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騙到你 第三章 爭寵
    即使東方焰令阿羅斯不痛快,他還是沒把他丟回牢中,而且要人拿來衣服、給他穿上,帶他到王廳旁邊的房室。  

    之後,東方焰上心志不安,想他要是再來,會怎麼對他?他面紅耳熱,渾身止不住顫抖,他親他、抱他,他在他底下,竟有那樣的反應,他很怕!以他現在的體力,根本打不過他,他要對他怎樣,甚至於殺他,都易如反掌。  

    他坐在床邊,胡思亂想,一夜不能入睡,張大充滿血絲的兩眼,盯著有衛士站崗的房門口,直到天亮……  

    天亮了,阿羅斯沒再過來,他還是孤獨一人留在室內。  

    然後他看見侯小憐端了早點進來?她說大王不會過來了,他要她來這裡,負責他的三餐。她讓他放心,心頭頓時松懈,才感覺坐了一晚上,渾身僵痛,肚子還餓得「咕嚕咕嚕」直叫。她遞上筷子,那一雙她送給他的,握在手中,他露出歡顏,拿起筷子,狼吞虎咽地掃光她做的食物。  

    然後,醫生進來幫他檢查傷口,又換過藥。  

    天黑了,僕人來為他點燈,燃燒火爐。直到夜深,一整天的平安無事,讓瞌睡蟲找上他,昏沉沉的,他忍不住了,躺到床上,進入夢鄉……  

    隔天一早,他醒來,精神好多了,想出去走一走,卻被守衛阻止,只能退回室內。正在懷疑的時刻,侯小憐過來,他竟然還看到鳥瑪蘭?

    烏瑪蘭心情好,向大王說了,得到許可,她同侯小憐一塊過來看人。進入房室裡,她就坐下,還命令安妲和其它侍女,把廚房准備的餐點全放到桌上,要他吃。  

    侯小憐只好將自己做的食物擱著,與東方焰對望一眼,他們再看向毫不客氣的王後,她要他們坐下,他們只能照辦。  

    烏瑪蘭吃著安妲剝好的橘子,覺得今天的水果特別香甜呵,禁不住,向坐她旁邊的兩人笑說:「你們沒看見大王離開之後,貝齊知道了她將要離開王宮,滿臉不相信的樣子……哈哈哈,真是大快人心,太過癮啦!這都是你的功勞。」她看身穿淡藍色哈卡夏服飾的唐國人。  

    「我不敢居功,還要多謝王後的救命之恩。」東方焰拱手行禮,對烏瑪蘭是表面的敬意,他心裡真正要感激的只有侯小憐,他望著她,對她說:「也謝謝夫人。」她對他微笑。  

    旁人怎麼樣,烏瑪蘭不在乎,只要顧好自己和肚子裡的孩兒,她輕撫肚皮,告訴他:「東方焰,既然你明白是我把你從牢裡提出來的,對你有恩,就要聽我的話……往後,不管大王怎麼對你,就算現在大王不知怎麼著,讓你住到王廳的旁邊。你也只能吸引大王的注意力,不能愛上、糾纏大王!」以她王後之尊,都不能住到大王身邊,他卻行?她不免要擔憂。  

    東方焰立刻答話:「王後多慮了,我與大王之問,只有武功的交流,沒有別的。況且,大王是一國至尊,怎會同男人在一起?」這種事卻發生在他身上了,他只能隱藏,不說出口。  

    「很好,你清楚了就好。」烏瑪蘭滿意回答。  

    過了一會,另一名侍從來到門口,靠近安妲的耳邊講幾句,她聽了,又來主人身旁。  

    「沒關系,妳說吧。」烏瑪蘭不避諱他人。  

    安妲才敢講出:「剛才大王突然決定,讓員琪和她的哥哥托勒夫,留在宮中。」  

    「怎麼會?」烏瑪蘭候地變臉色。  

    王後責怪似的看他,東方焰只能說:「昨天深夜,大王與我談完話,就去找貝齊過夜了……」  

    侯小憐卻覺得他神情有異?她不好問,只啾著安妲再說,大王已經安排托勒夫去樂師住的地方,還要王後過去,帶貝齊到後宮,替她選好一間房住下。她看烏瑪蘭生氣,仍然同她的侍從們離開。  

    王後猶如一陣勢猛的波濤,迅速沖過、又消失!等她離去,室內一片安靜,恢復只有侯小憐和東方焰相伴。  

    她看他迫不及待地撥開王後帶來的東西,把她的食物端到桌上,筷子夾了就吃,她感到窩心,卻禁不住要問:「大王為何突然留下貝齊……你知道什麼嗎?」能入宮中的女人,如果不是成為大王的繽妃夫人,就是已經同大王燕好過。她見他喝一口茶噎到,直咳嗽,就是不回答,面紅耳赤的窘樣教她聯想:「難道大王去找貝齊之前,是對你──」  

    「那變態的家伙才不敢對我怎樣,因為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腳!」怕她誤會,他急忙坦白,放下筷子、伸袖抹去唇邊的茶水,「所以那個禽獸才會再去找貝齊。」語多輕蔑。  

