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緊了,已經離開那裡,再也不會受傷了……永遠都不會再給別人任何機會來傷害我!
蜷蜷身體,繼續放心的睡著。旅行客艙內吵雜的聲音,沒能影響到角落那個難民模樣的少年,他還是香甜的做著關於自由的夢。
***
他媽的!真是不順!說好昨天就該到的,居然到現在晚上了才通知說脫了航班!靠!
當我好惹的!臭老頭你等著瞧吧!
吳明修恨恨的想著,快步行在翡翠城最豪華的商業街上。
現在這年頭到處打仗,安德亞提斯內戰剛結束,就和曬尚打起來了。真是好年頭!
沒錯,他說的就是「好」年頭。誰讓他是做運輸掮客一行的呢?
交戰國老百姓的日子就不知道了,反正自己有錢賺就行。
翡翠城還是那麼安定和樂,雖然不是銀河世界中超級豪華的大都市,但這裡非常適宜居住是出了名的。
翡翠城是靠近安德亞提斯的小國行星青的首都。
「青」只有一個行星組成,不過依附於安德亞提斯的保護下倒也一直很安穩。作為銀河中三大自由中轉港之一,青保持著自己的繁華和特色。對於做運輸這一行的人來說,這是經常要造訪的地方。
此外,還有一個特殊的理由,讓他與這裡有著特殊的聯繫。
撩撩遮住眼的黑色頭髮,吳明修決定到街邊的酒吧殺殺時間。
一進門就被酒吧內一人吸引了目光——墨玉色的髮色,同樣色澤的眼眸,襯得肌膚更是瑩白透明,長相雖然普通,但顧盼生輝的神采讓人很難不去注意。可惜——
是個男人。
看他穿的制服,是酒吧的服務生,
現在正是酒吧生意最旺的時刻,兩個服務生加三個機器服務生根本忙不過來。不過就算手忙腳亂到極點,他的神情中也看不出任何一絲焦躁,還不時抽空和客人們說笑話,兩三句話就引得眾人大笑不已。
「你是新來的?」幾乎是廢話,要是以前見到過不可能忘記的。
「剛來一個星期,我叫靈。」
在靈點完單離開後,吳明修又打量了他一會就失去了興趣。然後和認識的熟人打打招呼,交換些最新的情報和秘密行情。
談得起勁時,一個褐髮棕膚的性感女郎來借火。吳明修挑挑眉,順著對方的暗示,很快就和女郎談得異常熱絡。
他知道自己對女人的吸引力一向不弱,尤其在這種場合,送上門來的艷遇還真不少,讓兄弟們頻頻眼紅不已。他不是什麼有節操的人,再說也沒固定的情人,送到嘴邊的豈有不吃之理?今天心情比較差,正好可以調節調節。
你來我往的調情,沒多久那女子就坐到他腿上,兩人在暗處熱吻得天翻地覆。正想著邀對方到他住的旅館去時,感覺旁邊有異樣。
和還不知道名字的接吻對像分開,轉首看看三個怒目而視的彪形大漢,再看看已經瑟瑟發抖的女子,心中暗歎自己今天算是倒霉倒到家了。
「幾位怎麼說?」硬著頭皮開口問道,輕輕將女子從腿上推開。
「老子還要問你怎麼說呢!」為首的男人一把拎過女人,甩手就是一個巴掌。
「啊!你憑什麼打我!啊!啊!不要打了!」一開始還抗議的女人,很快被打得只會尖叫求饒。
一屋子的人都看傻了,這麼一出鬧劇。吳明修自己的立場尷尬,不便出聲,但看到那女人實在可憐,還是決定出面阻止。
「住手!」
很好奇,因為這一聲不是他發出的。順著聲音來源,發現那個可愛的服務生靈已經動手將女子藏到自己身後了。
難道是真人不露相?這三人一看不是善類,他這麼瘦瘦弱弱還敢來管閒事,想必是有點本事傍身。
不到三秒,吳明修就被自己的猜測打敗了。
因為,那個笨小子已經被揍得趴在地上亂滾,好像一邊還在喊什麼「不准打我臉」之類的。
在吳明修回過神打算出手前,那三個傢伙也打夠了,估計遇上這麼個貨色,誰也沒興致再揍下去。
那個女人倒是沒再被揍,像只小雞一樣被捉走了。在同情了自己偷情對像零點五秒後,吳明修起身去檢查還躺在地上直哼哼的傢伙傷勢如何。
