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艿蘅低咒一聲,捶了下方向盤,她的車子罷工了
開了兩年的車,頭一次給她出問題,卻選在深夜十一點人煙稀少的道路上——在她心情最好的這一天。
今天可以說是她活了二十四年以來,最開心的一天。
她最愛、最放心不下的姊姊,在今天結婚,嫁給愛她如命的冷家大公子冷揚。
當冷揚為姊姊戴上戒指、許下承諾的那一剎那,大家都看得出來,也相信他會愛姊姊一輩子,給姊姊無限的恩寵。
終於看到姊姊找到了幸福,她總算了了一樁心願,再也不用掛心姊姊的事。
想到晚宴結束時,大哥和媽咪都已先離去,她卻賴在冷揚那,霸著姊姊不肯走,自己也不禁搖頭失笑。
可也不能怪她啊,畢竟她跟姊姊同住了這麼久,感情又比一般姊妹來得深,她不過有著濃濃的不捨之情,也只不過跟姊姊再多說些貼心話而已嘛,冷揚犯不著這麼小氣,說什麼姊姊有孕在身要早點休息,還打電話叫他那個花名遠播的色豬弟弟來架走她吧
害她溜得這麼快,車子也鬧起脾氣來了。
艿蘅再試了一次,可是車子還是發不動。
她決定向大哥求救,雖然這離冷揚那較近,可她總不能再這麼不識趣,去打擾人家的新婚之夜。
拿起電話,才按了幾個鍵,一輛白色BMW在她車旁停住,還發出了尖銳的煞車聲。
她糾起細眉,希望不是碰上了流氓。
BMW的車窗被搖下,車主擺出一副看好戲的嘴臉,讓艿蘅氣得牙癢癢的。
「需要我的幫忙嗎?」冷浚笑著問。
哼!嘴裡說幫忙,心裡可是幸災樂禍!艿蘅可不覺得他有這麼好心。
「你可溜得真快,讓我白跑了一趟。」冷浚想到剛才他大哥擺著一張臭臉趕他走,他就不平衡。
打電話叫他到的是大哥,他十萬火急趕到了,大哥卻又說他打擾到他們夫妻了。
這事追根究底到底要怪誰呢?當然是夏艿蘅囉!要不是她先賴在那不肯走,就不會有後續這些事。
「你也太閒了吧!隨Call隨到啊?」艿蘅沒想到他真的到了冷揚那。
「是啊,不然怎麼能看到你車子拋錨在路上的精彩好戲呢?」看到她瞬間氣紅的臉,冷浚笑得更得意了。
「色豬,本小姐今天心情好,不跟你計較。」要不然,跟她比口才,他還早得很
又把這粗俗的名詞用在優雅的他身上!冷浚笑容微微一斂。
「恰查某,本少爺今天心情也很好,就做做好事送你一程。」他的確心情相當好.
