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於鬧區的震雲集團大樓三十五樓辦公室內,嵌在牆上、邊緣一鑲著銀制雕飾的小燈,芷散發出暈黃的燈光,映照在肢體交纏,打得正火熱的一對男女身上。
散落在地上、沙發邊的凌亂衣裳,和不時間雜的粗喘嬌吟,在在說明了這曖昧的情況絕非正常該有的辦公程序。
“哦!給我,浩雲……”
女人的嬌喘吟哦讓人光聽就渾身酥軟了,更別提現下雪白的胴體毫不遮掩,一心往男人胸膛磨蹭、雙腿夾緊男人古銅色身軀的模樣,說有多媚就有多媚,說有多蕩就有多蕩了范曉璇揚起一抹媚笑。
她對自己的容貌身材向來有自信,從沒有男人能夠抗拒她的魅力,而她不但模樣姣好,能力手腕更是一流。
從一個經理室的小秘書成為總裁的人幕之賓,對她而言只是小小的魅惑模樣展現,只是計劃的一個步驟罷了。
她從來就不是一個空有美貌而沒有大腦的人,為了要成為震雲集團的總裁夫人,她花了幾年的時間布局,等的就是今天。
范曉璇悄悄揚起一抹媚笑,非常確定她想要的東西就快到手了。
當反覆激情過後,范曉璇偎在男人身旁,豐乳抵著男人堅實的胸膛,嬌聲喚著:“浩雲……”
“嗯?”男人傭懶地以一記單音回應。
“你愛我嗎?”
嚴浩雲眉眼低垂,掩飾眸子裡進射而出的精光,唇角凝著冷笑,以一貫傭懶的語調反問:“怎麼這麼問?”
末見他有任何慍怒的跡象,仿佛得到默許似的,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了,“哎呀!你也知道的,跟了你快一年了,我愛的人只有你一個,雖然大家都沒明說,但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是情人的事實了……”
“哦?”嚴浩雲挑眉。
怎麼?所有人都知道,就他一個人不知道嗎?一個脫光衣服在辦公室色誘他的秘書,對他而言充其量只算是一個床伴罷了,隨便到外面街上繞一圈,多的是女人願意張開大腿讓他上,她真以為非她不可嗎還是這一年來他因為覺得方便而無可無不可的態度,給了她某種錯覺但這會讓一個友人愚蠢到分不清自己的分量嗎?或是,她想當嚴夫人想瘋了嗎?情人?真不可思議他突然覺得荒謬得想笑,他從不認為他們之間有“交往”這個步驟,從來一同到外面用餐、約會,甚至連一句情話都沒對她說過,兩人唯一的交集只在床上、在做愛這檔事上,到底何來情人之說沒發現嚴浩雲的不以為然,范曉璇撫著他俊酷的臉龐嬌笑道:
“我一直都沒告訴你一件事一其實,我爸爸是偉達電子的董事長范偉達……”
她停下來觀察他的反應,見他不置可否地揚眉,才續道:“他很欣賞你,也早就知道我們的事了,所以他希望我們可以結婚,一起將兩大集團的事業推升至高峰……”
“是嗎?”
“當然是啊!我知道公司想爭取永豐董座,近來積極在外爭取委托書,看起來似乎還挺順利的,但……還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是?”
覷了眼他沒有表情的臉龐後,她自信地笑著,“你知道嗎?我爸爸跟我叔叔手中總共握有永豐百分之六的股票,說多不多,但說少也不少……如果你娶了我,有了我家人的護持,你就確定可以入主永豐了,你看這是不是一筆好交易?”
