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惡魔也會受傷?!鄭文森突然覺的心裡亂了一下。
那個強暴了他的男人他曾經不止一百次一千次的告訴自己,鄭文森你是一個男子漢,你要振做起來,你手裡身體裡有他犯罪的鐵證——
但是,直到最後一刻,他還是蹲在浴室裡,雙手摀住臉龐,任噴頭裡噴出的水洗去一切的罪惡。
再一次任那個混蛋逍遙法外。
就在他神思恍惚之間
龍哥討好道:"要不要去吃肯得基啊?"
鄭文森愣了一下。什麼?
鵬鵬高舉著雙手歡呼道:"要要!叔叔帶鵬鵬去哦!"
錯愕之間,鵬鵬已經被那混蛋的朋友抱在臂間,飛快的向路口而去。
"你幹什麼?快把孩子還給我!"天哪,那個惡魔的朋友都是些什麼人啊?
"3315∼∼∼∼"遠遠傳來的聲音。
晚間,杜輝的母親再一次來到病房。
瞧著自己的兒子正孤零零的獨自沉睡著,手上的點滴都快打沒了,也沒人給換。
樣龍那個死小子不是拍胸脯說會照顧好阿輝的,還以為他真的要贖罪呢,畢竟自己的媳婦看樣子是指望不上了!
門口有人輕輕的敲門。
一定是護士小姐來量體溫了。
打開門,意外的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外,據她個人多年的經驗來看,不大象是阿輝的朋友!
來人神情緊張,伸頭朝病房裡面探看。
杜母皺眉。
醫院裡都是些什麼人啊?
"請問——"慘了,那人叫什麼啊?
只知道是杜輝的朋友。該死的,
他把鵬鵬帶到哪裡去了?
"有什麼事?"杜母神色不善。
視線越過眼前這個女人的肩膀,便瞧見躺在病床上的——那人。
鄭文森咬住下唇。
"沒事!"他掉頭離開了。
"神經病!"杜母叱聲,最後把氣撒在了後面隨之而來的護士小姐身上。
傍晚的醫院,顯得陰沉。
鄭文森遲緩的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只能讓濃重的消毒藥水味道刺激著鼻腔。
五一,原本是幸福美滿的家庭出去旅遊亦或是瘋狂購物的節日。
現在單獨躑躅在醫院通道上的自己,未免顯得可悲。
剛剛接到了岳父的電話,委婉的質問讓他無言以對。
"你們吵架了麼,阿珍這孩子一大清早的跑回家,也不去上班!問她什麼都不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一回事?
是啊,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的糟糕?
停下腳步突然發現,樓道的兩邊,一邊通向剛剛過來的內科,一邊通向骨科。
想起活力四射的劉一笑,想起成熟狡詐的杜輝。
頭痛欲裂。
(某桃:如果時間允許的話,讓王景燕出車禍,讓林麗珍被搶劫或是摔斷腿統統住院,來個四國大戰 被人踢飛)
那兒也不想去亦不想動,感覺力氣一絲絲的從體內溜走。
乾脆就坐在這個走道邊上那個混蛋的朋友應該會帶鵬鵬回到這裡來罷。
"阿森,你一個人坐在這裡幹嘛?鵬鵬呢?"
鄭文森恍忽的抬起臉。
"媽"他頓了一下:"我我是來看朋友的,是這樣"
鄭文森的媽碎碎念:"朋友?對了對了,你的一個朋友送了冬蟲夏草給你爸爸啊,我打聽了一下,可把我嚇著了,實在是太破費了∼等一下你拿去還給人家,咱們這樣的人家怎麼受得起?咦?鵬鵬呢?你可千萬不要學你三哥,真是把我這條老命給氣死。好好的夫妻就這樣散了,鵬鵬還這樣小,他們也不會想一想記得等一下過來拿啊!"
"啊?哦!"老媽的無敵嘮叨還真是讓他吃不消。
探病送冬蟲夏草,又不是自家人,想來除了那個混蛋還會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