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後「你決定要結婚了?看起來……整件事情真的越來越好玩了!」
金龍集團總裁辦公室出現了另一張俊朗不凡的臉譜。
開口說話的人正是韋擎——他渾身散發一股男人特屬的粗獷陽剛,相較衛子曦的俊美無儔,一樣是個讓女人為之屏息心動的優質男人!
「好玩?我要結婚,你居然用「好玩」兩字來形容?」衛子曦不以為然地皺皺眉,瞪著眼前的好友。
「好玩不好嗎?我以為對一個貪玩的人來說應該是好事。」韋擎不以為意地聳肩攤手。
「可是現在是要結婚:那是我的終身大事……」
「你確定嗎?」韋擎攔住衛子曦的話語,濃眉微微一掠,飽含興味地問:「你確定是終身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還能有什麼意思?當然是對你沒信心,也開始替可憐的新娘子擔心。」
「什麼可憐?你少胡說了!婕兒她說了,她嫁給我,一定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衛子曦不服氣地衝口而出。
反倒是韋擎愣了愣,半晌,眸底開始聚攏笑意,最後直接咧開嘴。
「看來我說好玩並沒有錯,因為現在你的樣子……真的很不對勁!」
「不對勁?哪兒不對勁了?」
「整件事情都不對勁。前不久你打電話給我,正在為婕兒這個『未成年少女』傷透腦筋,那種悔不當初的樣子,就像想直接闔下自己一樣;接著,為了衛奶奶的逼婚,閣下又擺出一副生不如死的德行;而現在呢?看來這個叫婕兒的女孩應該不簡單,能讓你有這麼大的轉變。」
「嗯!婕兒她……」
衛子曦抿抿嘴,隱去那抹含帶得意的笑容,然後挺直腰,故意擺出一臉漠然,「也沒什麼,情勢會改變,人當然也會跟著改變,就像……韋先生您不也一樣?」
「我?」韋擎馬上皺眉,似乎很不認同被擺在一塊兒比較。
「你不是說自己對女人沒興趣?現在呢?成了一頭披著羊皮的野狼,用盡各種手段,又拐又騙的,就這麼把人家一個純潔的小天使給吃乾抹淨了。」
「閉嘴!」韋擎臉色一沉,稜角分明的臉龐更顯酷厲,「我的情況跟你不同,雖然是用了點手段,但我從來沒改變過自己的心意,我很清楚也很堅持地追求自己想要的,而你呢?你能確定自己要的是什麼嗎?」
「我……」腦子裹自然浮現出范婕的身影,衛子曦也很自然地脫口應道:「我要的當然是范婕,我都已經說要娶她了,不是嗎?」
「能要多久?只怕就像過去一樣,熱度很快就消失了。」
韋擎撇撇嘴,搖搖頭,臉上只有兩個字——造孽!
「喂。不要出現那種表情,好嗎?至少我現在是真心喜歡她,而且……以前是以前,以前我可從來沒有結婚的念頭,可是這次……應該是有點不一樣,不是嗎?」
「應該是?」顯然的,韋擎對這種不確切的口吻仍不甚滿意。
「現在到底是怎樣?我是要當新郎倌,你倒是把我當犯人,一定要這樣子嚴刑逼供嗎?」衛子曦攤手苦笑。
「一定要!就像你說的,這是婚姻,是終身大事,你可以對我不耐煩,但是你一定要想清楚,如果你不能確定這次跟過去不一樣,那麼你還是繼續過去的遊戲規則吧!這絕對是更好的做法。」韋擎語重心長地說。
想清楚?衛子曦開始不說話了,一對漂亮的眸子逐漸佈滿氤氳。
這次真的跟過去不一樣嗎?
