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的待遇改變了……呵。
被揍得口鼻流血渾身暴痛的缺水,昏沉中感到自己被燕無過從房裡拖出,拖過走廊,拖下階梯,身體接觸到冰冷的石面,一陣陣陰寒襲體而來。
地牢麼……不明白這家伙發的什麼瘋,完全改變往日作風,沖進來連句閒話都沒說,立刻對他展開攻勢,招招狠辣,絲毫不留情面!雖說這家伙從來沒有對他留過情面,不過以前都是以累倒他為主,這次卻把他揍得頭破血流、趴在地下不能動彈這才收手。
以為他發完瘋會就此收手,沒想到他卻抓起他的發結把他從地上拉起,撩開衣袍解開褲帶,命令他把他那玩意兒含入口中!閉緊嘴巴不理他,招來他一頓劈頭蓋臉的辱罵,把他和陳默的關系說得不堪入耳。
氣得回口罵了他兩句,結果被他強行拉開牙關,硬把那玩意兒……揣入了他口中。
一陣惡心湧上喉頭,缺水不想再去回憶那種感覺。
身體被吊起,衣褲被剝光。
耳邊響起木頭被火燒時發出的劈啪聲。
拷問?缺水暗地裡笑了。
猜想那家伙是不是練功練到瓶頸,利用他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有進步,所以才會想要通過拷打來得到九陽秘訣。
不就是鞭打火烙嘛,來吧,我要是吐出九陽秘訣一個字,我就不姓袁!
缺水臉頰被輕拍兩下,有人恢復了原先的陰狠冷漠。
「本尊已經沒有耐心陪你小子玩!如果你聰明,與其等下吃盡苦頭吐出九陽真訣,不如趁現在告訴本尊。」
燕無過說完又笑,當真喜怒無常。
缺水抬頭張口欲言。
燕無過阻止了他,「小缺水,你先不要急著說狠話,免得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聽說你那狠心的爹從小就對你進行各種各樣嚴格的鍛煉,是麼?」缺水不明白他的意思。
男人笑,笑得張狂,「本尊可以告訴你,這世上刑求人的手段多得讓你連想都想不到。至於我知道的那些,我可以擔保你爹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何況,你當你爹真忍心用厲刑苛求自己的兒子?他那些讓你抵抗敵人拷打的訓練,你以為真的能在我這兒起到作用?我可以跟你打賭,你絕對撐不過一個時辰。」
缺水忍痛咧嘴強行拉出一個嘲笑,「你可以試試,看我能不能撐過一天。」
燕無過再次輕拍他的面頰,笑容輕薄無比,「我說了,不要先說狠話。來,先讓哥哥我給你介紹介紹這間刑房,順便跟你解釋一下各個刑具的用途。如果你有喜歡的,不妨挑來先用用。」
缺水脖子一梗,硬是閃開那只冰涼無禮的手。
「要來就來,無須多說廢話!」
「呵呵,聽聽,小缺水,你看你這不是硬把自己往刀口上送?你當真以為你說兩句硬話就能冒充硬漢了?好吧,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那就……這個我挺喜歡的,你說我們就先用這個好不好?」男人與囚徒打著商量,很隨便地從一邊架子上取出一個盒子。
盒子打開,現出躺在紅綢上長短、粗細不一的十二根金針。
缺水瞳孔收縮了一下,隨即恢復鎮定。
不過就是幾根針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這十二根金針,看似普通,其實你仔細看來,就可以看到它們身上的花紋乃至形狀都完全不同。除了形狀不一外,每根金針皆浸了不同的藥水。
「至於這些金針為什麼會具有這些花紋和形狀,為什麼要浸藥,浸了後又是什麼效果,等下你一一嘗試後自然明白。
「缺水,你看這根不及三寸,身呈六菱形,上紋唐草圖的金針好不好看?你說我把它別入你左腳腳筋裡好不好?只要別進去這麼輕輕一卷,只要把你的腳筋微微卷起一分半分……你的左腿啊就會這麼彈啊彈的,看,你現在彈得多歡!」
缺水弓背縮身,繃緊全身肌肉想抗拒被人生生抽筋的極痛。
