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過度忘情的吻,讓麥格夫疏於防備,陡地——
胯下傳來一陣劇痛!
那痛,絕對會讓任何一個男人痛到哭爹喊娘,狂性大發,然後失去理智的把罪魁禍首給拖出去砍了!
冷汗直冒,此刻的麥格夫雙手握拳、青筋暴露,咬著他那一口好看的白牙,磨著、蹭著,就是不想失去他麥老大平日的威嚴,更不想在這個女人面前認輸,承認自己剛剛被她那條美腿死命一踹,痛得非常非常想殺人……
這女人,明明長得嬌艷動人,明媚如花,五宮精緻秀麗,小嘴嫣紅性感,飽滿的貨色,生來就像是為了要滿足男人的征服欲。
他以為,她會像每一個窩在他懷裡的女人那樣溫柔,被他的吻搞成一灘水,結果……她竟然發狠似的用腳踹他「那裡」?!那是男人的至尊至寶耶!這個粗魯無禮又刁蠻任性的女人!
他氣得痛得說不出話來,卻依然四平八穩的端坐在床上,汗一滴一滴落不,淌在他寬闊壯碩的胸前。
著實,性感得要命。
可此時此刻的華棠根本沒那心情欣賞這男人的力與美,她心虛得要死,死命踹完人後就整張背貼在房間門上,本來想馬上拉開門轉身走人,卻怕一轉身這男人就會掏槍斃了她……
她才不要!她還有大好的美麗人生耶!
至少她正面對著他,他的一舉一動都落在她眼底,要躲還可以躲得掉吧?
不過,如果這個男人現在撲過來掐死她,應該也不太難……假如他現在一時之間找不到槍的話。
「妳——」麥格夫瞪著她。「給我過來!」
「我才不要!」她華棠又不是笨蛋!「你不能怪我,是你綁架我,對我非禮,對我又吻又摸……總之,你活該!就算以後它再也不能用了,你也沒權利怪在我頭上!」
話說得又直又爽快,可她還是有點擔心的瞄了他「那裡」一眼,真怕它被她給踢壞了,要是這樣,她的小命大概也玩完了。
雖說,她對這個男人的來歷根本一點都不清楚,可是她百分之百知道他的來歷絕對不簡單,而且非善類,當年她可是跟他出生入死了好幾回才把小命保住,安全回到台灣來的……
去去去!別想了!她說過她得了失憶症不是嗎?忘了忘了忘了,她早該把兩年多前的恐怖事件給忘得一乾二淨!又不是什麼可歌可泣可留戀的美麗故事,犯不著一直兜在心口上。
「我——叫妳過來!」要不是他現在一時半刻痛得動不了身子,她以為她還可以這樣對他叫囂嗎?這個可惡的笨女人!
「我說了我不要!」小手在身後緊緊抓著門把,華棠準備伺機而動。
麥格夫將她的一舉一動全冷冷的看在眼底。「妳以為妳走得出這間房間,就逃得出我的手掌心?」
胯下的劇痛讓他失去了戲弄這個女人的耐性,方才魅惑性感的臉龐此刻轉為一抹詭譎的陰冷。
翻臉像翻書一樣快,指的就是他這種男人吧?華棠暗暗心驚著,抓著門把的小手擰得更緊,緊到都發痛了。
她在害怕,一點都沒錯,她害怕得要死,可卻又硬要假裝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這就是她——一隻紙老虎。
說來說去,她跟眼前這個男人的關係根本就和陌生人沒兩樣,偏偏又曾經如此如此的親密,甚至還結過婚,在結婚證書上蓋過彼此的手印……
怪就要怪她太好心太善良又太笨太愚蠢,生死關頭,就是無法棄這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於不顧,硬是把身高一八五的他用自己纖細的背給挺著一路的逃,不讓那些追殺他的人發現他的蹤跡。
他說他得改名換姓,立刻搭機飛離那個見鬼的中南美洲小島,所以逕自拉著她到機場旁的一間小教堂便草草結了婚。拿到結婚證書後,也不知用什麼鬼法子就在短短兩個小時之內辦成了一張假護照,親密的摟著她的腰到機場買機票。
受重傷又戴著墨鏡和英國紳士大黑帽的他,看起來是直挺挺又瀟灑迷人的站著,事實上他全身的重量都快壓倒她,臉上卻還是掛著迷人的微笑,告訴機場票務人員說是要帶他的美麗老婆去拉斯韋加斯度蜜月……
她真是佩服死了他的鎮定,更佩服他演戲的本事,明明傷重得已經快要暈倒,卻還能若無其事的對著別的女人笑……
華棠再次甩甩頭。
真是夠了,不是說忘了嗎?就忘掉吧,忘掉這個男人曾經帶給她的回憶,不管是驚恐的還是思念的……不對!她怎麼可以拿他的詞來用!她才沒有思念這個男人過,一次也沒有!