「哎喲!哎喲!痛啊痛啊!」靈齜牙咧嘴的直叫嚷,不過抗議對像無動於忠,繼續按著他臉塗傷藥。
「你最寶貝的臉,留下傷疤就不好了。」
剛想點頭同意,就聽到吳明修加了句:「本來就長得不怎樣了,再給揍成豬頭不是存心嚇人嘛。」
立刻氣憤的跳將起來,「不要以為你長得帥點就囂張了,想當年、當年……」
當年了半天也接不下去,這個當年實在是古老得自己都糊塗了。
「哈!難道你當年因為太英俊了,不得不故意整容整丑些?」
頓時,某人沒了氣,只能乖乖任人將那些奇怪的傷藥往自己臉上塗。
吳明修把那個被揍得不成人形的傢伙,順手撿回了旅館料理,自己多少對靈的受傷負有責任。本來這場麻煩應該落自己頭上的,倒霉的就輪到那三個傢伙了。
「說起來,你還真是笨,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還敢強出頭。」
「可是……」咬一口麵包,繼續說:「他們打女人……這就是不對……我怎麼能不理……」
「切!要當情聖也得自己先有料了才成。你以為現在這副豬頭樣,女人還會看你一眼啊?」
可惡!靈被氣得恨恨的猛咬麵包。
「你不來怎麼辦?工作也丟了,有什麼打算。」酒吧內不准打架鬥毆,因為這原因笨小子給當場開除了。其實酒吧老闆是擔心人家來尋仇以及這個笨蛋再生事端。
「不知道,我現在是走投無路了。」沒有身份證明,只能打黑工,存款幾乎為零。原來吃住都在店裡,一失業等於所有都沒了。不過,靈的臉上看不出煩惱的樣子。
他大剌剌的躺倒在床上,脫口說了句中文:「船到橋頭自然直。」
然後就見吳明修一臉詫異的看著他,「你會說中文?」
「是啊。」靈呆呆的答完,才發現對方剛才是用中文問他的,頓時驚叫起來,「天啊!居然有人會說中文!我一定是在做夢!啊!啊!啊!」
在驚叫聲平息後,才知道中文作為眾多方言的一種,一直在吳明修他們族人中使用。
然後靈告訴他,自己失去記憶只能四處流浪打黑工的慘痛經歷。
吳明修歎口氣:「我害你失業,可能還是老鄉,看來我一定要對你負責了。」
「不要說的好像你打算娶我一樣。」某人翻著白眼回嘴。
「你……放過我吧。」他還沒興致娶個男人回家,「除了酒吧的夥計,你還會些什麼其他的?」
「我會唱歌!」某人興奮的回答。
五分鐘後,他就被膠帶強制封起了嘴,並被證明此條謀生之路不通。
第二天,吳明修帶靈來到一家事務所應聘,他事先解釋過了,一個有錢朋友打算自組一個運輸船隊,現在正在招人,憑他們的交情安插一個「閒人」還是沒問題的。
「你就先在維修零件部學著吧。」負責人事的這樣安排。
神經很大條的靈樂滋滋的答應了下來,大概沒明白別人就是讓他去當個跑腿的小弟。
不過就算他知道了,也沒啥差別。
「走,帶你去吃頓好料的!」辦完正事,吳明修順手把靈一起帶往下一個目的地。反正這小子挺有意思,有他跟在身邊也不嫌礙手礙腳。
吳明修奢侈了一把,喊了輛出租車代步。懸浮的車子在城市中飛速穿梭著,流暢的車身線條,在空中劃出道道銀線。
大約二十分鐘,就到了目的地。
靈下車後抬頭一看,哇哦!好漂亮的房子。琉璃瓦,白玉磚,橋如飛虹翡翠院。
「這是誰家啊?這麼高級?」一定很有錢,看來吳明修很有點來頭。靈在心中決定要和他好好相處,當一輩子的好朋友。
聽到他的問題,吳明修頓時一臉難以置信的「你白癡啊」的表情。「這是總統府!」
「啊?總統府?你是認識看門的大爺,還是掃地的阿姨,或者是溜狗的伯伯……」
疑問解開前,就被人不耐煩的從正門拖了進去。
吳明修果然沒有騙他,一頓豐盛的自助餐宴在等著他。
於是在雅致寬闊的餐廳中,靈只顧著拚命往嘴裡塞東西。
根本不在意丟下他去找熟人的吳明修。
好吃!這個也好吃!那個更好吃!嗯嗯,這個粉不錯!
