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漢 第一章
    做流浪者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困難,當你丟棄一定程度的自尊以後。

    一開始非常不習慣從垃圾中翻找食物,等餓了兩天後,這種不習慣也就消失得差不多。

    以前他根本不能忍受每天不洗澡,現在,你要他洗澡反而讓他痛苦。

    兩個月的流浪生活,讓他學會怎麼把垃圾變成鈔票換來最便宜的火車票,有時候他也會不怕死地跟一幫流浪者一起爬火車當免費乘客。

    三個月後,他已經完全適應流浪者的生活。

    簫和現在才知道類似肯德基、麥當勞之類的快餐店通常都把垃圾桶放在店內,晚上打烊後直接有專門的垃圾車來把店內的垃圾拖走,所以流浪者一向不太喜歡肯德基和麥當勞。

    簫和本來就不太喜歡這類的快餐店,現在則更不喜歡。

    在那個白胡子老頭面前晃了一圈,他邋遢的外表顯然嚇到了一對剛從店內出來的小情人。

    探頭從玻璃窗看看店內的壁鍾,快十一點了,差不多該到他去覓食的時間。

    繞過這家店再往前走一小段路,就可以看到一條全是飯店、小吃的熱鬧街道。過了深夜十一點以後,各家店就開始往後門扔垃圾,有時候運氣好可以弄到三、四天的糧食,如果沒有人跟他搶的話。

    因為在這條街待了一段時間,他已經有了自己的地盤。那是家叫「大嫂酒家」的飯店,這家店生意好,每晚扔出來的油水還算豐盛,有時候打工的好心小姑娘還會特地在垃圾桶裡放進一些過期,但還能吃的完整食物。

    因此,他在這個城市、這條街道停留的時間,要比其它地方長了那麼一些。

    走過後街時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沒理。那人好像也沒怎麼在意。

    已經在這待了一段時間的家伙都知道,他的脾氣和性格不太好,出手快、嘴巴毒、心腸也不比陰溝裡的老鼠們好到哪裡去,

    這大概也是他為什麼能在短短時間內就能有了自己地盤的原因。

    還沒走到大嫂酒家後門他就知道,他的地盤被人搶了!

    因為有個家伙,正把手和腦袋伸進大嫂酒家扔出來的垃圾袋裡。

    簫和走到那家伙身邊,看了他一會兒,突然吃吃笑了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整個腦袋伸進垃圾袋裡的。他遇到的流浪漢和乞丐似乎多多少少都還有點自尊心,可以從垃圾中找食物吃,但極少會有人把整個腦袋伸進垃圾袋中,除非是那種不好打開又不太容易看見內部的垃圾箱。

    在那家伙身後站了一會兒,見他似乎還沒有從垃圾袋中把腦袋拿出來的意思,簫和用腳踢了踢他的小腿肚。

    這家伙不會就這樣在垃圾袋中已經開飯了吧?

    「喂,你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埋在垃圾袋中的腦袋突然不動了。

    簫和瞇起眼睛,他看到這家伙腿上的肌肉緊繃了起來。相當漂亮的肌肉,完全看不到一絲贅肉,而且這家伙還赤著腳。

    他想,對方大概已經做好攻擊的准備。

    簫和把手探到身後,在褲腰上他插了一條毛竹片。這玩意兒揍起人來可真能疼死人,又不容易毀壞且易於收藏,相當好的防身武器。

    一陣低沉的嗷聲忽然響起,低沉,嘶啞,充滿威脅。

    簫和心中一驚,隨即迎上一雙黑得發亮的雙眸。

    這家伙什麼時候從垃圾袋中把頭拿出來的?我怎麼沒看到?

    簫和努力使自己站穩腳跟,雖然他心知肚明自己不會是這人的對手。

    對方太年輕——年輕,充滿力量,斗志昂然,無所畏懼。

    而他,已經三十,對生命沒有什麼期望,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

    最重要的是,他已經沒有斗志。

    很奇怪這樣一個年輕人……或者說是大男孩更恰當?

