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姑送來的春宮圖雖然堪稱露骨,但是以現代人的眼光看來,A片及色情書刊才是真正不堪入目,所以林子芹翻了幾頁就沒了興致,反正只是惡整宋祁堂而已,自己也不必看得太認真。
終於等到了晚上,宋祁堂果然擺駕前來,他這次沒帶蜜餞甜食,帶的卻是滿臉的笑容。
「愛妃,今日去掃地累不累?」
林子芹打了幾聲哈欠,「不累,不過遇到一個討厭的女人……」她的眼睛瞪得很大,而且直瞪著宋祁堂。這個色男人三妻四妾,可惡死了!「就是一個叫靳妃的波霸女人。」
說著,她還在胸前憑空畫了一個大大的胸部狀,宋祁堂本來在喝水,看她比出這麼不莊重的姿勢,而且還十分相似靳妃的雄偉胸脯,當場笑得連茶也噴出來,還噴在她的衣服上。
林子芹站起來甩乾水珠,怒吼道:「你髒死了!」
她一邊甩乾水珠,一邊凶巴巴的看他。只要一想起那個靳妃故意找她麻煩,更可惡的是還把她說成好像野丫頭進京城般的瞧不起她,她就滿心不舒服。
而且最令人不爽的是,宋祁堂這個色狼竟然還常常夜宿靳妃那,讓她管理後宮的事,所以她才對自己這麼囂張。
雖然她沒吃什麼虧,但是不爽就是不爽,她簡直討厭死那個臭女人了。
「那個女人有什麼好的?胸部都快垂到腰了,而且態度踐得二五八萬,你根本就是眼睛瞎……」
罵到一半,林子芹突然住口不罵,因為她實在太憤慨了,尤其是看到了宋祁堂的臉,讓她沉悶一天的氣,忽然全都爆發出來,差點忘了自己的計畫。
她摸摸棉被裡的春宮圖,覺得這個惡整計畫非常的Perfect,她絕不能失敗,於是志得意滿的笑了起來,朝宋祁堂拋了一個令男人骨頭酥軟的媚眼,還一手嬌滴滴的擦在他的肩上,甜甜蜜蜜的叫了聲,「祁堂!」
宋祁堂原本狂笑不已的臉,在她這聲甜得幾乎膩死人的呼喚中收起了笑容,眉毛往上一挑,選擇靜觀其變。
「愛妃今夜的心情千變萬化,怎麼一下對朕破口大罵,一下又對朕笑得這麼甜呢?莫非是有什麼要求嗎?」
他自動跳到主題,就免了前面的羅唆。
林子芹立刻飛快的點頭,然後又多送了一個可讓男人化成水般的撒嬌磨蹭,學著古裝劇中的言語,「皇上聖明,臣妾想要一個禮物,求皇上大方的賜與。」
她聲聲嬌啼,說話時讓人骨酥肉麻,但是宋祁堂臉上的笑容則是越來越少,到了最後,他了無興致的微嗯了一聲,就連眼裡原有的笑意也消失。
他懶懶的應了兩三句。「說吧!要珍珠?還是要金銀?還是要朕封你哪裡的親人做個一官半職,朕不是小器之人。」
「嗄?」
林子芹大叫一聲,滿臉的懊惱。她現在才知道原來可以向宋祁堂要東西,那自己這些日子究竟在干什麼?