盡管心中詫異,但嚴浩雲卻沒有多加表示什麼。這不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她這麼厚臉皮地說他們是情人了,照這情況看來,她確實有著有恃無恐的本錢——因為,他必須得到永豐,就算用盡一切手段,他都要得到它。
他可以拒絕她,就算不接受她的條件交換,他也有其他辦法可以得到永豐:但董監事下個月就要改選了,在這個節骨眼上,他沒有必要多花心力時問與他們周旋,她提出的交換條件,確實是一條捷徑。
只是,一個干金大小姐願意屈就於一名小秘書,還抓緊了他想要得到永豐的心理,訂下了這麼周詳縝密的計劃,不就顯示這女人用在他身上的心汁之深啦“嗯!看來是樁好交易,我可得好好想想……”嚴浩雲慵懶地伸手挑弄把玩范曉璇的豪乳,有一下沒一下地拉扯著她的乳頭,姿態輕佻。
“啊!”他的動作讓她頓時欲火難耐了起來,她再度攀上他結實的身軀,扭動豐滿曼妙的軀體磨蹭他,想索求更多更多,“浩雲……”
他邪邪地勾唇一笑,大手用力搓揉擠壓她的豐乳,惹得她浪叫頻頻,氣氛頓時火熱了起來。“啊!浩雲。”
她像條水蛇般貼緊纏繞著他,纖手先是摩挲著他的胸膛,進而逐漸下探至他的兩腿之間,撫摸誘惑著。“浩雲,人家想要,給人家啦!”
不須言語,他一個俐落的翻身便將她壓在身下,胯下堅硬的昂藏再度攻城掠地,展開另一場火熱的戰爭。
燈光下,肢體交纏,激情纏綿的男歡女愛正進行著。
他的笑,別有用意。
所有想利用他的人都將付出代價!娶她,對他而言易如反掌,只怕到時她將悔不當初。
“你是說,人跑了?”沒有情緒起伏的語調淡淡地在辦公室中響起。
“是的,前天永豐的前總經理紀逢元因侵占公款、賄絡貪瀆、內線交易被收押後,他的女兒紀芝蕾昨晚就失蹤了。”
西裝筆挺的特助站在桌前報告老板近些年來非常關注的消息——只要跟永豐扯上關系,或者說只要跟永豐前總經理紀逢元一家扯上關系的,老板都很關注。
“避風頭嗎?”低頭審視手中的資料文件,嚴浩雲淡淡問道。
“似乎不是。根據消息指出,紀芝蕾是因為家裡反對她跟現任男友交往,且近期內打算訂下她與劉家少東的婚事,所以趁著家裡的變亂跟男友私奔了。他們還將紀家保險箱內的現款及珠寶首飾全部帶走,紀芝蕾的母親譚玉芳因此氣到高血壓並發心髒病,今早送往惠安醫院急救,現在已轉進普通病房,她的侄女正在看護她。”
“紀芝蕾的男友……就是上回那個小混混?”
“是的。他是龍鳳舞廳的圍事,是義天幫下面的一個小嘍羅,長相俊美,特別擅長甜言蜜語,對女人頗有一套,很擅長包裝自己,總是自稱是企業家第二代,但品行不佳,老是掛著一張俊臉四處招搖撞騙,偏偏許多女人很吃這一套,為人貪財,有詐騙取財、偷竊等前科,這次紀芝蕾搜刮家中財產離家出走,應該就是他慫恿的。”
知道老板曾與紀芝蕾交往過,所以對於她的新男友,李特助便描述形容得特別詳細。
嚴浩雲冷哼一聲,貪財?紀家哪個人不貪財?紀逢元身為他父親最好的朋友,就因為貪財,所以聯合他叔叔制造一場車禍害死了他的父母。 ’
待他發現叔叔不太對勁,逃離了那個家後,緊接著就面對紀逢元夫婦假情假意的收留照顧、紀芝蕾裝模作樣的呵護溫存,若不是無意問聽見了紀逢元的陰謀,恐怕他早就步上父母的後塵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查出紀芝蕾的落腳之地!這件事還沒結束。”紀家手上沾著他父母的血,他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他們的。
“是。”
“現在紀家還剩下哪些人?”