總而言之,她相信此刻的他一定是痛不可抑的,只是強忍著不願示弱,否則,他大可直接撲過來掐死她,而不是用他那冷得快要凍僵人的眼神威脅她過去。
「信不信我可以逃得掉?」下巴一抬,華棠高傲無比的對他宣戰。
麥格夫笑了,只是一張俊臉顯得有些扭曲。「那妳現在就逃吧,關於妳欠席爾斯的五十萬美金,我會找王阿財和阿克討回來!妳知道的,我的身價高到可以讓一堆人跑到中南美洲那種鳥不生蛋的小島上去追殺我,所以,要處理這種小小的債務問題對我而言根本是輕而易舉,妳走了之後就別回來求我,我不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傢伙,絕不搞什麼仁慈那一套。」
王阿財?阿克?五十萬美金?
這三個名詞怎麼會從他口中蹦出來?難道……
「是你?是你害我被報社開除的?」華棠想起前兩天在席爾斯和向千晴的婚宴上見過他,她還以為自己當時是眼花看錯人了,更以為是他沒多大本事可以查到她,所以沒有跟上來,原來,他根本就是等著這一天來綁架她!
他綁架她,不是因為他真的思念她,而是為了要她償還那五十萬美金。
他,是替席爾斯來要債的。
不知道為什麼,這樣的認知竟然讓她的心輕輕地抽了一下,有種怪怪的感覺,很淺很淡,但真的……怪怪的,不舒服。
「原來,你真的是席爾斯那個大壞蛋派來的!你是他的跟班?小弟?還是你混黑的?專門負責討債勒索兼綁架?」
麥格夫覺得下體的疼痛漸漸減輕,說起話來也不再像方纔那般吃力,他輕輕地吐了一口氣,深鎖的眉轉為輕佻。「妳到現在都還不知道我是誰嗎?我們結過婚——」
華棠很快地打斷他的話。「我們沒結過婚!我根本不認識你!也沒必要認識你!」
「可是妳是王牌女記者華棠啊,既然可以查得出席爾斯遠在紐約的八卦新聞,怎麼會查不出來我是何方神聖?」
「要我查出你是誰,至少要給我你真正的名字吧?你當我是神啊?看到你的臉就知道你是幹什麼勾當的?」當初他跟她雖然結了婚,可是他簽的是一串英文名字,而且保證是假的,是她笨笨的,才會把真名給寫上去……真的很笨!
然後,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成了他的妻子——一日妻。
麥格夫笑了,雲淡風輕地問:「妳怎麼知道我當初寫在結婚證書上的名字是假的?」
華棠想也沒想便道:「那是當然,你不是說要辦假護照嗎?護照上的名字跟證書上的名字是一模一樣的,不是假的,你當初幹什麼還要再辦一張?」
聞言,麥格夫笑得更大聲了,像是中了樂透然後快要發瘋的前兆的那種笑……
「你笑什麼?」讓她越看越毛。
「還跟我說妳不記得我是誰了?親愛的,妳連我辦假護照的事都一清二楚,還想耍賴嗎?」
嗄?天啊!
頭好痛……
華棠撫額輕吟,覺得今天的自己真的是白癡加三級!她平日的精明幹練、能言善道都到哪裡去了?竟然會一頭栽進對方設下的陷阱裡?!