    很奇怪這樣一個大男孩會成為在垃圾中覓食的流浪者,如果他願意,他應該能找到很多很不錯的工作。

    奇怪歸奇怪,現在的簫和才沒有閒心去管別人的狗屁事。所以當他和男孩互瞪一會兒後,就像落敗者一樣乖乖轉身往其它地方去了。

    男孩瞪著簫和的背影,直到他認為威脅消失,這才重新把頭伸進垃圾袋繼續覓食。

    一刻過後,簫和手拿毛竹片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男孩身後。

    「刷!」毛竹片帶著凌厲的破風聲抽向男孩毫無防備的後背。

    「嗷——」

    毛竹片還沒有來得及碰到男孩的身體,已經被什麼大力扣住。

    天和地突然倒轉過來。手腕傳來劇痛。

    簫和對這一切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仰面朝天躺在地上,同時喉嚨上多出一只有力的大手。

    男孩一把奪過簫和手中的毛竹片,揚起來就往簫和身上抽去。

    簫和伸手去擋,沒擋住。「啪!」正中腰側。

    「唔!」痛得悶哼一聲,簫和雙手抱住身體禁不住蜷縮起來。但喉嚨被男孩扣住,蜷縮起來的只有雙腿。

    眼看男孩再次揚起毛竹片,簫和連忙小聲喊道:「不要打!我請你吃好吃的,能讓你吃個飽!」

    男孩揚起的手停頓了一下。

    「真的,我有錢。是我換易拉罐換來的,我本來准備買火車票。你想吃什麼?我帶你去吃,你想吃多少都行!我不騙你!」

    簫和連聲道。

    後街有不少人看到這一幕,但沒有人圍過來。這種事他們見多了。

    男孩盯住簫和的雙眼。

    這是一雙相當犀利的雙眸,簫和心髒冷颼颼地想。而且沒有感情,那雙年輕的眼中有的只是最單純的、活下去的欲望。

    沒有感情的人最可怕,不是嗎……

    他很奇怪這樣的男孩子竟會有一雙沒有感情的眼眸,不過,他也只是奇怪而已,他絕對也永遠不會去過問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男孩放開了扣住他喉嚨的手,但並沒有把毛竹片還他。

    簫和站起身,捂住腰慢慢地向通往小吃街的暗巷拐去。

    男孩不知是不是嫌他走得慢,從後面用毛竹片戳戳他。無奈,簫和只能加快腳步。

    今天算他倒霉,賠了夫人又折兵!他千算萬算,沒算到這小子的敏銳度會那麼好、反應會那麼快,而且下手一點不留情。

    媽的,又要在這城市裡多待一段時間了。還得重新找吃飯的地方,真他奶奶的!

