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個怪東西,不過是個體重測試儀罷了,擺在公務大廈面前已經夠怪了,竟然還寫著「閒人勿乘」?太搞笑了吧?我掩嘴笑笑,不寫倒罷了!寫了更讓人好奇好不好?蹭地一腳踏上去!
怎麼接招吧,真的乘了,你又能耐我何?嗯?電子數字好像轉了一下?
湊過去看看,「嘀嘟,目的地到了,感謝乘坐,如果後悔,OK,還來得及!請在一分鐘內下去。」
鬱悶一下,誰理你啊。捶一下破機器,再補一腳。
「嘀嘟。目的地到了,既然您已確定,請收下這個,嘟嘟嘟。」噢,體重單出來了,拿出來瞧瞧。
好像有點怪?我正在端詳某紙,忽然周圍一暗,有沒有搞錯!露天之下!光天化日之下!
難道是日食?「嘟嘟嘟……」心臟測量啊,嘟你個頭!再捶一下!
「嘟嘟。目的地已到,請不用多次確認,時空轉換開始,請帶好說明書。」
啊?WHAT?
☆☆☆
等我睜開眼……哇塞!什麼都還沒看到就覺得有人在摸我的屁屁,我靠!誰摸的!……要摸也是我摸別人,有種的站出來,看老子不抽死你!
我踢!對方好像笑了一下,「你還真調皮,怎麼踢爹爹呀。」爹爹?我一個孤兒哪來的爹爹?怎麼回事,哪個傢伙出來解釋一下?
我使勁地揉揉眼,卻發現他竟是個呃……俊美的男人……呃……轉轉眼珠……那也不能亂摸我不是?再踢一下,為了我的自尊!等等……這是我那修長的雙腳嗎?
怎麼那麼嫩、那麼光滑、那麼有彈性!舉起手看看,哇塞……我想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老天和我開了個玩笑……,「哇!」
「哎呀,乖孩子怎麼又哭了……都說了爹娘不要你,以後就跟著我嘛。乖啊乖啊,不哭,以後我當你爹爹。」那男子一把扔掉尿布,抱起我就搖啊搖……
我頓時就哭不出了……別搖啦,頭暈……,原來這招還是滿有效的,搖晃停了。
呵呵……呵呵呵……苦笑一下下。我一個年近二十歲的少年,好不容易湊夠錢讀了兩年大學後,竟跑來這裡當小娃娃、小寶貝?……等等!嘴巴裡好像有什嗎?嚼一下,嗯?是張紙。
好像聽到那奇怪的機器說:「請帶好說明書」?那就不能把它吞了,估計這就是那張詭異的紙吧?
也不知道剛才那個爹爹有沒有看到,總之緊緊抿住嘴,等他一出去,我就趕緊「呸呸」兩下吐出口來。
哇塞,果然是奇異的玩意,被口水浸泡那麼久還沒化開。
湊近點看,就發現上面寫著:親愛的第一百號顧客,很榮幸你接受了X計劃,如果看到了這張紙說明我們終於成功了!你是第一個成功穿越的男人,HAPPYBIRTH的AY!這個身體是你的前世,至於你現代的身體,我們會好好研究研究,請不用擔心,一定廢物利用,等等,先別急著撕紙!
哇塞!瞭解我,剛想撕掉來著……只得滿臉黑線的繼續看……
我們給你的報酬就是,你在現代剩餘的生命可以將它轉化為某種能力,直到現代的身體死亡。順便一說,我們還沒發明穿越回來的辦法,請死心地用吧!有一點請注意,你第一次使用的能力將定形你將來的使用方式,切記、切記……啊!對了,關於其它的副作用我們還在研究,哈哈!OK,現在你想撕可以了,請便!
「嗚哇!」房間裡爆發出一聲怒吼。這是間破屋,絕對是破屋!卻被捧為神屋……
「哎,魏大夫,您的藥真的太有效,我老公一吃下去,馬上就能站起來了,以前就是躺著也一副要死的模樣!」我往聲音來源看去,噢,是劉大嬸,這幾天來過很多次了。
「吶,這是我家那頭乳牛擠出來的牛奶!」她舉起手裡的大罐子。
我汗……好實惠的大嬸,我正需要這個,最近這個死爹爹都給我喝什麼呀?暴怒!