    罵聲令侯小憐呆住,真不曉得該怎麼反應了。  

    說起這件詭異的事,東方焰多尷尬,想他堂堂男子,竟差點就被另一個男人給……恐懼揮之不去,他沒對她提細節,只想問她:「那家伙有那麼多女人了,還要對我……哈卡夏的國王一向這麼變態?」  

    稚氣的臉上充滿憤慨,他只有在她面前,才毫不掩飾。她歎道:「不是的,大王從沒對任何一個男子這樣!」她凝視清麗容顏,打從她在牢裡第一次看見他的時候,她就有預感,此人並非普通人,事實也證明了,「我沒看錯,你果然特別,才會讓大王注意你。宴會的那天晚上,我知道你離開地牢了,很高興,但是也很擔心,大王會不會殺你?現在,你活得很好,傷勢也有醫生照看,我還能再來見到你……真的放心了。」她為他整理翻皺的衣袖。  

    也因為他,她又能與阿羅斯見面,他那雙鷹年般的銳利眸子打量著她,還是令她慌張,正像多年前那樣的她忙收回心思,面對東方焰,她有愧:「對不起,焰弟,都是我不好,我不應該要你做那身舞娘的裝扮,去宴席……」  

    「憐姐姐不要這麼說!如果不是妳大力的幫忙,我就不能脫離牢獄,更別提去見到阿羅斯。」東方焰對侯小憐只有感激,毫無抱怨,雖然結果不是他能想象。既然阿羅斯沒對任何男子有意思,為何要抱他?他想不通:「我得罪他,他沒殺我,不把我關回地牢,也不放我走,就讓我住在他隔壁,卻不來看我,連房門口都站了守衛,我根本不能走出去,他到底是什麼意思?」難道這裡是另外一個牢籠?這樣不自由的日子,還要多久?

    煩悶的人讓侯小憐同情,陪他一塊思索,良久,她張嘴道出:「焰弟,你想過嗎?也許大王對你另有看法,才會這麼困住你也許現在,他正等著你開口,要你主動去找他?」  

    一經提醒,東方焰不能不去想,那變態家伙對他說過的話!「我應該怎麼做才好?」腦袋雜亂無緒。  

    「你想怎麼做?」她問他。  

    「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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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不嫌棄,就聽姐姐說,」她想過了才開口:「大王是一位豪邁、直爽熱情的男人,不管是什麼樣的人,能吸引他注意,必定有特別之處。所以你該把握機會,對大王好,想辦法要他更注意到你、喜歡上你,一旦你成為他最喜歡的人,你在他心中就有了份量,到時候,他會為你做一切的事情,把你捧在手心上,你要什麼,他就會給你什麼。」  

    聽見話,他怔然,自己身為男人,真有可能吸引哈卡夏的王?他不相信,可她認真的表情,教他動搖,「我要什麼,那家伙就會給我什麼?包括讓我回蘭州,給我攻打翎的人手?」  

    與他相處一段時間了,慢慢的,他肯對她吐實,她也知道黑鷹教,他同父異母的哥哥,還有他武功被廢的全部遭遇!  

    她點頭,他還是不信,喃喃自語:「真的嗎?可我是男人,又不是女的,我怎麼可能讓他喜歡我……」但是他抱他,又是怎麼回事呢?他渾身燥熱,不敢再想。  

    「感情這事兒,沒有常理可循,誰也說不准。」  

    東方焰眉頭緊蹙,身在異國,全無奧援,他不得不開始思考她所言,他問她:「憐姐姐,妳好像很暸解阿羅斯?」  

    「了解?」侯小憐無奈一笑:「也許吧,畢竟我在十六歲的時候就過來了……」不講她的事了,她只想告訴東方焰:「你得記住,要大王愛你,可你卻千萬不能愛上他,獻身給他,這樣,你才能完成自己想做的,回去中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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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絕對不會去愛那變態的家伙,更何況獻身!」他低吼,想到男人同男人抱在一塊,渾身就起厭惡的雞皮疙瘩!

    討好哈卡夏的國王,再借用他的人馬,回去找翎報仇!目前,這似乎是他生存的最好辦法?但是,「要阿羅斯愛我……我真的能做到嗎?」尤其是在他咬傷他,還踢過他之後……東方焰沒自信,不禁歎氣,悶得忍不住站起來。  

    侯小憐見他煩惱得走過來又走過去,也起身,到他旁邊,給他鼓勵:「你一定行的,就像你從重傷之中,死裡逃生,脫離地牢一樣的,這一次,我相信你還是可以做到。」  

    「憐姐姐,」東方焰感動,胸口積滿的心情不知如何宣洩!如果那變態下流的家伙還會做出好事,他准許她繼續過來看他,就是唯一的一件了。他對她傾訴:「每次看見妳,我都覺得很安心,心裡很平靜,我……」她讓他又想起親娘,忍不住脫口而出:「我可不可以抱一抱妳?」  

    聞言,侯小憐愣住,可沒被嚇到,對方沒有非分之想,只露出一種渴望親情般的,她無法拒絕……  

    她紅著臉點頭,他好歡喜,在守衛看不到的地方,他張臂抱住她,嗅到她身上的花香味兒,好似母親!