早就習慣這人說笑著就動手的狠毒,卻沒想到這惡魔施起刑來也這麼隨心所欲!根本就不把受刑的人當人看!因為縮得厲害,被吊住的雙手手筋被拉得似要斷裂。
也不知道哪個更疼一點,不到盞茶,人已經痛得兩眼翻白,後背也早已被冷汗濕透。
細細的呻吟從缺水嘴中洩出,時斷時續,卻不聽一聲求饒。
燕無過嘴角含笑悠悠介紹:「現在除了抽筋之痛外,你應該還能感覺到一股又麻又酸又癢的感覺從左腳腳踝慢慢升起,漸漸地遍布你的左半身。」
缺水的身體明明已經繃得死緊,卻突然顫抖起來。
顫抖一陣比一陣強烈,帶的那份抽筋之痛更烈三倍!「小缺水,告訴燕哥哥,九陽真訣第一句是什麼?你只要說一個字,我就把這針拔了。」
缺水抬起臉,以為自己很大聲地說道:「這算什麼……小時候我腳經常抽筋……你以為這點小把戲就能讓我……你少做夢了!」缺水不知,就連他以為自己很快抬起頭很快開口反駁的動作,在別人眼裡都成了極慢的慢動作;那句他以為很大聲很勇敢的話,聽在別人耳裡,也是斷斷續續幾不可聞。
燕無過笑容變了,變得溫柔,變得毒辣。
「真是個好孩子,作為給好孩子的獎賞,就讓你把這十二根奪魂針全嘗一遍好了。小缺水,你很幸運知道麼?因為自從這十二根金針打成至今,還從來沒有一個人可以把這一套針全部嘗試完。乖孩子,不要讓燕哥哥失望,燕哥哥可是拭目以待你的出色表現呢。」
缺水用冷哼出聲表示出自己的滿不在乎。
可惜,這聲冷哼與細細的呻吟混作一堆,丁點都沒有落入敵人耳中。
男人用腳踢踢他,轉身走到架子邊仔細挑揀著什麼。
半天,終於選中一樣。
「嘖,刑求怎麼可以無鞭。」
他伸指一彈勁韌的鞭身,滿意地點點頭。
刷!「嗚啊——」清脆的鞭聲在皮肉上炸裂!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袁缺水從來沒有感覺到時間過得如此漫長過,就好像一彈指的時間都成了永恆。
缺水一直試圖進入昏迷中,他嘗試了父親教過的每一種方法,老僧入定,忘卻自我,回憶其它美好的事情,他也想強制自己的精神與身體分離,可這種高深的修為,又豈是一個凡人可以做到?所以,無論他怎麼忽略,來自肉體的極度痛楚,還是在在燃燒炙烤他的神經。
每當他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那魔鬼就會換一根金針,讓他從一個深淵再墜入另一個深淵。
「我說過,你肯定熬不過一天。」
惡魔在他耳邊囁語。
缺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淚流滿面,更不知道自己在什麼時候已經開口求饒。
也許是在那惡魔把鞭柄插進他的股間……也許是在那人把針插進他指甲縫中時……但是,他仍舊沒有說出九陽真訣的任何一個字。
在燕無過拿起一根圓柱形,除了沒有開鋒外看起來最普通的金針,慢慢捻進他的脆弱時,少年的慘叫貫穿了整個牢獄。
「我不說!我不說!我死都不會說!」少年淒厲大叫,似乎這樣就可以抵擋惡魔的凌虐。
「是麼,那麼我們換一個問題好了。我想這個答案你總是願說的吧?」男人冰涼的手掌摸上了他的胸膛,似乎極為珍惜地在他胸前畫著圈,細細撫摸著。
「你喜歡你的陳默哥哥麼?」唇舌依偎過來,尖銳的牙齒、柔軟的舌都成了折磨人的刑具。
「告訴我!」
陳默……陳默……
「你喜歡他對麼?我只不過說了他的名字,你的身體就繃緊起來,你是不是希望你的陳默哥哥來救你?你是不是希望……現在親你摸你用陽具操你的是你的陳默哥哥?」
「不要這樣說,你這個混蛋!我……我對陳默才不是……啊!」救我!陳默……
「哦?是嗎,那麼你喜歡我這樣對你,而不是你的陳默囉?」
「不是!陳默絕對不會這樣對我……」他是我的大哥,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想起陳默的溫柔,想起陳默的好,身上的屈辱和痛楚似乎越發無法忍受!
