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好想有主 第九章
    人逢喜事精神爽,煩惱忘光光,光從這些天花野常與事務所聯絡的頻繁頻率看來,遺產紛爭對花野而言,一點影響都沒有。

    「小不點,看看你做錯了什麼事!那傢伙三天兩頭打電話來炫耀自己是怎麼被辣手摧花,他不煩,我都聽膩了!」

    「那傢伙可得意了,一天到晚打電話來炫耀他被蹂躪的經過,講得他有多雄風陣陣,真討人厭。」

    被點名的小腦袋專注低頭剪著玫瑰,口中喃喃自語,沒聽見、沒聽見!

    「小不點,我拜託你,下回要摧花的時候,麻煩下手狠一點,最好把他蹂躪到不成花形,讓他沒工夫打電話來炫耀他有多麼神武。」

    卡嚓一聲,剪刀一歪,可憐的玫瑰被腰斬。

    那個白癡!到底要跟大家胡說到什麼地步!還有,這群人到底要消遣她到什麼地步!

    她是笨嘛!莫名其妙心疼一把,然後……然後就……

    而且她一個女人怎麼欺負花野?到底是誰摧殘誰,這群人怎麼可能搞不清楚!

    酡紅的臉蛋都快比自己掌中鮮紅的玫瑰還紅了,她拎著大剪刀,怒氣沖沖從花房現身,見到她這副凶殘模樣,識時務者為俊傑,抱怨聲瞬間消失。

    雷逸凡吞了吞口水道:「小心呀!那剪刀這麼重,你別舉這麼高,好、好危險呀!」瞧她氣呼呼的架式,真怕她一個沒注意,剪刀就摔過來,傷的可是他。

    「剪刀沒長眼睛,快、快放到星哥哥手上來,我幫你保管。」嘗試伸出一隻手,卻遭想砍人的一個瞪視,阿星乖乖坐回位置上,再也不敢多語。

    「別氣、別氣,你也知道花野那死德行,好不容易騙到你採了那朵花,當然想大聲宣佈到讓所有人都知道,免得你反悔賴掉呀!」想偷偷上前不著痕跡地把她手中的凶器奪下,可她那副凶殘的模樣,實在讓人怕怕呀!

    「小不點,聽我們的話,快把凶器,不,是剪刀放下,阿野那傢伙也說了,搞不好你們的行為已經開花結果,你實在不適合再拿著把大剪刀跑來跑去。」

    「什麼開花結果?」她凶狠的問道。

    藍星在肚子前比了個突出的動作。

    一瞬間,於昭喜明白了,整張臉倏地燙紅。「那傢伙要是再打電話來胡說八道,就把電話交給我!」

    老羞成怒的於昭喜耍弄著那把讓男人害怕的大剪刀,這麼命令道,她會親自叫那男人閉嘴的!

    買樂透也沒這麼準,狠話才撂下,桌上的電話鈴聲又響,三個男人眉頭一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接?還是不接?

    瞄瞄那把正在喀喀響的大剪刀,男人們很沒種的吞吞口水,舉派藍星打頭陣。

    藍星無可奈何接起電話,非常好,那頭正是準備領死的花野。

    「是呀!就是我……什麼?你出車禍,現在還在醫院躺著!哦!你要我不要告訴小不點……」他瞄瞄身前那張慘白的小臉,還有她手上搖搖欲墜的大剪刀,吞吞口水道:「很遺憾,來不及了,她就站在我身邊全程聽完我們的對話……哦!什麼?」

    藍星的眼神追隨著那道狂奔出去的身影,遺憾道:「很抱歉,你又晚通知一步,她已經心急如焚、火燒屁股的衝出去了!什麼?阻止她?我又不是不要命了,哪敢阻止她?」

    三人看向「砰」一聲的大門,小不點,你也幫幫忙,怎麼不把剪刀放下來再跑去醫院嘛!

    還有,你知道是在哪間醫院嗎?

    「好吧!那就先這樣,咱們醫院見囉!」藍星掛上電話,望著牆上時鐘。

    果然,一分鐘後,隨著樓下路人的尖叫聲以及砰砰砰的腳步聲,於昭喜帶著那把凶器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快告訴我,他現在在哪家醫院!」

    說要把對方大卸八塊的臉龐,此時卻掛滿了擔憂。

    唉!還想裝作兩人沒什麼關係,誰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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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好端端的開車下山,居然倒霉的被車追撞,還因為剎車失靈差點摔下山崖,花野也真夠衰了。

