸中,看見悚懼逐漸地染上她黑色的眼眸。

    她是如此地怕他嗎?

    他不要她怕他,他要的是她絕對的服侍和順從,要的是她絕對的柔情和溫馴,而不是在她的眼中看見惡魔的身影。

    他要她笑!

    威廉狂戾地攫住雨塵抖如秋葉的身子,那魅如魔性的藍眸直瞅入她晶瑩卻怖滿驚懼的眼瞳。

    “笑!”

    他的藍眸瞪大如銅鈴,唇畔一掀,大喝一聲。

    “什麼?”雨塵被他的狂肆氣勢一驚,也跟著瞪大了剔透的水眸,粉色的唇畔瞬間刷白。

    “我、要、你、笑!”

    威廉咬緊牙關,努力地抑住滿溢的憤怒,一字一句、慢慢地讓她聽懂他所說的話。

    “笑?”

    雨塵咽了一口口水,伸出粉舌,稍稍舔濕發干的唇瓣。

    他是怎麼了,居然要她笑?

    她是不是聽錯他的意思,是不是該再問他一次呢?雨塵在心中不斷地思忖著,卻無法開口再詢問他一次。

    他的表情鐵青得嚇人,冷冷的藍眸像是暴風雨的前兆一般,暗黑得毫無人氣,像是一個不小心,她便會被卷入他的眸子裡一般。

    “你不想對我笑?”

    威廉突地扯出一抹噬人的笑痕,他不斷地望著雨塵不解的雙眼,突然為自己的愚蠢放聲大笑了兩聲。

    若不是他救她回來,她現在說不定已經淪落到西班牙,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或者早已經死於非命;她該是要感激他的,她該是要報答他的,她該是要順從他的。

    威廉突地擒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則強而有力地抱住她的腰肢,將她一把扯到床上去。

    “請你別這樣……”這再熟悉不過的動作,雨塵不用問,便可以知道他對她的打算。

    他不能再這樣待她,她已經決定離開,已經決定逃離有他的世界。

    威廉一雙湛藍的眼眸像是初見她的第一面時,露出似掠奪的目光,揚起嗜血的笑容。“看來,你所學會的對話依舊有限。”

    威廉單手鉗制她的雙手,而另一只手則緩緩地撫摸著她過腰的烏亮長發,感受滑膩的發絲從他的長指掠過。

    他是如此渴望她的身體,不論是她的眼、她的唇、或者是她的發絲,他都想要狂傲地占為己有。

    他俯下俊顏,伸出濕熱的舌,來回磨蹭著她干裂的粉色唇瓣,慢慢地將她的唇瓣,滋潤成杏紅色。

    “請你讓我離開這裡,別這樣對待我……”雨塵咬住因他逗弄而發癢的唇瓣,困難地說出她的想法。

    “你真的想要離開?”

    威廉挑了挑眉,斂下迷人的眼眸,等待著她的回答。

    “是的,你願意放我走嗎?”她的心在狂跳、在淌血,她的離去,對他而言是無意義的,就像是他人生中的一顆不起眼的小石頭,不值得他駐足、不值得他停留玩賞。

    他甚至不在乎她是為了什麼打算離開這裡!

    “我不會放你走的。”威廉淡淡地笑著,聲音輕如鬼魅低吟。

    仿佛有一道電流貫穿她的身體,讓她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讓她在剎那間產生錯覺,令她以為他是恁地在乎她,然而……

    “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你就是我的女奴,必須生生世世跟在我的身旁,直到我厭了、膩了,你才有資格離去。”

    迷人的唇瓣說出傷人的話語,將雨塵飛躍的一顆心狠狠地甩向地面,遍體鱗傷。

    而威廉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這一切只為了能夠讓她清楚聽見他的話語,他對她擁有絕對的掌控權。

    他是她的天,控制著她的一切,任誰也不能遏阻。

    “你……”雨塵杏眸圓瞠,粉色的唇瓣不斷地微微顫抖,腦中卻是一片空白,忘了該說什麼話。

    “我怎麼了?”

    威廉邪惡地扯破她低胸的衣裳,狂佞地抓住她的渾圓,狠心地掐揉著,直到她泣不成聲,開始反抗。

    “不!”

    雨塵瘦弱的身子開始在他的身下蠕動,姣美的雙腿開始踢著他;她不要將自己交給這種無心的人。

    她不!

    威廉的雙腿有力地夾住她亂踢的雙腿,    再以自身的重量壓制得她不能動彈。“你想反抗我嗎?”

