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泡了一池標榜可以舒緩情緒、鎮定神經的豪華級薰衣草澡,靳茉莉整個人仍然像座爆發中的火山,怒火高張。
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最後,她抓過酒紅色絨質封面的日記本,決定用白紙黑字寫下今天的惡難,記錄她此生最大的羞辱,譴責始作俑者不可饒恕的荒唐。
至於情緒,當然還是處在極端憤怒的高峰……
二00六年七月八日,天氣睛,心情暴怒(送上一枚齜牙咧嘴的凶狠圖案)
大哥和月玫姊的婚宴上,原本一切都遵循著美好的教條乖乖進行著,為了不破壞這難得的一天,身為伴娘的我勉為其難的接受雷鎮喬是伴郎的慘痛事實,偏偏,幾杯黃湯下肚,人面獸心的他竟然趁我精神不濟的時候,在大庭廣眾下吻了我!
這個殺天刀的噁心男人,他竟然用他不知道吻過多少傻女人的爛嘴,奪走我人生唯一的寶貴初吻,徹底玷污我清白的唇,聽著,是唯一的初吻欸!那是我特別要保留給我心愛的男人的!該死的他毫無羞恥的奪走了。
我成為眾人取笑的對象……
更可惡的是,我等了大半歲數好不容易才盼來的追求對像—Kuma先生為此大受震懾,當場決定放棄對我的追求。
真是殺千刀的,雷鎮喬竟然奪走我唯一的希望,我要詛咒他,我要詛咒他,我要用我這輩子的精神狠狠的詛咒他——
可惡,從他異常熟練的吻技來看,他一定是有過無數磨練的機會。
我厭惡他的熟練!徹底厭棄!
我發誓,從今天起,我靳茉莉和雷鎮喬從此不共載天。
寫完滿心的憤怒,靳茉莉還大費周章的翻出紅色印泥,大拇指抹著鮮紅,毫不猶豫的往日記的尾端蓋去,宣示了她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