    避免惹人注意,花野被安排進入一間私人醫院的特別病房裡。

    雖然得知他沒事,甚至還可以笑咪咪的描述那場驚心動魄的驚險車禍,她卻無法無動於衷,小手緊緊揪著衣服一角,臉色可比躺在病床上,一手一腳捆著紗布的的男人還要蒼白。

    「哎呀!小喜子,你別繃著臉,笑一個嘛!」大難不死,可是件值得慶祝的事,但那張小臉卻一點喜感都沒有,看得他都快要跟著哭出來。

    「你這樣子我怎麼可能笑得出來!醫生還說有輕微腦震盪的可能,要住院觀察幾天,你說教我怎麼安心?」想到這裡,心就一陣擰痛,她咬唇道:「昨天晚上和你吃飯的時候,你還好好的,會說、會跳的站在我面前;可是現在卻手斷腳斷,還差點死翹翹了……」

    「呸呸呸,什麼快死翹翹!你可別亂咒我!」阿彌陀佛,這女人說的話老天可別當真,「被你講得我好像快死了一樣,我哪來的手斷腳斷?不過是骨折而已……」

    於昭喜仍是慘白著臉,那副快哭出來的模樣令在場人士都感到心憐。

    「就是呀!阿野只是骨折而已,不用為他擔多大的心啦!你看、你看,他手腳還是這麼靈活,可以動的啦!」陳雄一故意抬起那條包成跟白蘿蔔沒兩樣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隨即招來一道想罵卻不能罵、想叫又不敢痛呼的悶哼聲。

    「可是我看他很痛呀!」於昭喜注意著花野幾乎冒著冷汗的額頭。

    「不痛、不痛,一點都不痛!」花野忍下想殺人的慾望,陪笑道:「小喜子,可不可以幫我去買罐果汁來,還有順便帶個三明治給我,我突然好渴、好餓喔!」斜眼一睨過去,給他記住,等他手腳復原後,非得讓陳雄一哭著叫他爸爸。

    「你想喝果汁?可是你……」

    「我受傷的是四肢,又不是得了什麼都不可以吃的怪病,你想想,我一早出門就發生車禍,早午餐都沒吃,現在都已經下午了,怎麼可能不餓呢?」

    「好好好,那你等著,我馬上就回來。」拎了零錢包,她拔腿便跑出去。

    「人都離開了還望什麼望?你呀你,少拿裝病來博得小不點的同情,藉機揩油。」雷逸凡涼涼道。

    花野白了他一眼,「阿雷,你還真瞭解我,你要是女人,我鐵定愛上你!」

    「去你的!先說說你這傢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們不是都已經把報告給你看了,你怎麼還會出這種車禍?」

    這一說,也講到了其他人心中的疑惑,這幾日的連繫主要原因就是花野要求他們暗中調查他叔叔的私下活動。

    這一查,的確查出對方不少小動作,好比拉攏公司股東簽署拒絕由花野掌管海達的契約,還有經常出入花野爺爺生前往來的律師事務所,不過最嚴重的是,那個男人私下找上地方幫派,還與對方有金錢上的交易。

    「我們都知道你叔叔找了人準備對付你,因為你是要脅他的頭號人物,也警告你近日要小心,怎麼還出了事?」

    「有人追撞我呀!煞車又有問題,我又不是超人,當然煞不了車。」只剩一隻手能活動的花野無奈的攤了攤,「沒辦法,他前幾天已經找人對我的車子煞車動了手腳。」

    「你怎麼知道?」

    「我在車上裝了攝影機,發現他的助理曾經偷偷在我的車上動了手腳。」

    眾人一愣,齊吼道:「所以你早就知道煞車失靈?」

    花野點了頭。

    「你知道還不多加防範,甚至故意讓那個老傢伙得逞?花野,你到底在想什麼呀!」

    揚了眉,花野老神在在道:「沒有聽過置之死地而後生嗎?」

    這一次的犧牲絕對不是做白工,他深信很快就會有他要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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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昭喜在醫院樓下的飲食販賣部裡尋找了好久,才找到三明治櫃,可問題來了,花野不喜歡生菜,這裡的三明治全都有生菜呀!

