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秘書,幾點了?」
從開完會之後,瞿柏駿就不時問刁秘書這個問題,他自己明明就有手錶,但似乎是對他手錶的時間很不信任,所以不時就會和刁秘書對一下時間。
「十一點了,不知道總裁中午要吃什麼?要不要幫您訂便當?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餐館的餐點還不錯──」
「不用。」他打斷刁秘書的話,拒絕她的好意安排。
琦悅應該會送便當來吧?
以前他從來不曾期待的事情,現在卻莫名的渴望。
從琦悅提離婚那一刻開始,他才恍然明白自己有多麼重視她,他任由她大剌剌地走入生命,卻又不懂得珍惜,直到她要離開了,這才知道自己犯了多麼不可饒恕的錯誤。
他是愛琦悅的啊!怎麼會口口聲聲說只拿她當好朋友看?
十二點時,他又和刁秘書對時,「好了,你先去吃飯休息,順便幫我把下午的事情排開。」
「排開?總裁,你是不是人不舒服?要不要送你回去休息?」刁秘書在心底打起別的主意。
梁琦悅現在已經搬離總裁的新居,而且他們剛剛離婚,這是個趁虛而入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沒事,你出去吧,不要讓人來吵我。」
「總裁……」
「刁秘書,別讓我重複同樣的話。」
刁秘書被他的火氣嚇到,連忙捧著公文夾離開他的辦公室,結果才退出辦公室,就和氣沖沖跑來的梁琦悅撞個正著。
「刁秘書,對不起!」她道了歉就要推開瞿柏駿的辦公室,卻被刁秘書給攔阻下來,「不要攔我,我要找瞿柏駿算帳。」
「總裁正在休息,他吩咐不要吵他。」她藉機發洩剛剛在上司那裡受的氣,「你已經和總裁離婚,怎還好意思跑來這裡?」
「刁秘書,就算我和柏駿離婚,也不關你的事,快讓開。」
「如果你想見總裁,可以去櫃檯那裡登記,等總裁排好時間會再另外通知你,現在請你離開。」
「你開什麼玩笑?我見柏駿還需要登記?瞿柏駿,你給我出來!不要縮在裡面,敢做就要敢當!」怕自己胡思亂想,所以梁琦悅想脫離家裡經營的超市職務,找份新工作把自己弄得很忙,可是去應徵卻碰了一鼻子灰。
後來有人偷偷告訴她,是豪威集團有人事先打了照會,說要是誰敢用她,以後就別想和豪威集團做生意。
「你這是幹什麼?這麼大吵大鬧,簡直就像個潑婦!如果你再不離開,我就叫警衛上來送你去警察局!」
「瞿柏駿!」
這一吵鬧,果然把瞿柏駿給引出來,「外面到底在吵什麼?琦悅!」看見梁琦悅,他馬上堆上笑臉,然後一把拉住她的手,把她拉進辦公室。
「刁秘書,我見總裁還要不要登記?」她轉頭冷冷地問狐假虎威的刁秘書,還故意說:「我想我會順便和瞿總裁談談,你這個秘書到底能不能勝任的問題。」
雖然知道兩人有一腿,但是梁琦悅還是忍不住嚇一嚇刁秘書,而且她突然想知道,在瞿柏駿心裡,到底是她這下堂妻重要,還是搞曖昧的女人份量高。
「怎麼了?刁秘書,你對琦悅做了什麼?」瞿柏駿一臉疑惑,表情有些許的不高興。
「沒有!沒有!」她嚇得直否認。
「琦悅,你說。」
「我們進去再說。」
關上門時,她還忍不住回頭看了不讓她走出婚姻的刁秘書。
雖然略勝一籌,但是梁琦悅不懂,為什麼這兩人看起來可以那麼疏遠?全然就是上司下屬的關係,那那一夜到底是怎麼回事?
煮熟的鴨子恐怕又要飛了!