陳默……是的,他喜歡陳默,但不是燕無過說的那種猥褻的感情,他對他是兄弟、是知己甚至是師尊,他尊敬他依賴他信任他,他從來沒有想過陳默會這樣對他,陳默也絕對不會這樣對他!
「你就這麼肯定?」惡魔狠狠嘲笑,那眼中的諷刺也不知到底針對誰。
「也許你的陳默哥哥現在正在什麼地方看著你,看著你這副淫賤的樣子,也許他也想過來親親你摸摸你欺負你,也許現在他那裡已經硬得恨不得撲上來操爛你!也許早在很多年前他就想剝光你強奸你!也許早在你睡著的時候他就……」
「住口住口!你這個混蛋!你這個惡魔!不准你胡說!不准!」少年勾起腳尖痛苦地哀泣。
這個惡魔實在太狠!他對他做的事情,已經遠遠超過了他能承受的范圍!不要這樣說我和陳默……不要!他多麼想做一個英勇無畏的男子漢,可為什麼他連這點痛楚都無法忍受?!為什麼要開口慘叫,為什麼要開口求饒,為什麼要像孬種一樣、婦人孩童般哭泣,為什麼……為什麼你這麼無能!少年恨燕無過,更恨自己。
他恨,他永遠成為不了父親口中頂天立地,可以力挽狂瀾的大英雄大豪傑、能帶領整個武林的大盟主!他不過是一個剛滿十八歲的少年,他只不過想習武健體防身,他不過想做一個普普通通無憂無慮的平凡人。
可是他不能!他生為袁正嘯的兒子,就必須擔負起他的責任。
也許他無法成為武林盟主,但至少他要保住九陽真訣不落入邪魔歪道之手!他痛苦,他想說,但他不得不忍!哪怕他明明已經害怕到看到男人抬起手就反射地收緊全身!
聽著少年的抗拒痛苦地呻吟,男人冷冷嘲笑他對陳默癡愚的感情。
他不高興,非常不高興!為什麼那個陳默可以讓他如此信任?!放過右邊那只被他折騰得快塌成皮的肉粒兒,男人的嘴唇重新叼住左邊那個小小的比石榴籽還小的,夾住,一遍又一遍地摩擦,待小籽兒一點點變硬,又用舌頭抵回。
來回幾次,小籽兒如男人所想腫了一圈。
偏開頭,欣賞一會兒,用手指尖撥弄了幾下,突然用兩個手指尖緊緊掐住。
啊!缺水疼得倒吸一口涼氣。
「真是不聽話的小東西,你瞧,弄了半天才肯露這麼點頭,它怎麼可以跟他主人一樣不聽話呢?缺水,你說我們給它點教訓好不好?」
不好!一點都不好!缺水睜大眼睛,死死瞪著面前的惡魔。
他不想開口示弱,可眼中明顯流露出恐懼,卻洩出少年真正的心事。
燕無過在笑,笑容明明淫猥不堪不懷好意,卻偏偏讓人感覺不出下流。
丟掉那根差點打掉少年自尊的韌鞭,從紅布上拈起一只最細最短的金針,大小比毫毛針略長兩、三分,被男人捏進指中,只能看到針頭看不到針尾。
他想干什麼?不……別這樣!缺水在心中哀求,臉上的表情則繃得越緊。
低下頭,看見少年的那裡還插著一根明晃晃的只露出尾巴的金針,燕無過壞心地一笑,竟伸指在那裡彈了一彈。
不出所料,立刻就聽到少年淒厲的哀號。
等到少年的痛楚漸漸過去,燕無過這才把手指中的細針靠近他的胸膛。
兩根手指緊緊捏著那小小的肉尖兒,另一只手慢慢慢慢挨了過去。
「別!別!別——」少年慘叫,拼命搖動身軀想要抗拒,卻又帶來另外活刮神經的痛苦!一上一下,兩根金針幾乎要了少年命去。
燕無過並沒有把針尖扎入缺水乳尖,只是在上面最柔軟的部分一點點輕輕探入又拔出,如果他真的扎進去倒也沒什麼,袁缺水也不怕這點痛楚。
