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雷格步下馬車,笑著將一錠銀兩交給在戶部尚書宅第前守門的男僕,請他人內通知。
半晌,一名總管前來,笑著帶領玉雷格走進大門。
「大人正在裡頭候著。」
「有勞了。」玉雷格自衣袖內取出幾錠銀兩交給總管,隨即進入廳堂。
「玉大人,你可終於來啦!」李嚴堂笑呵呵的迎上前。
「李大人,不知你有何事欲與小的商量?」
「咱們坐下再談。」李嚴堂領他坐下,命男僕退離,並將門扉掩上,不讓任何人聽到他們的談話。
玉雷格頭一回見李嚴堂如此慎重,遂不動聲色,靜觀其變。
「聽聞你向來與於香緹為敵?」李嚴堂試探的問。
「這事怕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與於香緹素來不合。怎麼?李大人今兒個才知道此事?」玉雷格笑瞇了眼反問。
「我就是知道你向來與於香緹不合,所以今兒個才特地請你過來。」李嚴堂猙獰一笑,「若有機會能將於香緹除去,此事你辦不辦?」
「那就要看看情況如何。我不過是個生意人,若風險太大的事,怕是承擔不起。」玉雷格皺眉,表現得有些擔憂。
「放心,我絕不會叫你做太過危險的事。」
「那就好,大人若要小的出些錢贊助,小的絕對義不容辭。」玉雷格為表示誠意,將一錠金元寶置於桌面。
「哈哈哈,玉老弟,我就知道找上你是找對人了。」李嚴堂笑瞇了眼,將金元寶收入懷中。
「不曉得大人有何計畫能將於香緹除去?」玉雷格小聲問道。
「實不相瞞,我早已派出殺手去取他的性命,但是失敗了,聽說於香緹已返回宅第,還請了幾名保鏢,日後若要再派人前去取他的性命,怕是難了。」李嚴堂搖頭又歎氣。
玉雷格同樣搖頭歎氣,「真是可惜啊,無法一舉除去那傢伙,要不然我日後也可高枕無憂。」
「不過我今兒個倒是發現一件有趣的事。」李嚴堂神秘兮兮的說。
「喔,什麼事?」
「於家共有一男一女,男的名為於建成,女的叫做於香緹。那傢伙可是女人啊!此事若被王得知,於香緹一定會被摘去腦袋。」李嚴堂賊笑。
「李大人,這的確不失為除去於香緹的好辦法,但有件事你可不能不知……」玉雷格緊皺眉頭,故意不將話一次說完。
「什麼事?」李嚴堂不明就裡。
「有些人為了不讓身子贏弱的孩子早夭,男娃當成女娃養,甚至將名字也取成女孩名。若於家的情況也是如此,大人卻不知情,就這麼呈報上去……到時候犯了欺君大罪的人可是你啊!」
李嚴堂心一驚,「這……這倒是。」還好有與玉雷格商議此事,要不然沒命的便可能會是他。
「大人,上回的事我也聽說了,於香緹那小子真不知好歹,竟把你義子的生意給搶走,讓他無法有所作為讓王稱讚,這一點是任誰也看不過去呀。」
「好,說得好。」這番話簡直就是說進李嚴堂的心坎裡,越瞧玉雷格是越順眼了。
「大人,你也別再請殺手去暗殺於香緹了,若殺手的口風不緊,將此事傳了出去……」
李嚴堂早已被嚇出一身冷汗。他到底是老了,腦袋糊塗了,竟沒想到這一點。
「依你所見,該如何是好?」
「大人,辦法是人想出來的,請你給我幾天的時間,我回去好好想想,一定有辦法能光明正大地除去於香緹。」
「那就有勞了。」李嚴堂早已十分信任玉雷格。
「請大人靜候好消息,小的一定不會讓大人失望。」玉雷格朝李嚴堂拱手作揖,隨即退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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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香緹悠悠睜開雙眸,只見玉雷格坐在她身畔,眉頭深鎖。
「怎麼了?」她柔聲輕問。
玉雷格輕笑出聲,「怎麼醒了?再多睡一會兒。」
於香緹搖頭,「今兒個我一直在昏睡,有好多話都還沒問你呢!」
「你想問什麼?」玉雷格的眼底有千萬柔情。
於香緹凝視他的眼許久,「在你心裡,我究竟算是什麼?商場上的敵人,還是情人?」
上回的爭吵,她好怕他再也不願見她了。
而在她遇襲時,所思所想的全是他,好怕再也看不到他,好怕再也無法與他交談……她真的好喜歡、好在乎他。