「原來可以要求這麼多的好東西啊?怎麼當初你不早說,早知道我就不要那些蜜餞,要些特別的東西拿回現代賣了。」
她這一說,讓宋祁堂原來沉伏下來的笑意又難以制止,他再度笑了出來,愛戀的撫摸著林子芹的秀發。
他的心情一下又變得很好,「那愛妃就不是要向朕要金銀財寶了嗎?這可是朕第一次遇到不向朕要金鈿銀釵的妃子呢。」
「皇上,你一件穿過的破衣服送我行不行?最好是越舊越好,先帝穿的也沒關系,不過要保存良好,以免賣出去的時候不值錢,要知道那些古董商一個個眼睛銳利,若能賣出好幾百年前的皇帝衣服,那我肯定賺翻了。」
宋祁堂眼睛睜大,看起來雖是驚訝,卻隱隱有悠然的態度存在,「愛妃,你常常自言自語,說什麼一定要回到現代,說得我這裡好像是古代一樣。」
「當然是古代啊,因為我是從二十一世紀的台北過來的。」想到靳妃鄙視的態度,就讓林子芹氣得半死,「那裡可不是什麼落伍的小地方,台北是很繁榮的呢。」
「所以,你不是什麼被舅舅賣到青樓逃走的可憐孤女,是嗎?」
「呃?」林子芹有點說不出話來。若承認了自己的來歷,當然也就是承認她當初說謊騙人了。
「你可知道欺騙朕的後果是什麼?」
突然一大堆連續劇中午時問斬的畫面浮現腦海,林子芹不禁緊張了起來,結果宋祁堂反而大笑的拍著桌子。
「我嚇嚇你而已,你何必這麼認真。」他一把將她抱進懷裡,「你現在是朕的愛妃,朕又怎麼捨得處罰你呢。況且若不是那個小小的謊言,你又怎麼能跟朕相遇,而且跟朕廝守呢。」
聽他似乎不太在意,林子芹才松了口氣。
她的眼睛賊溜溜的往上望著他那張俊臉,「既然皇上不見怪,那該賞的東西可以賞吧?」
「雖然愛妃要求奇怪,但是愛妃是朕的寵妃,朕毫無二話的給你,明日就給愛妃一件朕的舊衣。愛妃,你還有其他要求嗎?」
說著,宋祁堂一手就摟住她的腰,順著她的小蠻腰,滑下她的臀部。
林子芹臉一紅。這色鬼皇帝鐵定又往色情的方面想去,正好符合她的計畫,只不過他的手不太規矩,讓她的身體一陣熱意竄上,臉都紅了。
「皇上,臣妾還有一個請求,就是請皇上不要這麼猴急,我們今日來玩玩新的花樣,行嗎?」
宋祁堂的眼中露出會意的光芒,「愛妃果然不同凡響,真是甚得朕的寵愛。那麼……愛妃想要玩什麼新的花樣呢?」
看他一險識途老馬的表情,林子芹突然一把火往頭上冒,氣得五髒六腑都一起冒煙似的,剛才的臉紅心跳早已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只剩下怒火狂燒不已。
雖然明知道是自己提議的,但是宋祁堂未免也一臉太熟練的模樣吧,他一定常常跟嬪妃玩什麼見不得人的游戲。一想及此,她對宋祁堂的怒火掩蓋了一切,決定一定要好好惡整這個壞男人才行。
宋祁堂走到了床邊,挑了挑不正經的眉毛,「怎麼玩呢,愛妃?」
「請皇上讓臣妾綁住手腳。」為了更具說服力,她拋了好幾個魅力大發送的媚眼,「只是為了好玩而已嘛,皇上。」
宋祈堂不置可否,他淡淡道:「不必綁上手腳,不如我不對愛妃動手動腳,反正君王一諾千金,我必定不會反悔。」
聽說古人都非常的重承諾,既然他這麼說,那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林子芹急著點頭,服侍著他睡在床上後,就拿出了那本她翻閱沒多久就了無興趣的春宮圖。