    威廉扯下床柱上的床簾,緊緊地捆綁她的雙手,好整以暇地望著她。

    “杜累克教了你那麼久,你卻依然只會這些簡單的會話用語,實在是讓我不由得想要再多教你一點。”

    他在雨塵的身前半坐起身,然後大手突地將她身上的衣物一扯,剎那間,她身上的衣物便全數被他褪盡。

    雨塵猶如初生的孩子一般,全身赤裸裸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你……為什麼要這樣待我?”雨塵驚駭極了,想要遮掩身上令人羞赧的赤裸,卻又無計可施。

    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為什麼總要這般羞辱她?

    而她更是愚不可及地愛上這一個惡魔,愛上一個暴戾的惡魔。

    “你不該問我為什麼,你該問的是,我將要如何讓你感到快樂。”威廉的嗓音粗嗄低啞。

    見到她完美的胴體,他可以感覺到一簇急燃的火花,自他的小腹快速而又纏綿地往上蔓延。

    他愛戀地撫弄著她細滑如絲的頸項肌膚,慢慢來到她的胸,以長指充滿惡意地挑弄著她粉色的蓓蕾。

    “不……”他的雙手像是帶有魔力,在她的身子上肆無忌憚地撒下魔法,讓她不自覺地暈眩,幾乎要臣服於他。

    “不該說不,你應該要說舒服極了。”威廉粗喘著氣,看著她白皙無瑕的身子染上如霞的光彩。

    “不是這樣的,你……我討厭你。”雨塵低吟著,一邊抵抗著他在她身上所撒下的酥麻感受,一邊又不停地感受哽在胸口的苦楚又再度回到她的身上。

    “討厭我?”

    威廉笑了笑,原本溫柔的指尖化為怨懟的發洩。

    他的大手粗魯地擒住她的渾圓,邪惡地上下搓揉著,直到她的低泣聲拉回了他的神智。

    “討厭我也無妨,一個主人不需要乞求女奴的歡愛。”威廉口是心非地說著違心之論。

    天曉得他是多麼的在乎,偏偏又不知道該如何改變她的心。

    他是公爵,家產富可敵國,他的聰穎可媲美古時的能者,他的善戰更可以震懾所有的敵人,可是他的心是寂寞的,他的感情世界像是一片荒蕪沙漠,他不懂得該如何開墾、該如何耕種。

    唯有將全身的刺向著任何可能傷害他的人,他才能免去失去時的悲痛;在父母離去那一刻,在他向上帝祈求不成的那一刻,他便學著這樣保護自己。

    “你不是紳士,只有杜累克才是真正的紳士。”淚水沿著她的眼角不斷地滑落在她的耳際。

    就如杜累克所說的,全英格蘭的男人,只有他不是紳士,因為他沒有信仰,遂他沒有自我約束的能力,他只會不斷地傷害她。

    “哦,你倒是很清楚他是一個真正的紳士!”威廉冷哼一聲,倏地將她的身子反轉,將膝蓋屈起,讓她以極不雅觀的姿勢趴臥在床上。

    “不!”

    雨塵羞赧得快要死去,她不能相信他居然會這樣待她!

    她的雙腿不斷地掙扎、踢踹著,希冀他能夠撇開臉去,別看她羞澀的女性私密處。

    “杜累克紳士應該是不會這樣對待你,那麼,你可以告訴我,他是怎麼待你的嗎?”威廉布滿著邪氣的俊臉自她的背後探向她的側臉。

    他故意放慢說話的速度,好讓她可以將他所說的話,一字不差地聽入耳中。

    “你為什麼要這樣說?我不懂……不懂……”低低的飲泣隨著他惡毒的指控,慢慢地變得無聲,仿佛她的心也隨著死去。

    他為什麼要如此貶低她、如此地譴責她?難道在他的眼中,她真的是個毫無價值的女奴?

    “不懂……”威廉的湛藍眸子直視著她無助而顫抖的美背,眼中泛起一絲憐惜和不捨,對她的欲望寸絲寸縷地攻占他的思緒。

    他是知道的,杜累克是大主教,是不可能對雨塵有七情六欲,但是,他無法釋懷,無法忍受雨塵在他的面前笑得如此開懷。

    他不允許她在其他人面前恣意地綻開笑靨,他要她完完全全地屬於他,待在他的身邊。

    “放我回家吧。”雨塵將小臉埋在羽毛枕頭上,任淚水浸濕她的臉。

    “下輩子吧!”

    “別再這樣待我……”若是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地凌虐她,倒不如直接讓她死了吧,讓她逃離人間煉獄。

    “你是在拒絕我嗎?可是你的身體卻是非常的歡迎我……”威廉慢慢地將碩大的挺拔推入她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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