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樓上有貴賓包廂,專屬的房間是森巴森巴舞廳的公關人員替他准備的,做為答謝他的經常光顧,只要他到來,這間房定是為他開著。
「熱……」他才在床上放下她,她便像毛蟲般蠕動身軀,過肩的長發像展開的扇子般,柔順地鋪在床上,誘人心魂。
見狀,他在暈黃的燈光下,恣意地欣賞她的動作,邪惡地想看看服了藥物的她,會是如何地挑勾他。
身為女性殺手,他不曾碰過一個吃了藥的女人,因為他從不屑這種手段得到女人,不過,藥是她自己喝下去的,他想攔也不會有機會。
「不……」當她正准備拉開口罩時,他及時攔住她的動作,他不想倒胃口。
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往頭頂按去,他整個人就壓在她的上方。
李樂梅渾身發熱,想褪去所有的衣服,但奇怪的是,她好像多生了一只手或兩只幫她脫了衣服,讓她能更快地感受到涼意。
這樣也好,她像平時睡覺那般卷起身子,准備睡覺。可,不過一瞬,她又熱了。
她記得自己沒蓋被呀!迷糊中的她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開始蹭腳。
「討厭……」
韓紹豫不知道她的動作怎麼會這麼多,當他替她解開上衣後,她飽滿的胸部迷眩了他的眼,她美麗的胸形完美地像打造的一般,他情不自禁地再解開內衣扣子,一對圓潤的胸脯彈了出來,在暈黃的燈光下,她嫩紅色的蓓蕾是他看過最美的顏色,沖動地,他丟開面具,一把捏著那兒,用嘴唇吸吮、舌尖探出輕劃著圓……
「嗯……」李樂梅弓身,發出涼快的喟歎,不過熱意一陣一陣地傳來,忽起忽滅,從不曾有這樣交錯又矛盾的滋味的她以為自己病了。
她的輕喟教他莞爾,這女人八成以為自個兒在作夢,瞧她眼兒也沒睜開一下。但,這或許是另一種情趣。
他挾玩著她的乳尖,彈弄輕捻,直到她的胸鋒更漲、更挺,紅潮沾染於上,白嫩的肌膚更富光澤,也……更加迷人了。
「沒想到你的身材挺好的。」他盡情的觸碰著,手指則是熟練地褪去她的所有衣物,嘴唇則順著他的手滑下,流下細細碎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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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兩點,黑暗的屋內,沉睡中的韓紹豫被她搖醒。
「來吧!親親--」他下意識的伸手抱著身前的女伴。
「我、好像藥性發、發作了。」李樂梅羞紅著臉,知道這熱潮代表著什麼,稍早前她就是被這波熱潮變得不像自己。
但,睡得迷糊的韓紹豫早忘了適才的事,他攬住她,直接將她抱上他的腿上。「你自己動吧!」
李樂梅一臉吃驚,他、他要她自己動?怎、怎麼動?
「我、我不會……」
「少來了,你不會!」韓紹豫一個翻身,壓住她,他睡得正沉呢!女伴的吵鬧讓他煩躁,心想趕緊做完趕緊睡覺。
於是,他摸黑著,卻順利地滑入她的體內,橫沖直撞起來……
她也激動地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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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韓紹豫先醒了過來。
每回歡愛過後,他都是先走的那一個。當然,這一次也不例外。
盡管他已經為眼前這個女人壞了一次規矩--他從不在女人身邊過夜。昨晚,他卻留下來了。
一夜狂歡之後,化身於惡魔的烏拉諾斯該回到現實了。
現實中,他有公司要經營,有正經事要辦,夜裡的那個花花浪子,需隱沒在藍天白雲下。
所以,他必須走。
一萬二,夠她去修補那片薄薄的處女摸了吧?韓紹豫暗暗地想道。皮夾裡就剩這麼多了,若是不夠,她得自己再貼點。
話說回來,昨晚可不全是他的錯。
誰叫她自己喝下了滲有春藥的酒?
若不是他,她不知道會被哪個男人玩弄了,或者更多。遇上他,起碼她只有一個男人碰過……
何況,他還體貼地不曾去窺見她的容貌,以免日後見面尷尬。
韓紹豫自覺大方,也認定自己沒錯。可體內的歉疚感卻是怎麼也抹不掉,罷了!留一張名片給她吧!
若是……不幸她懷了孕,他會再給她錢去打胎的。
自己居然忘了保險套那種東西,迫不及待地占有了她……他不是第一次碰上這種擁有完美比例的女人,可,卻是第一回嘗到了何謂的「魚水之歡」,水乳交融的快感至今仍殘存在體內,久久不散。
登時,他怔住了,停止回味,他從不貪戀在性愛游戲之中,而他竟然為一個女人如此懊惱?
若是傳了出去,他韓紹豫的浪子虛名何存。
就在他咒罵自己的同時,床上的人兒翻動了下,他的心一斂,立刻將錢和名片放在電視上,拉開門趕緊離開,不願再面對這個教他心生異樣滋味的女人。
韓紹豫走後不久,李樂梅幽幽轉醒。
「啊--」她怎麼沒穿衣服?
她駭得從床上彈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事?她依悉記得和烏拉諾斯……
「我跟烏拉諾斯那個了?」她急急翻開被褥,酸麻的下半身與鮮紅色的血絲殘留在她的大腿內側,證實了她的想法。
這一瞬,昨夜的纏綿記憶全回到她的腦子,她纏著一個男人要了一回又一回。
「啊--完了!怎麼會這樣?」她捂嘴,這才發覺口罩還在她的臉上。
「他應該沒有看清楚我的樣子吧!」她努力回想著昨夜,好像有幾回她要拿掉口罩,烏拉諾斯不肯。
「不管了,當作夢就好。」她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這一切只是作夢,作過便算了。
心理建設完全後,她急忙躍下床找衣服穿,想在第一時間離開這裡,免得那個烏拉諾斯回頭,如果面對面,一定很尷尬。
她在床邊地上發現了烏拉諾斯的面具,這屋子空蕩蕩的,沒有屬於他的痕跡。這大概是唯一可以證明烏拉諾斯存在過的證據了。是以,她不自禁地撿了起來,神情像著了魔似的。
「我要不要留一點錢給他呀?」她喃道。
以往妹妹們施法,如果嚇到小孩子都要包紅包給小孩子壓驚的,她昨天霸女硬上弓,恐怕「嚇到」了那個男人,照理應該也要包的。
掏了掏衣服,只剩下兩塊錢。
「意思意思就夠了,以後見面別相認。」她放下兩塊錢在床頭,匆匆地逃離,就讓這一切,船過水無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