    三月,春天降臨,白雪逐漸融化,大地一片青翠,鳥語花香。  

    趁著好天氣,阿羅斯率護衛出宮,騎馬前往軍隊的訓練廣場……  

    得到國王寵幸,能留在哈卡夏的王宮之中,連懷孕的王後都要嫉妒她呢。為了日後能獲得更高的名份,貝齊當然要經常纏著他,使出唱歌跳舞的本領、討他歡心,要兩人的情濃更得意的是,能讓他答應帶著她同行,一塊騎馬出宮。  

    騎馬到她覺得挺無聊的軍隊場所,她能忍受,可要她穿上男人的衣褲和帽子,不得表現女人撫媚,她很受不了,但為了迎合國王,她只能照辦。  

    一行人馬在草原上奔馳,許久後,終於抵達目的地。  

    經過營區最前哨站崗的士兵,他們下馬匹,站到高地,國王伸手指引,貝齊放眼望去,不遠的前方,是讓柵欄圍起來的遼闊訓練場,其中的將領帶著士兵打拳、練兵器、射箭,以及擺陣式她不懂軍事,只瞧著一堆人馬跑來跑去的,熱鬧呵,忙對她的男人獻殷勤:「貝齊好高興能跟著大王一起過來看。大王的軍隊果然威風凜凜,不同凡響!」  

    阿羅斯要她穿男裝,就是要她別太女人,給士兵看見了不好。格開勾住他的手臂,他瞪她,她才收斂。忽地他又想起東方焰,那個強的小子,絕不會同貝齊一樣。驚訝自己還記著他?已經過一個月,這麼久了,為什麼他還不來找他?害他去找貝齊解悶,讓後宮又多添新人!煩了,干脆不想啦,他徑自跨步向前。  

    貝齊忙跟上去,卻被國王制止。  

    「前面是訓練士兵的場所,女人不能進去。妳一直念著要我帶妳來看的,在這邊都看過了,就回去吧。」阿羅斯要蒙戈送貝齊回宮。  

    這樣就要回去?她出來還沒多久呢。「不要!」她想拉住他,卻不敢,急道:「貝齊想時時刻刻的陪伴大王,不能進去的話,貝齊就待在這裡等著,等大王出來,同貝齊一塊回宮。」  

    好一個黏人的舞娘啊!蒙戈同其它護衛想笑,可得忍住。  

    「隨便妳。」阿羅斯應一句,把女人丟給蒙戈看著,一個人去訓練場。  

    此次負責監督士兵演練的,是扎爾欽,他見大王過來,同其它人一起跪下行禮。  

    「都起來吧。」阿羅斯朗聲說道:「你們繼續練習,別管我。」士兵們回到各自的位置,持續操練。他讓扎爾欽過來,問他:「士兵的狀況如何?」  

    「將領都帶著他們,每天按部就班的操練,就算有人敢侵犯邊境,我們也能迅速反應,前去擊退敵人。」  

    「很好啊,你們都辛苦了。」阿羅斯拍了拍扎爾欽的肩膀。  

    同一時刻,貝齊在場外觀望,就盯著身穿黑綠色服裝的高大人影。  

    「這裡風大,請夫人進崗哨亭裡,坐著等?」蒙戈建議站立難安的人。  

    「不必!」兩手環抱在胸前,等好久了,貝齊生悶氣:「大王還要多久才會出來?」  

    「不知道。大王有時很快就離開訓練場,有時也會花一整天的時間,親自下去,跟士兵一起練身手。」  

    「一整天?」她怪叫,對阿羅斯把她丟在一邊不管,感到很不滿。突然她望見還有兩個人走進來?仔細一看,其中一人竟然──「是他?」她驚呼,發現他也望著她?

    廣場裡,阿羅斯盯著士兵賣力鍛煉一面聽取將領們報告戰術……  

    有人叫他?他回頭,看見蒙戈跑過來?他聽他講完,面露驚訝,再望向蒙戈後方之人,才確定真是他?不等人來,他先跨步走去。  

    「你終於來找我了?」一身雪白的哈卡夏衣裳襯托著墨黑長發,清秀的臉龐呵,阿羅斯高興見到多日不見的麗人。  

    東方焰不能一直被困在哈卡夏,經過考慮,他終於下決定……於是他要房門口的守衛通報,沒多久就有人來,還帶他出宮,他很詫異是在這樣的地方看到阿羅斯。「是的,我來找你。」他直視笑嘻嘻的男人,很不是滋味,要對他行禮嗎?他不想,但是……在他猶豫的當兒,阿羅斯已經到他面前,抓起路臂、拉高他的衣袖?他嚇一跳,發現他是要檢查傷口,才勉強讓他繼續……  