啊!那個我也要!相中了最後一塊薄荷方糕,筷子伸過去——「啪!」清脆的撞擊聲,搶食的兩人同時抬頭看。
呃,好個清秀的帥哥!不過就算你再帥,我也不會把這塊想念已久的方糕讓給你的!
瞪!
剛剛暗下決心,帥哥已經微微笑著,同時做了個邀請的手勢,「請用吧。」
呃,人家這麼有風度,自己這麼惡形惡狀是不是有點,有點……
找不出合適的形容詞,靈也學著裝模做樣假客氣一番,搖搖手說道:「不用了,還是給你好了。」
「真的?那我就不客氣了。」
看他真的出手了,靈頓時心中一陣激痛。喂喂!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你繼續謙讓回來,然後我再謙讓回去,你還是堅辭不受,我只能勉為其難送進自己口中的嗎?怎麼會變成這樣?
「噗哧!」對方見他一臉沉痛懊悔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跟你開玩笑的,來,給你。」邊說著,就把筷巾命運多桀的薄荷方糕送到靈的盤中。
「啊!你真是個大好人!」一不留神說出了心裡話,靈的臉微微紅了紅。
「秦,你又在欺負什麼人啊?」好聽的女中音從清秀帥哥背後傳來。
秦立刻轉身,「您誤會了,這位小朋友……」話說到一半,就被「乒!」的瓷器碎裂聲打斷了。
只見靈盤子脫手、想念已久的糕點擁抱大地了仍不自知,只是死命瞪著面前的女子。
女子給他瞪得很是奇怪,「我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靈漸漸緩過神,張口就是:「媽……」
頓時所有聽到他們對話的人臉黑了一半。
「我好像還沒老到可以生出你這麼個兒子哦!」美人微微瞇起眼警告跟前不知死活的臭小子,同時狠狠瞪了一旁面部嚴重抽搐的秦。
回過神來的靈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是說你長得和我媽媽太像了。」
「哦。原來如此。」美人頓時釋懷,「那你媽媽一定是個大美人了!呵呵呵!」
黑了一半臉的眾人,頓時因為她的厚顏程度黑了另一半臉。
「哎呀,好可愛的小子,就當我乾兒子吧。」美人看見可愛的少年就開始把持不住了,一把上前勾住對方脖子。以摸小狗的方式,蹂躪他凌亂的短髮,「乖,叫一聲乾媽來聽聽!」
「啊!」下一秒靈就滑溜的掙脫了她的懷抱,直撲大地。
這不是某人對年長女性騷擾的自衛行動,只是發現好容易到自己盤中的點心一不小心跑到地上後的條件反射,留下僵在一半的美人。尷尬的收不回手。
「哇哈哈!你們兩個……真是……哇哈哈!」秦率先沒有儀態的狂笑出聲。
「怎麼了?怎麼了?」消失了很久的吳明修發現騷動,終於探頭過來。掃了一遍場中的情況,立刻不客氣的上前一把拽起了靈,吼道:「你少給我丟臉了!」
轉頭向美人:「你又在調戲良家少男?如月。」
如月無所謂的聳聳肩,「如果早知道是你帶來的人,我就不會隨便出手了。」
「少廢話,這就是我剛剛向你提起過的靈。」
「靈,這位是如月。」出手把靈的頭硬是從向著地上點心的角度扭過來,而對大美人如月,「她是『青』的總統,也就是這幢房子目前的主人。」
「啊?」
「不用驚訝了。在你正式去報到上班前,你就在如月這裡住幾天。」
「歡迎歡迎!我的乖兒子!」這麼一個優質的騷擾對像求都求不到呢。
靈一把揪住吳明修:「吳哥,你不要我了?」老天,不要把他交給女人啊!這輩子他還沒在女人手下過到好日子過。
「乖,我明天就要離開這裡了。如月雖然有點小變態,不過人不壞。」
「不要啊!我不要她啊!」靈開始耍賴。
「你個臭小子……」如月已經在旁邊磨牙想著應該如何好好「招待」他了。
