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得一個巴掌甩了過去。
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沉默,景燕一邊捂著臉,一邊用難以至信的表情瞪著杜輝。
"別忘了,你現在還是我杜某人的妻子!你給我記住這一點!"
猛然甩上的防盜門,讓景燕咬牙切齒。
她將琉璃台上紅酒狠狠的砸在地上以洩憤。她會得到一切的,沒有錯!
她將几上的電話拿過來,快速的撥了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
她耐心的等待著,才不會管現在是凌晨幾點。
電話另一頭傳來一聲模糊的女人聲音。
"喂——三更半夜,你是誰啊?"那邊的女人問著。
景燕笑了一下,不開口也不放下電話。
"喂——喂——神經病!"嘟的一聲,電話已經被掛。
她又重撥了這個電話,接著依舊是他的老婆。
"喂——你說話啊!"那邊的女人有些清醒起來,聲音也尖厲起來。
"是你這個賤貨對不對,有種給我說話啊,你再敢打電話過來,我叫人砍了你啊!"電話再一次被掛。
景燕已經樂得前翻後仰。她看上的人,從來還沒有得不到手的呢!
可憐的女人,突然她有點同情她,但不管怎麼樣,她的老公她要定了。
她使壞的再打過去。
可惜已經不通了。她終於心滿意足的吁了一口氣,打算洗澡上床美美的睡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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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生活充滿了寂寞和忍耐。
背後的竊竊私語和不斷湧來的目光,讓杜輝的心頭越來越沉重。
中午時分,杜輝選了間銀行附近的餐廳,正打算開動。
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喂——阿輝,那件事不會是真的罷?!"電話裡的人帶著隱約的笑意詢問他。
說好聽點,是關心他,說白了還不是八卦。
唉,輸人不輸陣啊!
"阿倫,你的腦給電崩了麼?拜託你好好想想再來問我行不行啊?!"
"可是,大家都傳開了啊?我跟你,誰跟誰啊!你就坦白了罷!我連那人叫什麼都知道了啊!"
"跟你說了沒有就是沒有,有客戶找我了,拜拜!"
他帶著一絲狼狽和隱約的怒意乾脆掛斷電話。
頓時覺得胃口全無。
那人叫什麼他也知道,沒法子,這個名字出場率實在是太高了。
不過世上的事就是這麼巧。
如果那天不下雨,相信他們也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下相遇。
"你是杜輝?"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讓剛剛走出餐廳卻不得不站在台階上避雨的杜輝轉過頭來。
一個男人臉上帶著笑意,帶著某種討好的表情。手裡提著一袋水果,一隻手還撫著頭髮上的水珠。
看起來臉生的很,衣著打扮也不像是他經手過的大客戶。
考慮了十秒鐘,杜輝放棄了,不由的問道:"你是——?"
那男子露齒一笑道:"我叫鄭文森,是你太太的——也算是朋友罷!"
笑容像是被冰凍住一樣,僵在杜輝的臉上。
但是憑借無與倫比的意志力,他克服過來了。
此時此刻只有平靜高傲帶著某種不在乎的表情才能在氣勢上全面性的壓倒對方。
"那你怎麼認識我,並且一眼就認出我來呢?"
鄭文森笑著指指杜輝銀行制服的前襟,原來上面還別著他的證件。
"你的名字在上面!況且你在XX銀行工作,我想應該就是你了。"
杜輝心裡萬分驚訝:一個姦夫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敢跟他套近乎,天曉得!
連天氣也想跟杜輝作對似的,雨越下越大。不過反過想想,這倒不失為一個瞭解對手的好機會。
他很想知道,鄭文森究竟有什麼的地方出色得能讓景燕看得上?
杜輝開門見山。
"我想知道——"他說,"你是怎麼跟我妻子認識的呢?"
鄭文森望著滂沱大雨眉頭一直皺著,但聽杜輝問話,卻顯出吃驚的神色。
"難道你不曉得麼?景燕是我妻子的朋友,她經常到我家來玩,所以自然而然的就認識了。不過你妻子真是一個熱心又好相處的人。"
"什麼?!"杜輝驚訝到想假裝都無法掩鉓。
天哪!景燕竟然跟上次那個像瘋婆子一樣的女人是閨中密友。她竟然在搶好朋友的老公。這個女人真是太無恥了又毫無道德感。
還有人說她好相處又熱心?!景燕,一個完全自我為中心的女人,專制而霸道,簡直是翻版武則天啊!這個男人腦子一定進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