但問題是,那惡魔只是拿著針尖在玩,每次讓他感到尖銳的疼痛後立刻閃去,接著又來。
反反復覆讓他每次在針尖靠近他胸膛時,就已經感到那股尖銳的疼痛。
不到一會兒,因為恐懼和燒灼神經的劇痛,缺水全身已經汗如雨下。
「你這個惡魔,你……遲早一天不得好死!你不是人!有種你就殺了我……這樣折磨我算什麼!你不是恨我們袁家人嗎……那你……有種就不要貪我們袁家的功夫!你這只卑鄙下流無恥的野狗!你這個邪魔歪道!啊啊啊——」
「你有種啊,你繼續罵啊!怎麼不罵了?怎麼只會哭號了?嗯,小缺水,你覺得逞口舌之快如何?舒服嗎?」燕無過兩只手指擰著缺水那份柔嫩,竟硬是把那米粒大小的肉粒兒擰了一圈。
「畜牲……呸!」缺水抬頭一口血水吐出,被燕無過閃過正面,落在胸前衣襟上。
燕無過低頭看看胸襟前那塊髒污,松開對缺水的箝制,似毫不在意地揮手擦去。
「嘖嘖,袁缺水,你實在太沒家教,看來陳默並沒有好好教你怎麼做人。既然如此,那本尊也就只好勉為其難,教教你怎麼樣才能做個有禮貌的好孩子。正好這套針你已經挨了七、八根,我也膩了,這次讓我們換點有趣的。」
說著,男人松開綁住缺水的繩索,把宛如脫水之魚又被剝鱗的少年抱向附近的一張石台……
***
缺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熬過了那一天時間。
他也不知道那個惡魔是怎麼做到讓他一直保持清醒,無法痛到昏迷。
大張著四肢,兩條腿被高高吊起,整個人呈叉狀被反綁在刑架上。
在他的頭顱與地面之間有一個不大不小的木桶,桶裡裝的是煉過的辣椒水。
如果他不一直保持把頭向上昂著,就會整個腦袋浸入木桶中,他已經嘗過一次這種滋味……雖然非常非常不想再去嘗受第二次,但昂起的頭頸越來越疲累,全身的力氣都用來支撐頭顱上,可是這也到了盡頭……陳默……陳默─咚,少年的頭顱失去支撐,無力地落入木桶中。
啊啊啊!不到眨眼間,少年極度掙扎起來,掙扎著,想把頭從木桶中抬出。
咚!木桶被踢翻,少年像是不知道一樣晃蕩著頭顱,哭聲從少年口中洩出。
宛如孩童一般放聲慟哭著,咳嗽著,哀叫著。
有人在頭邊蹲下,耳邊響起惡魔溫柔的輕語:「想不想我把你放下來?」
缺水拼命點頭,但看起來就像搖頭一般。
惡魔明白了他的意思,手一揮,斬斷了捆住他的繩索。
「你比我想的有種。」
惡魔的聲音似乎有點困擾,仔細分辨,叫做憤怒的感情似也參雜其中。
「你竟然熬過了一個對時!不過,這只是開始而已……」
缺水渾身赤裸毫無防備地趴在陰冷的地面,明明那麼疲累不堪,明明痛苦到只離死亡還有一線之差,為什麼他還能這麼清醒?!清醒到他能明顯感覺到男人用腳分開了他的雙腿……
***
「一天過去了。」
「我們約好的是三天時間。三天之內如果我無法從他口中獲知九陽真訣,我便讓你帶他走。」
「無過……」
「什麼?」男人略顯不耐地轉回頭。
「沒什麼……」
「看不下去了嗎?」男人冷笑。
「我說了,沒什麼。」
「是嗎?那就好。我還是會把最佳的位置留給你。」
男人忽然住口,看著面前的人微笑道:「大哥,你看的時候有沒有變硬?」說完便哈哈大笑而去,留下另外一個男子表情木然。