“嗯……扣除被羈押的紀逢元j住院的譚玉芳及離家的紀芝蕾……現在紀家大概只剩下一個人了。”李特助弓著身將老板桌上的檔案夾翻開,看見老板的眼神停駐在他翻開的某一頁,“紀家的司機、傭人們因得知紀芝蕾帶走紀家僅存的所有財產,所以他們領不到上個月的薪水,全跑光了,現在紀家只剩下紀逢元的侄女在幫忙打理紀家的瑣事。”
他蹙起濃眉,“侄女?”連女兒都跟男人跑了,紀家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有情有義的侄女了“紀逢元親弟弟的獨生女紀芯兒,今年二十一歲,暑假過後就升大三了。她十一歲時,父母因一場空難驟逝,她便由紀逢元夫婦撫養,從國中就被送進聖瑪利亞教會學校所附屬的中學就讀,在學期間全都住校,不與紀逢元一家住在一起,因此您才沒見過她。”李待助非常敬業地有問必答,隨即從檔案夾中取出一張相片,“這是她的照片。”
瞪著助理遞上的照片,嚴浩雲微微愣了一下。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氣質清新的鄰家女孩,粉嫩的鵝蛋臉上柳月眉彎彎,嵌著無邪清純的澄澈雙眸,似乎無意之間便能勾誘人心,豐潤的紅唇微微上揚,甜甜的笑容讓她看來溫婉可人。
照片中的她身著白衣黑裙的制服,身段玲瓏有致,清麗脫俗的笑顏讓他一時之間移不開眼。
嚴浩雲緩緩抬頭,精銳的眸光掃過李特助,緩緩開口盤算著,“因紀芝蕾幫的這個大忙,紀家宣告破產,房屋查封、帳戶資產凍結後,應該無路可走了。瞧這情形,紀逢元若想交保,怕也沒機會了吧?”
紀家是他復仇名單上的最後一家,也是最讓他深惡痛絕的一家,他絕不讓它翻身“是的。紀逢元夫婦友人那兒的相關企業都已派人施壓過了,這兩天譚玉芳及紀芯兒雖四處奔走請托,但還是沒有人肯借錢給他們。所以紀逢元確定交保無望了。”
室內沉靜了半晌後,絕情的低沉嗓音再次響起:“只要是姓紀的,我都不會放過……”指尖撫過照片中嬌柔的臉龐,冷厲的鷹眸瞇起,他冷冽地下令:“我要她。”
晨光透過玻璃照進醫院病房,照得一室明亮,病房內白色的牆、白色的病床及安睡中的病人,此刻顯得特別寧靜安謐。
紀芯兒一進門,質問的聲音便不善地晌起,立刻打破了和諧的氣氛。
“找到芝蕾了沒有?”
譚玉芳躺在白色病床上,冷眼瞪著剛踏進病房、艱手提著水果的紀芯兒,完全不在意自己毫不收斂的音量吵醒了其他正在睡覺的病人。
紀芯兒聞言一愣,只能無奈地搖搖螓首,回身輕輕關上病房房門,走近病床,在床邊的矮櫃上放下手上裝滿水果的提袋,柔聲向I翠玉芳安撫解釋著:“大伯母,別擔心,我已經請芝蕾姐姐所有的同學、朋友幫忙四處找她,I圭l跟警察局備案了,只是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沒聽到想聽的答案,譚玉芳開始驕縱地哭嚷了起來:“我不管,我要我的芝蕾!你立刻出門去把我的芝蕾找回來,都是你這個煞星,克死了你爸媽不說,沒想到你學校放個假一回來,就連我家都被你搞成家破人亡了,你的命怎麼會那麼硬哪?把我的芝蕾還給我,快去把她找回來,不然我跟你沒完沒了!”
因大伯母傷人的話,紀芯兒的心被刺痛了一下,臉色迅迎轉為蒼白。傻愣了半晌,她在心底不斷說服自己不被這些話所影響,才僵硬地轉過頭、偏過身子整理剛剛帶來的水果,裝作沒將那些傷人的話聽進去。
她手邊不停忙碌著,順便也讓自己轉移注意力,不料一回頭,便瞧見病房內其他病忠被吵醒了,更因為大伯母毫不節制的叫嚷而露出警告、不悅的眼神。
她連忙低聲提醒譚玉芳:“大伯母,這兒還有其他病人要休養,您說話聲量放小一點比較好。”
她可以諒解因為丈夫、女兒不在身邊而沒有安全感的大伯母鬧脾氣,但其他需要安養的病人可能沒辦法接受她的歇斯底裡她站在原地,一一向他們彎腰低頭,以眼神致歉。
見到紀芯兒四處跟人家道歉的卑微模樣,譚玉芳罵得更凶了,“你管我說話大聲還是小聲,我沒找你麻煩,你反倒教訓起我了,就因為我們家最近不順遂了點,你便開始看不起我們、便開始驕傲神氣起來了是不是?我就偏要大聲嚷嚷,難不成你要把我趕出這兒嗎?”