    阿羅斯喜見東方焰沒反抗?他的手不再細著紗布,手腕上的深刻傷口也結疤,他再看他的另一只手腕,傷勢一樣好轉了,可以想見腳踩上的也差不多?他笑著講出:「醫生說你手和腳上的傷口好多了,按時服藥,筋脈會慢慢的愈合,你自己覺得怎樣?有不舒服的地方,要對醫生講。」  

    「我知道。」東方焰才不領假好心呢,縮回手,感到大家都在看他。  

    阿羅斯不在乎旁人的目光。「過來。」話落,他伸臂勾住伊人的肩,帶他站到視野好的位置。  

    訓練場裡的士兵,都是御前軍隊,是從全國各地挑出來、最精良的勇士而組成的,領導士兵的將領們,由各部落長、貴族子弟擔任,像是三十歲的扎爾欽將軍,亦是一部落的首領,他的家族,向來同為王的巴托家族交情好……阿羅斯對身邊的人誇耀:「怎麼樣,我哈卡夏的將士,訓練得不錯吧?」  

    東方焰觀察兵強馬壯,是佩服,可心裡卻想這些人馬到黑鷹教,碰到翎、伏羅和其它武功高強的人,會如何?片刻,他張口:「是不錯,但可惜了……」  

    「可惜什麼?」  

    「可惜弓箭手與座騎不能完美的搭配,箭中靶心的機率不夠高,照你們這種射法,我隨便走動,都能躲開。」  

    囂張言語令一些人停下動作,扎爾欽比阿羅斯更加的不快:「東方公子何出狂言?」  

    他在宴席上見過他耍鞭,對他沒啥好印象。  

    「不相信?我可以示范。」東方焰直視不屑的面孔。  

    「不必,我信你能躲開他們射箭。」阿羅斯出聲:「但是你說他們射箭的功夫不好?我不相信。」  

    「我就來示范真正的騎馬射箭給你們看。」東方焰冷哼一聲,躲開男人的胳膊。  

    「大王?」  

    「沒關系,就讓東方焰試一試,給他馬匹和弓箭。」阿羅斯對扎爾欽下令,等著看好戲。  

    很快的,士兵送來馬跟弓箭,東方焰接來,旋即抓了東西就上馬。  

    阿羅斯同將士們觀望馬兒緊張,上頭的人帶牠走過幾回,彼此能適應了,才見人拉緊韁繩、操控坐騎調頭,發足奔馳!  

    貝齊無趣的站在場外,聽不到大王他們在講啥?只看見那個在宴會上、奪走她光彩的舞男,坐在馬上?「那個人在搞什麼?」她不懂。  

    蒙戈卻懂,眺望馬匹的方向,他要提醒她:「夫人,那匹馬……好像是朝著妳過來?」  

    「什麼?」貝齊搞不清楚狀況,可很快的,就目睹對方真如蒙戈所說,向她接近?

    在馳騁當中,東方焰故意拉遠跟女人的距離,兩腿夾緊馬鞍,同時拿起弓、搭上箭,側身射出──  

    「哇啊啊──」  

    阿羅斯、扎爾欽、蒙戈和其它士兵都嚇到,看見貝齊尖叫著,頭頂的帽子被射中,飛脫出去!

    「夫人!」蒙戈趕緊攙扶嚇呆且腿軟的女人。  

    怕出意外,扎爾欽、阿羅斯、以及一些將領都跑過來……  

    剛才發生什麼?她根本來不及瞧見!貝齊駭到掉淚,怒瞪舞男下了馬,走過來,他是因為大王,故意這麼對她,向她耀武揚威嗎?她氣極敗壞:「你在干什麼?你想射死我?你好惡毒!」她抓住阿羅斯,哭倒在他懷中:「大王啊……貝齊差一點就沒命……嚶……嚶……」  

    貝齊沒傷就好,阿羅斯松一口氣,安慰嚇壞的人,發現她褲子竟是尿濕一片,他忍住笑,隨即把她交給蒙戈去處理。等蒙戈帶她離開,他再面對東方焰,禁不住贊賞:「你剛剛真把我嚇了一大跳!我服了你的身手。」  

    那麼遠的距離,還能射中那麼小的目標,不傷人命……將領們膛目結舌,盯著落在地上的帽子和箭,想象射的目標是人頭呢?他們不能小看中原人。  

    「如果我還有內力,箭會留在帽裡,不會掉到地上。」東方焰忍住喘息,才一下子的動作,就臉色發白,不甘心的啾著飛箭後繼無力,只打飛帽子,不能穿刺,不過這足以令貝齊、嚇破膽了。見她回頭,狠狠的瞪他一眼,就讓蒙戈送上馬匹,回王宮……  

    好不容易等到東方焰,阿羅斯早把女人拋在腦後,他興味昂然問他:「你怎麼能把射箭練得這樣好?」  

    「在我待的黑鷹教裡,每個人都要練會騎馬射箭,沒啥好奇怪的。而且我當它們是小時候最愛的玩具一樣親密,自然練得好。」鞭子也是,他從小玩到大,自然熟練,握著它,像自己身體的一部份。東方焰自豪,卻也為著失去功力而悲傷……一會,他才調整好呼吸,慢慢的恢復氣色。  

