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女出嫁 第八章
    一天一夜又過去了,宋祁堂只是坐在椅上小憩一會而已,並沒有上床睡覺,可見情況的危急,由許多大官夜晚不斷的進宮面奏事情,就明白他剛登上的皇位還非常的不穩定。

    而宋祁堂雖安排了地方給白蓮花睡,但是這個節骨眼她怎麼可能睡得著,因為從宋祁堂的表情看來,情況似乎不太妙,若然他的皇位不穩,楊朔宇的處境只怕更加危險。

    到了隔日早上,楊聲滿面風沙的進宮來,只傳達了楊朝宇的話,"密謀推翻皇位的反叛者皆已人獄,明日早朝奏稟。"

    聞言宋祁堂這些天來首次開懷暢笑,一掃臉上的烏雲。

    ***

    宋祁堂召見白蓮花,擠眉弄眼的告訴她,"你快點回家等楊朔宇,身心疲憊的男人最需要女人的安慰了。"

    他色迷迷的表情,讓白蓮花直想把拳頭往他臉招呼過去,然後她又不由分說的被帶回將軍府休息。

    她擔憂著楊朔宇,怎麼可能睡得著,半夜也只是似醒似睡的躺著,模模糊糊的聽著外面的聲音。

    正夢到楊朔宇的時侯,那剛硬堅熱的嘴唇就壓了上來,她張開口,那甜美的蜜津就在她唇內散開,她還來不及說什麼,忽然感到胸部一陣冰涼,一個雄厚的大掌緊接著貼上,溫存的撫摸著。

    被觸摸的感覺太過真實,讓她一下察覺這不是夢,她立即推拒的醒了過來,拿起床邊的花瓶就往壓在身上的人敲下去。

    壓在她身上的人正陷身於情慾的熱海,完全來不及反應,就被她一瓶敲上,他痛得大叫,"你這少根筋的女人又在幹什麼了?"      

    聽到這不客氣的咒罵,白蓮花急忙爬起來,驚喜交加的喊道:楊朔宇,是你嗎?"

    楊朔宇按住被砸的頭,疼痛難耐,發覺手中竟有一些黏膩感,看來是破皮流血了。

    他這些天出外緝拿那些謀反的人,身上一點傷也沒有,反倒是一回到安全的家,就被少根筋的她打傷,他怒火上心頭的吼道:"不是我是誰?哪個男人那麼不要命的敢壓在你身上,不怕被你打死嗎?"

    對他的怒罵,白蓮花置若罔聞,她張手將他牢牢抱在懷,開心道:"這些天我好擔心你哦,幸好你安全沒事的回來了,真是謝天謝地。"

    她這一抱用盡了全力,楊朔宇也能感覺到她對自己非比尋常的關心,他不禁低下頭看她的臉。

    白蓮花輕輕推開了他,詢問道:"你的頭怎麼了?給我看看,不曉得有沒有流血?我剛才那一敲力道可不小。"

    見她一臉的擔憂,他滿腔的怒氣煙消雲散。但是他現在全身最疼痛的地方絕對不是頭,而是那呼之欲出的慾望。

    "不要管頭了,過來,快點——"他捉住她,心癢難耐的撫觸她的嬌軀。

    她硬是推開他,羞罵道:"你在做什麼呵?快點看看你的頭到底有沒有怎樣?萬一很嚴重怎麼辦?"

    她下床點燈,楊朔宇只好訕訕然的躺在床上休息。"

    白蓮花借由光線,發現他的頭竟然流出血來,她大吃一驚的慌了手腳,"你流血了?好嚴重啊"

    "還好,只是流一點血罷了,我上戰場受的傷都比這個嚴重。"頂多是流了一些血很快就會止住的。

    白蓮花哪管他說什麼,立即把他按在床上,吩咐他好好躺著,然後出了房門,沒多久她捧了一盆溫水回來,拿起布巾擦拭著他頭上的傷痕。

    她那溫柔細心的樣子,彷彿楊朔宇是她最珍貴的寶貝,令他心內一暖。

    他從未得到過這樣的待遇,她向來眼裡都沒他,只有她的寶貝實驗,想不到今天會這麼溫柔的服侍他,看來這傷傷得極有價值。

    "痛嗎?擦拭著傷口流血處,她擔心的問。

    楊朔宇沉迷在她的暖玉溫香中,呼吸著她身上散發出的幽然香味,其實早就不痛了,但是貪戀她溫柔的照顧,他裝出疼痛的表情,"是有些痛。"

