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這根本是天大的污蔑!
她哪有像小趙說的那樣,露出什欲仙欲死的表情?她臉上的表情應該是很驚惶失措的癡傻才對啊!
商海晴滿臉通紅的推開韓光磊,殺氣騰騰的瞪了小趙一眼。
「瞪我幹麼?等毛片出來,你自己確認看看,看我有沒有亂說。」小趙皮皮的回嘴。
當下,她完全無法反駁什麼,只得拎著裙擺,又羞又窘的生著悶氣。
一旁的韓光磊雖然紳士的背過身去,不看她狼狽的模樣,而且努力的想要忍住笑意,可劇烈震動的肩膀還是洩漏了一切。
「韓光磊,不准笑——」遷怒的商海晴孩子氣的捶了他的肩膀一記。
他回過身,見氣惱的她轉身就要走,趕緊一把拉住她,用乞求的眼神安撫,「別生氣,我不是真的要嘲笑你。」
她惱怒委屈,他誠懇撫慰。
喀嚓!喀嚓……
連續幾道快門聲響,讓兩人不約而同的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也如出一轍的顯露出困惑不解。
唯獨小趙一個人歡欣的鼓起掌來,「水啦!剛剛那個畫面,你們兩個方纔的表情很贊!」
小趙的神來之筆,讓這對新人無奈的互看一眼,露出苦笑。
當韓光磊又看了她那引人遐想的溝壑一眼後,忽地,他想起一件事——
「等等,婚禮當天,你該不會就是要穿這件禮服吧?」口吻有著莫名的恐懼。
「對。」她點頭,坦承不諱。
瞠目結舌。胸臆間,驀然有股醋意滑過,前一秒還滿足開懷的韓光磊,此刻表情像是想要殺人。
「喔,該死……」他五官皺在一塊,大掌按住隱隱作疼的兩鬢。
「怎麼了?」
他情緒起伏不定的怔望著她,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誠實的說出自己心裡的黑暗自私。
該死,他竟然完全疏忽了這回事!
疏忽了在婚宴現場上,心會有無數的男人像他一樣,用充滿獸性的慾望眼光看光她的每一吋……
可惡,就算他們的婚姻關係只是短期性的,但她還是他名媒正娶的新娘啊,一想到要跟婚宴現場的每位男賓客分享妻子的性感,他就快要發狂。
那應該是屬於他韓光磊一個人的!那些來婚宴上吃吃喝喝的混蛋男人憑什麼欣賞這麼美麗的性感?
「你不覺得……這禮服有點不安全嗎?」他小心翼翼的斟酌著用字遣辭,迂迴的包裹著自己都不明白的醋意。
可事實上,他心裡想要說的是——
婚禮當天絕對不准穿這件禮服,因為禮服的胸口太低、布料太少,而你的胸房太美、太雄偉,偏偏男人又太好色!
「不會啊,禮服都有很完善的安全措施,而且都很緊,絕對不需要擔心松落走光的意外。」
「可是……」他不想表現得像個佔有慾十足的幼稚男人,不想表現出對她的在意,可是,他真的覺得不舒服嘛!