「我怎麼好意思要妳的牛奶,妳已經付過診金了。」喂!別拒絕別人的好意啦。
「魏大夫!最近幾個小子乖嗎?」不待大嬸回答,門口又走進一個莊稼漢,他駐足捏了捏手裡的銅板遞給爹爹,「這是我上個月欠的風濕錢。」
「不用了,你家不是缺錢用嗎?逍遙谷裡,大家都是親人,不用這樣的。」
我瞅瞅這個、瞅瞅那個,翻個身睡覺,老實說這裡的人真的太純樸了……果然是古代,民風真好。打個大大的呵欠,小孩的身體缺眠得很……還是原來的身體實在。
基本上可以斷定,這裡是個叫逍遙谷的地方,撿我回來的爹爹叫魏夕,是個美男子……算了,這句大家忽略。他不僅是個神醫,更是個難得的好人……家裡有七個男孩,都是撿的。其中一個女孩,親生的,加上我就是九個了,所以我是老九!有沒有搞錯?從來只有人叫我肖久、阿久的還沒人叫過我老九!
算了,這是小問題,拋到腦後!變成小孩子很不方便,變成嬰兒就更麻煩了……
爹爹送走了客人,又來照顧我。我瞪著他,又轉轉眼珠,意思明顯,牛奶!
他微微一笑,偷親一下我的眼睛就將牛奶拿了過來「餓了吧?」我一邊喝一邊滴滴答答漏下來。
阿門,我不是故意的,爹爹的耐心很好,一會給我擦嘴、一會換尿布的……
其實對於尿布這一點,我一直表現出抵制的狀態,可惜他看不明白我踢他臉的意思……我的自尊、我的隱私!
等幾個哥哥採草藥回來,又是一陣騷擾……「寶貝今天怎樣?」「小鬼頭今天有沒有尿床?」「來,哥哥親一個。」我……我……我覺得他們是七個小矮人……我是可憐的公主,都去死吧,踢踢踢!
「呵呵,他踢我哎!」於是又是一輪親親抱抱捏捏揉揉……我要崩潰了……
唯一可愛的是,妹妹……不,是十歲的姐姐。經常看著我嘻嘻笑,可愛得不得了,就是一點不好,喜歡把吃過的糖果塞進我嘴裡……「這個很好吃哦!」我不要吃口水……
老實說以前我還真沒受過這種待遇,眾星捧月的感覺……雖然我是「受害者一號」。在現代我父母早亡,我一直被親戚「踢皮球」。父愛?親情?我怎麼知道是什麼個玩意,我知道的只有物質的重要性。
呵!原來親情是這樣的?我快被弄瘋了……
「哎,你看,老九笑了耶!」老大道。
「對啊,他想到什麼開心事了嗎?」老三道。
「切,當然是因為哥哥的表情好玩,對不對?」老四說著還扮了個鬼臉。
「好了,都去抓草藥。」爹爹一聲令下,大家就撇撇嘴、摸摸頭,轉轉脖子忙去了。
真是個奇怪的地方……呃,我不否認這裡的人有點有趣啦。
轉眼,一年就過去了,爹爹每天都會給幾個兒子傳授醫理。古人的知識果然不可小窺哦,我在一邊偷聽得很爽。
可能是因為年少的關係吧,記憶力、模仿力特別強,海綿吸水一樣,說一遍就記住了。
求知慾方面也很猛,趁爹爹、哥哥不在,我撞邪似的幾乎把房裡的藥書都給翻遍了…
一般的內容很好掌握,有些艱澀的內容旁敲側擊也能懂個八九分。
唉,有沒有新的玩意可以學啊……?