一想及此,刁秘書就怒不可遏的把氣都出在牆壁上,恨恨的把腳一踢,受罪的還是她這始作俑者。
***
兩人一進入辦公室,瞿柏駿就拿走梁琦悅的背包,而且非常認真的在裡面東翻西找。
「你幹麼翻人家的背包啦!」
「我的便當呢?」瞿柏駿找不到便當,馬上像個找不到糖果吃的小孩,抱怨了起來,「你怎麼沒帶便當給我?我肚子很餓。」
「我幹麼要幫你帶便當,你有給我錢買便當嗎?要吃飯不會叫你親愛的秘書幫你買!」
「你說話的語氣好酸,吃醋了?」他掐掐她臉頰,然後哄著她說:「別氣了,我們去吃午飯。」
換作是以前,梁琦悅肯定會搖頭擺尾像一隻受寵的小狗一樣,開心的應允這個邀約。
但是經過上次那件事情,她決定要做些改變,她逼著自己不能心軟,更逼著自己不可以再對他投入感情。
「柏駿,我說過我不會再追著你跑,我來這裡不是找你吃飯,是要問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沒頭沒腦,瞿柏駿自然不知道她提的是什麼,但是可以清楚知道,梁琦悅正火冒三丈,「什麼事情惹得你這麼生氣?」
「你還好意思問我?」
「問題出在我?」
「廢話!」
「那我這個本人怎麼都不知道?」
「你別裝傻了,說好和我離婚還是好朋友,但是你處處打壓讓我找不到工作,這是對待好朋友的方式嗎?!」
「打壓你?琦悅,我是那種小人嗎?」瞿柏駿生氣了。
「不是你?」
「你很不瞭解我的樣子!」他繼續板著臉孔。
「我……」只是氣昏了頭。「對不起!」
「這麼快就相信不是我打壓你?」
「其實根本不該懷疑,你不是那種人,雖然平常你很冷血,但是你不會耍奸詐小手段,現在我大概知道是誰在外面打壓我了。」
很冷血?對誰都冷血,可是對她非常容忍吧?而且,她真是單純得可以,竟然說他不會耍奸詐小手段?人人不都高喊無商不奸?手段人人會耍,只是他不要下三濫小手段罷了。
瞿柏駿深深地呼吸,有點無奈地說:「該道歉的是我,我想我也知道是誰在外面打壓你。」除了他父母沒有別人了。
「我要走了。」
「琦悅,既然來了,就一起吃飯吧。」
「不要,我說過我不要再追著你跑,再見!」
「梁琦悅!」沒想到她丟下話就跑掉,瞿柏駿覺得很喪氣,甚至連上班的興致都沒了。
拎著外套走出辦公室,刁秘書馬上迎面向他而來,而且急切的解釋,「總裁,剛剛真的是梁小姐誤會了,因為總裁您吩咐不要讓人吵你,所以我才沒讓梁小姐進去找總裁……」
以前有聽到一些關於刁秘書不好的風評,說她仗著他的重視,而欺負些新進員工,他本來還不相信,但是今天她等於是不打自招了。
「刁秘書。」
「是!」
「我想你真的不太適合繼續待在我身邊工作了,我會吩咐人事部幫你安排其他職務,如果你想離開,我也會給予優渥的遣散費。」
「總裁,您不能這樣,我在您身邊工作那麼多年,我一直做得很好不是嗎?您不能因為梁小姐向您告狀,您就要開除我!錯的人明明就是要硬闖的梁小姐!」
「刁秘書,既然你認為你是被開除,那麼就這樣吧,你現在就去財務課領半年的遣散費,明天開始你不用再到公司來了。」
原本瞿柏駿還想給刁秘書留一條退路,但是看她死都要把錯推給別人的惡毒嘴臉,他改變了主意。
「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情,其實琦悅一句也沒有提到你,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為什麼要開除你了吧?」
釣不到金龜婿,還落到被開除的命運,刁秘書的情緒已由愛慕轉變成怨恨。
「那我也要告訴你,開除我對你極為不利,因為我知道太多公司的秘密,而且我準備跳槽到你的敵對公司去,你等著瞧吧!」
瞿柏駿怕嗎?
一點也不!