小趙走上前,卡在兩人之間,挑釁的瞪著韓光磊,「把女人的美麗當作自己的私人財產,你是這樣的沙豬嗎?」
「……當然,當然不是。「
心虛又心痛得說不出話,他沒有完美的理由來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因為,穿著這件禮服的商海晴真的很漂亮。
一切問題的癥結出在他吝嗇於分享。
天人交戰、有苦難言,韓光磊注定只能等今晚回家後,再默默的捶胸頓足,療傷止痛。
雖然只是場契約婚姻,韓光磊還是做足了禮數。
拍完婚紗照,他作東請大家吃晚餐,不論是挑選的餐廳、菜色,還是他個人的應對態度,一概周全得沒有絲毫含糊,搞得商海晴好幾次都快傻傻分不清楚真偽,差點忘了他們之間只是契約婚姻。
「先預祝兩位,新婚愉快!」小趙豪邁的舉杯祝賀。
「謝謝。」要開車的韓光磊以茶代酒。
「韓先生,你一定要好好照顧海晴,不可以三心二意,因為她是個值得被專一疼愛的女人。」力子娟也跟著表達關懷。
他深情的看了商海晴一眼,堅定的說:「相信我,對於婚姻我一定忠誠。」
認真的口吻,明看是告訴商海晴一人,實際上卻是間接的向在場的每一個人,承諾他至高無上的忠誠。
商海晴笑了,心知肚明這只是角色扮演,可她還是覺得開心。
別懷疑,她並不是愛上他,只是純粹對韓光磊這個夥伴打從心裡的欣賞。
再說,簽署的契約裡可是有特別明文約定,嚴禁兩人之間有人違規愛上對方,破壞了雙方的合作,違者還必須罰以重款作為精神賠償。
她那麼窮,唯一的優點就是腦袋還算清楚,所以萬萬不可能明知故犯。
「喝點湯好不好?」韓光磊詢問她的意見。
「好,謝謝。」
他主動拿起她的碗,體貼的為她斟滿一碗湯,送到她面前。
光是這一點,商海晴就不意外他會被成千上萬的女人所愛慕,他真的很懂得如何善待女人。
初始,她還以為像這樣的大少爺,肯定不大懂得體貼別人,可是一頓飯下來,別說她這個準新娘像個女主似的被伺候得好好的,就連子娟、小趙也都對他稱讚有加。
酒足飯飽後,高高在上的韓光磊還親自下海當起司機,不辭辛苦的把每個人平安送回家,體貼得令人感動。
商海晴是最後一站,韓光磊的私人座車裡,只剩下她和他。
趁著等紅綠燈,他看了癱靠在椅背上的她一眼,「在法國待了那麼久,偏偏酒量都沒練到,法國人知道了一定很傷心。」
她低笑,「喝酒我是真的不行,一點酒精就會暈頭轉向。」
「還好吧,會不會覺得很不舒服?」
「倒不至於,我人是清醒的,只是平衡感會變差而已。」
綠燈一亮,韓光磊駕馭著座車往商家的方向歸去。奔馳在車水馬龍的市區大道上,滿街的車燈閃爍並沒有有什麼異常,然而當車子遠離市中心,進入寧靜的小區,後方透著詭異的車燈卻讓韓光磊開始覺得不對勁。
「有什麼不對嗎?」商海晴注意到他頻頻查看後視鏡的舉動。
「希望我的猜測是多疑的。不過,我想,我們很可能被跟蹤了。」
「啥?」她聽了掙扎著正坐起身,二話不說就要回過頭去看——
「別動,你一轉頭,對方就會發現我們察覺了他們的舉動,別打草驚蛇。」
她僵著脖子,渾身緊繃的問:「那要怎麼辦?需不需要報警?」她撈著手中的包包,想要找出手機。
他鎮定如常的制止了她,「別急,再觀察看看。」
「嗯。」商海晴完全清醒。跟蹤款,光想都覺得毛毛的,幸好快到家了。
不多時,車子在商家大門外停住,韓光磊神色從容的拉起手煞車。
「我現在可以下車回家嗎?你確定真的不需要報警?」
他輕愜的凝望著滿臉緊張的她,伸手擰了擰她的鼻子,「別勞師動眾了,我已經知道是誰在跟蹤我們。」那個車牌號碼,他再熟悉不過。
「是誰?」她緊張兮兮的問。
「我堂弟。」
她很錯愕。「好端端的你堂弟為什麼要跟蹤你?豪門恩怨?」
「我看你是連續劇看太多,我猜,應該是大家對我們閃電結婚的事情有所懷疑,才會想到跟蹤我們,看看是否可以從我們私底下的相處看出端倪。」
「我們扮演得不夠真實嗎?」他們明明有照進度安排的約會啊!