連日來丈夫被羈押、女兒卷款離她而去的種種不幸所導致的煩悶愁苦,全趁著這機會一古腦兒地發洩出來了。
面對大伯母毫不收斂地繼續破口大罵,甚至有越罵越猛的姿態,紀芯兒只能為難地道歉,“大伯母,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擔心吵到其他病人不太好。”
“擔心吵到其他人,你就安排個人病房給我呀!這種又擠又窄的地方教我怎麼住呀?還有,這兒的伙食簡直不是人吃的,你是存心讓我的身體更差、更糟糕,永遠都好不了是不是?”譚玉芳怒氣騰騰地繼續嚷叫著。
紀芯兒咬著下唇,不知道該怎麼回應大伯母。
自從五天前大怕被警察帶走後,紀家的帳戶存款全部被凍結,家中的現款、珠寶則被紀芝蕾帶走,一些值錢的古董、家具電全被傭人搬走,以抵上侖月的薪資,紀家可以說幾乎被掏空了,就連大伯母的醫藥費跟住院費用都是她用自己存簿裡的錢支付的,現在身止只剩下兩干元現金,是她僅存的財產,她都不知道還能夠撐幾天了,更遑論讓大伯母住高級的個人病房——“變啞巴了是不是?回話呀!”譚玉芳捏緊枕頭朝紀芯兒叫罵著。
“大伯母…一家裡已經沒錢了,我身上也只剩兩千元而已,實在沒辦法了……”嚅囁地解釋完後,紀芯兒一抬頭便見到大伯母瞪著她,惡狠狠的眼神令她的心為之一緊。
“沒有錢就去借呀!收養你這麼久,吃的喝的用的都是錢,還出錢供你念到大學,現下家裡遇上了困難,你還想安安穩穩地當大小姐不成?”
“沒有……我沒有這麼想……”紀芯兒著急地搖著頭,結巴地解釋著,“沒這麼想的話,你還杵在那兒干什麼?出門籌錢去呀!不讓我換病房也可以,至少得讓你大伯交保出來。”譚玉芳頤指氣使地命令著。
她已經想不到任何方法、任何可以找的人來解決家裡的情況了,所以煩悶無比的她只能逼紀芯兒幫她解決這些問題。這賠錢貨做得到她的要求最好,要是做不到的話,她更有理由刁難她,無論怎麼樣,她都不吃虧。
面對大伯母無理的要求,紀芯兒咬著唇吶吶無言,不知從何反駁起,最後只能低聲地說:“我……盡力試試看……”
大伯跟大伯母對她確實有養育之恩,這是事實,於情於理,她都該盡心盡力地幫忙。
但大伯父入獄的前兩天,她跟大伯母一起拜訪了所有大伯商場上的生意伙伴、至交好友,卻沒有任何人願意借錢給她們,而那些遠親近感能幫的忙十分有限,甚至還有人當她們是毒蛇猛獸似地避之唯恐不及,不論她們怎麼拜托、懇求都沒有用……如果那些有錢有勢的大老板都不肯幫忙,那她這個沒有身家背景的孤女、平平凡凡的大學生,又能做些什麼?憑她一人究竟能改變些什麼呢?大伯母要求她籌錢讓大伯交保,這也太瞧得起她了……她低著頭沉重地走出病房,關上門後,她乏力地在走廊旁的長椅坐下,將隱隱作痛的頭顱抵在牆壁上,心裡亂成一團。
大伯交保要三百萬現金……她要去哪兒生這三百萬呢不知呆愣了多久,紀芯兒突然感覺一道冷峻犀利的視線一+宜停留在她身上,讓她突然警覺了起來。
有人在瞪她——不,應該說在“看”她,以一種極具存在感、讓人倍覺威脅性的眼神……只是……這種“看”法跟瞪又有什麼兩樣?她慌忙抬頭,卻望進一對漠然的黑瞳裡。
那是個好看的男人,軒揚的濃眉不是一雙深速的眼,沿著高挺的鼻梁而下,緊抿的薄唇好似在宣示他這個人究竟有多嚴肅似的,剛硬的臉部線條也說明堅毅果決的個性跟不肯輕易屈服的特質。
雖說他的眼裡盡是冷冽譏諷,甚至隱約讓她感覺一種危險的惡意,令她下意識地想逃開這個危險的男人,。但他的面容奇地有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令她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瞧,一時移不開視線。
“看夠了嗎?”雖說只是一句問句,卻隱約有種譏諷不屑的味道,也令紀芯兒察覺到自己的失態。
回過神後,紀芯兒這才發現他已經站在她面前了,高大的身形籠罩住她,形成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她不禁紅了臉,不自在地從椅子上站起來。緊捏著衣擺下緣,垂下頭顱低聲道歉:“對……對不起——因為你長得和我認識的一個人有點像,所以我才……”
他打斷她的解釋,薄唇勾著譏誚的弧度。“像誰?你的初戀情人?