    她聞言趕緊吹著傷口,溫柔道:「我吹吹,不痛,不痛,痛痛都吹跑了。"

    燭光下,她擔憂的表情如此動人心弦,楊朔宇的內心忍不住激盪不已,他單手環抱住她細瘦的腰身。

    白蓮花臉一紅,吟道:"你剛受了傷,腦子裡還在想什麼啊?"她小聲的說著,"而且三更半夜回來硬壓在人家的身上,我沒喊採花賊算你運氣好。"

    她雖說著教訓他的話,臉兒卻紅通起來。

    楊朔宇不僅是心裡熱,連他的身體也熱了起來,他強勢的拉下她,親吻他朝思暮想多日的溫熱唇瓣,他低聲問:"你懷孕了沒?

    白蓮花這些天焦急的等著他,根本就忘了自己有沒有懷孕這件事,現在他這麼一問,她倒是一楞。

    他輕咬著她的唇,"不是要借種嗎?看來還沒成功,我們得多加努力才行。"

    "但是……"

    已經弄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只是單純的想借種而已,對楊朔宇的感覺好像變得不太一樣,不像當初只是看上他的外在條件。

    "噓,你真可愛,蓮花。"他在她耳畔讚美道。

    白蓮花覺得臉上熱得發燙,心也甜得化了開來。

    在他溫存愛語勸哄下,他們漸漸的解了身上衣物,羅帳內春光旖旎……

    ***

    "唔,到底是那裡出了差錯呢?偏著頭,白蓮花露出極為困擾的表情。

    她看著瓶內徐徐冒出的白煙,那味道臭得要死,她捏住鼻子趕緊走出這間破舊柴房,在外面猛呼吸新鮮的空氣。

    奇怪,明明應該發出的是香味啊,怎麼會變成這麼臭的味道,看來是失敗了,下次再換別的材料做做看。"

    她在紙張上寫些該注意的事,寫完之後,忽然覺得頭暈目眩,於是走到樹下坐在椅子上著休息一會。

    她已經在將軍府住了快半個月,這半個月來,楊朔宇因為和宋祁堂關係密切,朝廷百官個個都想跟他攀上一點關係,更別說京城裡那些豪富急著要與他結交。

    而宋祁堂為了表示他對楊朔宇的信任,幾乎宮內有什麼酒宴都命他一定要到,所以白蓮花雖然住將軍府內,沒和楊朔宇見上幾次面,就算見到了面,兩人往往才說幾句話他又一群人擁著出門,直到三更半夜才渾身帶著酒氣回來,累得一上床就睡著了。

    有一天。她突然發覺自己噁心想吐,全身都不舒服,體力更是急速下降。

    她原本還以為自己病了,後來看了大夫才知道是懷孕了。

    既然已經懷孕,那就表示自己已成功的向楊朔宇借了種,該是離開將軍府的時候。

    雖然宋祁堂說要讓他們成親,但是楊朔宇本人從未提過,代表他沒那個心思,那她再住在這裡就沒什麼意義了。

    可是她煩悶得很,於是只好做做實驗來讓散散心。

    她坐在樹下休息,清風吹來,逐去了柴房裡的臭味,令她覺得心曠神怡,在這樣舒爽的環境下,不由得瞌睡蟲爬上腦,她感到昏昏欲睡。

    正在半昏半醒間,一陣疾走的腳步聲驚醒了她。

    "是楊朔宇回來了嗎?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呢?真是怪異!

