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議持續一整天,程鮮也在殷少磊辦公室內的沙發上睡了一整天。她醒來時發現已是晚上了,她轉頭看著坐在辦公桌後的殷少磊。
「現在幾點了?」睡得頭好暈。
「晚上十點。」他沒有抬頭,「再等我五分鐘處理完這份公文,我們就可以回家了。」
「糟糕,我沒有打電話回家。」
「我幫你打了,也告訴陳媽這幾天我們都會待在台北。」
「什麼!你怎麼沒跟我說我們要留在台北這麼久?」她吃驚地跳起身,如果早知道,她死也不來。
「因為無意義。」
「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尊重我!」她衝到他面前大吼,「我不要留在台北,我要回家陪媽咪。」
「我已經安排了一位特別護士照顧你媽咪。」殷少磊依舊沒有抬頭,「很抱歉,這幾天是我最忙的時候,因為我的一位經理重感冒請假,他的事務只有我能代替,包括一些重要決策。我保證,回新竹之後就輕鬆多了。」
「關我什麼事?」她氣呼呼的說。
他終於拾頭看她,「你不會忘記你晚上的責任吧?」
程鮮忍無可忍的抓起桌上的一疊檔案往他身上砸去,「你去死吧!我自己坐計程車回去。」說完,她就跑出辦公室。
「SHIT.」殷少磊立刻追出去,用力扯住她的手臂,帶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放手,我要回去。」程鮮拒絕上車。
「閉嘴!」他的眼神令人害怕,就像在水牛城時看見的惡魔。「你再說一句話,我就在這裡強暴你。」
程鮮立即閉上嘴巴,她知道自己喚醒了沉睡中的惡魔!惡魔不需要擺出喪心病狂的真面目,只需抓住她的弱點,然後毫不留情地擊潰她這個脆弱的女子。
一路上,她緊閉著嘴,也不開口問他要往何處去,車子駛進一處高級住宅區內,殷少磊把車停在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他沉著臉拉著她進入屋內,然後一把抱起她往房間走去,把她丟到床上,迅速挑燃她的慾火,激烈地和她做愛。
黑暗的室內瞬間瀰漫著男人粗重、急遽的喘息和女人輕柔、嬌羞的呻吟聲。在兩人同時達到高潮時,他的吶喊吞沒了她的。
「我的天,你真是天生做情婦的料,男人永遠不會厭倦你。」殷少磊翻身離開她的身體,才開始脫衣服。「不過我今天實在太累了,恐怕無法滿足你強烈的慾望,但我保證,睡了一覺之後,我可以再來一次。」
程鮮滾到床的角落蜷縮著身子,咬著顫抖的下唇問:「你一定要把我說得這麼不堪嗎?」
「事實……」他睡著了。
程鮮抱著枕頭滑下床,頭埋在枕頭裡痛哭失聲。這次是她哭得最久的一次,當她停止哭泣時心中已有了決定。她很快整理好身上的衣服,打開他的皮夾拿出一疊鈔票。
「程鮮……」殷少磊幻想著她美麗的胴體,伸手卻摟不到她。他立刻清醒過來,敏銳的聽到門鎖聲,立刻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又要逃離他了。他搖著頭,歎口氣,拿起床邊的褲子穿上。
程鮮蹲在門前用一根鐵絲試圖撬開門鎖,腳邊還擺了一瓶酒,邊開鎖邊低聲咒罵怎麼會有這麼難開的鎖。
「又想逃了!這次你又從我身上拿走多少錢?」殷少磊站在她身後冷冷地問。
「OH!SHIT!」他竟然醒了!鎖也開了,只差一步她就可以離開,真倒楣!
「那是一個指紋控鎖,除了我還有設定的人以外,誰都無法自由進出。」
「有啥稀罕,本小姐要走,易如反掌。」程鮮輕輕一推,門就開了,「勸你別小看本小姐的開鎖技術。」她歎了口氣站起來,只可惜慢了一步。
「謝謝你的提醒。」殷少磊陰沉著臉抱起她,不客氣地把她扔回床上,然後拉開櫃子找東西。
「真沒風度。」不過她一點也不在意,現在她知道開門的訣竅了,下次動作會快點。
「找到了。」殷少磊拿著一個手銬走向她。
「喂,你不會這麼下流想玩那個吧?告訴你,我在哈林區看多了,嚇不倒我的。」
「你的建議我可以考慮看看。」他笑著把手銬套在她的手腕上,另一頭則套住自己的。
「你以為這個困得住我?」他不會這麼天真吧?