    她躊躇許久,一個轉身想回去問問花野,就這麼不小心,撞到了身後的人。

    這一撞,原本在男人手上的咖啡濺了幾滴出來,滾燙的咖啡令他手一晃,公事包跟著掉下地,裡面的文件全撒了出來。

    「啊!對不起!對不起!」闖了禍的於昭喜,除了道歉外,當然不忘幫忙撿起散落一地的文件。

    「先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糟糕,我把你的衣服也弄髒了。」把文件交給了對方,這才注意到人家袖口的點點斑跡。

    男人笑了笑,親切道:「沒關係,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沒有怪她,他重新拎起公事包,拿了一個三明治,轉身去結帳。

    「先生,請等等。」於昭喜撿起角落邊一張鈔票和一枚銅板,「還有這一百一十元也是你的。」

    「謝謝!」男人接過錢,零錢卻從指縫間溜落,好死不死,滾進了櫃檯底下。

    於昭喜才想彎腰撿起,男人直接開口,「沒關係,不用撿了。」

    「不行!」堅持拿到錢的她,蹲下研究許久,發現手實在構不到,索性直接從自己的包包裡掏出十元來。

    「小姐,真的沒關係,你不需要給我錢。」他失笑。

    「怎麼說都是因為我,你的十元才會不見,我堅持要還你,這是我的原則,你一定要收下。」是她的錯就是她的。

    見她一臉堅決,男人終究還是收下了,也對這名女子留下特別的印象。

    男人離開後,於昭喜又回到三明治前,想到花野一定在病房內哇哇直喊肚子餓,急忙挑了一個鮪魚玉米三明治,隨後又急匆匆的跑去買了杯現搾果汁,在掏錢的同時,眼角掃到不遠處正站著方纔那個男人,而他的身邊……

    「匡當!」零錢掉滿地,她一回神,彎身開始撿錢,內心卻受到不小的震撼——剛才那男人身邊站著一名中年男子,這個人不認識於昭喜,但是她卻認識他。

    不會錯,在電視上看了他這麼多遍,就連聲音她也都還記得,這個中年男人就是花野的叔叔!

    他們出現在這裡做什麼?探望花野?

    注意到那兩人似乎有移動的跡象,她的腳跟也不由自主跟著移動。

    「喂!小姐,你的飲料還要不要?」

    對喲!她尷尬的一笑,差點忘了付錢,匆匆結了帳,人急著轉頭,那裡的人卻早已不見蹤影。

    她回到病房前,豈料人還沒踏進病房一步,一隻大掌卻捂上她的嘴,整個人還被往後拉。

    「噓!」雷逸凡的臉出現在她眼前。

    在他身後是其他二人,每個人都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而後又比比病房門口,一個個湊耳上去,很明顯的就是在……偷聽!

    此時,藍星朝她招了招手,指指自己身邊還有一個空缺等著她加入。

    可……偷聽?

    上回偷聽是不得已,這回真正做到偷偷摸摸的竊聽……

    於昭喜的心頭掙扎著,最後把心一橫,反正為了花野已經破了這麼多次戒,早已有違正直的理念了,也不差這一次。

    站在預留給她的位置前,她把頭貼了上去,開始竊聽裡面到底在講什麼……

    「沒想到叔叔這個大忙人也有空來醫院探望我。」

    「這是一個晚輩對我該說的話嗎?」

    「抱歉,也許我該問,叔叔是來看我傷得重不重?是不是快死了吧?」裡頭說話既冷又刺的正是花野。

    「阿野,你為什麼要故意這麼說?我跟我爸特地來看你,沒想到你的言行讓我失望極了。」

    多了第三人的聲音,引起於昭喜的關注,應該就是方纔那個男人了。

    「我是故意的嗎?那很抱歉,原來是我誤會了,不是叔叔派人在我車子裡的煞車動手腳,也不是叔叔派人來追撞我的。」

    於昭喜重重吸了一口氣,所以說,花野的車禍不是意外,而是人為的!

    「堂哥!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你不妨自己看一看這份資料和照片。」

    一陣沉靜後,傳來不敢置信的聲音。「不可能!堂哥,你這些調查資料是從哪裡來的?我爸不會做這種事情,你不可以把你對我爸的不滿,用這種方式誣蔑他!」

    「真是誣蔑嗎?你怎麼不親自問一問你敬愛的父親,聽聽他的回答是什麼?」花野的冷笑聲中摻雜著不屑。

    「爸,堂哥說的是真的嗎?」

    「阿哲,你相信這混小子的話嗎?我是你父親,你應該清楚,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可是這些照片,那個開車追撞堂哥的人,怎麼會和你一起出現在其他照片裡?」

    「阿哲,你太讓我失望了,居然懷疑我!」

    冷諷的語調插入父子間的對話,「有種做,為什麼沒種承認?」

    「你給我閉嘴!我好心來探望你,你竟然挑撥我和我兒子之間的感情,弄得我兒子懷疑我!我真後悔今天來這裡!」

    話才說完,於昭喜已被一股力道火速拉到牆角;說時遲、那時快,病房門在這時被人打開,怒氣沖沖的中年男人就這樣一去不回。

    門再次闔上,四個偷偷摸摸的人又再一次趴回去。

    「這一定是誤會,我爸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堂哥,我回去後一定會調查清楚,我相信絕對不是我爸派人來害你的。」