結果,待業、無家可歸、黑戶口、身無分文的某人,當這種小癟三早被我一腳踹到仙女星雲去了。」
小癟三就小癟三吧,反正現在吃住不愁,工作也有著落了。唯一的煩惱就是要在如月手下過半個月,等船隊開始運行了才能逃出生天。
如月對少男的變態愛好姑且不談,光是長得暴像自己老媽的那張臉就讓人不寒而慄。
他前半輩子的老媽——溫柔,其恐怖程度不是一兩天能描繪盡的啊。
於是,靈腦筋一動又動到吳明修身上,趁著第二天人還沒走前——眨眨晶亮的跟哞,「吳哥,你就不能再多陪我幾天嗎?」說完微微癟起嘴,一副欲語還羞的模樣,拚命表現出最可愛的姿態。以自己對男人的吸引力而言,應該很有效吧?
看看他,吳明修加快了離開的步伐速度,輕輕搖頭自言自語:「變態對變態,要能兩敗俱傷還真是造福天下蒼生。」
一陣秋風吹過,留下靈孤單單的身影,含淚在風中。
結果這半個月的日子,過得出乎意料的舒服。
如月好歹是青的總統,雖然只是可憐的一個小星球,事情還是少不了的,所以白天她都沒啥機會騷擾靈。晚上靈稍微忍著點給她摸幾把、捏幾下,甜甜的來幾句「姐姐,我只能叫你姐姐!不然把你叫老了,我會第一個受不了。」就能騙到不少零用錢。兩三個小時一過,就說困了回房間,門一鎖這一天就算過去。真的很輕鬆的!
哦呵呵,想他這麼多年對付變態女人的經驗可不是唬人的!
不過呢,手裡有了點錢自然就安靜不下來,總想著怎麼使使才舒坦。
其實大家都知道了,靈就是雷伊特斯出逃後用的化名。
他輾轉逃亡了幾個星球,最後來到了青,然後因緣巧合得到吳明修他們的幫助,總算過了幾天好日子。嘿嘿,想想那段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日子,真是太——好玩了!還以為是小說裡才能看到的情節呢。
捏著向如月出賣色相騙來的鈔票,靈天天來翡翠城最大的電子二手交易市場淘寶。
青是自由貿易港,不用說,各類貨物比起各地便宜許多,形形色色的交易市場繁華至極,這當中黑市的存在功小可沒。如月執政後,對黑市的存在持較為寬鬆的態度,約束固然要約束,但在合情合理的範圍內還是睜隻眼閉只眼的,
政府當然要從交易中提取利益,鞏固自己的財政。但黑市很多都是薄利生意,要是一味的整合,反而會讓市場縮水蕭條。所以,如何把握好整治和開放的尺度,是件很微妙困難的事。
至少,在這上面如月的處理還是很高明的。六年的時間,就讓青躍居三大自由中轉貿易港之首。在以商為天的青,如月的支持率居高不下是件非常自然的事。
這些高深的事,靈是在街頭巷尾零星聽來的。常常去逛一圈回來,就會將近期的所有熱點一網打盡。
比如說,最近星際大盜魯寒沃克率領的的銀河海盜團,又開始活動了,兩天前劫了法拉莫公國某個伯爵的收藏品運名人也齊齊有動作。
沒錯,這三個鼎鼎大名的人就是:星際大盜魯塞沃克、網路金融詐騙犯洛瑪、薩馬教的教皇陛下。
小道消息聽得多了,關於安德亞捉斯帝國和曬尚行星聯盟的戰事,自然不會被漏掉。
安德亞提斯內戰剛平,國力損耗很大,所以面對曬尚形勢較為吃緊。不過青與曬尚相距較遠,所以人們還不是很擔心戰事是否會燒到這裡。不過,安德亞提斯是青的保護國,人們自然希望他們能獲勝,否則這裡的繁榮會受很大考驗。
聽到這些,靈只是冷哼一聲,不再像其他時候興奮的追問個不停。
在外面閒逛了一天,剛回到臨時寄居地,就聽見如月的招呼聲:「小靈,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啊?今天月姐提前下班,就是為了幫你餞行。」
「哎呀,月姐你日理萬機,是青的國之棟樑,我一介草民怎好意思勞動您呢?」其實想說,都最後兩天了你就饒過我吧!