「你連指紋控鎖都有辦法打開了,這種小兒科的鎖對你而言當然不算什麼。」殷少磊舒服地躺回床上,「不過把你和我銬在一起,你一有風吹草動我一定知道。」
「可惡!放開我,你這笨蛋會讓我們兩個都睡不著。」她用力扯著手腕上的手銬。
「不會。」他抱緊她,「這樣方便我抱你。」
「抱得這麼緊,真是噁心。」這樣真的太親暱了,程鮮不願意,她怕……會習慣。
「別吵。」他閉著眼把臉埋入她豐滿的胸前,「你今天睡了一天,我可沒有。昨晚玩了一整晚,今天又開了一整天的會,累死了,你再吵的話我就用另外一種方式讓你昏睡。」
他說完就睡著了,程鮮氣得想把他的手砍斷,在他的屍體上跳舞。可是她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地躺在他懷裡,因為這世上沒有比他懷裡更安全的地方。
這是六年來第一次,她不需要安眠藥或酒精幫助自己入睡。
第二天早上,程鮮賴在床上不肯起床,「我頭好痛,不要去上班好不好?」
「你就是整天吃飽撐著才會頭痛。」
「上班太無聊了,整天坐在那裡,都不知道幹什麼才好。」
「你太好命了。」殷少磊把刮鬍刀和刮鬍膏丟給她,躺到她身邊,「幫我刮鬍子。」
程鮮穿上他的襯衫,在他的臉上抹刮鬍膏,拿起刮鬍刀小心地幫他刮鬍子。
「看來你很習慣幫男人刮鬍子。」他莫名地感到不悅。
「今天是為了討好你才為你服務。」
「敢問你是為了什麼才紆尊降貴?」
程鮮先輕咳一聲,這才開口說:「給你三個選擇,第一,讓我回新竹。第二,讓我去逛台北市。第三,讓我做陳蘭芷的工作。你選哪一個?」
「我都不選。第一,別忘了你自願當我的情婦,我有權要求你待在我身邊。第二,你一個人逛台北市太危險了,再說台北也沒哈好逛的。第三,若讓你做陳蘭芷的工作,那將是殷氏財團的一場大浩劫。」
「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大笨豬,連小小的要求你都不肯答應!紐約的夜晚我都不怕了,還會怕白天的台北嗎?」
「但你現在是我的人,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殷少磊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你乖乖待在我的辦公室就是對殷氏最大的貢獻。」
「我只有一套衣服怎麼上班!」程鮮忿忿的瞪著他。
「穿亞琪的,她留了很多衣服在隔壁的房間。」
「亞琪?就是那個在你家白吃白喝六年的女人?」她故意這樣說,「要不是我媽咪說過,每個人都會誤以為你跟那個亞琪有曖昧關係。」
「任何人絕對不會想到,跟我有曖昧關係的竟是管家的女兒。」他得意的說。
「我從小到大從沒這麼恨過一個人,我發誓,你一天不讓我自由,我就要把整個殷氏鬧得雞犬不寧。」
「至少在我看得到的範圍內隨你怎麼玩。」他太有把握了。
「走著瞧。」程鮮丟下戰帖,得意地咧嘴笑道:「到時候你一定會跪下來求我離開你身邊。」
自從程鮮撂下話後,她每天都去「拜訪」各部門,把整個殷氏大樓搞得秩序大亂。當所有人都下班,她沒人可聊的時候就開始找殷少磊的碴,拚命打電話到會議室催他,迫使他提早結束會議。
在台北的最後一天,程鮮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思考要如何充實這一個下午。忽然火警警鈴大作,在會議室開會的五個人迅速跑了出來。
程鮮衝進殷少磊懷裡大叫:「殷少磊,失火了,我們快逃命!」
「你在這裡?」他皺眉,「那就不是你的惡作劇砮.」
「我又不是神經病,開這種玩笑!」她推開他,雙手叉腰怒喊。