    「你的意思就是,這些照片都是我找人做出來,專門來陷害你爸爸的?」

    「不……我知道你和我爸有磨擦,但是我實在不敢相信我父親會這樣做……堂哥,算我求你,這些照片可不可以不要流出去,要是讓記者或者是公司股東知道,我爸的地位就沒了,也許爸他真是糊塗了,可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上,你可不可以不要怪他……」

    「反正我也沒死,就算了是吧?」

    「堂哥!你不要這麼說,我們都是一家人,為什麼要撕破臉弄得這麼難看?我爸也許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他也是你的叔叔呀!我會回去向他問清楚,也絕對不會再讓堂哥誤會。」

    「意思是,要是哪天我和你爸有了衝突,你會選擇他而不管是非對錯?」

    許久,裡面才再次傳來幾句話。

    「對不起,不管怎樣,他都是我爸,是我最親的人,我會在其他地方補償你,堂哥,對不起。」

    原本於昭喜還對這個叫阿哲的男人反感不大,畢竟從對談裡,他似乎不知道自己父親平日的所作所為,但這最後幾句卻令她厭惡感瞬間暴增,也讓她好氣、好氣。

    好個一家人,那怎麼都沒人替花野想過,他們為什麼都這麼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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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幾日檢查,確定花野沒有因為那場車禍而有後遺症,醫生也宣佈他可以出院,趁著保羅去幫他辦理手續的時候,於昭喜忍了許久的疑惑終於問出。

    「你什麼時候打算搬回之前的公寓?」只要他回別墅去,就代表還跟那群人牽扯不清。

    「怎麼了?你這麼想念我呀?」

    不隱瞞自己的感覺,小腦袋輕輕點了點,「如果我說是呢?」

    雖然一手撐著枴杖,他還有一手可以用,一樣輕鬆把小女人撈來身前,「我沒聽錯吧?你居然說想我耶!那這樣好了,你乾脆把東西收一收,連人一塊搬到我的別墅來。」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希望以前的花野能快點回來,我不希望你再這麼憤怒、傷心下去。」同時也可以避開危險。

    她的牽掛令他的嘴角釋放出最柔軟的笑容,他牽起這個決定走一輩子的女人的小手,問道:「你覺得以前我住的公寓好呢?還是我現在這間別墅好?」

    牛頭不對馬嘴的話,令她好半天才回過神。「做什麼問我這個?」

    「幫我做做決定呀!別墅是我父母唯一留給我的財產;而外頭那間公寓卻是租的,既然都只有我一個人住,如果要我二選一,你覺得我該放棄哪一邊?」

    「別墅很好,可是只有你一個人住,太大又太冷清了;公寓雖不大,一個人住也不算小,可是一樣的冷清。」她頓了一下,「老實說,你那兩個地方我都不喜歡,感覺空蕩蕩的,總覺得少了什麼東西一樣。」

    「一個人冷清,兩個人就熱鬧了呀!」黑幽幽的眸子認真無比的望向她,「多了女主人的屋子,再也不會冷清了。」

    她看進那雙熾熱充滿期待的眼眸中,好半天,終於明白他在說什麼。「你怎麼、怎麼突然轉到這裡來,我從來沒說要跟你住在一起。」這傢伙怎麼一跳就跳了好多步驟,直接同居去。

    「我不介意,要我搬過去跟你一起住也行。」他很隨和的,只要她的一句話就好。

    「誰要跟你住在一起!」

    「不是你是誰?別說你這麼年輕就得了健忘症,你忘了上星期你都是在誰的床上清醒的?都在一起了,還分什麼我家你家。」

    他胸前頓時挨了一記悶拳。

    「你還說!我還沒跟你算帳,你做什麼把這些私事向雷大哥他們大聲炫耀!」害她在他們面前被取笑得抬不起臉。

    他一臉的用心良苦,「我這是以防萬一,你不懂,這年頭如果沒有證人在,很多沒良心、沒公德心的人,蹂躪完就拍拍屁股走人,被拋棄的人很慘呀!」

    這下,她連耳根子都紅透了,「花野,你再扯這些,我們就什麼都不用談了!」

    「那好,我們就正經的談。」語畢,臉上玩笑意味瞬間不見,臂膀緊緊扣著她的腰,迫使她不得不抬起頭來。「小喜子,我從不承認自己是好人,而且我愛騙人、愛耍弄人,這樣一個違背你信念的人,你還願意和他走一輩子嗎?」