玉雷格暗暗歎口氣,躺臥在她身畔,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粉頰,笑著反問:「那你希望我們是怎樣的關係?敵人還是情人?」
「當然是情人,我可不想要有一個像你這般可怕的敵人。」於香緹說得直接。
他料事如神,許多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像他這樣的男人,當然還是成為情人最好。
玉雷格不禁低笑出聲,輕捏她的粉頰,眼底儘是愛憐,「我會把你的這番話視為稱讚。」
「你還沒回答我。」於香緹皺眉,可別以為他能把話題扯開。
玉雷格輕柔地在她唇瓣上印下一吻,「我有可能會吻一個敵人嗎?我也不會讓敵人躺在我的床上,更不會請人暗中保護敵人。」
她的問題是多餘的,他的心一直繫在她身上。
於香緹明白他的心意,甜甜的笑開,但隨即皺起蛾眉,「那你又為何愁眉不展?」他的眉一直緊皺著,一點都不適合他。
玉雷格也不想瞞她,「今兒個李嚴堂請我到府上一趟。」
「他請你過去做什麼?」害怕、擔憂瞬間湧上她的心頭。
「他查出了你的真實性別。」
於香緹顯得不知所措。對啊,他是戶部尚書,一下子便可查出此事。她惹上了一個不該惹的敵人。
「他原本打算要稟報上去,不過已被我勸阻。」玉雷格朝她眨眼,要她放心。
「你怎麼辦到的?」她瞪大眼。
「有些男人小時候身子差便被當成女孩養育,甚至取成女孩名,好避免夭折或災難降臨……」
「你這麼說,他就信了?」簡直不可思議。
「那當然,因為我答應要與他一同謀害你。」
「你……你……」他說的可是真的?他要與那老傢伙一同謀害她?
玉雷格笑看著她,「傻瓜,我哪有可能真的謀害你?!當然是先虛與委蛇,讓他放鬆戒心,不再找人暗殺你,然後我們再找機會反咬那老傢伙一口,好讓他永遠無法再找你麻煩。」
「你真要幫我?」於香緹疑惑的問。
「那當然,可別忘了我早已給了你定情之物,你已是我的妻。」玉雷格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於香緹雙頰緋紅。他的妻……她愛煞這個三字。
「那你打算怎麼做?」
「這事我們再慢慢計畫,不急。」玉雷格起身,往黑檀木櫃走去,打開,取出一隻瓷瓶。
「那老傢伙難道不會催促?」於香緹皺眉。
「就讓他催。」玉雷格神情自若。
於香緹看著他手上的瓷瓶,「你現在想做什麼?」該不會是想……
「當然是幫你上藥。」他理所當然的說,厚實的大手輕柔地將她身上所著的輕薄外衫褪去。
於香緹雙頰緋紅,她現在只穿了—件粉色肚兜,久久後才小聲低語,「我……自己來就好。」
心跳加快,還是不太能習慣他的親暱碰觸。
「你怎麼自己來?」玉雷格好笑的瞅著她。
「那你可以請府內的婢女前來幫我。」說來說去,就是不希望他替她擦藥。
「你是打算讓多少人知道你的真實性別?」玉雷格皺眉。
於香緹咬著唇,「好吧,你說了就算。」
不過是擦藥罷了,沒什麼好怕的。
玉雷格唇瓣微揚,打開藥瓶,以手指沾了些藥膏,輕柔地塗抹在她背部。
於香緹竟然不覺得疼,反而還有種冰冰涼涼的感覺,十分舒服,緩緩閉上眼,感覺著他修長的手指輕柔地在她背部輕撫,令她不由得輕歎口氣。
然而下一瞬,肚兜的繩結被他解開,令她驚得倒抽一口氣。
「你……你想做什麼?」他該不會是想……
「當然是替你擦藥。」玉雷格輕歎口氣。
她在想什麼,他當然知道,只能說……她多慮了。
「真的嗎?」她的語氣有些不信任,更有些失望。
「我絕不會在你受傷的時候與你燕好。」那只會令她背部的傷口裂開,這道理他還懂得。
「喔……」於香緹的心情實在複雜,不知道該感謝他的溫柔體貼,還是埋怨他的冷靜明理。
「就這麼希望我與你燕好?」玉雷格挑眉笑問。
呵,她的心思真容易看穿。
「沒……沒有……」於香緹急忙否認。
但就算不照銅鏡,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臉有多紅。
玉雷格笑著把玩垂落在身側的肚兜繩子,只要使勁一扯,便可將肚兜自她身上抽離,到時候她的臉又會紅成怎樣?
