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渡(上) 20
    樓清羽怔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自己還是炮灰。苦笑道:"太子殿下,不要愚弄清羽了。清羽自認為沒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兩位殿下搶來搶去。"

    "這事說不好。"迦羅真明微微側首望著他,一縷黑髮從金冠中垂在腮邊,神情有些嫵媚。"清羽,你自己看不到,你身上有種很奇妙的氣質,和你的年齡不般配,讓人十分心寧。我初時遇到你,因為你是樓相的兒子,自然走得近些。不過後來,卻越發覺得你與眾不同。"

    樓清羽搖頭道:"我與別人沒什麼不同,太子殿下抬愛了。"

    迦羅真明歎口氣:"現在說什麼也晚了,無論如何我不會讓炎夜強迫你為妃。"

    二人正說話間,樹叢外面有人喚:"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找我的人來了。"迦羅真明欣喜地道,拉著樓清羽站起身來。

    樓清羽正要說我不想出去,就聽見另一個低沈聲音:"找到太子殿下了嗎?"

    樓清羽立刻聽出是迦羅炎夜的聲音,想要甩開迦羅真明的手,已是不及,被他拉著手拖出了樹叢。

    "炎夜?"迦羅真明看見迦羅炎夜也是一愣。

    迦羅炎夜望著二人攜著手從樹叢後面冒出來,眼神一閃,神情卻不變:"太子殿下,皇上找你很久了。"

    樓清羽見迦羅真明還不鬆手,微微掙了一下。迦羅真明緊了一緊,鬆開握著他的手。

    "知道了,本宮這就過去。"迦羅真明望望樓清羽,見他垂著眼睛沒有說話,看了迦羅炎夜一眼:"皇弟不和本宮一起去嗎?"

    "臣弟隨後就到。太子先行吧。"

    迦羅真明有些不放心,可是侍從們催得急,又覺得光天化日在皇宮的御花園中不會有什麼事,便匆匆帶著侍從去了正殿。

    迦羅炎夜待迦羅真明走遠了,回頭看著樓清羽,見他一身雙兒的打扮,面色平淡地道:"和太子聊得很開心?"

    "巧遇而已。"樓清羽不想和他牽扯不清,道:"清羽告辭了。"說著轉身要向另外一個方向行去,卻被人猛地扯住手腕。回頭看見迦羅炎夜抿著唇望著他,神色倨傲,卻不說話,心中煩悶,譏笑道:"二殿下放心,清羽知道自己的身份。清羽和太子沒什麼瓜葛,和二殿下更無交集之處,還望二殿下手下留情,放清羽一條生路。"

    "怎麼,嫁給我就沒了你的生路?"

    "堂堂男兒,卻做雙兒打扮,這番折辱,也甚夠了!"

    迦羅炎夜神色陰沈:"你覺得做本王王妃,折辱了你?"

    "清羽不敢。清羽若是女子或真正的雙兒,只怕高興還來不及呢。"

    "你的意思還是不高興。"

    樓清羽似笑非笑:"若易地而處,只怕二殿下也高興不起來。"

    迦羅炎夜扣緊他的手腕:"不管怎樣,你都要嫁給我!"

    這兄弟倆說話還挺像。

    樓清羽反手一切,用力掙開束縛,冷笑道:"你我二人同是男子,誰嫁誰還不一定呢!"

    迦羅炎夜聽出他話中的意思,微微錯愕地睜大眼。

    樓清羽第一次看見他這幅模樣,覺得出氣的同時,竟隱隱覺得有幾分可愛,不由起了調笑之心,靠近一步,右手悄無聲息地攬到他身後,貼他極近地道:"若二殿下執意讓清羽嫁給你,清羽過門之後必定竭心盡力的伺候您,務必讓您滿意。"最後幾個字說得極慢,右手撫到他身後,忽然在他腰際某處重重捏了一把。

    迦羅炎夜大驚,立時變了臉色,身子猛地僵直,向後退了一步。

    樓清羽選的那地方,用的那力道,都是上輩子從無數艷史中積攢的老道經驗,一般人無法比擬,迦羅炎夜從未遇到過,一時哪裡招架得住,因而竟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

    樓清羽見狀忽然靈光一閃,大有出了惡氣的感覺,更加曖昧地笑道:"二殿下的腰柔韌得很哪。"

    迦羅炎夜氣得臉色發白:"你"

    樓清羽乾脆再上前一步,幾乎貼到他身上,清澈的眸子微微瞇起:"二殿下,既然我們同是男兒,玩一玩也沒什麼了不起。二殿下既然對清羽感興趣,清羽願意奉陪。"最好你玩膩了放棄娶我的念頭。

    不過最後這句話只是放在心裡,到底沒有說出來。

    "你、放肆!"

    "放肆?殿下,你對我放肆了好幾次,我是不是該回報一下。"

    樓清羽舔舔嘴,一種久違的感覺虜獲他的全身,他幾乎已經快要忘記那種居高臨下掌握主動地感覺。他發現自己被三年多的韜光養晦磨平了性子,他忘記站在主動的位置也許能給他帶來更大的便利。

    "你"敢!

    後面那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迦羅炎夜已被樓清羽一把按到身後的樹幹上,隨之覆上的是滾燙粗魯的雙唇。

    "就讓清羽教教殿下,什麼是真正的吻吧!"

    樓清羽,不,應該是銳,肖銳。他的吻技比迦羅炎夜不知先進了多少年,那花樣,那技巧,不是尚未成年便去了軍營的二皇子可以想像的。他被迦羅炎夜吻了兩次,第一次是震驚,第二次是冷漠,完全沒有響應。但這兩次,已足夠讓他瞭解迦羅炎夜的弱點。接吻雖然是男人天生便會的本事,但技巧,卻要靠經驗的積累。

    迦羅炎夜大驚之下措手不及,被他佔了先鋒。中途變招試圖反敗為勝,卻被前所未有的衝擊擊潰了神志。

    樓清羽緊緊地將他禁錮自己與樹幹之間,左手按住他,右手摸索伸入他的禮服中。迦羅炎夜惱羞掙扎,卻忘記樓清羽是左撇子,右半邊身子被他大力按制住,左邊則緊壓在樹幹上。

    "放"迦羅炎夜掙出一個字,即刻又被堵住雙唇。靈滑的舌頭隨著主人的意志在他口腔內攻城略地,讓他疲於掙扎。炙熱的觸感挑逗著男人的生理極限,理智昏昏然快要不翼而飛。而下一刻,自己的分身被一隻溫熱的手靈巧的握住,讓他不由渾身一緊,心底終於浮上一層淡淡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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