    她原本以為楊朝宇回來了便起身張望,卻聽聞嬌媚的女音傳來——

    "這裡是怎麼一回事?怎麼都沒打理呢?好好的一個將軍府居然搞成這樣!你們這群好吃懶做的東西,仗著將軍長年在外就放任這裡變得這樣荒涼,要是我來管這裡,就有你們好受的了。"

    她一邊說,一邊往柴房的方向走來,只見她指著樹罵道:"誰叫你們種這種樹的?真是沒見識,這種樹叫破財樹,將這棵樹連根拔起,換種另外一種。"

    那女子穿著十分華貴,還特地梳了個漂亮的髮型,算是有點姿色,只不過她眼睛瞇細,給人一種陰險跟蠻橫的感覺。

    林梅兒一路風姿綽約的走來,身邊共有四個人伴著她,兩個是信王爺府裡的守衛,另外兩個是將軍府的管事和下人,她正在指示他們該怎麼把將軍府好好整頓一番。

    她一路走過來,由於太注意將軍府內的擺設,所以根本沒注意到眼前的人,等到她幾乎跟眼前的姑娘碰上才止住腳步。

    眼前的姑娘一身布衣,但是她眉目分明,彎彎的眉毛下有著清澈如水的眼睛,端正的鼻樑下,是紅寶石顏色的美麗嘴唇,是個姿色不俗的姑娘。

    照理說,京城已經沒有比她更美的姑娘,但是現在竟有一個姿色勝過她許多的姑娘就站在她極想嫁進來的將軍府裡,怎麼不叫她臉色發青,縱然這個姑娘的穿著看來像是個下人,但還是對她具有危險性,將軍萬一不小心碰上她,一時被她給迷惑,那可就糟了,她必須現在就斬草除根。

    "你個婢女真是大膽,看到我竟還不下跪,來人啊,給我掌嘴後趕出去。"

    白蓮花目瞪口呆,她這是招誰惹誰?而且自己什麼時候變成將軍府的婢女,她怎麼不知道?

    將軍府內的管事也嚇了一跳,更害怕郡主把白姑娘惹毛了,他要怎麼跟將軍交代。他急忙道:"稟郡主,這個白姑娘並不是將軍府內的婢女,她是將軍的貴客.將軍說過千萬不能對她失了禮數。"

    "貴客?"林梅兒的聲音尖細起來,她打量著同前的白蓮花,"一向冷酷冰冷楊朔宇竟讓一個平民女子進人府中還宣稱她是他的貴客,這其中一定大有問題,她非得問個清楚不可,"你是楊將軍的什麼人?"

    這句話問倒了白蓮花,總不能回自己是向楊朔宇借種的人吧,可若是說他們兩個是未婚夫妻,萬一楊朔宇沒打算娶她,豈不是很尷尬嗎?

    "本郡主問你話,你為何不回答,你藐視本郡主嗎?"

    她興師問罪的語氣令白蓮花非常不舒服,就是楊朔宇也不曾對她這麼輕視,這女的憑什麼?

    她對視著林梅兒,冷冷道:"我憑什麼回答你的話,你既是個郡主,就應該是個大家閨秀,更應該知道禮節,你都沒報上名來,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

    這是第一次有人向林梅兒頂嘴,她驚呆了,指著白蓮花怒喝道:"你一介平民,竟敢對郡主如此無禮,來人啊,給我捉下,重重的打腫她的臉,拔光她的牙齒,再把她趕出京城去!"

    管事聽得冷汗連連,急忙為白蓮花求情,"郡主,白姑娘真的是我們將軍的貴客,這些日子都住在將軍府內,沒有將軍的允許,請郡主你千萬要手下留情。"

    林梅兒臉一怒罵,"你這賤骨頭、懶奴才,竟為外人求情,你是什麼身份,竟敢用將軍壓我,狗仗人勢的狗奴才,來人啊!給我掌他的嘴——"

    白蓮花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講理的女人,她站出來護住管事,冷喝道:"你夠了沒?我不管你是什麼郡主,這裡可是將軍府呵,你沒有權利教訓下人。"

    "你還頂嘴,等將軍回來,就有得你好受。"

    她冷哼道:"我還沒請教你是將軍的誰,居然這麼放肆的在這頤指氣使,就算楊將軍回來,他也不會認同你的做法的。"