麥格夫朝她走來,當高大的他站定在她面前,像尊偉大的神那樣居高臨下笑望住她的時候,她真的很想很想馬上把自己變小,不,是變不見,因為真的是丟臉死了。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認了,反正一切都是假的,承認她曾經跟他用的那個假名宇結過婚又怎樣?那名字是假的,婚當然更不會變成真的,而且當年她送他上那架破飛機的時候就說過——別忘了,等你一上飛機,我們就算離婚了。
她親手撕了那張結婚證書,撕得碎碎的,跟著飛機飛上了天空,揮撒在天地之間,如煙滅。
那場婚姻,不是鬧劇,只是為救他的一條命。
然而,她卻發現自己竟然常常夢見他,夢見他在她的夢裡死去,讓她哭得好傷心好傷心……
那種感覺就像是真的一樣,好痛。
呼∼∼她深呼口氣,小手摸著心臟,感受那曾經為他傷透心的悸動,撲通撲通地,她的眼眶紅了,因為那感覺就像他真的死掉一樣,那樣的讓她覺得無依無靠,抓也抓不住。
明明,就是個陌生人而已啊。
她就是不懂,她為什麼要為他一再傷心,而且是在夢裡?
麥格夫皺眉,一手的掌心罩住她摸在心口上的小手,另一手則輕輕佻起她的臉,望著她莫名其妙泛紅的眼眶,還有那紅通通尖挺俏麗的鼻子……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他輕問著,像冬日霜雪中綻放的陽光,那樣柔、那樣軟、那樣的溫暖心扉。
「沒有。」華棠瞅著他,被他的指尖輕撫上頰畔的觸感舒服極了,心,也因為他此刻的溫柔而舒服極了。
多想呵,一輩子就這樣,停留在這一分這一秒,可是不可能,根本不可能,連在夢中她都可以為了他的死那麼傷心,如果這事是發生在真實的世界,那她的世界不就會因此崩塌了嗎?
她受不住的!也不想受!
所以,非逃不可。
她不要遇見他,不要再看見他,就永遠當作是一場夢境就好。
「沒騙我嗎?」犀利的眸像是要穿透她的靈魂似的,麥格夫的俊眸中帶著一抹絕對的認真。
「沒有。」她又說了一次。
「那就……談公事吧。」輕鎖的眉解開了,罩在她小手上的大掌也很君子的自動移開。
「什麼公事?」
「妳欠席爾斯的五十萬美金。」
講到這個,華棠的元神馬上歸位,無夢無幻也無情。「我沒有欠他!他有未婚妻卻腳踏兩條船是事實,我的報導沒有錯!是他怕我壞了他的事,所以才氣到想找人教訓我一頓吧?現在他婚也結了,順利娶得美人歸,還跑去美美的地方度蜜月,有必要這麼小鼻子小眼睛嗎?五十萬美金是有多少錢啊?在他眼底,那根本就像是根煮菜時要放不放都可以的蔥而已!」
「說得沒錯。」麥格夫同意的點點頭。「所以,他本來要報社賠償的是五百萬美金,而對妳……他根本就沒打算用錢來教訓妳,是剛好被我聽見了,我告訴他妳是我的前妻,親口幫妳說情,他才答應把妳交給我的,還把賠償金打了好幾折,所以,這五十萬美金,一毛都不能少。」
華棠氣得說不出話來。「卑劣!惡質!你乾脆殺了我比較快!你當我華棠是富婆啊?我連五萬美金都沒有,哪來的五十萬美金?」
她說了一堆,麥格夫有聽卻沒有很懂,不過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所以,妳是付不出來嘍?」
「沒錯。」兩手環胸,華棠美麗的下巴揚得高高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就這樣!」
嘖。麥格夫越看她越覺得可愛。
這張臉呵,又倔又強又美得讓人直想親吻她……
不對!他又不是為了她很可愛才想把她帶在身邊的,他是為了徹底解決那件荒謬事才把她綁來的——千千萬萬不可忘卻。
麥格夫摸摸下巴,點點頭。「那我只好找阿克和王阿財要這筆錢了。」
「什麼?」