***
缺水睜大眼睛看著地牢的房頂。
他現在知道了,那個惡魔肯定用什麼藥物在給他強行提神。
否則他不會在被折磨了一天一夜後,還能清醒地數出地牢房頂的大青石有多少塊。
那個惡魔離開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不知道又去准備什麼折騰他的玩意。
他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撐得下去……有好幾次他都張開口說出了第一個字,引得那個惡魔欣喜若狂,但又硬是把第二個字咽進肚中,讓那惡魔從欣喜若狂上升為狂性大發。
哈哈,想到那人的變臉不由得心中愉快,但轉念一想,想到結果到頭來痛苦的還是自己的皮肉,缺水笑不出來了。
目前為止,那惡魔似乎還沒有把他弄成殘廢的念頭,手腳都還給他留著。
受刑的手指、腳趾雖然腫脹疼痛不堪,至少還有知覺。
至於強暴,搖搖頭,記住那份屈辱,其它全當受刑。
原來英雄是這麼難做……為什麼書中傳記中的英雄可以天不怕地不怕,哪怕受盡酷刑也可以咬牙忍耐,甚至橫眉冷對?為什麼他們在種種苦難折磨下,仍能夠頂天立地、不屈不撓,永遠不向敵人屈服?而我……只不過是幾根針,只不過是一頓沾了鹽水的皮鞭;只不過是背骨被極度地彎折,只不過是腦袋被迫放進銅鍾中聽人在外面敲打;只不過是幾片指甲被刺穿;只不過是腳上大拇指被繩子拴上,倒吊了一炷香;只不過是一桶辣椒水,只不過是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插進身體;只不過……為什麼我就不能!眼淚順著眼角流落,身上背負太多責任的少年笑著流下屈辱自卑的眼淚。
我永遠都做不成英雄,永遠!父親,父親,我可不可以向敵人投降……
「你想好了沒有?」牢門被打開,惡魔邁著高高在上的步伐、用高高在上的聲音走近他身邊微笑著問道。
「想好了。」
缺水抬頭看向俯身望他的魔鬼,一個有著神仙姿容的魔鬼。
「噢?」燕無過在他身邊蹲下,眼光在他赤裸的身軀上掃過。
「我在想,你死的時候……一定會很慘,一定比我現在還要……痛苦百倍。讓你練陰絕功破功而死……對我來說,就是對你最好的報復。所以,就算我不能活著向你……報仇,親眼看你死去,我也覺得值得。」
燕無過漸漸收起微笑默默地看著躺在地上的少年,臉上變得沒有一絲表情。
「你以為你能熬得過去?」男人俯首在少年耳邊輕問。
不待少年回答,男人又接著說道:「你以為你不說出九陽真訣,我就會放了你?或者干脆把你弄死給你一個痛快?或者你開始想尋死?傻孩子,我怎麼可能讓你尋死呢?你放心,我會讓你除了說話以外沒有力氣做任何事情。你不覺得從昨晚開始你除了哭叫討饒外,已經做不了任何事了嗎?」
我知道。就因為我知道……「呵呵……我等著你,我在地獄裡等著你……你這個惡魔遲早會下十八層地獄!」
「缺水啊缺水,如果你知道以後你要過的日子,你還會這麼嘴硬麼?」惡魔歎息,在少年身邊繞了一圈。