他捏起手指,比了個幾不可見的距離,「是少了那麼一點點。」
「少了哪一點?你快說清楚,我一定全力配合。」
她的全力配合聽在韓光磊耳裡,彷彿一道咒語,喚醒了心裡的小惡魔。
眸光一黯,他邪魅低語,「一個激情的吻。」
「嘎——」
她還來不及說什麼,他的唇已經壓上她的。
她大受驚嚇,膽怯的緊閉雙眸,渾身僵硬的縮躲在他懷裡。
「既然有人懷疑,我們就更要恰如其分的扮演好準新人的角色,不是嗎/」他貼著她的唇,用沙啞魅惑的男嗓,間歇呢喃著誘哄的話語。
他擁著她,掌心貼著她僵硬的脊,輕輕的滑動,緩和她突如其來的緊張。
黑暗中,她無言凝視眼前的男人,他的眸子極好看,有種安定的作用。
「怎麼不說話?」他近乎低吟的說,還貼著她的唇。
她不想欺騙自己,事實上,她也渴望品嚐他的唇,想知道他的吻,究竟可以醉人到什麼地步。
「如果我的吻技很糟,你絕對不能嘲笑我。」
他喉間滾動著一股笑意,「放心,一個有修養的紳士是不會這麼可惡的。」
鼓起勇氣,商海晴放鬆自己偎向他發燙的胸懷,仰起面容迎向他的唇。
她的勇氣值得讚許,所以韓光磊決定好好的帶領她體驗美好。
細細措繪過她花瓣似的唇,誘使她小唇微啟,旋即,熾熱的舌毫不猶豫的滑進她的口,霸道的佔領她的唇。
挑逗、試探、引誘……然後發狠的吮吻住她,那全擁有的剽悍姿態,彷彿連她的呼吸也不肯放過,當場叫商海晴為之暈昡。
他熱呼呼的氣息緊緊的包圍著她,翻飛共舞的唇舌濕熱且甜蜜得叫人屏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的手環上他的肩頸,讓他們的身體更貼近彼此。
明明腦中一片空白,可心卻還是熱烈的跳動著,藏在身體深處的悸動,因為這個吻而迸發濃烈的動情氣息。
若說是出於扮演,他們心裡都明白,這個吻未免也太過、太多了,可是,沉醉其中的兩人,誰都沒有想要就此停下。
她因為他而敏感不安,他因為她而興奮顫動。
他的手掌,甚至己經我控的覆上她的胸口,輕輕揉捏……
叩!叩!
車窗外突然響起兩道敲擊聲,驚嚇了忘我的兩人,他們像是觸電似的,在第一時間彈開來。
呼吸還急促著,韓光磊眼中的商海晴,空前的美麗動人,尤其那迷茫的水眸,完全足以降服一個大男人。
叩!叩……
壞事的敲擊聲把所剩無幾的情緒趕得一絲不剩,韓光磊不耐煩的降下車窗……
「先生,我是環保小尖兵,為了響應全球節能減碳活動,提醒您,您的汽車待轉時間過長,建議您若有其它事要忙,請先將引擎熄火,謝謝您的合作。」
說完掃興的話,不知道哪裡跑來的小尖兵,旋即飛快的溜走。
該死!韓光磊在裡不知咒罵過千百回。
也幸好溜得快,不然,他鐵定下車痛肩對方一頓!
好好的一個氣氛全被毀了,面臨臨時喊卡而無法宣洩的痛苦,他兩道濃眉不知道打了幾十道的死結。
「我、我先回去了,晚安。」
商海晴打從心裡感激夜色的幫忙,才沒讓她臉上火辣辣的潮紅洩漏心裡澎湃的情緒。
進屋後,她一路狂奔回自己的房間,直到確認自己絕對安全,她才癱軟的跌坐在地板上,捧著發燙的臉,不知如何是好。
怎麼會這樣?不過才一個吻,就讓她全然無力招架?!這個可怕的現象,徹底嚇壞了商海晴。不,她得快點清醒過來,徹底忘記銷魂的感覺才行。
心情同樣陷入騷亂的還有韓光磊。
即便單身,但他早不是情場生手,他吻過不少女人,可是,卻沒有一次像今晚這麼叫人欲罷不能。
身體是誠實的,抱著商海晴的時候,硬挺的緊繃感完全展現出他對她的原始渴望有多麼濃烈。
他的呼吸因為身體某部份的疼痛而顯得粗重,花了一點時間,他才恢復理智駕車離開。
怎麼會這樣失控?情慾來得完全不在預料之中。
他是怎麼了,竟會對商海晴如此的著迷!