「皇上,你看這個姿勢好羞人喔。」她指了指幾張畫得比較清楚的圖,而且為了勾引宋祁堂的情欲,她還故意嗲嗲的說話。
這個色男人一看到春宮圖必定會大流口水,偏偏又為了遵守承諾,不對她動手動腳,一定會欲火難耐至極,到時她就可以嘲笑他一頓。
「愛妃,這個姿勢也沒什麼,前些夜裡我們就試過了。」
聞言,林子芹的嘴巴就像被封住了般,臉上的紅暈延伸到脖子。她連忙翻到另外一頁,以免自取其辱。
而宋祁堂氣定神閒的打了個哈欠,眼光隨便的瞄過這張圖,「這個也沒什麼,愛妃,我們上次就差點訓練這個姿勢了。」
她又臉紅了一次,連翻了好幾頁,宋祁堂都是一臉無聊至極的表情,好像只是勉強著自己不要睡著,哪有她計畫中的色狼樣。
翻到最後,宋祁堂竟然闔起眼睛睡著了,氣得她火大至極。
原來宋祁堂是屬於那種一看書就睡著的類型,那她怎麼會想到這麼爛的方法惡整他,簡直是笨蛋得要命,害自己看了這種會傷害眼睛的東西,結果什麼好處也沒得到。
林子芹氣得連連頓腳,而她身體的微動,好像吵醒了末祁堂。
他的手一把環住她的腰,低聲道:「看完了嗎?愛妃?」
「你都睡著了,還看什麼看?」
她懊惱的回他幾句,再加上幾個惡狠的白眼,但是宋祁堂眼睛光亮如星,根本看不出他剛才有睡著。
他建議道:「與其看那些沒營養的東西,愛妃,還不如我們身體力行比較有趣,你覺不覺得?」
「覺得你個屁!」
計畫失敗,這個色狼又對她的細腰摸來摸去,讓她的心情壞到了極點。而宋祁堂也不怕她心情壞,一把就壓住了她。
林子芹怒吼道:「我現在心情不好,別碰我,要不然——唔唔——」
宋祁堂的唇舌畫過她的唇邊,令她全身輕顫,想要反抗卻又被他吻得更加的徹底。隨即她又想到這個色鬼皇帝,一定也常常這樣的吻那個欺負她的大胸部女人,所以那個女人才那麼囂張的欺侮她。
一想到這裡,她的心情惡劣得無以復加。
她用力的捶著宋祁堂的肩,怒道:「給我起來啦,別黏著我,熱都熱死了,去找那個大胸部的女人安慰你的小弟弟吧,今夜我不陪你這個色鬼過夜。」
「小弟弟?」
宋祁堂一時不解,林子芹就用腳踢他的大腿,「少裝什麼純潔了,就是你的那個啦,去找別的女人安慰它,我才不要、不要。」
還沒說完,她竟然掉下眼淚,一邊哭,一邊覺得十分的委屈,心裡好像破了一個大洞似的痛得受不了。
宋祁堂一見她哭,連忙抱著哄她,「乖,愛妃,怎麼了,怎麼說哭就哭?你要朕做的,朕都做了,你要朕賞的,朕也賞了,你還在不舒服什麼?」
「那個大胸部的女人欺負我,你說,你跟她上過幾次床,所以她才那麼囂張的欺侮我,竟然連宮女也只聽她的話,她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地上的毛毛蟲一樣,你說她可惡不可惡。」
「好,她很可惡,非常的可惡,這樣總可以了吧。」
一聽就知道不是真心的安慰話,林子芹更氣了,她手腳並用的又踹又打著宋祁堂。
「你在敷衍我,混蛋,你這個花心大蘿卜,明明有了那個囂張的女人,還敢招惹我,我要宰了你。」
說要宰了他,林子芹就四處找尋可以代替刀子使用的東西,但是床上只有柔軟的被子,根本不具有傷害性,最後,她還是決定用自己的雙手跟雙腳殺敵。
宋祁堂被她打踢得雖沒見傷,不過也不舒服。
而他大概是第一次遇見這麼凶悍難惹的女人,眉頭都皺了起來。
林子芹看他皺眉,卻更加的生氣,「你這花心男,竟敢對我皺眉,若是在二十一世紀,我絕對要告你通奸、迷奸,是個強奸魔。」