燕無過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長發柔聲說明:「我留燕谷有藥名迷魂,如今雖在試藥階段,但用在你身上也不無不可。
迷魂,顧名思義,服者魂迷。
不管你生前是再了不起的人也好,服下迷魂也只是形同行屍走肉。
「那時,不管我讓你做什麼你都不會拒絕,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雖然可惜了你腦中的九陽真訣,不過,你的身子卻可以給我做練功的鼎爐。
「說實話,我很期待那天的來臨。但在這之前,我當然要想盡辦法從你口中得到九陽真功練功心法。缺水,如果你現在說了,我可以保證你後面不用受苦,甚至可以放你回家,如何?」
缺水連看都懶得看他,干脆閉上眼睛。
男人輕笑,「你先聽聽我今日給你安排的戲碼,再睡也不遲。
「首先,我會幫你清潔身體,尤其是你的身體內部,讓你好好服侍我一回。因為之後幾天你恐怕都沒有機會空閒下來。
「其次,待我滿足後……小缺水,你喜歡狗麼?正好我這裡養了兩只獒犬,等會兒,待我盡興後,我會牽來讓牠們和你樂樂。」
缺水的身體不可抑制地輕輕一顫,這是連藥物都無法控制的來自神經的顫抖。
燕無過當然沒有放過他的反應,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拿起准備好的皮囊在他身邊半跪蹲下。
「等你把那兩只獒犬也服侍好了,我就把你送到蘭園去住上一段時間。
「哦,對了,忘了跟你說蘭園是我留燕谷經營的一家像姑園。知道什麼是像姑吧?你到了那之後,我會讓人先調教你一番,成日躺著不動也沒意思,我會囑咐他們讓他們每日喂你服下一點解藥,讓你四肢能做最簡單的反應。
「然後,等把你調教好了,讓你變成非男人不歡的淫蕩後,我再廣發請帖,讓人知道現今袁大盟主的兒子在我留燕谷蘭園做台柱。我想,肯定會有很多人慕名而來。
「等到你接客那日,我會讓你先在千百客人面前公開表演一番。為了不讓你半途力竭。
寒冷過後,就是火熱的燒死人的辣!那不是水,那是……
「二十年的陳花雕,喜歡麼?」
如果可以動,少年現在一定在滿地打滾。
陳默,陳默——
「啊啊啊!」
燕無過看著躺在地上,因為無法控制身體內部痛楚扭曲成一團,閉著眼睛默默流淚的少年,出乎意料,在聽完他的描述後他並沒有破口大罵,也沒有試圖改變他的決定。
除了口中的慘呼,那樣子既像是准備承受這一切,又像是恐懼到盡頭的無言。
燕無過殘忍地堵住他的出口,一手在他鼓脹的小腹上按壓揉磨。
看他張大嘴巴,看他淒厲的慘叫。
「你一點都不像袁正嘯的兒子。就憑你還想做武林盟主統帥整個武林?嘁!不要笑掉人的大牙!像你這種沒用的二世子,就只配在男人胯下混日子!就憑你是袁正嘯兒子這點,你就不怕沒客人光顧你,嘿,我幾乎可以看到你日後為我日進斗金的樣子。」
片刻後,待少年全身都被烈酒醺得通紅,知道再不放手,少年的內髒一定會給烈酒燒壞,燕無過這才拔出軟木塞子,揉壓其腹部,把烈酒和髒污一起強行排出。
缺水初感身如火燒隨即腹痛如絞,被按壓又被強行堵塞更是感到斷腸裂腹的劇痛!等到那人拔出塞子時,缺水忍無可忍終於放聲大哭。