    他眼眸的火焰愈來愈熾熱,教她渾身也開始發熱。

    「我不知道。」被他眼底的認真所吸引,她緩緩開口,「你是這麼一個差勁的傢伙,嘴裡的話十句裡面有九句都是假的,而且唱歌又唱得這麼難聽,污染我的聽力。」

    視線移到撐著枴杖的手臂,於昭喜的鼻子逐漸變得紅通通的。「可是我會為了你一個小小的注視和幫忙而感動,你消失不見,我提心吊膽得幾乎沒辦法好好過完一天,知道你的過去讓我心疼,看到你受傷就好像我自己受傷一樣的痛。」

    花野不捨地輕吻紅唇一下,「我只能說,你愛上我了。」

    她抽抽鼻子,「是呀!有多慘。」

    愛上一個人是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的喜怒哀樂會牽引她的心情,她知道自己違背了外婆的教誨,但誰教她愛上了這樣的男人,可是這種感覺來的時候怎麼擋也擋不住。

    「明明你這麼壞,而且又不坦白,什麼話都不直截了當對我說,我卻好高興你如此在乎我……」

    「我直接轉換你的意思,就是我人雖然討厭,你卻不反對和我生活在一起囉!」

    她輕輕一點頭,含羞帶怯的目光是那樣的誘人,令他的雙目發光起來。

    「重點問完,請問我現在可以親吻心愛的女人了嗎?」

    如同以往沒給她機會開口,他說了便是地吻上她,以後她要是常常露出這種表情,他保證連自己姓啥叫啥都會忘光光。

    「等我手邊事情告一段落,我會賣了別墅,重新買一幢屬於我們兩人的房子。」他輕撫著她的長髮,喜歡她像只小貓一樣趴在他胸前的幸福感。

    「什麼事情告一段落?」她不懂,都說過對遺產沒興趣,到底還有什麼事情這麼重要?

    小臉猛地一抬。「是為了玉墜子嗎?」

    「對,在沒得到它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他的眼神有一點點變比,隱隱有怒火在竄升。

    「究竟這條玉墜子為什麼這麼重要?」

    「你知道我叔叔為什麼這麼恨我爸?」甚至用卑鄙的手段除去他的父親,搶得家業。

    她感到不可思議地說道:「不會就是因為這條玉墜子吧?」

    「就是它!這條玉墜子一直是花家傳給長子的信物,再由他送給自己的妻子。在我母親還沒嫁給我爸之前,叔叔也在追求母親,卻因為我父親給了母親那條玉墜子,叔叔就被爺爺下禁令不准再追求母親。」

    「從那時候起,他就開始怨恨我父親,認為我父親是用卑鄙的方法爭奪到了母親,可是他從來不曾想過,我母親會接受那條玉墜子當然是因為深愛著我父親。」

    原來當中還有這麼一段,她明白了,卻也更加厭惡那群自私的家人。「跟你說過不要那樣笑,好難看!」

    她把那張笑得危險且駭人的臉龐用手揉了揉,直到花野的眼神恢復成自己熟識的,她才放手。

    「老實說,我好不喜歡每次聽你講述過去,那讓我聽得心情好難受。」感覺到花野的手握緊了她,她緩緩一笑,「答應我,只要拿回玉墜子後,你要快快恢復成以前那個討人厭的花野。」

    他拍拍自己可憐的俊臉,一定被捏得不成形了,「原來你這麼想念那個死皮賴臉的花野呀!」

    小拳頭伺候了他兩下。「你到底答不答應?」

    「好好好,一到手後我一定離開,不過可不可以求你一件事?」他苦下臉來,「老實講,現在我手傷、腳傷,就算你很想像前幾晚一樣蹂躪我,而我也很樂意,可是身體實在不如以前,拜託你手下留情,別再東一拳、西一拳地打我啦!想蹂躪我,再等我個幾天,我保證乖乖躺在床上等著你臨幸。」

    誰理他!於昭喜不賞臉的再次捶了他一拳!

    助理恰好進來,忍痛卻又不能吭聲的花野沉著一張陰森森的臉,更顯得嚴厲和冷酷,嚇得特助保羅戰戰兢兢,一點都不敢怠慢。「副總,出院手續已經辦妥,可以走了。」

    「嗯。」花野冷漠的點了一下頭,斜眼瞪著那個沒良心想殺夫的女人。

    於昭喜則趁特叻轉身,回以一個鬼臉。

    哼哼!就是他活該啦!

    儘管如此,她還是上前攙扶他移動,視線落及男人強力扣住她五指的動作。

    只要拿到玉墜子他便走人是嗎?

    同時間,她決定了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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