「好了,愛妃,別吵了,看你要什麼,朕賞你,好不好?」
這一招百試百中的奇門妙招,似乎只對別的妃子產生作用,對林子芹不但一點作用也沒有,反而還引起了恐怖的反效果。
「你簡直是混蛋中的混蛋,你把我當成下海的上班女郎嗎?幾個臭錢跟禮物就想要擺平我?沒有那麼好擺平的,我一定要宰了你才行。」
用盡蠻力的痛踢了宋祁堂一頓,他縱然是笑裡藏刀的好脾氣,也受不了她的亂來及痛打。
他厲喝一聲,「你夠了沒有,林子芹,相不相信我馬上把你砍頭?」
林子芹不馴的抬起頭,怒吼得比他更大聲,「你砍啊,混蛋,有本事你就砍掉我的頭,封住我的嘴巴,要不然我不會原諒你的,我再也不准你靠近我身邊,你去找別的女人,永永遠遠也不許找我。」
宋祁堂愕然萬分,顯然也是第一次遇見這種連命也不要的妃子,就只為了他以前曾去找別的妃子過夜個幾次,她就氣成這樣。他莫名的看著林子芹,頭痛萬分。
別的妃子是恨不得他多在她身邊過個幾夜,若是聽到有賞賜,天大的輕嗔也變成了甜蜜蜜的笑容,從來沒有哪個妃子這麼不要命似的,對他發出這種雷霆之吼。
「愛妃。」
「別叫我,你這個色鬼,究竟叫了多少女人愛妃,你不要臉、下流,但願你那個趕快被女人用得爛掉。」
她一邊詛咒,一邊卻落下眼淚,沾濕了美麗的香腮,宋祁堂忍不住心弦一番的震顫,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聚集在心頭。
他輕輕的環住林子芹哭得顫抖的小小肩膀,一股心疼憐惜的心情油然而生。
「愛妃,別哭了,朕答應你,以後再也不去找靳妃好不好?」
林子芹恨恨的跺腳,一把推開他,「你找不找她關我什麼事?以後你不要來找我就行了。」
「愛妃。」雖被推開,但是宋祁堂更溫柔的再次環住她的肩,就像環住的是個玻璃娃娃一樣的珍重。
「誰是你的愛妃?你走啊,我以後再也不要看見你這個不要臉、下流的花心大少。」
她不再推他,宋祁堂就順勢將她摟得更緊,「好了,別哭了,愛妃說什麼,朕都遵從,不管是什麼女人,朕從今以後都下看了,行不行?」
林子芹止住了哭聲,眼睛紅腫腫的問他,「你是不是騙我?」
「朕絕對不會欺騙愛妃的。」
她一聽終於破涕為笑,但隨即又凶狠的道:「你要是敢騙我的話,我絕對會給你好看的。」
被這麼威脅,應該心裡會很不是滋味,起碼貴為萬人之尊的他,也該生一頓脾氣才對。
但是宋祁堂突然感覺內心一股暖暖的氣升了上來,雖然被打又被罵,但是這行事怪異的芹妃卻讓他的心靈有種異常開心、溫暖的感覺,而這感覺還是首次出現。
他親了林子芹的臉頰一下,溫柔道:「別哭了,眼睛都哭腫了,乖,睡了喔,不哭、不哭。」
輕輕的捶打宋祁堂的肩,她不滿的抗議,「我又不是小孩子,才不需要你來哄我咧。」
「唉,誰叫你哭得像小孩子一樣,不知道的人見到你的模樣,還以為我怎麼欺負你的。」
林子芹臉一紅,別過頭去,「你就是欺負我,叫別的女人來欺負我,你是壞心的花心大少。」
一個皇帝擁有三千後宮佳麗都不算什麼了,更何況是幾個妾妃,怎能稱得上花心兩字?但是宋祁堂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否則恐怕又會讓林子芹憤怒不已。
但是見到她吃醋生氣,不曉得為什麼,他卻有種極幸福、極滿足的甜絲在心裡散開。看來被人家愛的感覺真的是挺不賴的,只不過芹妃不知愛的是他,還是皇帝的宋祁堂呢?