    經過好幾個小吃攤,男孩一直沒有開口。

    簫和剛覺得奇怪,回過頭去看男孩時,男孩在一家陝西炒釀皮的攤子前停住腳步。

    「你喜歡吃炒釀皮?」

    男孩沒有開口,只是站在攤子前不肯走開。

    簫和聳聳肩,走過去先掏出鈔票遞給攤主,然後才道:「我們帶走吃,最便宜的給我們炒十份。」

    攤主聽他們不會坐下來吃,這才收起鈔票,點點頭,指指路邊道:「等我炒好了會叫你們。」

    簫和並沒有和攤主爭論為什麼他付錢還不能坐在椅子上之類的問題,這種待遇他已經習慣,不想自取其辱,就在門外或路邊等好了。

    男孩看簫和走到路邊坐下,也跟著走了過去。

    簫和注意到路上很多人都在看那個大男孩,而且很多人眼中都流露出惋惜的神情。

    簫和低下頭看男孩的赤腳,「你為什麼不穿鞋?我經常看到垃圾箱裡有人扔鞋子,隨便拿一雙穿也比光腳好吧?」

    等了半天,沒有人搭理他。

    簫和也無所謂,抬起頭開始打量來來往往跑來吃宵夜的行人。

    二十分鍾後,攤主招手叫他們過去。

    簫和接過十個快餐盒,拿出其中一個,把另外九個都給了大男孩。

    他打開盒蓋,發現分量相當足,對攤主點點頭。

    攤主對他笑笑又去忙生意了——這就是識趣的代價。

    兩人重新回到路邊,男孩放下毛竹片,也不用筷子,打開快餐盒用手指撈起來就往嘴裡塞。

    簫和側頭瞄瞄地上的毛竹片,掰開衛生筷呼啦呼啦地吃起自己那一份。

    有人靠了過來,簫和知道這是跑來揩油的家伙。你不滿足他們其中一個,他們就成群而上,讓你一點都吃不成。所以他給了男孩其余九盒。

    簫和和男孩挪開了一點位置,他不想受池魚之殃。

    「小弟,吃什麼這麼香啊?分給兄弟一份怎麼樣?」不出所料,揩油的在大男孩身邊蹲下。

    注意到男孩腳邊迭起的快餐盒,有人陸續往這邊靠了過來。這種搶食行動一定要快,如果讓巡警注意到他們,他們的樂子就大了,這是他們絕對不想要的。而只要他們不搶客人,也沒人會多事跑去找巡警。

    簫和抹抹嘴站起身,他不要毛竹片了,他准備過半小時再來看那個大男孩的笑話。

    可惜,沒等他邁出腳步,就有人迫不及待地伸手去搶男孩腳邊的餐盒。

    沒等他走出第一步,男孩就出手了。

    等他走出第四步,路人已經開始驚叫,伴隨著毛竹片抽到人身上的啪啪聲。

    等他走出第七步,他看到巡警向這邊跑來。

    不管他和身後的群毆有沒有關系,炒釀皮的攤主肯定會指證他和那個大男孩屬於一伙,不想被警察拘留他就得趕快離開現場。

    前路有警,後路只有一條。想了又想,大概花了兩秒鍾時間,簫和沖進了打斗圈。

    呃,沒有人在打斗,只看到男孩一手拎著一迭餐盒,一手拿毛竹片抽人。能跑的都跑了,幾個跑不掉的倒霉鬼就倒在地上被男孩抽得哀哀叫。

    沒有人打斗最好,他跑起來更容易。根本不管男孩,簫和穿過人群就跑。

    男孩抬頭看了他一眼,瞥瞥地上幾個人,再回頭看看身後,向他逃跑的方向追來。

    簫和在巷子中鑽來鑽去,天又黑,速度又快,後面跟的人很容易就會把他跟丟。

    等簫和停下腳步,還在想那小子是不是已經被他甩掉。有人從後面用什麼戳了戳他。

    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戳他的是原本屬於他的毛竹片。

    跟得那麼近,他竟然沒聽到那家伙的腳步聲。

    簫和回過頭,不解地看著那個大男孩,「你跟著我干啥?我已經沒錢了。」

    男孩沒有回答,只是用手中的毛竹片戳了戳簫和的左腰。那是他剛才抽到的地方。

    一閃沒閃過去,他疼得齜牙咧嘴。

    「靠!你是吃上我了是不是!別以為老子怕你!」簫和發狠。

    男孩揚起手中毛竹片。

    「OK!OK!STOP!」

    男孩的手停住。

    哼……我還以為他是哪座深山裡跑出來的呢!原來這家伙懂英文,那他應該至少受過最起碼的基礎教育。

    暗罵一聲,簫和轉身就走,然而毛竹片擋住他的去路。

    「喂,老子要去睡覺,你去不去?不去就別攔著我!」

    來到一家賓館後門,簫和輕車熟路找到靠近鍋爐的居身小窩;那裡有個用紙箱搭起來的臨時住居。現在天氣還不是很冷,

    發出熱氣的鍋爐、幾層紙箱、一床毛毯勉強可以抵擋深夜清晨的寒冷。

    等到了真正的冬天……等到那時候再想吧!簫和矮身想要鑽進他的小窩。

    有人比他更快,在他剛剛彎下身子,那家伙已經坐在他的小窩中。

    「喂!不要在裡面吃東西!」

    回答他的是呼啦呼啦的吃炒釀皮聲。

    十分鍾後,一迭快餐盒被扔出門外,隨即,那扇紙箱門也被關上。

    簫和站在紙箱前一頭惱火。去另外找睡覺的地方?現在外面的溫度最多五度,睡覺的地方不難找,但難的是怎樣才能不讓自己凍病!