殷少磊神情鎮定的對其他人說:「你們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十五分鐘後回來開會。」
那些人魚貫走出辦公室。
「我們快點逃命,不然會被燒死!」程鮮緊張的抓住他的手臂。
「我死了,你不就自由了?」
「你不死,我也可以自由啊。」她的額頭冒著冷汗,「如果你死了,我會……」
「你會怎樣?」殷少磊好奇地問。
我會和你一起死!還好她及時噤口,不然說出這種話她真的不想活了。
「會怎樣?」他不放棄的再問一次。
程鮮不想去思考自己怎麼會有那種蠢念頭,裝傻地回他。「當然是放鞭炮慶祝砮.」
「你說謊。」他饒富興味的看著她,「你雖然狡猾、惡毒,但你一說謊就會臉紅,眼珠子還會骨碌碌地轉著。」
「會嗎?」程鮮伸手摸摸臉頰,「不會吧,混了這麼些年,我還以為這個習慣早改掉了。」「你果真心裡有鬼,沒說實話。」殷少磊大笑,「你是我見過最無恥的女人了,怎麼可能會為了說點小謊就臉紅?你太抬舉你自己了。」
「可惡!竟敢耍我。」
「和你這幾天在殷氏裡四處大鬧相比,算是便宜你了。」他笑著回答。
她生氣地嘟著嘴,「你還笑得出來,你真的打算待在這裡被燒成烤豬呀?」
「我若是烤豬,你就是烤狐狸。」電話聲響起,殷少磊笑著拿起話筒,「怎麼回事?嗯,把老王帶過來。」
放下電話,他又按下內線,「陳秘書,把清潔工老王的資料調過來。」
「怎麼回事?」程鮮好奇地問。
「一個清潔工躲在樓梯間抽煙,亂丟煙蒂造成火災,現在已經撲滅了。」
「難怪你一點也不緊張。」程鮮聞言放鬆地倒進椅子裡。
五分鐘後,陳蘭芷一臉憂心地帶著老王的資料進來。「董事長,這是老王的檔案,他還有一個月就要退休了。」
「你們會怎麼處理?」程鮮癱在椅子裡問,這幾天相處下來,從未看見陳蘭芷的臉上有除了精明幹練外的表情。
「這……」陳蘭芷不敢回答。
殷氏財團的員工守則對「煙禁」一條執行最為嚴格,所以沒人敢在大樓內抽煙,在三年前就有一個因抽煙而被開除的例子。老王真是可憐,但她也愛莫能助。
安全組的主管唐克帶著佝僂著背的老王走進來。唐克也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而老王看起來則像是快死了一般。
程鮮認出押著老王的那個人就是殷少磊帶去水牛城的那個保鏢。
老王跪在殷少磊面前,老淚縱橫的哀求道:「求求您就原諒我這一次吧,求求您,我還有一個月就退休了。」
殷少磊毫不容情,「犯了『煙禁』一律開除。」
「董事長……」唐克和陳蘭芷同時開日,又立即噤聲不語。
「這怎麼可以!」程鮮從椅子上跳起來大喊,「人家再一個月就要退休了,你沒聽到嗎?」唐克和陳蘭芷差點為程鮮喝采,他們兩個是唯一知道程鮮身份的人,祈禱她能挽救老王的命運。
「你閉嘴。」殷少磊聲音中的嚴厲連唐克都震懾地退了一步。
可是那對程鮮一點用也沒有,她看了一眼老王的檔案,毫不畏懼的拾頭瞪他,「老王在殷氏工作了二十幾年,好不容易要退休了,你竟然要把人家開除,你還有沒有良心哪?」
「我有沒有良心,你最清楚。」殷少磊冷酷地笑著。
對,她最清楚。程鮮心裡打了一個結實的寒顫。可是看了跪在地上的老王一眼,她鼓起勇氣挑釁道:「如果抽一根煙就可以打發你,信不信我敢把整棟樓都燒了?」
她的氣勢與殷少磊可說是勢均力敵,唐克和陳蘭芷對望一眼,兩人的眼裡都流露出深感佩服的訊息。現在陳蘭芷不再認為程鮮笨了,反而開始祟拜這個美麗的娃娃。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話?出去!」殷少磊恨不得把她從窗戶丟下去。
糟糕,她怎麼犯了男人的大忌呢?要男人甘心為女人做牛做馬的方法就是要順從他們,當眾反抗男人是最笨的作法。唉!為了可憐的老王,她只好犧牲色相了。