「乖寶寶,肚子餓了嗎?」半夜爹爹聽到我來回翻騰的聲音就停止壓抑的哭聲。
我嘟嘟嘴。哼哼,這招要常常使,誰讓美人爹爹每天夜深人靜的時候都躲起來哭嘛……
爹爹也有故事吧?「不……哭。」嬰兒的舌頭似乎有點僵硬,沒說過話的關係吧?我勉強憋出一句話。爹爹沉默一下,親了親我的臉額,「寶寶乖,爹爹沒哭……呵呵,我以為你第一句話該是叫我爹爹呢。」
「爹爹!」那我補充一下。
「嗯,乖。」我得到了揉頭的獎賞。乖你個頭……每次被說乖都沒好事……不是給我「斷奶」就是托給別人家,要不就是換尿布,隔天起來人都散光了。
切,這就是乖的下場……看來今天是一個人守家,哥哥們白天要習武採藥我知道……難道爹爹又到了每月一次的躲貓貓……每到月底他都會消失一次
摸摸咕咕叫的肚子,我爬下床,生命需要運動,可才爬出幾步……「乒乓!」門被拍開了……連滾帶爬地衝進一個人。
我爬爬爬……爬回去……別把我壓死了……「魏大夫在嗎?大夫救命啊!」鬼叫也沒用……他不在。我發現要學會良心是很困難的事,果然回到古代我也改不了沒良心這點……呵呵,你慢慢來哦……我補一覺去。
「救命啊!」那個人一直用手捂著臉,指縫裡還時不時地流出血來!
哇塞……會不會死人……毀容啦?出於好奇,我注視了他幾秒,老實說,後來我非常後悔這個舉動,因為他緩緩地移下了手……
「哇!」我嚇得要哭了!這是張什麼臉?脖子以上都是紫紅的底色,青筋暴起,還有節奏地跳動著。他的眼珠就像金魚一般,凸得可怕,偶爾轉動一下就像要掉出來似的,頭髮被他自己扯得有點禿了,臉上好幾個爪印,估計是自己抓的,正流著血!
兒童不宜的好不好?「鬼啊!你別過來!」我手「啪」地一下摀住眼睛,要做噩夢了。這傢伙分明是毒荼菇吃多了,這樣下去不只臉,腦袋都要廢掉!
他坐在地上抽搐著打量四周,忽然流下淚來,「這位大哥……」他抖著說。
我左右看看,好像在和我說話,你眼睛也瞎了嗎?我是大哥?我還神仙……
「大哥救命!」
「我靠,你有完沒完!」要不是腳短,早踹死你了!
「你救救我吧,我快疼死了!」他呼一下就抓住我的小床板。
別拉。這是臨時搭起來的,想摔死我這麼個白白胖胖,細皮嫩肉,長得人見人愛,鬼見鬼愛的BABY嗎?「救救救!我這就救你啊!你別拉啦。」我死死地抓著床板。這年頭嬰兒都命苦……!
咦?好像忽然安靜了?我抬起脖子,呃?好像有點怪怪的?我的手腳是不是變長了點?摸摸臉,好像也沒有嬰兒肥了。
他也摸摸臉。「老天!原來你是個神童!」我看他痊癒的臉……嘴巴成了O型!剛才發生了什嗎?是不是發生大事件了……
☆☆☆
和那個傢伙大眼瞪小眼……我是不是把X計劃的力量用到「治療」上了?
考慮再三都沒確定下來的魔法……怎麼著也得用到點石成金之類的吧?竟然用到這上面,簡直氣得腦充血!
我鬱悶地跳下床板,搖搖晃晃地走到鏡子面前……呃,變成五歲小孩的模樣了?不過還是很嫩……
不對不對,問題在於我為什麼忽然長大了?剛才還是嬰兒一個不是嗎?難道用一次這個力量就變老一分?那幫死科學家……,不是說只用到現代的生命嗎?難道是因為靈魂同步?
鬱鬱,我可不想變成老爺爺……無語地望天,這下子爹爹回來要怎麼說?吃了仙丹?