萬一還有下一次,他還能夠掌控住自己的感官,單純扮演一樁短期契約婚姻裡的丈夫嗎?
他越來越沒有把握。
大紅地毯從宴會廳外一路延伸到廳內,喜氣無一不在,早上才空運抵台的進口玫瑰,透過花藝師的巧手點綴滿室的溫馨浪漫,繽紛的小花球、燭光搖曳的浮水蠟燭、俏皮的彩色心形氣球……隨處可見的小巧思,讓今晚的婚宴現場洋溢著幸福甜蜜的喜悅。
休息室裡,擔任新娘秘書的力子娟才幫商海晴補好妝,一堆想看新娘子的賓客就迫不及待的擠進這個窄小的空間,大家爭先恐後的搶著要跟新娘合影,專職擔任一日人形立牌的商海晴,只得很有耐心的對鏡頭提供她的笑容。
新郎官忙著親自迎接今晚的賓客,渾然不知休息室裡同樣盛況空前,等他想起有幾件事想跟商海晴說,順便叮嚀她把握時間先吃點東西墊墊肚子,遠遠的,就被眼前的人山人海給震住了腳步。
他隨口對前方礙於身高,辛苦探頭探腦的小堂弟問:「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這麼多人都擠在這裡?」
頭也不回,「光翰哥說要來跟大堂嫂認識一下,順便安慰一下受害者。」
「裡面有什麼受害者?」
「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新娘子啊,嫁給磊哥當老婆欸,還不夠慘嗎?」
帥氣逼人的俊臉驟然一黑,韓光磊冷冷的牽動嘴角,額上的青筋隱隱跳動,伸出手輕輕的拍了拍小堂弟的肩膀。
「別拍了,我好不容易才卡到這個位置的。」他揮開礙事的手。
「韓、光、偉!」他壓低嗓音,用那媲美喪鐘的口吻森冷的喊。
驀然回頭,韓光偉看見臉色幾近鐵青的大堂哥,當場腳底抹油落跑。
「嫁給我有很糟嗎?該死的韓光翰,我倒要仔細看你在玩什麼把戲!」他不悅的咒罵。
仗著身高的優勢,他雙手在胸前交橫,卡上小堂弟讓出的位置,準備冷眼旁觀這群不知死活的傢伙玩把戲,以進行徹底搜證。
「嫂子,我叫光翰,家族排行老二,磊哥下來就是我。」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商海晴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哇,磊哥真是賺到了,竟然能娶到這麼美麗動人的妻子,難怪人家都說好酒沉甕底,早知道,我當初就不要那麼早結婚。嫂子,你說,我們現在馬上私奔,如何?」韓光翰大膽的表現出拋妻棄子的決心。
商海晴先是吃驚的掩著嘴,下一秒,「噗——呵呵呵!」
巧笑情兮,笑逐顏開的模樣,當場惹來滿屋子男人樂不可支的倒抽一氣。
「喔,翰哥,我要跟二堂嫂告狀。」又一個人擠了進來,「大堂嫂,我是光傑,排老五。」
「光傑,你好。」
「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向美麗的新娘子獻上我誠摯的祝福?」他宛若情聖的化身,深情的執起商海晴的手,在眾人驚呼聲中,吻上她骨肉亭勻的手背。
「韓光傑,你怎麼可以偷跑?大家說好晚點再親的,不管,大堂嫂,我也要獻上我的祝福!」後方竄來一聲抗議。
「我是哥哥,我先!」左邊也發出異議。
「誰說這種時候還要按照排行,大家各憑本事,先搶先贏啦!」
小小的空間,因為韓光傑打破規則,徹底激發這些血性男人的幼稚對話。
外頭的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冷冷的瞅著,臉色越來越陰霾。
當韓光翰開始油嘴滑舌的讚美起新娘子,他的雙眸也開始一點一滴的醞釀起威力驚人的怒火。
自家堂兄弟是什麼德行,他不是不清楚,光翰最愛把妹,年紀輕輕不到二十歲就搞大女友肚子草草結婚了,婚後雖然收斂,但把妹的活動從沒有停止過。
還有那個死光傑,學人享什麼齊人之福,劈腿劈到陰溝裡翻船,要不是被三叔狠狠修理過,只怕現在情婦比孩子多。
問題是,他才不想管他的情婦有幾個,只想好好的問他一問,憑什麼用他噁心的吸盤嘴親吻他老婆無上高貴的纖纖玉手?!