大哥結婚了,他就不用老被父親逼婚了。
「你……」竟罵她恰查某?算了!她可不想讓他壞了愉快的心情。「謝謝你的好心,我打算叫我大哥來載我。」
「你就別客氣了,想想.兩個心情都好的人同乘一部車,就算是敵人也會化干戈為玉帛。」冷浚是真誠要送她回家,再怎麼說,他大哥可娶了她姊姊。
冷浚都這麼說了,如果她不接受,豈不顯得太小家子氣了?於是,她拋下自己的車,上了他的車。
「你今天真的很開心。」冷浚開動車子,瞄了她一眼說。
「你不也是?」艿蘅反問。
「自己的大哥找到幸福,怎不開心?」最令他開心的還是老爸暫時不會念著要他結婚。
「是啊,我真的真的好開心.」艿蘅只差沒有大喊出來。「姊姊終於找到她的幸福,我這個做妹妹的可能比她更開心呢!」
「看得出來。」今天婚禮,他可是不小心看到她躲起來抹淚的模樣。由於她一向給他潑辣、強悍的印象,所以看到她流淚,他還忍不住多看了她好一會。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喝個幾杯。」來個大大的慶祝。
「Whynot?」冷浚對她拋了個詢問的眼神。
「oK!」艿蘅立即同意。
兩個人於是相偕上了PUB。
她好難受啊
頭痛得快要裂開似的……
胃一直在翻滾……
夏艿蘅搗著嘴,沖進浴室大吐特吐,吐到膽汁都要出來了,最後癱在地上,不禁撫頭呻吟。
她不過喝了一點酒而已……
一瓶?兩瓶?還是三瓶?她好象不記得了
喔!她揉起隱隱作痛的太陽穴,懷疑自己醉了。
一股臭味飄進她鼻子,她低頭發現自己吐得一身都是,整個人又髒又臭的。
她從未如此嫌惡過自己,努力的撐起身子,她一定得洗個香噴噴的澡才行
哇……怎麼天旋地轉的?她連忙找面牆靠著。
咦?努力睜起一雙大眼,她覺得浴室的擺設不一樣了。
她的浴缸應該沒這麼大,顏色也不是暗藍色的……她揉揉眼,越看就越覺得什麼都不對了。
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她家嗎
還是她真的醉了
她晃晃頭,想讓自己更清醒,可視線卻反而越來越模糊。
她想,她真的醉了
受不了身上頻頻傳來的惡臭,不管再怎麼難受,她一定、一定、一定要將自己洗干淨!.
於是,她動手脫起衣服來……
冷浚終於將愛車清理干淨。
他要是知道夏艿蘅酒量這麼差,絕對不會找她去喝酒,更不會讓她坐他心愛的車,害得他不但喝不盡興,還得清理她吐在他車上的穢物。
再檢查一遍恢復原本樣貌的愛車,他滿意的笑了,但維持不到一分鍾,笑容突地凝滯。
God!他心愛的床
夏艿蘅,你可千千萬萬別糟蹋我的床啊
冷浚飛快的跑進屋去,狂奔上樓,沖進房間。
幸好!看著床如原本一樣干淨,他著實松了口氣。
可是……人呢
冷浚在房內環視一周,沒看到她的身影。
他明明將她扛進房間,難不成她發酒瘋,瘋到別處去了
冷浚轉身要到別處找,一個細微的聲音讓他停住腳步。循著聲音,他往浴室走去。
「我的……浴巾……」艿蘅因找不到浴巾,頭更加疼痛。「浴巾……哪裡去了?」她裸著濕漉漉的身體,搖搖晃晃的在浴室裡找她那條泰迪熊浴巾。
「God!」沒有關的浴室裡那絕美的春色,令冷浚目不轉睛。
她一絲不掛
豐滿的乳房,猶如等待人采擷般,驕傲的挺立;支撐它們的腰身,漂亮的沒一絲多余的脂肪;圓潤的臀,帶著魔力似的,引人遐思;一雙修長的腿,恐怕名模也自歎弗如;腿間那神秘地帶,被毛發覆蓋住,若隱若現的誘惑著人……
喔!冷浚多希望自己是她身上的水珠,占領她的每一部分。
想著,一股熱流往他下腹直沖,他忍不住踏進了浴室。
「媽咪……」艿蘅昏醉得看不清他的臉孔,走向他,「媽咪,幫我……找浴巾。」
搖搖晃晃的她,不小心跌進他懷裡。