此話一出,紀芯兒慌忙地抬頭看了他一眼後又匆匆移開視線,沒有出聲回應他。租雙頰卻如火燒,窘迫得連耳朵都紅了。
很鼴然的,原本想諷刺她的話居然是事實,嚴浩雲的眉頭不覺微微攏起,黑眸如炬地鎖住她。“他是誰?”
“是……是誰……不……不關你……你的事吧?”她根本就沒必要向一個陽生人交代那麼多……更何況,她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姓啥名誰,住在哪裡……他只是個一面之緣的大哥哥而己呀!雖然,也是她多年來心中的一盞小小明燈……聽她結結巴巴的口吻,更是讓他覺得刺耳。她很在乎那個人這可不行,既然將要被印上他的所有物標簽,就不該心裡還放著其他男人,他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而她低著頭打算繞路避開他的行徑更是讓他大為光火,驀地伸出大手攫住她光潔細致的下巴,在她錯愕之際閃電股地低下頭吻住她,火熱的舌頭直接竄進她的唇內挑逗翻攪,吸吮品嘗著她唇內的香甜。
“唔!”紀芯兒驚得睜大雙眼,陌生的侵入令她不知所措,只能用纖手死命地推拒他寬闊的胸膛。
奈何她小雞般的力氣實在無法撼動他分毫,她的掙扎反而讓他興起一種征服的欲望,他扯近她嬌小柔軟的身驅貼緊他,霸道強勢的舌頭攻勢更為猛烈,狠狠地吸吮深吻,比任何一場歡愛還要激情火熱。
他的侵犯讓她全身滾燙,腦袋缺氧無法呼吸,整個人幾乎暈厥過去。
好一會兒後,他終於松手,放任她癱軟在他懷裡嬌喘吁吁。她的唇被吮得熱燙泛紅,臉頰更是不用說了,簡直紅得像煮熟的螃蟹似的,清麗容顏染上一股嬌媚,煞是動人。
當意識逐漸回籠,發現自己還在他懷裡,紀芯兒嚇得跳離他身上。
“你……你怎麼可以……”捂著唇,她又羞又惱,感覺唇上依稀殘留著他的氣息,讓她的芳心亂成一片。
他的眼神銳利冷靜,像頭獵豹盯著她,仿佛望著他爪下的獵物,薄唇緩緩勾出一笑,接著吐出堅定的字眼。“我當然可以。”
天吶!他怎麼能用這麼冷靜、這麼堂而皇之、這麼理所當然的口吻說這些話?對陌生的她做出這種事居然還毫無歉意……第一次被男人這麼對待,她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種場面,倉惶失措地下意識想要逃離,離這個邪惡危險的男人越遠越好。
望著紀芯兒跌跌撞撞跑開的背影,嚴浩雲的眼底仍是一片淡漠疏離。
她剛剛是怎麼說的?不關他的事很快就關他的事了眸光一冷,他推開眼前那道門,踏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