恥辱,羞愧,難受,悲哀,疼痛,恐懼,害怕……受不了了!不要!他不要這樣!酷刑,虐待,言語的打擊,這個當代武林盟主的兒子已經趨臨崩潰。
可是惡魔並不會因為這樣就放過他,他等的,就是袁缺水的崩潰!換了一個皮囊,這次只是普通的溫水,旨在給他清潔身體。
溫水在擠壓下汩汩流入少年飽經摧殘的身體。
沖洗了一遍又一遍,換了兩個皮囊,把少年折磨得連喘息都顯得無力後,墮入魔道漸失人性的燕無過這才滿意。
燕無過用手指在那火熱的窄小中隨意抽 插玩弄著。
「其實我覺得你還蠻適合做男娼的,看這具被我越搞越淫蕩的身子就知道!嘖,真想給人瞧瞧你這兒,你看,不過就撥弄兩下,就一張一縮迫不及待等人搞似的!哭什麼?等不及了是不是?放心,我這就滿足你這個小蕩男!」手指強行把那小小的入口掰開,換之熟悉的碩大被硬生生埋入。
剛開始還能感到一點溫度的東西慢慢地越來越冰,冰到連烈酒清洗過的身體都無法忍受其半分。
「呼……舒服。早就想試試看用烈酒浸潤你這個肉洞,簡直比我想象的還要好,啊……真他姥姥的舒服到家!」男人享受至極地合上眼瞼,臉上是明顯的陶醉及舒爽。
把少年的雙腿分開夾到自己腰側,又往前抵進三分,陰笑道:「哭啊!哭得更大聲!越哭本尊越爽!來啊,未來的大盟主,害羞什麼?還不扭起屁股侍候你的主人!
「現在裝聖人有什麼用?過幾天你還不是一樣要在千百人面前扭腰擺臀、發浪發騷!對了,差點忘了,等會兒你還得侍候我那兩只獒犬呢!等下你可要和牠們好好培養感情,畢竟以後在蘭園,你還要和牠們表演幾場給客人助興呢!
「哈哈哈!怎麼了?怎麼一句話都沒有?不會叫床連哭號都不會了嗎?!還是……你在指望什麼?難不成你還指望有人來救你?」
說到這裡燕無過古怪地一笑,俯身低下頭,在少年耳邊囁出惡魔的嘲笑:「小缺水,想不想讓陳默哥哥看到你現在的樣子?想不想你的陳默哥哥來干你?」燕無過缺水的耳郭輕輕撕咬拉扯,淫靡而又邪惡,「你放心,等你變成婊子後,我一定首先邀請你的陳默哥哥來玩你。小缺水,你看我對你多好。」
少年的樣子似被雷劈中一般。
燕無過看著胯下被羞辱踐踏的少年,頭一次知道「面無人色」到底是怎樣的顏色。
看著他緩緩睜開雙目,看著他任由淚水從眼角滑落。
看著他畏縮的、怯懦的自以為鼓起全部勇氣般看向他。
聽到他顫抖卻清晰地說道:「我……我給你做練功鼎爐,我……保證不逃不自殘。只要你……不要把我、把我弄成……」
「弄成什麼?」男人惡意地追問。
「……求你!」
「賤貨!沒有九陽真訣,你就准備一輩子做留燕谷的男娼吧!」冰冷殘酷的嘲笑把少年打入陰暗的深淵。
不再保留力氣,不再給他任何一絲感情,男人徹底享受徹底玩弄了眼前這具毫無抵抗力的青澀身軀。
為了不讓你的陳默哥哥看到這樣的你,所以你才會向我求饒的是麼?這句問話,燕無過自始至終沒有問出。
換之,是狠狠一口咬住眼前那顆小小的還滲著血絲的乳珠,牙關一合,竟生生把它咬了下來!「嗚啊!」缺水痛昏,不到片刻又被弄醒。
反反復覆幾經生死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