確實是不一樣啊!過去身邊過往繼來的女人,雖然明知他無意婚姻,但幾乎每一個還是希望營造奇跡,處心積慮地爭取衛家孫少奶奶的地位,可他從來不曾稍稍動搖過心意,甚至因為對方的過度積極而毅然終止交往。
而這次呢?范婕一腳踩住他的「死穴」,「求婚」也絕對夠積極,而他,卻忘了過去所有遁逃脫身的法則,甚至發現自己並不想逃……「好,我們就結婚吧!」他記得那晚自己脫口而出的這句話,更記得聽聞之後那張燦笑嬌容。
在山頂守候流星雨的那一夜,有更多絢彩早已簇集在他們之間。該怪流星惹的禍,還是一時浪漫沖昏了頭?
如果只是一時,那麼接下來,為什麼他一直沒辦法清酗他不但不後悔這個決定,隨著婚期的籌備,任何一個細節的張羅,居然都讓他樂此不疲……衛子曦回顧自己的心境,意念逐漸篤定,面對韋擎正色地開口:「不一樣!至少我能確定對她的威覺是完全不一樣的,這種感覺是過去的我從來沒有過的,雖然沒辦法肯定這種感覺能持續多久,但至少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想跟一個女人共同生活!既娶之、則愛之,就這麼簡單,就只是……用心去愛,不是嗎?」
啪啪啪!
韋擎聞言拍手低喝:「好!好一個『用心』!我相信你了,認識這麼久以來,我現在才發覺原來你還知道「心」的存在,總算衛家列祖列宗有保佑,那我這旬『恭喜』總算能說出口了——當然,也希望你剛才所說的話,三個月以後還能成立。」
「這是一定要的啦!也謝謝你對咱們老祖宗的肯定,威恩哪!」
衛子曦嘻笑之餘,眸底邪光一綻,再開口果然是不懷好意:「不過最想聽見你這句恭喜的人,應該是子瑤吧?」
「嗯?」韋擎聞言臉色倏地鐵青,聲音也跟著緊繃,「我也很希望能對她這麼說。」
「只是這可能有點困難,她擺明了結婚的對象就你一個。」
「巧的是,我結婚的對象也只有一個——可惜不是她。」
「那怎麼辦?」
「不怎麼辦!如果她再繼續下去,那麼我……」韋擎眉結深深一皺,嘴角微掀,帶著某種噬血的笑意。
「喂!你可別亂來,再怎麼說她也是我老妹。」衛子曦忙不迭說道。
「亂來是你們姓衛的本領,放心!我不會對她怎麼樣,我只是想幫她,」
「幫她?」
「等著瞧吧!」韋擎拍拍好友的肩頭,撂下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
「啊?」望著韋擎離去的背影,衛子曦的眼皮忽然開始狂跳,彷彿有了某種「不祥」的預威。
不會真的出事吧?也許找個時間去趟祠堂,讓老祖宗們也記得多保佑一下妹妹吧!
不過接下來,衛子曦卻完全抽不出時間,提親、擇日、完聘……緊鑼密鼓之下,婚禮已近在眉睫。
熱鬧滾滾的不只是衛家,一張張紅澄澄的喜帖,就像炸彈一般震撼地投入整個商界,也忙壞了眾記者朋友們。
接下來,八卦雜誌最熱門的人物,當然是衛家準新娘范婕。
一個不屬於上流圈子的女孩,同時也從來不曾在衛總的花名錄上出現過,卻忽然傳來這則閃電婚訊,各大媒體開始爭相報導,各展神通地想挖掘出「內幕」。
本來這只是狗仔隊秉持八卦精神的正常現象,特別的是那一樁樁桕面下的「賭盤」。
賭盤?賭什麼?