之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衝上去擰斷堂弟的脖子,並不是因為他修養好,而是他不想在這個日子見血。
沒想到,他們一個一個竟然把他給瞧扁了,明目張膽的跑到這裡來調戲他韓光磊的女人。找死!
臉黑得像陳年醬缸菜,韓光磊不是滋味的瞪著眼前這群該死的臭男人,想到商海晴的手臂即將被這些豬哥逐一染指,他就渾身難忍暴躁。
漸漸的,休息室裡的情況越來越失控,每個人擺明了都想要揩他老婆的油,而他這個大堂哥、今天的新郎官再不出聲捍衛自己妻子的清白,這些人鐵定以為他死了!
「你們在幹什麼?」聲音不慍不火,但當他一一瞪過那一大票色迷迷的堂弟後,那睥睨的眼神,毫不掩飾的流露出對他們的鄙夷。
「沒事啊,怕堂嫂一個人太無聊,大家來陪她聊聊天。」韓光翰隨口搪塞。
「聊天是吧?既然是聊天,為什麼還要動手動腳的?」揚起一抹帥死人不償命的笑容,笑容底下全是殺氣。
橫在胸臆間的醋意讓韓光磊心情大壞,滿臉陰沉,凜冷的眼光再度無一遺漏的掃過每個人。
「只是單、單純表示友好。」素來忌憚大堂哥怒火的韓光達趕緊澄清。
韓光磊挑高了眉,狀似驚訝,「喔,原來表示友好就得毛手毛腳的,我懂了,既然如此,我也來跟各位表示一下好了。」
笑容一隱,他從容不迫的拉開雙臂,聳動肩膀,認真的做起暖身運動的同時,不忘威脅性十足的將手指扳得清脆作響。
發現苗頭不對,頗識時務的眾人馬上在第一時間內消失不見。
擁擠不再,新娘休息室裡的空氣沒了那群死傢伙的臭氣熏天,清新多了。
緊繃著臉,拉起商海晴被輕薄的幼細小手,抽掉手套,從身上掏出手帕,不吭一聲的就使勁擦拭起來,好像她的手背上沾了多少細菌似的。
他不高興,而且是非常,臉上的表情活像有人倒了他的會似的發臭。
偷覷著他的臉色,她試圖安撫,「我想……他們應該沒有惡意。
「但有色意!」殺氣騰騰,咬牙切齒。
「他們沒有不規矩,都是禮貌性的親吻手背而已。」
他凜凜的看她一眼,「我老婆的手是可以隨便讓人這樣親的嗎?」
商海晴被他的火爆嚇了一跳。唔,他發起飆來,還真是威力十足。
「問題是,我有戴手套,他們頂多是親到手套而已。」她討好的說。
「一樣!」他就是不舒坦,好像是被人從胸口毆一拳似的,沉得發悶。
現在的韓光磊,整個人就好像是剛從醋缸裡爬出來,渾身酸得生人勿近。
「你再這樣擦下去,我會受傷的。」
發洩性的吐了一口悶氣,他這才停住手,轉而把目光落向她。
「聽著,從現在開始把休息室的門鎖上,除非是我來,否則不准開門。」
他離開後,目睹全程的力子娟當場爆笑出聲,「我的媽呀海晴,你老公的醋勁很大、很大款!」
商海晴無言苦笑,何只是大,她懷疑他根本是從小吃醋長大的,酸透了。
門外,韓光磊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不可思議。
他是怎麼了?竟然為了一點小事發脾氣,活像是個愛吃醋的沒用男人。
可當下心裡真的很不舒服,光翰的話惹笑了商海晴,光傑還親了她的手背,他覺得本該屬於自己的女人被掠奪了!
他像是刺蝟般離開休息室,完全忽略了吃醋背後的原因,是因為早在心裡發了芽的濃烈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