哇塞,說曹操曹操到。爹爹拿著個紅色小布袋走了進來,對怪人和我點了點頭,將布袋放到枕頭下面。原來今天不是他消失的日子?記錯了?你那麼早回來,人家還沒作好心理準備。
「爹爹!」算了,橫豎一刀,斬了再說。
「嗯?」他轉過頭。
「別驚訝,我是老九,忽然長大了,耶!」我比個V字,緊緊閉上眼等著他的詫異。
沒反應?那就睜開一隻眼看看情況。他明顯楞住了,不信地搖搖頭,走過來就扒我衣服。
「喂!幹嘛?」我都五歲了,你還想佔我便宜?我緊張地手腳並用,摀住重要部位。
「還真是老九啊?」他挑挑柳眉,「他的小孩還真是怪……」
我的手抵著下巴,低頭一看,左胸有塊朱紅的花形胎記,哇塞,好張揚的花!一定是因為以前脖子太短,都沒發現……
爹爹擠擠眉,歪歪頭。別疑惑了,反正都這樣了……「世界真是無奇不有,哈哈!」我張大了嘴,打馬虎眼。
「魏大夫,這祖宗哪撿來的?哎,你們家裡孩子也夠多了,要不……我帶回去養吧?」怪人撓撓臉。
拜託,好不容易恢復了,你又想弄出幾條血痕嗎?
「抱歉,這孩子不行。」爹爹蹲下來一把抱起我。我往他懷裡鑽鑽,許久的相處,已經習慣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了,伸出稍變長些的小手,圈住他的脖子。反正我就是喜歡溫柔的人。
其實一輩子當個小孩讓人養著也不錯啊,過著米蟲的生活,雖然不是很富裕。
「我剛才疼得快要死了,阿彌陀佛,都是這祖宗治好的!」那漢子雙手合十不知道在拜什麼,說著說著,又劫後餘生地哭了起來。哇塞,你水喝多了吧,淚腺豐滿,我才不想救你咧,你還哭?我才想哭咧!
「寶寶那麼厲害?」爹爹親親我,揉揉我的墨發,很好,頭髮到肩了。
我抓抓頭髮,擠出一個哀求的表情「爹爹……阿久想學武功……」估計他聽到的不是阿久,是阿九……
他的表情滯了一下,眼中掠過一絲傷感,卻笑道:「好啊,改日爹爹帶你去華山學劍好不好?」
「耶!」我勒緊他的脖子,狠狠親了他一口,「爹爹最好了。」總覺得比起親生的妹妹他更寵我,我要什麼就給什麼,雖然不要的他也給。
他挑挑眉,似乎還不習慣我這樣,只是輕輕地回親了我一下,我發現他真的很喜歡親我的眼睛。
怎嗎?我的眼睛和他嘴裡的「那個人」很像?對了,我到底是誰的孩子呢?
我趴在他肩上眨巴眨巴眼睛。
真是神奇的一家!爹爹一句「老九長大了。」哥哥們和那個小姐姐竟然都相信了,跑過來一陣蹂躪:「哇,超人啊!你吃什麼長大的?」
「真可愛,這樣子更可愛嘍。」
「有沒有搞錯,我喝了三年牛奶才長了一吋!」
「因為你是侏儒!」幾個哥哥才想像平時一樣狂轟濫炸一番,卻被我一句話頂得啞口無言。
忽然他們作出一副傷心的樣子,抱在一起道:「嗚!不知道他在說什麼,一句也聽不懂!」
我口吐白沫……還是小妹妹乖,誰知她竟扯扯我的頭髮,「弟弟可愛。」
喂,我不是弟弟,是哥哥。
原以為這樣無憂無慮的日子會一直下去,可是才一天,世界就不一樣了。
隔天,爹爹才想起來,給我買的週歲禮物似乎已經沒用了。
「我要。」我伸出手甩啊甩,就是昨天看到的紅布包吧?包著錢我會比較開心。
爹爹無奈地笑一下,「那我晚上給你補辦個週歲宴吧。」習慣地在我眼睛上親一下,然後出去。
爹爹出去很久後,我在家裡無聊,才想出去看看屋外是長什麼樣的,就見妹妹搖搖晃晃跑進屋來,緊張地在地上找什麼,忽然一屁股坐倒在地哇哇大哭起來。
「怎麼了?」我左右搖擺著走了過去。
「弟弟,爹爹要我們快點躲起來,但我不知道地窖在哪裡……嗚……」
地窖?這破屋子也有這玩意嗎?才想嘲笑她一個身為「姐姐」的竟然在弟弟面前哭鼻子,卻聽到刀劍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
「噹!」好不刺耳!到底發生了什嗎?我想跑出去看看,卻忽地被絆倒在地。還好是小孩子身體,摔倒也不太疼。我來不及揉腿,眼神就被地板上的凹槽吸引住了,就是被這玩意絆倒的吧?莫非下面就是地窖?