「他們一個是妳的工作搭檔,一個是妳的直屬上司,所以妳闖的禍他們也都有份,既然肇事者不願意賠償這筆錢,那我就只好要他們還,要是他們也還不起,那我就要他們一隻手或一條腿拿去席爾斯那邊交差了事,妳覺得如何?」
好樣的……
華棠氣得手一揚,就想從那張俊帥的臉龐揮過去,幸好麥格夫眼捷手快的箝制住她的手腕,沒讓她對他做出這般愚蠢的事來。
他瞇起了眼。「蠢事做一次就夠了,妳該慶幸妳曾經救過我一命,否則,依妳剛剛那一腿,我就會把妳丟進大海裡去餵魚,而不是好聲好氣的在這裡跟妳談什麼要錢要命的事。」
「你究竟想怎樣?你也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啊,這就是你對待你救命恩人的態度嗎?綁架加威脅還要跟我要錢?難道你的命不值得五十萬美金?」
麥格夫提提唇。「我的身價,要用百億、千億來算。」
華棠眨眨眼再眨眨眼。幸好她的弱點不是拜金,不然,現在可能會直接跳到他腿上去膜拜這個男人吧?
百億千億的身價?這個男人究竟是幹什麼的?身為工商記者的嗅覺終於慢慢發揮了一點功用,她重新審視著眼前這個穿著浴袍、性感得像天神一樣的男人,在腦海中排除掉那段恐怖的回憶,再重新將事件拼湊出另外一個輪廓來。
很難……
但她很努力的去試。
「既然你身價那麼高,幫救命恩人付那五十萬美金不就更理所當然了?」還跟她要錢?有沒有天理啊?
麥格夫微笑著。「妳現在是在跟我討賞嗎?這時間點會不會太遲了一些?」如果她對他有這個心,不會一看到他就只想著逃跑,像見鬼似的。
他麥格夫長得可是貌比潘安,哪一點可以讓她一見到他就嚇得臉色發白,跑得比鴕鳥還快?
華棠鼓起小小的腮幫子瞪著他。「你這個大男人說話可不可以乾脆一點?現在你是想要逼我還錢嘍?還是要我賣身給你,然後你幫我付那筆錢?」
麥格夫輕輕頷首。「嗯,這個主意倒不錯。」
「不錯你個大頭鬼!我警告你,我、我已經有男朋友了,你最好不要打什麼不好的歪主意!」
眸光一黯,麥格夫帶笑的眸再次轉為犀利陰沈,抓著她手腕的手不自覺地用了些力道。「妳剛剛說什麼?」
痛……死人了。
「我、我哪有說什麼?我只是說我有男朋友了,礙著你啦?」幹什麼用那種可怕的眼光來嚇人。「你放開我的手,我的手快被你折斷了啦。」
麥格夫鬆手了,而且抽手抽得太快,快到讓那反作用力差點將她的人給彈開,幸好她的身後就是門板,讓她得以靠著喘息。
「名字?」
「什麼名字?我的名字叫華棠啊,誰像你一樣還得改名換姓的過日子——」
他冷冷的掃去一眼。「我是問妳男朋友的名字。」
「嘎?」
「怎麼?連男朋友的名字也能忘了?」
「當然不是。」
「那就快說。」
「我……」要說誰咧?她的腦子快速的過濾著可以假裝她男朋友的人選,免得這個大男人突然要她找人來對質,她卻生不出人來。
「華堂——」
「是阿克!他就是我的男朋友!」華棠被這一喚,一個名字便脫口而出。
阿克算是個英俊的小伙子,對她也很體貼,說他是她的男朋友應該還撐得起場面。
麥格夫挑眉。「那個攝影記者?」
口氣好像有點不屑的樣子。
「幹什麼?人家人窮志不窮,又不像是混黑的可以日進斗金,他是老老實實賺錢的好男人、好老公,以後也會是個好爸爸,你不要瞧不起他,否則我對你不客氣!」瞧他那副瞧不起人的模樣,華棠想也不想的便堵了一堆話給他。
說到底,阿克可是她的好搭檔,連她被報社強迫開除的最後一秒,他都很義氣的陪在她旁邊,說什麼她都不能讓任何人瞧不起他。
「所以,妳跟他已經論及婚嫁?」見她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模樣,真是令人……氣呵。
這個女人,曾經冠上麥太太頭銜的女人,曾經在教堂裡跟他許諾過一生一世愛著他的女人,如今竟然指著他的鼻子幫她現在的男人說話?