當然是賭這樁婚姻能夠維持多久啦!壓倒性的賭注是三個月——概以男主角「厭舊」的頻率計算之。
話題斷斷續續延燒,直到婚後的第三個月,再度達到沸點。
大家都等不及想看後續的結果,說穿了,就是觀察衛子曦的「變化」。
特別是衛世尊夫婦倆決定陪同衛老太太遷居加拿大之後,一千多事人等都認為這亦是衛子曦鬧婚變的最佳時機。
果然,衛子曦從一開始的按時回家吃晚飯,到最近的早出晚歸,八卦雜誌上開始出現種種揣測,連帶著,一些女性可疑名單也逐漸出爐……酒店裹一片觥籌交錯,衣香鬢影間,儘是酒酣耳熱的肆談。
隨著夜晚的流逝,一間被包下的頂級VIP也逐漸安靜下來。
當所有的男人挾摟著女人離去之後,現場只剩下衛子曦和韋擎兩人。
「呼!真是的,遠鼎在搞什麼?拓展業務就是派這些豬哥來玩女人嗎?」
衛子曦忍不住搖頭低咒。
「你這樣批評遠鼎的業務代表,不怕這筆生意飛了嗎?
這塊大餅可是很多人搶著要,看來你可能忘了這兒還有一個遠鼎的大股東。」韋擎笑著強調自己的身份。
「那你這個大股東就要負起監督的責任,談生意就談生意,也不用每個晚上都這麼玩法吧?不是舞廳就是酒店,他們不累,奉陪的人都累!」
「你過去不是常說,只要辦好正事,怎麼玩都無所謂?
他們就是喜歡這種方式,你過去最慣用的不也是投其所好?
而且我想……你也應該喜歡這種方式才對。」韋擎優雅地調整坐姿,啜了口果汁。
「你想?你想的就一定對嗎?很不巧的,我現在覺得很受不了,如果可以,我只想早點結束這一切!只是……」
衛子曦無奈地聳聳肩,「沒辦法,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為了金龍,為了讓奶奶放心養老,我只好咬著牙繼續賣笑。
如果你還有良心,就早點促成這個合作案,讓我早點回家抱老婆!」
「噴!難得啊!想不到來到這種地方,如魚得水的你居然還會想到老婆?怎麼,堂堂衛總裁也會怕老婆生氣?」
「我……」衛子曦一個瞠眸結舌,挺直腰桿之後,咳了咳,才大聲應道:「什麼怕老婆生氣?愛說笑!你什麼時候看過我用『怕』字面對女人?再說,想當我衛子曦的老婆,本來就要有氣度、有擔當,婕兒可不是那種只想把丈夫栓在身邊的人,所以不論我多晚回去,甚至是整個晚上沒回家,她不但不生氣,也從來不會過問一聲!」
「是嗎?那……有點糟糕耶!」韋擎不勝憂心地搖搖頭。
「糟糕?什麼意思?』』衛子曦皺眉。
韋擎手機適時響起,他一開口,語調溫柔無限,「嗯……等等就回去了……你早點休息,不用等我……知道……好,都依你,你等我就是了。」
電話一收線,衛子曦已經忙不迭地調侃起韋擎。
「噴嘖!原來韋先生才是得到『妻管嚴』的人,而且看起來你無法讓老婆放心喲!我可不像你,就算結了婚一樣自由自在,不用擔心有什麼索命連環call,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因為我老婆明事理、識大體,這就是信任,彼此信任就沒什麼好不放心的!」
「那你就錯了,我老婆不放心的是我跟什麼人在一起。
簡單地說,她怕我被你帶壞了!雖然她明知自己的男人不會那麼容易受影響,不過沒辦法,女人就是這樣,理性歸理性,感情用事還是免不了,再怎麼明事理的女人還是會有任性的時候,希望能夠跟心愛的人常常在一起,也是人之常情,除非……」韋擎停頓下來。
「除非什麼?」明知韋擎是故意吊人胃口,衛子曦還是忍不住問了。
「除非沒感情,自然就沒有所謂的感情用事。沒感情,所以不在乎,一切都可以無所謂,別說你晚回家,哪怕是你有了其他女人,她都有可能完全不在意。如果你說的自由是這個樣子,那麼……這就是我所謂的糟糕了。」
韋擎收起笑譫,正色說道:「所以,你似乎有必要重新檢視一下自己的婚姻狀況,看問題出在哪兒。」
「問題?哪有什麼問題?什麼沒感情?婕兒根本就是不能沒有我,你不懂的啦!」衛子曦大手一揮,繼續大口喝酒。
只是,某個問號卻逐漸在心底形成,再映照生活中的交集片段,這個問題慢慢開始轉成驚歎號!