很想試試,但一想到她受了傷,他決定暫且饒過她。
於香緹被他的動作嚇得臉紅心跳,呼吸也變得急促。討厭!他究竟想怎樣嘛!
玉雷格將肚兜繩結綁妥,等到藥膏滲透到她的肌膚內,這才為她穿妥外衫,躺臥在她身畔,
「放心,一切有我。」他動作輕柔地抱起她,讓她躺臥在他的胸膛上,大手放在她的纖腰上,柔聲在她耳畔低語。
「嗯……」於香緹朝他甜甜一笑,雙眼直瞅著他。
「怎麼了?」他看得出來,她有話要說。
「從來沒想過,我們之間的關係竟會變得如此,以前我總是在背地裡叫你笑面虎,對你搶走我的生意是氣得牙癢癢的。」於香緹故作咬牙切齒狀。
她的言語與表情逗笑了玉雷格。笑面虎嗎?虧她想得出來。
「那現在呢?」他笑問。
「經過這些日子與你相處,開始對你有所改觀,其實你是個好男人,值得我托付終生。」
「這麼說來,你是看上了我的人品,但也應該對我的財產有些心動?」玉雷格挑眉,唇角微揚。
「呃……沒錯。」在他的注視下,她真的很難撒謊。
「哼,早料到是如此。」玉雷格嘴上雖這麼說,但眼底的笑意卻是真真切切的,無半點虛假。
「那你還笑得出來?」於香緹輕點他的鼻樑。好討厭,他的鼻樑怎麼那麼挺、那麼好看?
「只因我的想法也與你相同。」
「什麼?」她訝異。
「若你嫁與我為妻,到時候景陽商行就得歸在我名下,由我控管,任誰也不得動分文。」
「那你還信誓旦旦地說並沒有那麼看重金錢?」於香緹緊皺眉頭,氣惱不已。原來他一直在騙她。
「但我之所以會這麼做,是有原因的。」
於香緹皺緊蛾眉。他真的不是為了自身利益著想?
「你若相信我,就先將所有的商號、貨品、土地賣斷給我。」玉雷格神情嚴肅,「放心,我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他輕撫她細緻絕美的容顏,一臉堅決。
看著他認真嚴肅的神情,於香緹知道他絕不會騙她,於是輕輕點頭。
「我明白了,就照你所說的去做,明日便將此事辦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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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了數日,李嚴堂一直沒瞧見玉雷格前來,心有些慌,不曉得是否出了什麼岔?
