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掌尚仁「火速」寄來的十萬塊,繳清房租,巴瑞兒晃到公園傻坐了一個下午。
說火速一點都不為過,在她寄出索討陳年愛心債的隔天,他就將一張十萬塊的即期支票,寄到她租用的信箱內。托他的福,她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都不用再花腦筋想一些和房東「嗆聲」用的台詞。
這幾個月來她和房東對嗆的話,多到可以出一本嗆聲精選集了。
打開水壺,喝著自備的水,她覺得很納悶,當年那筆錢不過幾千塊,利息再怎麼滾,也滾不到十萬,除非是高利貸的地下錢莊……
但,她不是啊!呃,她確定她不是。
她只是想,幾千塊真的無法解決她目前的問題,索性獅子大開口向他索討十萬,沒想到他還真的給。
她可不會自戀的以為掌尚仁那傢伙對她有意思,說不定他早忘了她是哪朵花,或……哪根草。
唯一可以解釋的是,他真的很有錢,才不在乎給她十萬塊。
哼,早知道就多ㄎㄧㄤ一點,這樣一來,她就可以如願的放自己一個長假,一個不會每個月都被房東催繳房租的寧靜假期。
是的,她想放假,她找不到自己內心真正的想法,但她明白廣告公司的工作,絕對不是她的「真愛」,內心深處似乎潛藏了某種動力,那也許是她渴望去做的事,可她呼叫不出它,思緒混沌不明。
放空,也許是她目前唯一能做的。
手心抵著椅面,低首,無意識地用鞋子蹭著腳邊的草,才告訴自己要放空,她又想到掌尚仁。
她巴瑞兒這輩子第一個暗戀的男生……呃,至目前為止,也是唯一一個,就是掌尚仁那個滿口甜言蜜語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