「這什麼話,我的小靈這麼可愛,月姐為你做任何事都心甘情願。」
你什麼事都別做,我會更幸福。
「快點來,我給你準備一頓豐盛的晚餐,是我親自下廚做的哦!」
聽到「豐盛的晚餐」靈頓時雙跟放光,可是聽到後半句立時萬分驚恐的瞪大了眼,「呵!呵!我、我不是很餓啦!已經在外面吃過了。」
「這怎麼可以!我辛辛苦苦準備的!」如月氣憤的思索半刻,然後做出決定:「你今天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唯一的請求,」靈痛下決心道,「我能不能先去買些腸胃藥、止吐藥、止瀉藥?」
話完,就在一記螺旋飛踢的助力下熱情的直撲餐廳而去。
「好吃嗎?」如月啜著紅酒,笑瞇瞇的問靈。
「嗯,這味道真的很有創意!」靈放下刀叉認真的說,「不過,我不保證秦叔叔也會這樣想,因為說不定他的口味比我正常些。」
「臭小子……」被說破了心事的如月,頓時開始磨牙。
「哎呀哎呀,別皺眉頭,月姐,有了皺紋就糟了,泰叔叔不會喜歡老女人的。」
「老女人他不喜歡,宰過一兩個混帳小子的蛇蠍美人,說不定他會喜歡哦!」一邊含笑玩弄著刀叉,有著隨時「不慎」脫手的危險。
「這怎麼可能?照我說,秦叔叔會喜歡的只有像月姐你這樣溫柔婉約的淑女啦!」冷汗直流的同時。暗自懊惱怎麼忘記了惡女對抗守則第三條——水遠不要用惡女的容貌開玩笑。
其他什麼「打不還手,並且自扇兩記耳光助惡女解氣」,「遇見惡女。一躲二避三求饒」等守則還是向來奉行良好的。
「這是吳明修拜託我的事。」飯後如月扔出一個大信封。
好奇的拆開一看,竟然是全套的身份證明材料!
「啊!月姐你和吳哥真是大大的好人!簡直是我的再生父母!」靈興奮的在屋裡亂跳,嘿嘿,這下子自己就能大展身手了。
「記得謝謝秦,這是他幫你弄的塞拉塔的身份。青這裡要登記DNA擋案,我幫不了你。還好塞拉塔沒這規矩,秦就順手幫你辦妥了。」至於這小子幹麼堅決不肯留DNA檔案,她也不想過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秦叔當然要多謝謝的,他要不是這麼好的人,我的月姐怎麼會對他一片癡心呢?」
躲開直撲門面而來的抱枕,細看檔案後發現了怪異:「咦?我怎麼改名字了?艾倫德?」
「憑空造個人出來很容易被發現是假的,所以就找了個剛死亡、和你各方面差不多的人,在檔案註銷前攔了下來,把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記錄稍微改動一下,就變成你了。」
「月姐你真是聰明無敵!」
「少拍馬屁了!你後天就跟船隊出發了吧?要會照顧自己。」如月還是挺捨不得這個小弟弟,「要不,你就在這裡留下來。反正多養你一口人還是沒問題的。」
「不要啦!萬一傳出什麼如月大總統私下包養純情少男的醜聞,我就罪過大了。」躲過第二隻抱枕,心想,我再給你的毒菜毒飯折騰下去遲早得厭食症,當然要早點拔腳溜了。
「你啊!」如月也不禁好笑。「別的本事沒有,可就是最有本事讓認識你的人,忍不住想要對你好。偏偏你還老是不領情。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