程鮮露出最具魅力的笑容,「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不該質疑你的權威。」
「你又要玩什麼遊戲?我沒時間陪你這隻小狐狸玩。」殷少磊的眼裡是愕然多於斥責。
成功三分之一了。真是只要她出馬,沒有一個男人逃得過她的魅力,這是約翰老大說的。她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嗎?好吧,就在這個惡魔身上試驗好了。
她走近他,倚在他身邊性感地低語,「只要你不開除老王,我願意任憑你處置。」
「你還有什麼便宜我沒占的?」殷少磊好笑地看著使盡渾身解數施展魅力的她。
「說得也是。」她瀟灑地一笑,「OK,我給你我永遠不離開你的承諾。」
「我已經有你媽咪這張王牌了。」想不到她竟會為了素昧平生的老王許下承諾。
「你一定還有最想從我身上得到的東西。」她不是那麼容易死心的人。
「你的熱情、你的主動、你的順從我都已經得到了。」殷少磊停頓了一下,微笑地說出惡魔的條件,「我要你坦承你是我情婦的身份。不論是在什麼樣的場合,只要有人問起,你都不可以否認。」
程鮮的血色倏地從臉上消失,茫然地望著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老王。
唐克和陳蘭芷雖然聽不見他們的對話,但不由得同情起在殷少磊身邊愈顯脆弱的程鮮。
殷少磊不留情地逼迫程鮮,「我的耐性有限。」
程鮮閉起眼,全身虛軟。「好,我答應。但別告訴我媽咪。」
「DEAL.」惡魔的微笑依然燦爛。
「別怪我不謝你。」她的頭好暈!
殷少磊滿意地轉向跪在地上的老王,冷冷的說:「老王,你可以繼續做到退休,但這期間若再犯,休怪我無情。」
唐克和陳蘭芷差點互相擁抱、跳起來歡呼。
他們回到新竹後,程鮮便待在家裡幫忙母親整理殷家的家務,殷少磊也莫可奈何,誰教程鮮一回來就編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留在家裡幫忙,迫使他不得不從。狡猾的程鮮向陳碧玉編的理由是:她正等著接殷氏財團新竹分公司營業部經理的缺。
營業部經理!她當個倒茶、跑腿的小妹還差不多。這也是殷少磊最後的決定。
這一天晚上下著大雨,程鮮整整晚到兩個小時。
「你一天比一天晚到,我懷疑你是故意的。」殷少磊憤怒地低吼。
「是媽咪啦,她堅持要我多陪她一會兒。」程鮮要騙人太簡單了,只要露出無辜的笑容,連鬼都會相信她的謊言。
殷少磊當然不信,但每次想跟她爭論又會被她岔開話題,他低咒一聲,走進浴室拿了一條毛巾幫她擦乾美麗的秀髮。「頭髮都濕透了,你難道不知道下雨天該拿傘嗎?」
「麻煩。」她嫌惡地努努嘴,隨後又淘氣地說:「我覺得我應該在你的晚餐裡面加點安眠藥才省事。」
「你捨得嗎?」他緩緩地把她推倒在床上,身體壓上她的,「記得前不久我才出差一天,第二天晚上不知是誰特別熱情。」
她的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誰教你是完美的情夫。」
「情夫?」他微笑。
「當然,我是情婦,你當然是情夫砮.」
「愛人。」殷少磊輕啄她的唇,「說我是你的愛人。」
「你臭美。」程鮮笑著咬他的唇,「我將來的愛人一定要是個愛我的人。」
「你的將來在我的這裡……」他的唇在她每一處性感帶游移,最後回到她的唇上,佔有地把舌頭伸進去,「還有這裡……」
激情過後,殷少磊睡得很沉。程鮮拉起床單為兩人蓋上,她這一動,環在腰間的粗臂就緊縮了一下,殷少磊微張開眼,確定她還在又睡著了。