仔細一想,結婚至今,范婕好像真的從來不曾「感情用事」過……因為不在乎?因為沒感情?
他忍不住瞟了手機一眼,心情忽然變得有點低落……可是,這明明是自己一直嚮往的自由啊?
范婕放下手機,目光忍不住再度瞥向那本八卦雜誌。
封面人物是她的丈夫衛子曦,身旁多了個妙齡女子。兩人含笑對視,親暱人鏡。
「唉!」她收回視線,不再讓那種刺眼的感覺持續擴大,但沉鬱的一口氣還是不自覺地抒發出來了。
「汪!」蜷在膝蓋的小狗這時候昂頭叫了聲,舔了舔她的手臂。
「妮妮。」范婕抱起小狗,往臉頰磨蹭喃語:「連你也想安慰我嗎?謝謝你,可是……我不需要別人的安慰,也不值得被安慰,因為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知道自己不能怪什麼,從頭到尾都是明知道的結果,可是……為什麼我的心還是會難過?還是會覺得害怕擔心?妮妮,我應該相信他嗎?」
「汪!」小狗繼續努力舔著主人。
范婕被逗笑了,「好啦!好啦!我知道你相信他,因為你是他救回來的,所以你當然相信他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
范婕回想起收留「妮妮」的過程——那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衛子曦開車載著她,行經路口等候紅燈時,她不經意發現一隻被雨淋得濕答答的小狗,正倚著電線桿顫抖,隨著雷擊,可憐的小傢伙嚇得縮成一團。
「那隻小狗……」她想說的話還在嘴邊吞吐,衛子曦已經把車子靠邊停下,然後打開車門,快步走近電線桿——就這樣,他們把小狗帶回家,取名為妮妮。
「你為什麼想救妮妮?」事後范婕忍不住問他。
「怎麼會是我呢?想救小狗的人明明是你啊!」他故意困惱地皺著眉頭,「還是我猜錯了?那我把小狗再丟回馬路上去!」
「喂!」明知他又在故意整人,她忍不住發出抗議,只是也同時發現了一件事——「因為看我想救妮妮,所以你就抱它回家?」
「是啊!」
「也就是說,你只是在做一件我喜歡的事?你會這麼做都是因為我?你希望幫我完成我所喜歡的事情?」她大膽地試探。
「呃……這個……」
「你在猶豫什麼?是或不是,一句話,答案不是就在你心底嗎?」
「這當然不能一句話就算數,要是我點頭說是。那照你的說法,萬一有一天你說你看上了咱們家的守衛,難道就為了你喜歡,我也要幫忙成全嗎?」
「你在胡說些什麼!」范婕一笑置之,卻也將衛子曦的表情盡收眼底。
漂亮眸光乍現的那一刻,根據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得知那代表了某種謀略心思的運作。
在他狀似放蕩的言笑中,范婕領略另一種沉定的同時,也開始覺得蓮姨還是有「失算」的地方。
最後,衛子曦給了她一記緊緊的擁抱。
「總之,我會盡力!盡力幫你完成你所喜歡的每件事。也盡力讓所有的一切都成為你喜歡的,嗯……盡力,就是這樣,你說好嗎?」
「嗯!當然好。」這狡猾的男人!她低歎一聲,柔順地依偎著他。
一句「盡力」,代表著最上乘的心意,卻也象徵著某種不容僭越的界限。
想想結婚以來,他確實是盡力在扮演一個好丈夫、好情人的角色,對她是那麼地溫柔體貼,在兩人世界裹,他總讓她感覺自己是絕對的備受呵寵,絕對的獨一無二。
但那只限於在她身邊的時候,至於其他的時間……是否還有其他的「兩人世界」?
而在那個世界裹,也有那麼一個女人,跟她一樣覺得自己是唯一、是他的最愛?