    「最愛的玩具啊……」中原人讓阿羅斯愈加感到興趣。他問身邊的將領:「你們都聽見了?」  

    將領們點頭,會記得剛才的畫面,加強訓練弓箭手。  

    扎爾欽不服,沖著蒼白纖瘦的人低吼:「東方公子,我想跟你討教武功!」  

    阿羅斯袖手旁觀。  

    東方焰楚眉瞥視哈卡夏的將軍手握大刀,他輕語:「我不用刀劍的。」  

    「扎爾欽,放下刀子。」阿羅斯這才出聲,對方不快,仍舊勉強擱置武器,他微笑稱許。再走到崗哨亭裡,拿來東西,交給兩人,再說:「刀子鋒利,不適合拿來比劃,你們兩個要討教切磋,就用這竹棍過招,免得有人受傷。還有啊,為了公平起見,都不可以使出內力。」東方焰不置可否,他看向扎爾欽,他也點頭了。  

    阿羅斯走開,比武開始……  

    將領盯著持棍的兩個人對峙,連站得遠些的士兵,都感覺崗哨亭前的氣氛緊張!  

    東方焰不習慣拿竹棍,心想不管是什麼兵刃,只要用招式帶動它即可。眾目睽睽之下,他深吸一口氣,緊握棍子,向對面的人說道:「出招吧。」  

    「呀啊──」扎爾欽大吼一聲,先發制人!

    東方焰采守勢,被動的擋住攻擊。  

    大家盯著兩人打斗,彼此的竹棍常擦撞在一塊,發出「喀,喀,喀,」激動的響聲!

    東方焰握緊竹棍,扭腰、側身、雙腿移動、跨步,轉眼之間,接過數十招。為了節省體力,他不躁進,依然保持守勢,想快些摸清對方的門路,才趁機進攻,同時發現對方的武術真不錯,腿下功夫扎實,路臂強而有力……幸好他跟他只比劃招式,不出力,否則他有苦戰。  

    比試幾個回合下來,「咦?」他低呼,突然察覺對方似乎用了……「你學過少林刀法?」扎爾欽驚訝,他更確定猜測。不停的使棍、閃躲攻擊,逐漸令他感到體力不濟,面對哈卡夏人,他絕對不要輸,於是他故意嘲笑他:「少林刀法勢如猛虎,缺少靈巧,有深厚內力足以彌補。可你的內力練不好,刀法又學不純熟,你這四不像的半吊子,注定了要輸給我啊,你的腳步不對,該左進右退。唉!都說過了,你還改不對?」  

    扎爾欽中了激將法,越在意對方所言,步履就越加出錯,竟有幾次差點就被竹棍削到,他開始生氣,罵道:「馬的……臭小子不要再廢話!」想早點打敗對手,別在部下面前丟臉,可那人老是左閃右躲,他不能制伏他,更是憤怒,再也沉不住氣,他用全力劈打對方!  

    突起的勁風嚇到東方焰,本能的兩手舉高棍子,承受重擊──「啪!」被對方打中的竹棍應聲斷裂,他呆住,感到兩手痛麻。攻擊再來?他忙回神、丟掉竹棍、拖著體力衰退的身軀踉蹌後退,退得太急,竟重心不穩,跌在地上……  

    大伙心驚,都盯著將軍的一棍子就要狠劈到東方焰身上?