他只是靠近刁秘書,以非常冷的語調說:「你想怎麼做就去做吧,但是你應該很清楚我的實力,如果你想落得連份像樣的工作都找不到的話,就儘管去吧。」
瞿柏駿很冷血,但是今日的冷血程度比往常加上數倍,連他自己都很意外,歸咎原因,他只想到一個。
琦悅竟然沒替他準備便當,她剛又說什麼……真的不再追著他跑?腦海再度響起梁琦悅說的話,他往外走,刁秘書的事情已經被他擠出腦袋。
***
瞿家豪宅。
每次回到這棟主宅,瞿柏駿的心情就會變得很沉重,很多人羨慕他有個良好身世,但是他卻比誰都清楚,圍牆之內,缺少了所謂的親情溫暖。
金碧輝煌,他母親的最愛。
上等木材建築,他父親的品味。
這裡的一切都是用錢堆砌而來的,但除了豪華,就什麼都沒有了。
「請你們停止對琦悅做出報復的舉動!」離開公司就回到父母家中,他只是想替梁琦悅討條路走,「雖然我和她離婚了,但是我還拿她當老婆和好朋友看待,你們傷害她等於是在傷害我,請你們馬上停止這種無聊的舉動!」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瞿弘遠坐在窗口處的日光下看報,一聽到兒子的指控,馬上急於撇清。
邵淑怡也裝傻地說:「我們怎麼會做出什麼傷害她的事情,是不是琦悅又跑去跟你告什麼狀?這女孩真要不得,老是挑撥我們親子的關係,你別再傻傻的為她付出感情,該停止的是你。」
「如果你們繼續打壓琦悅,我也會有我的對策。」
「你就當真為了一個女人不要你的父母?!」瞿弘遠非常震怒,狠狠丟下報紙,還氣憤揚言,「你再和那個女人糾纏不清,我就把你趕出公司!」
很像他父母會說的話,但是他卻覺得自己的父母很可憐,似乎在他們的人生裡,只有錢與面子。
努力賺錢來粉刷自己的面子,再為了面子努力的賺錢,不斷的惡性循環著。
「好啊,那我就離開公司。」瞿柏駿一點也不恐懼。
「柏駿,你不要衝動!你爸只是說說而已!」公司到底是誰在撐著,邵淑怡很清楚,如果兒子真的離開公司,搞不好公司會倒閉,她當然不願意冒這個險,「你看,你叫我們不要跟梁家計較婚禮的損失,我和你爸也沒有再多為難梁家,所以你真的誤會我和你爸了,我們絕對沒有打壓琦悅。」
「有沒有,你們心底比誰都還要清楚,過去的我不想追究,但是我希望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你看他那是什麼態度!為了一個不要他的女人不上班跑回來找我們理論,養這種兒子到底有什麼用處!」
瞿弘遠不斷的叫罵,瞿柏駿卻充耳末聞地走出大門,再回首,看著美輪美奐的建築,忍不住歎氣。
「我想通了,但你們何時才會明白。」這裡讓他很悶,打電話想找梁琦悅,但卻進入語音信箱。「沒便當,現在連手機都關了。」
真是越來越不習慣,感覺很空虛,似乎少了什麼重要的動力元素,原來是梁琦悅的愛。
「好餓,找誰吃飯好呢?」
不想談公事,又不想跟一些只想奉承他的人吃飯,偏偏這一刻他不想自己一個人,腦袋裡很快閃到竇明亮,所以他不假思索地按下撥出鍵。
「明亮,出來一起吃個飯。」
「瞿柏駿,你是腦袋秀逗了是不是?還是你轉了性?別告訴我,你突然發現自己是玻璃圈內人喔,就算是也不要找我,因為我對你沒興趣!」
玻璃圈內人……「明亮,你想太多了,我只是剛好找不到琦悅才打給你,到底要不要出來?」
「你當然找不到琦悅,因為她現在和我在一起,我們很忙……琦悅叫我!不跟你講了!」
「喂!」真的斷線了,但斷線前那番話讓他很不是滋味,「他們現在在一起,在忙什麼?難道琦悅和我離婚是為了明亮?」
他開始胡思亂想,猜想梁琦悅移情別戀,猜想她突然發現她真正愛的人是竇明亮,越想心情越亂。
「不行!我得找到他們才行!」
***
在瞿柏駿千萬拜託下,張鳳玲跑去套李翠華的話,才知道梁琦悅人在附近的育幼院。
當他趕到現場,才知道梁琦悅和竇明亮在忙什麼。
他們竟然在烤肉給育幼院的小朋友吃!