她是醉慘了,誤以為這是她家,把他當成她母親了。
冷浚不想趁人之危,但當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時,他整個欲火被燃旺起來。
「我今天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真的好開心喔!」艿蘅靠在他肩上說,「姊姊從小就……又膽小又脆弱……還好……冷揚會永遠保護她了……她以後都會過著快樂的日子……」
她裸露的胸部緊貼著他,她身上的香味挑逗著他,男性欲望已全然掌控主導權,他已將什麼趁不趁人之危拋到腦後。
他伸手擁住她,大掌滑過她光滑的背,放在她的臀上,來回的搓揉。
「嗯……」艿蘅輕吟,頭鑽進他頸項。
她的呻吟,無疑鼓勵了冷浚,他吻著她的肩膀,手往下探去……
「喔……」艿蘅仰頭呼聲,「我……是不是醉了?」醉到什麼感覺都有,卻什麼都不懂。
冷浚看著她酡紅動人的臉蛋,低頭吻住她的唇。
他撬開她柔軟的唇辦,舌頭竄入她帶著酒味的口中,翻攪她的舌,手也不斷在她身上制造魔法。
「我……好熱……」艿蘅無助的呻吟。
冷浚放開她的唇,迷醉於她愛嬌的模樣及誘人的吟哦。
他再收回搗亂的手,滿意的看到她不滿的神情。
「乖,等一下你就會得到你想要的。」他迅速除去身上多余的束縛。
艿蘅忽地撫上他的臉。
「你……」她怎麼看不清楚他的臉?「你……是誰?」
她揉揉眼,試圖看清楚,卻仍是一片模糊。
冷浚笑笑的啄了下她的唇。「我是會讓你得到滿足的人。」
冷浚給她一記火熱的吻,然後一次攻進她的禁地。
「喔!好痛!」
冷浚震驚極了。她竟是個處女
看他惹了一個多大的麻煩
冷浚立即想抽身,可是艿蘅卻忽地弓起身子,她不覺得痛了,可卻渾身覺得躁熱難受。
「我……怎麼了?我……」她被身體內莫名其妙的感覺,折磨得痛苦難耐。
冷浚原本想撤離亟欲爆發的欲望,但是當她弓起身迎合時,所有的自持徹底被瓦解了……
艿蘅緊攀住他的肩,覺得自己像飛上了青天,又像是跌入了地獄……
太多太多的刺激攫住她的感覺,她只能不停的喊、不停的叫,直到抵達了激情的高峰,她才喘吁吁的軟在他身上,很快的睡著了。
冷浚抱著她離開浴室,將她放在床上。
激情後的她,臉蛋透紅美艷,像香甜的蘋果,讓人想咬上一口,而他真的就這麼做了,輕咬輕啃……
艿蘅嚶嚀一聲。
她想拍掉讓她臉頰發癢的不明物,可是她好累好累,連抬手都抬不起來了。
接著,冷浚的唇落在她微啟的唇上,舌頭畫著她完美的唇形,在她張開嘴時,找到了它的同伴,糾纏在一起。
滾開!艿蘅無聲的叫著,企圖用舌頭趕走幾乎要奪走她空氣的討厭東西,可是她越想趕走它,它就纏得越緊。
冷浚因看到她眉間的皺褶而輕笑。
他知道她先前因酒醉而難受,之後因做愛而疲倦,現在一定極度想睡覺,對他的騷擾恐怕是不勝其煩。
他壞壞的低頭往她胸口「攻擊」,艿蘅像被觸電般顫抖著,忍不住的蠕動起身子。
冷浚可不輕易放過她,更肆無忌憚地挑逗著她……
「嗯……」艿蘅努力的撐起眼皮,就像努力的要抵抗下腹那極度空虛的感覺。
冷浚看著她更艷紅的臉,笑得邪壞,奮力的長驅直入。
「哦!」艿蘅驀地睜大眼,眼前的這張臉是……「冷浚?」她不確定的喊。
冷浚沒說話,只是對她堆出魅惑的笑容。
她身體怎麼了?怎麼又燥熱難安了起來?艿蘅無措的緊閉雙眼,她發誓,絕對不再喝酒了
冷浚愛極了與她結合的感覺,這讓他禁不住狂猛的飆起熱舞來。
艿蘅攀上他寬闊的肩膀,吟哦、喊叫著歡愉,就在她以為要昏過去時,他與她攀上了頂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