    「扎爾欽快住手!」阿羅斯大吼,忙從腰際抽出刀子,邁步沖向兩人之間──  

    手中之物遇上刀鋒,頓時被砍成兩半!此刻,扎爾欽才從憤慨裡清醒。  

    「講好了不出內力,你要違反?」阿羅斯怒瞪扎爾欽。  

    「大王恕罪!」扎爾欽低頭跪下,心裡還是對中原人有怨。  

    東方焰止不住大口喘氣,不敢想那一棍子劈下來,他會傷多重?仰望高大的身影站在他前面,忽地他有一種奇怪感覺,可迅速就壓制了。  

    結束不愉快的比武,阿羅斯幸幸然,還是饒恕扎爾欽,命令他同其余的人都回到廣場裡,繼續軍事訓練。他收好刀子,再轉身看面色慘白之人,「你還好吧?」他伸手拉他一把。  

    東方焰被男人拉起來,站穩了,努力著調回呼息。對方還不松手?他忙掙脫他,丟出一句:「我很好,也可以自己走路!」  

    阿羅斯習慣了凶巴巴的人,不禁笑問:「你跟扎爾欽對打的那些招式,又跟飛天玄功不同?」  

    「當然。我會的,不只有飛天玄功一樣。」東方焰驕傲沒被哈卡夏人看扁了,可經過兩次勞動,身體竟然好疲憊。  

    阿羅斯很難想象這般虛弱的人,在武功沒被廢之前,是啥模樣?「你剛才閃躲攻擊的步伐挺靈活,就來教給我的士兵吧?」他注視他。  

    「可以啊,那你要先借我人馬,讓我回去中原。」東方焰瞪回去。  

    阿羅斯禁不住笑出來:「你可真會討價還價。」  

    對方走開,東方焰只能跟上去……明白他的要求,國王不會答應。  

    阿羅斯向站崗的士兵要來馬匹,不讓護衛跟隨,只回頭再問東方焰:「能不能騎馬?」  

    對方點頭,面色仍舊有些發白,卻一副高傲樣,從他手中接下馬匹。他又忍俊不住,旋即上馬,等對方也坐上馬背,他對他說:「跟我來。」  

    男人駕馬離開軍隊的訓練場所,東方焰忙著跟上……  

    藍天白雲底下,還有暖和的陽光,照耀無邊無際的草原。  

    迎著風,東方焰第一次能出來宮外,不由得拋開煩憂,接受綠意清香洗滌,心曠神怡阿羅斯顧及東方焰的身體,刻意控制坐騎的速度,讓對方跟在他旁邊。  

    兩匹馬在高低起伏的草原上行進,直到東方焰望見一大片的、有半個人高的長草,其中慘雜白色長絲狀柔毛,有時風吹過,點點的白毛絮翻飛到空中,如同跳舞的小仙女,美不勝收!

    老在警戒中的人難得露出松懈與柔和,阿羅斯心情也好了,他微笑問他:「這地方很漂亮吧?」  

    何止漂亮!東方焰張大兩眼,貪心的想把美景都收盡腦中。阿羅斯下馬,他也跟著跳下來,同他一起走入青翠和雪白裡,忍不住兩手輕撫長草上的白色絲毛,感覺好柔軟。一不留神,頭就撞上止住腳步的人!

    阿羅斯轉身,見對方逃命似的,連忙後退好幾步,他又忍不住笑出來。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誰都不講話。  

    一旁的馬兒低頭吃草。  

    草一讓春風吹得擺晃,發出「沙沙」聲音……  

    許久後,阿羅斯終於先開口:「好了,你說吧,為什麼來找我?」  

    東方焰被問得愣住。才思想……是啊,今天,他好不容易提起勇氣,過來見人,他是應該快些對他講清楚。「我……」他張嘴,卻說不下去,發現棕色眼眸打量他,彷佛他已經成了他的嘴邊肉?這一讓他很不舒服,吞吞吐吐了老半天。  

    「你到底想對我講什麼?就快點講,我這人很沒耐性的!」阿羅斯催促。他等了他一個月,已經破紀錄。  

    「我──」接下去的話橫在喉頭,怎麼都出不了聲,東方焰瞪視兩手抱胸、閒閒站在那邊沒事的家伙,心裡氣極!卻又想到憐姐姐的話,為了報仇,他必須忍耐,忍耐,再忍耐。大力的呼吸過,他躲開銳利視線,兩手握拳,悶著頭、低吼:「我……願意照你希望的……成為你的人!」  

    終於等到這一句,阿羅斯眉開眼笑。「為什麼呢?」他問他。  

    天殺的家伙仍舊杵在原地,故意要問他早已經知道的答案?東方焰不看他,氣沖沖的吼道:「你知道為什麼,何必又問!」  

    阿羅斯是明白對方為何這麼說,可還是希望高傲倔強的小子,能親口承認對他屈服啊……伊人氣得滿臉漲紅成豬肝似的,好像要爆開。他不逗他啦,反而命令他:「過來。」  

    他看他猶豫掙扎?他才不在乎,反正他比他能等。  

    落到這種地步,東方焰再不願意,也只能忍耐。良久,他還是妥協了,依令走過去……  

    他是腳底扎針嗎?走這麼慢!阿羅斯耐住性子,直到彼此的距離靠近,終究他等不下去,路臂一伸,拉對方過來。  

    被男人抱住,那一夜的恐怖立刻浮現腦海,令東方焰渾身顫栗!  

    阿羅斯能感覺懷中人僵硬,他不要這樣的。「你要成為我的人,就得心甘情願,證明給我看。」沉聲道出,他捏住對方小巧的下巴。  

    「我要怎麼證明?」強忍恐懼,東方焰被迫對上男人的視線。  

    「張開嘴。」  

    輕輕的命令卻讓東方焰顫栗,從腳底麻到頭頂!眼見執著,他不能反抗,掙扎過,終究是朱唇微啟……  

    阿羅斯吻住香唇,刻意緩慢,舌尖挑舔輕顫的唇瓣、貝齒,伸入其中。  

    舌尖無處可躲,被火舌追逐著,纏上、舔玩、挑逗……東方焰感受跟上次大不一樣的接吻,起了迷惑。片刻,羽毛般的親吻轉成熱烈,他被男性吸映、索取,口唇讓狂吻霸占,驚慌裡,他丟失呼息,「嗯!」不自覺呻吟,陡地,男人放開他,彼此的唇間拉出一條晶瑩唾絲,已然扯斷。  