    流浪者最怕的就是生病或受傷。

    揉揉鼻子,簫和不怕死地伸手掀開紙箱門,矮身鑽了進去,「往裡面去點!」一只腿跪壓在那小子身上,小聲喝道。

    黑暗中,一雙黑得奇異的眸子對上了他。

    簫和心中一悚。人的眼睛會在黑暗處發光嗎?我怎麼覺得這小子的眼睛黑得發紫?

    見那小子沒有往裡面去的意思,簫和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往他身上一趴。大不了被扔出去而已。

    半晌過後,那雙發出奇異光彩的眸子合上了。

    簫和漸漸放松緊繃的肌肉,把全身重量壓在了那小子身上。

    隱隱地,從那小子身上傳來一股奇怪的味道,很淡,不注意應該會被忽略,如果不是靠得這麼近絕對嗅不到。

    不像是臭味,也絕不是香味,而是……他也說不上來。

    嗅著嗅著,朦朧中注意到自己下半身的變化。該死的,怎麼在這時候!

    硬起的東西頂住身下人的大腿。

    突然,簫和慘叫了一聲。

    有人伸手抓住了他,而且用了相當大的力氣。顯然有人誤會了這是某種會威脅到他安全的武器。

    「松……手!松手——」簫和哀聲慘叫。

    不是幻想,不是他在做夢,真的有人用手抓住了他那裡。

    如果能輕點就好了,好痛……他奶奶的。

    手沒有松開,但力道減輕了不少,手指在上下移動,不輕不重地捏著他。

    那小子在確認他抓住的東西。

    「唔……」從簫和口中洩出了奇怪的呻-吟,不像是痛苦,倒像是別的什麼。

    手松開了,想必對方已經明白他抓住的是什麼。

    該死的!給我把手放回來!

    簫和連想都沒想,伸手就去抓對方的手。抓住後就往那裡拖。

    手掙脫了,簫和快被急於尋找出口的欲望憋死。

    那股味道似乎更濃了,簫和急促地喘息起來。

    「我們做個交易,我讓你先舒服,然後你就讓我也舒服一下。我發誓,一定沒有人對你做過這個,它會讓你舒服得上天,相信我!」

    簫和趴在大男孩的耳邊,誘惑道。

    大男孩沒有開口,也沒有明顯拒絕的意思。

    也不管對方有沒有明白他的意思,簫和自己做下結論。

    「那就這樣說定了。等會兒,你一定要讓我也……」

    簫和的身體像只蠕蟲一般慢慢向下蠕動。

    當他把手伸進那小子的褲襠時,手被抓住。

    簫和抬起頭,微微喘息著。

    「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我只是想讓你舒服,你放心,這個我在夢中不知已經做過多少次,很熟練的,等下我也不需要你對我做這麼多,只要你用手就可以。」