我敲敲這裡的地板,又敲敲其它地方。果然,聲音不同,這下面確實別有洞天。
一確定,我就蹲下來花費九牛二虎之力將木板掰了起來。「妹……呃,姐姐,快來幫我!」待入口可容一人時,這門板就自動卡住了。「妳先進去。」我推了推她。自己轉身想出去看看外面的情況。
「別出去呀,爹爹讓我們先躲起來!」她小小的手緊緊拉住我的衣擺。
我眼珠一轉,也有道理,我一個五歲的身體能做什麼啊?隨即拿起桌上的油燈火石,轉身和她一起躲了進去,還順便闔上了木板。
地窖裡頓時漆黑一片。
☆☆☆
「弟弟,嗚,我怕怕。」妹妹緊緊地抓住我的袖子,小小的手有些汗濕。
「不怕不怕,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一邊拍拍她的肩,一邊擊打火石,摘掉燈罩,好不容易才把油燈點上,小小的地窖頓時一覽無遺。
只是個藥材儲藏室,一層層的浮灰積在木桌、地板……幾乎所有角落,像個灰色空間。
「咳咳。」燈光一亮,飄浮的灰塵就盡入眼簾。
好髒,我走到落地書架前瞅瞅,大多是我看過的書,看來舊書就放到這來了呢。
嗯?那是什麼書?我隨手抽出本包著藍布的書。哇塞,布上還有凝固的血……
我朝木板處看看,算了,反正現在也幫不上忙,先看看這是個什麼玩意,轉頭撥開放在書上的布。
墨藍色的封皮,細細地用白麻線串起,書皮倒是挺普通的,只是上面的三個字吸引了我,「逍遙毒。」
翻了幾頁才發現,這是本「毒經」,行走江湖怎麼可以少了這個?我賺到了。
不錯不錯,很好很好,我偷偷藏到小小的衣服裡。回頭好好研究研究。
「弟弟……外面好像不太對勁。」妹妹嚇得眼淚直往下掉,我趕緊跑過去抱住她,可惜我只到她的胸部……,「爹爹為什麼讓我們躲進來?」外面噹噹的聲音不斷,偶爾傳來幾聲吆喝。
「他說有壞人來了……逍遙谷要遭『大借』。」
大劫吧?還大借呢,繼續聽。「他還說等外面安全了會來接我們出去。」
接?我皺皺眉,外面這麼亂,其實只是安慰她的話吧。估計能讓我們躲進來已經是大幸了!
「哈哈,臭婊子!」隱約聽到男人的仰天長笑聲,然後就是巴掌聲,鬧事的傢伙鬧到房裡來了!我立刻放開了妹妹,移到門板處,側耳傾聽。
「嘶。」鐵板牛肉出鍋的聲音?我搖搖頭,這時候還在想什麼呢?
這是一股燒焦的肉味。難道是烙刑?在對誰用刑?我試圖推開木板,卻感到有人踩到木板上,發出「嘎吱」一聲。
我緊緊摀住妹妹的嘴,示意她不要說話。她含淚點點頭。
就腳步聲可以算出進來的有三到四人,但剛才的刀劍聲不只幾個人,很有可能其餘的人就在門口。
再者,地窖邊的上方就是大床,焦味能被我們聞到,不是烙味太強,就是……他們現在都集中在床邊,集中在屋子的最內部,集中在地窖入口。如果我們出去……有把握逃走嗎?恐怕機會渺茫吧。我和妹妹不會武功也就算了,還只是個孩子,更是逃不了!