愛人?不,程鮮心痛地否認。這也是她一天比一天晚到的原因,她害怕!害怕自己的靈魂一天一天被他吸走,最後,她一定會離不開他的。在來這裡之前,她才下定決心做完之後馬上就走,但最終,她還是在他安全的臂彎裡找到最舒服的倚賴。
一陣單調持續不斷的聲音響起,殷少磊憤怒地睜開眼睛尋找聲音的來源。「該死,這是什麼鬼聲音?」
程鮮也醒來了,「噢,是我的鬧鐘。」她伸手把響個不停的鬧鐘按掉。
殷少磊不敢置信的看著她,「鬧鐘!你竟然帶鬧鐘來整我。」
她理直氣壯地說:「不然我怎麼準時回去?」
「我的老天,現在才三點!」
「我要回去了。」
「半夜三點?你在搞什麼鬼?」
「最近我媽咪……」
「別告訴我你媽咪每晚十二點睡,凌晨三點起來?」殷少磊翻身壓住她,一隻熾熱的眸子等待她的解釋。
沒想到他的腦子在半夜還這麼靈活,程鮮不慌不忙的點頭,「對呀,我想是因為地年紀大的關係。」
「你媽咪是病人,不是超人。」他的眸子緊緊地鎖住她的,不給她任何閃避的機會。
程鮮移開視線,躲避他探查的目光,「不要這樣看著我,讓我走,不然……」
「來不及了,你已經愛上我了。」殷少磊宣佈他的觀察所得。
「呸!」她神情激動地反駁,「我才沒有。」
「以你倔強的個性,」他一副瞭然的表情,「『不』就代表『是』。」
「才不是!」有那麼明顯嗎?她有些慌亂,「你憑什麼這麼肯定?」
「你吻我『那裡』的那個晚上。」
程鮮的臉一片潮紅,即使在昏黃的燈光下也能清楚看見她臉上的紅暈。
殷少磊一副「是你要我說的,可別怪我」的無辜模樣,繼續說道:「沒有女人會在沒有愛的情況下如此熱情地回應一個男人。」
「我呸!羅妮說每個真正的女人都做過。」她硬是不肯承認。
「在我面前沒有必要否認你的愛,我不介意。」他溫柔地笑著,「雖然過去我一聽到女人的示愛就以代表分離的黃玫瑰回應,但我喜歡你的愛。」
「你這個自大鬼!我警告你,如果你敢送我黃玫瑰,我就去當尼姑!」程鮮憤怒的朝他大吼。
殷少磊聞言大笑,「我盡量不暴殄天物。」
程鮮氣得用力推開他,「你這個超級大豬玀,滾開!」
他笑著伸手摟住她的腰,鼻子貼近她的發稍汲取她的髮香,「為了保住你這美麗的頭髮,我得努力才行。」
「努力愛上我嗎?」
「即使我愛上你,也不可能娶一個酒鬼、小偷、脫衣舞孃,而你剛好什麼都是。」他在她的頸畔低喃。
「你的話真是夠他媽的直接了。」她吸吸鼻子,以不雅的話語為自己挽回點自尊。
他誘哄的吻企圖使她的身體有反應,但她始終僵硬,他關心地拾起頭,「鮮,看著我。」
「我不能。」她痛苦地別開臉。
「鮮,看我的眼睛,那是和你眼裡同樣的愛啊!」
惡魔又開始張開雙翼俘虜她了。
「不!」她害怕地閉上眼睛,「殷少磊,我求求你,讓我靜一靜。」
「該死,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陽怪氣的?」這是她第一次拒絕他。
從愛上你開始!程鮮在心裡吶喊,但她只是淡淡的回道:「不關你的事。」
殷少磊看了她良久,突然拉她起身,「走吧,我送你。」
「送我?」
「對呀,有什麼好奇怪的?」他看見程鮮的眼裡閃著令他不解的光芒。
她突然爆笑出聲,「怪極了!我家離你家有多遠啊?嚴格說起來,我家就是你家。」
「總有一天我會被你這個小娃娃打敗。」殷少磊邊穿衣服邊嘀咕。
「省省吧,殷少磊。我又不是你以前那些有錢得要死的女朋友。」
「少囉唆。」他自己也搞不懂為何要這麼做,總之,和她在一起很難表現正常。「我可不想明天你這小混混用感冒當藉口乾脆罷工。」對,就是因為這樣,他才要多此一舉地送她回家。
他一副保護者的姿態摟著她走出房門時,程鮮挑著眉微笑地抬頭,「誰陰陽怪氣了?」
「你。」
他們同時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