「柏駿,你怎麼跑來這裡?!」梁琦悅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他,有些意外。
「因為我肚子餓。」他蹲下身子,拿起一串烤肉咀嚼起來,「你很過份,沒有準備我的便當卻跑到這裡來烤肉,既然要來烤肉,也該邀請我一起才對,害我一個人餓著肚子!」
「你還沒吃飯?!」都快三點了呢,「怎不叫你的刁秘書幫你買吃的?」
「我把她開除了。」
「嗄?!」才一個中午而已,竟然會發生這種事,「她在公司那麼多年,你幹麼突然開除她?」
「因為她說你壞話。」
這更叫梁琦悅錯愕不已,「何必因為那樣就開除人,反正她對我有敵意我早就習慣了。」
「她對你有敵意?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早知道我不給她半年的遣散費。」
「……」梁琦悅聞言語塞。
「你為什麼突然跑到這裡烤肉?」瞿柏駿環視了育幼院的環境,建築很簡陋,設備也少,但每個孩子的臉上卻漾著幸福的笑容,是那種用錢買不到的快樂。
「因為我在超市撿到一個差點偷東西的小孩,一問才知道他是這家育幼院的小朋友,他說他爸爸臨死前跟他約定要一起烤肉,他才會想偷烤肉的東西,所以我就替他圓了這個夢。」怕被小朋友聽到,她小小聲地說著。
「嗯。」琦悅一向很善良。
「你呢?為什麼這麼晚了還不吃午餐?」
「因為你沒有幫我準備便當。」說著又拿起一根烤香腸大大咬了一大口。
「瞿柏駿,你簡直就像餓死鬼投胎!」竇明亮遠遠的跑來,用力的擠進他和梁琦悅的中間,「琦悅,我也要香腸。」
「不行啦!這些要給小朋友吃的!」
「瞿柏駿行我就不行!大小心!」他吃起醋,順手就搶走瞿柏駿吃剩下的另一半香腸,「這我烤的,要吃你自己烤!」
等他恨恨咬了一大口,瞿柏駿才一臉嘲弄道:「明亮,你和我間接接吻喔!」
「間接接……呸呸呸!」竇明亮明白他說的意思,連忙把咬進嘴裡的香腸吐出來,「真是噁心死了!我要去漱口!」
看著他以跑百米的速度衝向廁所,梁琦悅忍不住嗔責瞿柏駿,「你明知道他是單細胞生物,幹麼要那樣逗他?」
「誰叫他擠在這裡當電燈泡。」
她轉頭看他,覺得瞿柏駿變得很奇怪。往常他總是一副很酷的樣子,他這兩天卻盡說些平常都不會講的肉麻話,而且電燈泡應該用在情侶之間比較恰當吧?
她記得他說過,當她是好朋友,但是剛剛那番話好像是在吃醋。
吃醋……可能嗎?