此時,總管領著他的義子李羅入內。
李羅神情緊張,「義父,大事不好了。」
「什麼事那麼慌張?」
李羅往一旁看去,李嚴堂立即揮手命令廳堂內所有的人退離,並將門扉掩上,任何人都不許進來。
「上回咱們不是計畫要除去於香緹,結果有人出面救了那小子一命?」
「是又如何?放心,我已經請玉雷格幫咱們了。」李嚴堂神情自若,彷彿大局已定。
「義父,你被玉雷格給騙啦!」李羅氣得直跺腳。
「什麼意思?」李嚴堂茫然。
「上回救了於香緹的人,就是天下鏢局的刀牡丹,而刀牡丹正是玉雷格的友人,現在待在於府內的那些保鏢,全是天下鏢局的鏢師啊!」
「什……什麼?」李嚴堂瞪大雙眸,訝異不已。
「我也是今兒個才自民間聽到這些小道消息,玉雷格那傢伙不曉得安什麼心,搞不好義父你被他賣了還不知道。」
李羅今日能擁有皇商的地位,完全是靠義父的提拔。要是沒了義父這強而有力的靠山,又哪還能繼續在官場混下去?
李嚴堂氣得漲紅一張老臉,全身顫抖。「那該死的賊小子,竟敢這麼做?要不是你發現此事,我還被他蒙在鼓裡。」
「義父,於香緹知道了咱們太多的秘密,非得馬上除去,玉雷格那小子也絕不能放過。」
「說得好,但該如何是好?」
「既然已經不能請殺手再替咱們辦事,不如就光明正大地將他們除去。」
「喔,你可有什麼好主意?」
「我早已想好對策,但此刻咱們只能先從於香緹那小子下手,計畫是這樣的……」李羅附在李嚴堂耳畔低語。
李嚴堂聽完,撫掌大笑,「好計,咱們就這麼辦,到時候任誰也救不了於香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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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香緹看著數名男僕扛著注入熱水的浴桶進入廂房,放下後隨即轉身離開,並將門扉掩上。
她眨著眼看著玉雷格,不明白他又要做什麼了。
玉雷格笑著步上前,為她褪去衣衫,直到赤裸,再一把抱起她,將她放入浴桶。
於香緹羞得想逃開。
然而她的纖腰卻被玉雷格單手摟住,輕笑的問:「你想上哪兒去?」
於香緹紅著臉,不敢看他。
玉雷格手拿著布巾,開始在她的身軀各處輕柔擦拭。
於香緹不敢亂動,只能任由他為她洗淨全身。
玉雷格為她洗淨身子後,伸手把玩著她垂落至水面的長髮,另一手握著她柔軟的玉乳。
於香緹雙頰緋紅,輕顫連連。
突然想到了什麼,玉雷格伸手撩起她垂落水面的烏黑長髮,仔細看著她的裸背。傷口雖已恢復大半,但依舊存在,不捨之情浮現眼底。
「疼嗎?」他在她耳畔低聲詢問。
於香緹搖搖頭,「不疼。」
玉雷格抱起於香緹離開浴桶,將她輕柔的放在床上,再拿起一條干布巾,為她拭乾身子,取出衣袖內的一隻瓷瓶,將藥均勻塗抹在她背部的傷口上,愛憐地在她的額頭印下一吻。
於香緹此刻依舊全身赤裸,羞得不敢直視他的眼。
玉雷格動作輕柔的為她穿上衣衫,輕摟著她的身子,一同躺臥在床鋪上。
好半晌,於香緹抬起眼,柔聲輕問:「你……不要我嗎?」
與他同床共枕數晚,每日他都為她擦藥,今兒個他還幫她沭浴,卻都不碰她的身子,令她有些難受。
玉雷格輕笑出聲,「當然要,但不是現在。」她身上的傷尚未完全復元,他可不希望自己在與她燕好的時候,因為忘了控制力道,而傷了她。
於香緹明白他的用意,與他十指緊扣,緩緩閉上眼。好愛他,真的好愛他……這輩子她再也無法離開他了。
驀地,門扉傳來輕敲聲。
玉雷格立即下床,開門只見葉世神情嚴肅,將一封書信遞向前。
「爺,這是宮內送來的緊急書信。」
玉雷格接過,閱畢,泛起一抹冷笑。
「怎麼了?」於香緹擔憂的輕皺蛾眉。她看得出來,出事了。
「那老傢伙與他的義子李羅聯手,想出一個好辦法要你的命。」玉雷格冷笑出聲。
幸虧他平時在宮中設了不少耳目,給了不少人好處,一有什麼風吹車動,那些人便主動告知。