這種感覺,非常非常差勁!
雖然他說不出來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了錯,讓他的心裡此刻湧上一股非常不舒服的感受,但,他一向不是一個會逃避問題的男人。
「跟他分手吧。」麥格夫逕自做了結論。
「什麼?你說分手?!」華棠咋舌。
有沒有搞錯啊?這個自大狂!他憑什麼要她跟阿克分手?雖然是胡謅的,但她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妥協!
「對,分手。」
「為什麼?」
「因為……他不可能會願意為妳背負那五十萬美金的債務,也付不起,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厚∼∼
她快瘋了!
「你這個男人究竟說不說得通啊?我跟你講半天,你還在扯那五十萬美金的債務?你殺了我好了,這樣比較快。」
「我不會殺妳,不過阿克跟王阿財可就不一定了。」麥格夫扯扯唇,悠哉悠哉地道。
「你——」
「我叫麥格夫,順便告訴妳,我在那張結婚證書上寫的就是我麥格夫直接翻譯的英文名字,所以,我之前用的護照是假的,後來的那張護照才是真的,包括……結婚證書。」
什麼?
華棠瞪大了眼,萬般不可思議的瞪住他。
這麼說來,他跟她的婚約是真的存在過?她真的曾經跟一個男人結過婚?不是假的?全都是真的?這怎麼可能!
「不可能!」她大叫。
「我沒必要說謊,妳可以把我的英文名字拚一拚,看是不是叫麥格夫。」
她不用拼,因為當他一說出他的名字叫麥格夫時她就知道沒錯了,她的英文很好,否則當年怎麼會獨自跑到一個鳥不生蛋的小島上去混了大半年,還倒霉的在打算要回來台灣的機場裡遇上他這個大衰人。
麥格夫,麥格夫,麥格夫……她在心裡碎碎念著,終於想起這個名字背後所代表的重大意義……
原來他就是近年來在博弈市場紅透半邊天的國際賭場大亨麥老大,同時也是這次入主席爾斯老婆的那間公司豪宇開發的董事之一,因此,她才會在席爾斯和向千晴的婚宴上遇見他,因為他根本就是跟席爾斯一夥的壞蛋。
「你之前為什麼要用假護照?」不合情理!
「因為那個時候我不想讓自己的身份曝光,所以用了另一個身份。」
「那……那些人為什麼要追殺你?」
「因為我用那個假身份做了一些讓他們抓狂的事,所以他們追殺我。」
她惶惶然地問:「什麼事?」
「其實也沒什麼……」
「說清楚。至少我跟你出生入死了好幾次,我有權利知道真相!」當時,他血一直流,一堆人在追著他跑,她根本沒空問他事情的始末,也不想問,怕到最後反而替自己引來殺機。
而如今……問得好像有點遲了。
可是,本來以為一切都是假的,突然全變成了真的……那種感覺,非當事人絕對無法體悟。
「妳真的想知道?」麥格夫挑挑眉,不以為女人家會想知道這種事。
「廢話少說!你最好不要給我扯謊,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人家跟我說謊話!」
「OK。」麥格夫灑脫的攤攤手。「既然妳那麼想知道我的事,那我就告訴妳好了,因為當時有個幫派老大的女人跟我上了床,還打算和我私奔。」
嗄?
華棠望住他,傻了。
這故事……會不會太簡單了一點?
簡單到她一想到當時跟著他受苦受難的那個慘境,她就有想拿把菜刀砍他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