「愛妃,看來你真的很愛朕呢!」
他隨口一說,卻引起她的嚴重反應。
林子芹臉燒成一片火紅。她想也沒想過她愛不愛宋祁堂的問題,但是這個惡心的色鬼皇帝竟說她很愛他,她要立即澄清。
「你胡說什麼?我才沒愛你,你是古人耶,我怎麼可能會愛上你?」
「好吧,別氣、別氣,你沒愛我,一切都是我這個古人在自作多情,一切都是我的不對,行了吧。」
聽他這麼說,林子芹才放下心來的靠在他的身邊,拉著他的袖子。
哭累了,她忽然好想睡,問道:「你不睡嗎?」
「睡,當然要睡了。」
宋祁堂也躺了下來,林子芹將臉埋在他的胸懷裡,吸著他身上的氣息,那氣息香香的,讓她覺得好舒服。
她乖乖的不吵不鬧,宋祁堂則輕撫著她的發絲,輕問道:「愛妃,你覺得皇帝的我比較好,還是我本來的樣子比較好?」
林子芹莫名其妙的摸著宋祁堂的頭,他也莫名其妙的回看著她,「你干什麼,愛妃,為什麼摸朕的頭?」
「我以為你發燒胡言亂語?」
「咦?」
她很平常的說:「你不就是皇帝嗎?皇帝跟你都是同一個,哪能比較哪一個比較好?兩個都是你,那就兩個都很好,不是嗎?」
宋祁堂聽得笑了出來。
林子芹不滿他的笑,「我又沒說錯,你干麼亂笑亂笑的?」
「沒有,愛妃你說得真好,看來朕是自尋煩惱了。我既然是皇帝,那皇帝就是我,自然兩個我都好了,而我竟會為了這事煩惱,真是可笑至極。謝謝你了,愛妃,不愧是朕最寵愛的妃子。」
宋祁堂連連的親了林子芹好幾下,害她羞澀的把臉埋進他的肩側。看她這麼羞澀,讓他的心裡又湧出了甜蜜的滋味,不禁多親吻了她幾下。
兩人心有靈犀的手拉著手,睡到了天明才起身。
* * *
掃地掃了半個月,林子芹才知道宮殿裡不只是靳妃而已,而是有一大堆的美女,有的身如細柳,有的嬌艷嘴利,更有的擺明是來御花園看她掃地的笑話。
這群美女們真的很閒耶,而且閒得很誇張,她幾點來掃地,她們就幾點來御花園丟垃圾,丟完了垃圾給她掃不說,還會對她從頭到尾的品評一次。
每天品評的重點都不一樣,但是最後挖苦的話一定是一樣,那就是她不知用了什麼狐媚的方法迷惑了皇上。
因為大家都知道,皇上愛色,本來是沒幾天就該換個美女服侍,現在則每夜都在她那裡夜宿,時間之長已經是令人匪夷所思,而且若是他累了些的話,就在御書房直接休息,也不找別的妃子。
簡而言之,就是宋祁堂不是在她那裡休息,就是自己一個人睡覺。所以她們個個都覺得皇帝改了性子,一定是被她用什麼咒法迷住了。
反正她們若是敢罵她,林子芹就罵回去。比起嘴巴的鋒利,她就不信她這個現代人,比不上這些惺惺作態的古人。真不知道宋祁堂是那只眼睛瞎了,竟然選了一大堆尖酸刻薄的女人進宮來。
看著地上的垃圾,她真欽佩這群女人的毅力,這世間上一定有比浪費半個時辰到這裡來挖苦她,折磨她還要有意義的事吧,為什麼偏偏她們都喜歡來這裡看她掃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