我的意識阻止我出去,出去不是死就是被用刑……不行,現在絕不能出去。
我放下頂在木板上的手,握緊,和妹妹乖乖地坐了下來,大氣也不敢喘。
「倒是硬氣,叫也不叫一聲?」一個女人的聲音,有點尖銳,聽起來噁心得要命!「我倒想聽聽你是怎麼誘惑遺劍的,你這個賤人!」鞭子抽打的聲音,帶著風聲一鞭鞭地下去,卻像抽在木板上一般,一點響應都沒有。「我讓你忍!讓你忍!」鞭聲一聲比一聲強,最後甚至聽到了骨頭斷裂的清脆聲。
妹妹顫抖了一下,我用空閒的手緊緊地抱住了她埋下了頭,真想什麼也聽不到……
「你好樣的,哈哈!今天不讓你求饒我就不是獠牙,我廢定你了!」一段沉默以後,我聽到男人的穢笑聲,這是噩夢的開始。
「咳咳,不……」我腦中一片空白。是爹爹的聲音……他們折磨的人……是爹爹……他們怎麼下得了手?他那樣冰清玉潔的美人。我騰地站了起來,聲音更不留情地跑進我的耳朵。
肉碰撞的聲音,爹爹強忍著不作聲,偶爾的呻吟卻洩露了他的痛苦。
我也是個男人,再不濟,聽到那污穢的男人所發出的喘息聲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些禽獸!在對我的美人爹爹做什麼獸行?我要捏碎你們!
我緊緊地咬著牙,等發現的時候,嘴角甚至流下了血。
腦子一熱,我想推開木板。倒是妹妹拉著我無聲地哭。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我想她至少知道爹爹在被人欺負!
我眼睛在地窖裡亂掃。有什麼劍或武器嗎?我就著火光搜尋,可這裡除了藥草和書什麼也沒有啊,真是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我舔舔乾澀的唇,忽然想起「藥」,藥加以轉換即是毒,我快速地從懷裡掏出「逍遙毒」。
翻開封皮,第一頁瀟灑地寫著迷之章,我快速往後翻去。
書裡記錄的都是***的原料、份量等。取材之怪到了一定境界,但我現在什麼也不懂,照做吧!我覺得眼前金星亂閃,只得對自己說,冷靜點,肖久,現在你一定要冷靜。將學到的植物辨別出來。我無聲地長呼一口氣,定下心來輕輕地翻起裝著廢舊藥材的籮筐。
沒有!沒有!這裡也沒有!除了「飛萏」其它的幾種材料都有,這個死猴頭菇!這個時候搞什麼失蹤啊!分秒必爭啊!
我無力地坐下來,死命地咬唇,爹爹……我都想哭了。
等等,爹爹好像說過,飛萏的功效可以用頑氰和菲草合成!
再翻一下幾個籮筐,我一喜,看來頑氰和菲草很常用,一下就找到了!
我抹一下冷汗,急忙將幾種藥草按份量放進一個簡陋的盆子裡,迅速又輕聲地搗碎,又端起油燈移到木板的那個缺口底下。
燈芯發出劈劈啪啪的輕響。我迫切地將搗碎的毒汁按書中說明,滴到油燈裡,誰知火光一閃竟然熄滅了?我苦笑一下,蹲下來摸火石,好在剛才就放在入口處。由於燈芯有點潮濕,再次點燃又花了些時間,我越來越急,而妹妹坐在地上只知道哭。
沒時間安慰她,我一把扯下籮筐上乾燥的把手,點燃。又隨手拿過布吸進毒汁,再湊到火苗上緩緩地絞出水滴。
火苗跳了跳,我頓時聞到了一股味道,就急忙將把手插在地窖缺口處。
好在這迷毒是無色無煙的,我盡量遠離燈。一開始還能聽到那些禽獸輪流在爹爹身上惡行的聲音,後來漸漸就消失了。
「可惡,我們中計了!」是那鞭子女,她憤憤地道一句:「原來你說從此不再用毒是騙人的,哼!臭婊子,算你狠!不過你這樣子,也活不久了吧,哈哈。」然後就是一陣凌亂的腳步聲。
待外面再次安靜下來,我抖著將籮筐把手移開燈,吹滅上面的火。
老實說,我也頭暈得緊,連腳步都虛晃。放下火苗漸小的油燈,我見到妹妹正抱著自己發抖。
唉,等會再考慮妳的事……我瞥了她一眼,就奮力推開了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