每當腦子襄出現這種念頭,都讓范婕飽受煎熬。
任何攸關他的緋聞八卦,她都想問個明明白白,最後卻選擇若無其事,絕口不過問。
她給了自己一個很充足的理由——男人要的就是一個聽話安靜的妻子,而她當然得扮演好這個角色,這是之前所協議的內容,也是她「使命必達」的不二法則。
她要的,只是繼續留在衛家罷了,他想怎麼樣就由他去吧!
夜已深沉,望著窗外那片濃濃的墨色,范婕還是放下了手機,再一次成功地封鎖住自己去電催返的意向,獨自一人躺回那張空蕩的床。
也許這時候他躺在另一張床上?想到這兒,她再次抓起手機,心頭一陣劇烈抽痛。
甩甩頭,她拚命想拉回這種不堪的思緒,卻在這一刻驚覺——她居然那麼在意他?論斤秤兩的計較,她圖的,竟然只是他的那顆心?
難道……她當真愛上他了?!因為愛,所以她患得患失,所以她難忍嫉妒?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在暗夜中顯得格外清晰。
衛子曦回來了!
范婕想了想,最後選擇繼續臥床,然後閉上眼睛。
門打開後又關上,腳步聲持續接近她……衛子曦俯低身子,溫柔地撫觸范婕的臉頰,然後低聲輕喚:「婕兒……」
「嗯?」內心一番掙扎之後,她緩緩地張開眼睛。
衛子曦迎上她了無睡意的雙瞳,眨眨眼問:「你還沒睡著,對不對?」
范婕本能地想否認,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無法將謊言順暢說出口,特別是迎上他臉上那抹溫柔的時候。
「那你是假裝睡著羅?為什麼?」他倚著床緣,坐在她身側。
「我……沒有。」這次她搖頭否認,但說的話絕對由衷。
「我沒有假裝睡著,只是……」
「只是不想直接面對我。」他一派輕鬆地說了旬。
范婕卻在瞬間臉色大變一連自己一時都無法描繪的複雜心思,居然這麼輕易地就讓他識破?
「跟你開玩笑的啦!」
衛子曦卻突然輕笑出聲,壓低嘴唇往她額頭烙吻一下,繼續一貫自信的口吻,「你怎麼可能不想面對我呢?你一定一直在等我回來,對不對?:』
「沒有。我等你做什麼?」當范婕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同時也發現自己不慎流露的惱意,雖然馬上提醒自己,但心裹卻又有某種「快意」!
「咦?你怎麼這樣說?難道你不希望我回來?」衛子曦一副吃驚的樣子,心裹卻同時有種「快意」。
他感覺到了!就是她這股惱意,讓他更厭覺到自己的「興奮」——她生氣了!她在意了!
范婕這時稍稍翻了身,刻意迴避他的視線,慵懶地說:
「希望你回來是一回事,等你回來又是另一回事,這陣子你每天都忙得這麼晚,我怎麼可能等你回來呢?」
「那……你是生氣了?」
「生氣?怎麼會?我知道你在忙,而且我自己也有事要忙,現在奶奶跟爸媽不在家,我更要把家裹看顧好,所以當然要早點休息,讓自己更有精神。剛剛本來已經快睡著,忽然想到林議員孫子的滿月禮還沒送,就醒了。」
她打了一個呵欠,自鼻腔哼出濃濃的睏意,「很晚了,明天我也很忙,早點睡吧!晚安。」
就這樣?
衛子曦面對著范婕的側身,俊臉出現一片困惑。
好個忙得不亦樂乎的女當家!那他呢?倒成了一個無關緊要的枕邊人了?
打發意味濃厚的一句晚安,擴大他心頭的刺痛,就在這時,手機鈴聲倏地響起。
這麼晚了,會是誰打電話來?
. 他納悶地掏出手機,瞥見床上女人悄悄側轉的頭,腦門倏地靈光一閃,某個念動在蠢動——再看一眼來電顯示,衛子曦唇角忍不住微微漾笑。
很好,這通電話來得正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