下回入宮,他可得準備數份厚禮送給宮裡的那些小宮監。
於香緹心一驚,「他們打算怎麼做?」
「他們打算在近期內向王稟報,上回你所送的那批貨數量不足,品質參差不齊,更有無數劣等品藏於其中,你還私下賄賂官員,以順利取得這筆買賣,並私吞不少公款,如此欺君作為,天理難容。」
「胡說!我送的貨都是最頂級的,哪有可能送劣等品?那些買賣也全是我憑真本事得到手的,更沒私吞公款。」於香緹氣憤不已。
「莫生氣,喝杯茶,消消火氣。」玉雷格臉上堆滿了笑,與她一臉的忿忿不平形成強烈對比。
於香緹此刻哪有心情喝茶,「你可想到了什麼應對的辦法?」要不然他也不會笑得那麼賊。
每次只要一看他露出那樣的笑容,就知道他早已想好應對的方法,而且是別人想不到的奇謀。
「我和他們所想到的方法相同,若要一個人死,污蔑、陷害會是最好的做法,還可以光明正大由刑部來處決,自己的雙手也不會沾上半滴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天理難容。」玉雷格笑著俯下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你真要與他們作對?這樣可好?」於香緹神情擔憂。
她好怕那老傢伙會請殺手來要他的命。
「你擔心我?」玉雷格笑瞇了眼。
呵,她的心倒是越來越向著他了。
「我不擔心你,還擔心誰?」於香緹氣煞。
他說那是什麼話?她為自己未來的夫婿擔憂是理所當然的。
「別擔心,我不會有事。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我就是要你,任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玉雷格笑著將她摟入懷中,怎麼也不願鬆手。
於香緹不禁俏顏緋紅,心頭暖暖的,甜甜的笑開。
「還記得你之前欠我人情一事?」
「嗯。」於香緹抬起眼,卻瞧見他的笑容已消失不見,神情異常嚴肅。
她知道,該是她還他人情的時候。
玉雷格凝視著她絕美的顏,緩緩開口,「我要你死。」
於香緹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他要她死?他可是在同她開玩笑?可是他的神情卻是認真無比。
「你……」她俏顏慘白,不知所措。
他究竟是站在她這一邊,要幫她渡過難關,還是……一直都是與李嚴堂一道,要置她於死地?
「我要於香緹這個『男性皇商』因為這回的買賣自知羞愧而自盡,永遠消失在這世上,並由我向王逐一揭發他的罪狀。」玉雷格唇角微揚。
先下手為強,讓對手措手不及,無力反抗,這是他一貫的做法。
於香緹立即明白,原來他要讓她詐死,更讓她女扮男裝一事,日後永遠也不會有人得知。
不得不說,他心思縝密,無人能及。
「但我的事情解決了,李嚴堂日後也會與你為敵,搞不好又會做出什麼事來污蔑你,非得想個辦法將他除去才行。」她皺眉。
玉雷格笑看著她,「那依娘子所見,又該如何是好?」他倒想聽聽她有何高見。
他的這一聲娘子,令於香緹雙頰緋紅,輕槌了下他結實的胸膛。「我還沒嫁給你,別胡說。」
「你不希望我當你的夫?」玉雷格挑眉笑問。
於香緹低垂俏顏,無言以對。好啦,她承認自己是真的很希望他成為她的夫……
「等等,我想到一個絕佳妙計。」
「說來聽聽。」
「刀牡丹不是有個刑闌國的皇族夫婿淳於玥嗎?」
「那又如何?」
「咱們只要請他入宮去跟王后說些事,就能讓李嚴堂那老傢伙死無葬身之地,再也無法與咱們為敵。」
於香緹只需起個頭,玉雷格便瞭然於心,笑瞇了眼。
「呵,在這世上能成為我娘子的人,非你莫屬。」玉雷格笑著在她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那老賊想與他們鬥,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