    阿羅斯直視伊人喘氣,臉蛋血紅似霞,眼波迷蒙,他為他擦去留在唇邊的唾液,笑說:「這樣的吻,你不會太討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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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方焰茫然,尚未從親吻的震撼裡回神。「為什麼……?  」喃喃自語,不懂男人跟男人怎能如此?無法反應,吻又覆住他,唇上、鼻尖、眉心、臉頰,席卷掠奪後,再滑向頸側,輕咬。「啊!」忍不住出聲,男人的唇舌弄得他好癢,忙躲開,可大手捏著他頸後,教他不能挪動,另一只手扯開衣襟,撫摸他的胸膛,當手指用力轉動捏弄乳頭,「嗯……啊……」他不禁呻吟,陡地記起這裡是什麼地方,他阻止他:「不要這樣……會被人看見!」  

    「誰敢過來看?」低沉的聲音沙啞,不管旁的,嘴和一雙手忙著品嘗美人,抱住試圖掙扎的身子、硬是拉開衣衫,低頭湊近散出馨香的胸脯,嘖嘖的親吻,張嘴含住可愛的粉紅果粒。  

    「啊!」東方焰喘息,感到男人玩弄胸部,滑舌舔著乳暈,當牙齒扯著、咬著粉紅色的突起、用力,一陣酥麻快感令他失去抵抗!  

    阿羅斯持續動作,笑看懷中人頻頻嬌吟、腿軟了,他抱住他、跪到柔軟的草地上,一面也解開自己的衣裳,趁對方茫茫然的當兒,再偷襲他,吻遍了胸部,才放開他。  

    「瞧,讓我舔一舔,你的乳頭就站起來、顏色還變紅了,真敏感耶。」  

    「不要說啦!」東方焰漲紅臉,羞恥死了,才察覺到自己怎的跪著?還同男人坦胸相見?他想起身逃走,卻被抓住,對方的一只手竟隔著褲子、捏住他的下體,開始摩擦!

    「啊、嗯啊、啊啊…….」  

    羞澀的叫聲讓阿羅斯欲念高漲,五指愈加玩弄嫩軟的部位。  

    東方焰仰首喘吟,黑亮長發甩動。無法抗拒刺激,兩手不自覺搭在男人的肩上,同他面對面的跪著,直到褲子被扯落一半,大手握住他?「不要!」他驚呼,卻來不及阻止,溫熱掌心擦弄著他的下身,加本五指揉捏挑逗,越來越快……「咿……啊、啊!」他連連嬌喘,恐慌那曾經歷過的奇怪熱潮又要升起!

    可人兒顫巍巍的,受不了玩弄,不自覺頭枕在他的肩上,纖纖五指抓住他肩膀,阿羅斯不禁親吻燙紅臉龐,低笑著:「你真可愛……」對方硬了,他突然收手,直視迷茫的神情。  

    「你要更舒服,就要像我對你做的,也摸著我。」  

    聽見無恥下流的話,東方焰膛目結舌。要他摸?摸男的……那裡?對方竟敢脫下褲子,他渾身繃緊,又氣又窘!

    阿羅斯再吻住紅潤雙唇,在對方不能抵擋的時候,兩臂膀抱緊他,兩人衣衫不整,胸貼著胸,彼此的下體也貼合,他壓住美臀、緩緩的磨蹭他,自己的敏感源頭也受到刺激,變得更粗大。  

    被硬挺的男性頂住,令東方焰羞辱,又力氣不如人,只能困在結實壯碩的臂膀裡。  

    「放開我!你不可以這樣……」罵聲持續沒多久,都變成呻吟:「啊……嗯啊……」兩腿之間也讓對方擦弄到燥熱,渾身酥軟。  

    「你也硬起來了,我們為什麼不可以這樣?」  

    「可我們都是男的……」  

    「那又怎樣?」  

    「很變態!」  

    「變態?現在你覺得難受嗎?」  

    「……」  

    「你答不出來,是承認不難受,你正在爽快!」  

    「不是的……」  

    「不是嗎?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能這樣爽快啊,我也是因為你,才明白了。」  

    「別說啦!」  

    阿羅斯逗弄著懷中人。  

    「不要……」東方焰氣苦,又抗拒不了歡愉。  

    「很舒服吧?」阿羅斯親著紅熱的耳垂,緊貼纖纖身子,繼續磨蹭、擦弄……一會後,他慢慢拉開彼此的距離,技巧的伸手握住他、再捏玩,趁喘息的人不備,拉來他的手,摸著自己,一面摩擦對方,一面引領纖長五指愛撫自己脹大的男性。  

    「嗯啊……啊……」東方焰沉淪在歡快裡,思緒一團混亂,只專注摩擦帶來的快感,根本沒察覺他的手也放在阿羅斯的下體,向他一起干羞人的事兒!隨著擦弄越來越快,「啊、啊、啊啊……」媚叫也變得高亢且短促:「不要再弄……我……我快要……」只手勾住男人腰部、撐持自己的身軀,猛烈的摩擦快要逼瘋他!

    「噢、噢、」阿羅斯也忍不住低吼:「我也要我們一起射!」漲滿的欲火受不了加快擦弄,抵達高潮,終於射出來──  

    熱液噴到彼此的身上,都聽到對方不停喘氣,發洩後,他們倒在草地上!  