怕想太多又陷入困境,她飛快把怪異的想法甩開。
「你怎麼了?」她問。
「什麼怎麼了?」
「我覺得你好像變了,有點怪怪的。」
「那是你胡思亂想。」瞿柏駿又伸手拿走一串烤肉,然後從地上站起來,「好了,我得走了,明天記得帶便當來給我。」
「我不會去。」
「你非來不可,你不來我就不吃飯。」
「瞿柏駿!不要那麼任性!」
他沒有回頭,只是揮手向她道了再見。
***
時間分秒過去,梁琦悅的行動只能用「龜速」來形容,她拖到最後一刻才跑去傳統市場買菜,煮好了菜,卻又猶豫了好久才裝好便當出門,人到了豪威辦公大樓底下,卻又遲遲不肯上樓把便當送到瞿柏駿手上。
手機響了,來電顯示著瞿柏駿的手機號碼。
她沒接,但是他卻開始奪命連環Ca」」,電話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地鈴鈴作響。
「這傢伙是餓昏頭了嗎?」
「還是終於知道我的好?」
「哼!開始想念起我做的便當的味道了吧!」
這一想,她的心情又開始充滿希望。
不過才短短三秒,她又馬上逼著自己清醒過來。
她搖頭晃腦地告誡自己,「不行!不行!梁琦悅,如果這次你再陷進去,就再也無法自拔了!」
誰知道柏駿是什麼想法,如果他只是鬧著玩,那她可能會傷得更重。
路人都在看她,連豪威的員工和她擦身而過她也沒有發現,就見她怪怪地在大樓門外自言自語,所以櫃檯就通知了秘書課,秘書課則很快地把這個消息告訴瞿柏駿。
當梁琦悅把便當交託給樓下的櫃檯轉交之後,才剛轉身準備離開,卻被站在眼前的瞿柏駿給嚇到,「啊!」
「幹麼?看見鬼喔!」他來了許久,看她一個人在那裡掙扎又掙扎,並沒有吵她,只是在等她發現他的存在,「我在想,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發現我的存在。」
「你怎麼在這裡?」
「秘書課告訴我,櫃檯小姐說有個很奇怪的小姐拎著便當站在樓下門口自言自語,我怕這奇怪人物會危害到員工的安全,就下來看看。」他故意用話揶揄她。
「什麼奇怪的小姐,既然我會危害到貴公司寶貴的員工的安全,那我還是走好了。」梁琦悅悶哼著氣,拿回便當想走人。
「喂,開個玩笑就生氣啊?我的便當留下啊!」
「我有說這便當是要給你的嗎?這是我準備給自己找工作餓時吃的。」
「琦悅,那我們來談一筆生意吧。」
「談生意?」梁琦悅終於停下步伐轉頭,「柏駿,你吃錯藥啊?我又不是生意人,你和我有什麼生意好談?」
「有啊,我每天都要吃飯,你會做便當,所以我要向你訂購。」
「噗!」她笑了出來。「柏駿,你才是奇怪的人!」
「不管!誰叫你以前每天都準備便當給我,害我現在吃不慣外頭的東西,除非你想看我餓死,不然就麻煩你接下這個工作。」說好放手讓她獲得快樂,但是她不在身邊時,他卻變得很不快樂。
所以他決定要自私一點,把她追回來。
「不行!我還得要找一份工作。」
「那正好,我缺一個秘書。」
雖然他答應和琦悅離婚,但是實際上,他們根本沒有辦理離婚手續,琦悅似乎忘了,離婚是要雙方都到戶政事務所才能夠辦理,他也就將錯就錯不去提醒這一件事,所以至今他們兩人依然是夫妻關係。
不過雖然如此,他還是會擔心,尤其是發現到琦悅的重要與她的好之後,他很怕她被別人追走,想了想,還是拉到身邊最放心。
「我又不是當秘書的料,那些工作我做不來。」
「幫我準備便當,白天泡咖啡給我,晚上再陪我吃頓飯,這樣就好。」
「你瘋了喔!」請個只到公司泡咖啡、吃飯、準備便當給他一個人的秘書?他真的瘋得很嚴重!難道是被她刺激過重導致?她以為受傷害最重的是她,可是柏駿最近的反應太過反常,讓她不免憂心起來,「柏駿,要不要我陪你去看醫生?」
「看醫生?梁琦悅,你真把我當瘋子看啊?!」瞿柏駿生氣地上前搶走便當,還把她往辦公室入口方向拉,「我跟你說,是你害我把刁秘書開除,所以你就得來頂替她的工作,現在就開始上班!」
「柏駿……」
「你這人很有責任感吧?事情因你而起,你不會坐視不管對不對?」
對!他說的都對,但是她最大的弱點是他,只要他開口,就算跳下去是萬丈深淵,她恐怕都會心甘情願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