    他埋下頭,拱開年輕男子身上的單薄衣著,也不顧那具身體已經多久沒有洗過,唇舌印上男子的小腹。

    年輕人的小腹繃緊,簫和用舌頭都能感覺出他刻畫分明的肌理。

    越往下,那股味道就越濃,霎時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快沸騰。

    一手扶著年輕人的腰,一手被他抓住,簫和埋著頭用唇舌盡心服侍著他。

    咬開他的褲子,發現他竟然沒有穿內褲,濃密的毛發直接碰觸到他的面頰。

    黑暗中,他無法知道他的尺寸,但他能感覺到。

    用面頰蹭著他,感覺到他一點點膨脹。

    用唇試探著他,感覺到他的硬度一點點增加。

    當他伸出舌頭時,身下有人發出了低沉的吼叫聲。

    那股說不出來的味道掩蓋了一切腥膻味,讓簫和盲目地追尋夢幻中的高chao。

    舌尖一點點滑動,汗水從額頭上流下。

    他在努力。

    當簫和嘗試著用嘴含住它時,有人抱住了他的頭。接著,就是簫和不能控制的了。

    有人死命按住他的頭,把他深深深深地按下去。

    簫和開始哽噎,喉嚨開始抽搐,雙手拼命拍打那人的腰側。

    眼淚流出眼眶,就在以為自己要窒息而死時,身下的人開始抽動腰身。

    他剛吸入一口氣,又被塞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這種等同於酷刑的折磨中,簫和終於學會用鼻子呼吸。

    媽的,這可在夢中沒有出現過。

    現在他知道了,現實和夢幻果然是有差別的,而且差別極大!

    那小子在他口中爆發!簫和差點被那濃厚的玩意兒給嗆死。

    這小子絕對是第一次!簫和可以發誓。就算那小子看起來應該有十八歲以上。

    「喂,輪到你了。」

    等簫和清理完口中、喉嚨中的玩意兒,他很驚訝地發現自己還處在蓬勃狀態。

    那雙奇異的雙眸再次閉上,也掩蓋住殘留的欲望。

    「靠!你不會耍賴吧!老子為你做到這種程度,你他娘的用手服侍老子一下都不行啊!就連他,老子都沒給他服務到這分上!」

    簫和咆哮。在夢中,他和他總是彼此得到快樂,基本上沒有什麼痛苦。當然,他也偶爾幻想過和他來點刺激的。但這種單方面的痛苦絕對不算在其內。

    沒人理他。

    「你是啞巴嗎!我在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哪!」

    「你給我滾出去!這是老子的窩!你他媽聽見沒有!」

    這叫什麼?三十歲老男人給個也許連二十都不到的少年郎給耍了?

    連罵幾句髒話,簫和窩了一肚子火倒在那個混帳小子身上,心不甘情不願把自己的手伸進自己的褲子中。

    都這把年紀了我還得靠自己解決,這也太悲哀了吧。

    簫和知道他為什麼會落到如此悲哀下場的原因,他曾經也嘗試過去找其它人,而不是在幻想中滿足自己。

    但不行。他無法接受除了他以外的男人。他也試過女人,還是不行。

    三十年來能讓他做到這種程度的,這小子還是頭一個。

    放棄一切以後,他的條件似乎也降低了不少,或者說干脆他已經沒有條件了?否則他怎會饑渴到趴在一個比他小了一打的男孩身上尋求高chao?而且這小子還是個流浪兒!

    他的手上忽然多了一只手。

    簫和不動聲色地移開自己的雙手。

    那只手先是什麼都沒做,只是放在那兒。漸漸地,它開始揉弄那裡。一會兒輕一會兒重。

    很單調的動作,但簫和已經控制不住自己的喘息。

    他躺在他的身體上,情不自禁地晃動著自己的身體。

    一只手伸到他嘴邊,手指插進他嘴裡。

    簫和接受了它,任它在口中肆虐。

    舌頭被人撫摸的感覺相當奇怪,口水從嘴邊流出。

    「再用力點……再用力點……」含混不清的聲音從簫和口中溢出。

    「唔……唔……」

    就快了!就快了!簫和的喘息聲越來越大,眼看就要攀上高峰。

    「唔……噢……」

    就在那一瞬間,簫和的嘴被堵住。

    等他察覺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被人翻過來,就扣在不久前才離開的地方,而那勃起的東西正被人強行塞進他嘴裡。

    不!老子不要!老子還沒有……!

    那只手停留在他的胯間就這麼握著。

    嘴裡的東西頂了頂他的喉嚨,同時胯間的手也動了動。

    簫和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這個混帳王八蛋!

    簫和屈服了,屈服在他渴求已久的高chao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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