    伊人肌膚暈紅,媚態橫陳,看得阿羅斯心頭癢癢,欲念又起。「焰……」他朝他耳畔吐氣:「我要你!」親吻緋紅臉蛋,他扯掉對方的一條褲管,將修長美腿拉高……  

    壓住他的男人下身又硬挺了,東方焰緊張:「不要!你放開我……」他想縮回腳,卻被抓住。被迫分開腿,浮現青筋的粗長男刃頂著兩臀中間,「放開我!」恐懼逼他掙扎,好不容易才掙脫男一條腿,同時狠踢對方的肚子!  

    「哎呀──」阿羅斯被踢倒,痛得抱肚打滾,腹中一陣翻騰苦痛令他性欲全沒了,他怒瞪倉惶逃開的人,憤然大吼:「你又踢我?」  

    要不是有長草遮掩裸身,東方焰窘得只想一頭撞昏算了。顫抖的穿上褲子,他兩手緊抓衣衫,嚇得急喘:「我已經說不要了,你還……」  

    「你在搞什麼?答應要成為我的人,就要接受我,不准你拒絕!」  

    被吼聲打斷說話,東方焰怒不可遇:「我是答應成為你的人,可沒答應要接受你這樣粗暴的方式!」  

    「你剛剛也爽過了,還敢講我粗暴?」  

    「我說不要了,你硬是要把你的那個……放進來……這還不叫作粗暴?」  

    肚子好些了,阿羅斯彈起身,手指對方,罵出:「你這臭小子,我是哈卡夏的國王,這裡的每個人,不管男的女的,大家都要服從我,聽我命令,沒有人敢違抗我,你太不識好歹!」只有他對他又咬又踢的,還超過三次,現在竟敢罵他,他不能忍受!

    東方焰傻眼,被對方惹得更火大:「我不是這裡的人民,不是你的臣子或士兵,更不是那些只想討好你的女人!你不必拿命令來壓我,沒用的,我不喜歡的事,就絕對不會去做!」他瞥到怒氣沖天的男人兩手插腰,衣衫敞開了,露出結實的胸肌和腹部,兩腿之間的腫大性器還未完全消退……他忙撇開視線,羞得面容紅透。  

    頂撞話語讓阿羅斯訝異,啾著伊人驚慌失措,還逞強?倏地,他怒氣降低,突然覺得剛才的一切很好笑,「噗──」他禁不住笑出來,「哈哈哈!」笑到快岔了氣。  

    「阿羅斯你在笑什麼?」男人奇怪的反應讓東方焰忐忑不安。罵過了,才後悔,他花那麼多時候說服自己,他要來討好他的,怎麼又忍不住,又惹到國王生氣?

    「哈……我笑你分明是怕我,還要裝出不怕的樣子?」對方尷尬,不看他,讓阿羅斯不能停止笑聲。一會後,才笑夠了,他揉一揉被踹過的肚皮,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哀歎第一次有人敢直呼他名字,無禮的罵他、給他吃苦頭,他的男性雄風竟然無用武之地!  

    他直視東方焰也整理好衣裳,避邪似的與他保持距離。不由得,他低笑出聲:「你呀,跟你的名字一樣嗆。」像一團火焰,旁人伸手去碰,肯定被燒傷!  

    「焰,我喜歡你。」  

    聽見男人親密喚他,對他告白,東方焰手足不知往哪兒擺。窘斃啦,臉紅得可以煮熟蛋。  

    在阿羅斯眼中,美人是鮮紅如火的絕色玫瑰,孤傲的長在懸崖壁上,想去摘采,要防被莖上的刺扎傷了,不然也有摔下崖的危險……對於這麼刺激、富挑戰性的事情,他想著就亢奮,興致勃勃:「好吧,既然你不喜歡,我就不那麼對你了。可你聽清楚,我一定要讓你喜歡我、愛上我,心甘情願了做我的人。」  

    面對坦率直接,東方焰一則以喜,一則以憂,深怕自己做不好,要惹禍上身?可為了早日回去蘭州,他得硬著頭皮行騙。心裡有底了,他對國王和顏悅色:「要我喜歡你,就不該強迫、命令我,你應該多了解我的想法,我的需要。」看他靠近,他很緊張,卻告訴自己不可以躲,別像剛才那樣的搞砸了。  

    阿羅斯凝視徘紅臉龐,詢問:「焰,你需要什麼?」忽地又想到,「你可別要我現在就放你回中原。」  

    東方焰氣餒,明白:「我知道你不會放我走……」感覺哈卡夏的王沒得到他之前,他不能脫困!他真的可以辦到憐姐姐說的那樣嗎?他蹙眉,不再想了,只專心應付抱住他的男人,試探似的問道:「如果我需要別的東西,你會給我嗎?」  

    「那得看你要什麼?」阿羅斯微笑,盯著慌張羞紅的臉龐,他又禁不住了低頭,吻住輕顫的香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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