    林梅兒露出得意的笑,"你雖是楊將軍的客人,竟然連我是他的誰也不知道,看來一定是來將軍府騙吃騙喝的,若是讓我掌理這個府內,我第一個要趕的人就是你。"她直起腰,聲音宣佈道:"好,我告訴你,我是楊將軍未過門的妻子,楊將軍已經提親了,不到一個月,我就是將軍夫人了。"

    白蓮花感到一陣暈眩,胸口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著,一時之間竟無法呼吸,一股又酸又澀的感覺湧上,連腳都發軟得險些站不住。

    林梅兒得意揚揚的盯著她青白交替的臉,"哎呀,你受打擊了嗎?莫非你暗戀楊將軍許久,私心以為楊將軍會娶你,你也不瞧瞧自己的樣子,這副寒酸樣也配得上將軍嗎?他可是皇上最重用的人呢。"

    看她大受打擊的模樣,林海兒以勝利者之姿低聲笑道:"這可是皇上賜婚的,楊將軍再沒多久就要跟我成親了。"

    看著她得意的樣子,白蓮花忽然想到過先皇已賜婚她跟楊朔宇的事,而且她覺得宋祁堂也有意要湊和他們,怎麼可能中途改變主意?這其中大有問題。

    莫非這個郡主根本是在說謊?

    她瞇起雙眼從頭到腳的盯視著林梅兒。

    林梅兒被她看得不舒服,喝道:"你亂看什麼?我可是未、來的將軍夫人呢!"

    聽她左一句右一句將軍夫人,白蓮花忍不住冷笑,"我跟楊將軍在一起一個多月了,怎麼就是沒聽到楊將軍他向誰提了親,再說楊將軍現在每日應酬這麼多,也沒有時間可以成親吧。"

    林梅兒被她戳破謊言,但是卻不改神色,因為這個京城沒有女人比她更美,楊朔宇英姿煥發,又是現在皇上當前的紅人,哪可能不娶她這個京城第一美女,而去娶別人呢。

    所以她落落大方,非常有自信的道:"楊將軍現在是還沒有提親,但是他過不了多久總是會提的,像你這種身份低賤的平民,怎麼懂得將軍的心思。"

    "我再怎麼不懂,也知道楊將軍不會要一個還沒人門,就跑到他的將軍府雞蛋裡挑骨頭、辱罵他府內人的無聊女子。"

    "你罵我無聊!林梅兒掩住嘴彷彿大受刺激,她惱怒道:"你這低賤的民女,我要以污辱皇親國戚的罪名打腫你的臉,來人啊,給我捉住她,我要親自出手打,才能消我心口這股惡氣。"

    她帶來的兩名守衛虎背熊回,他們從旁一架就捉住了白蓮花,將軍府的管事和下人冒出冷汗,卻又不敢阻止林梅兒,以免被她遷怒。但那下人卻趁著林梅兒不注意時,從旁躡手躡腳的離開,趕緊去找楊朔宇回來阻止這件事。

    白蓮花自出生到現在還沒人敢打她,她不服輸的瞪視著林梅兒,"你要是敢打我,楊朔宇絕不會饒過你的。"

    她細長的眼眸冒出了險惡,"你居然膽敢直呼將軍的名諱,你究竟是將軍的什麼人?"

    她已經問了第二次,但是白蓮花仍不曉得如何解釋自己跟楊朔宇的關係。

    "哼,說不出來吧,你剛才虛張聲勢的喝罵著我,以為我會中計認為你跟將軍關係匪淺嗎?告訴你,你只是白費心機而已。"

    林梅兒手掌在她臉上輕拍,輕視意味極為濃厚,白蓮花厭惡的撇過頭去。

    "你住在將軍府,就自以為了不起嗎?其實你只是將軍找來作陪的低賤女子吧?"

    白蓮花再也受不了她自以為是的語氣跟鄙視,她回嘴道:"我不低賤,而且你也高貴不到哪裡去!"

    她這番話激怒了林梅兒,她一掌打過來,白蓮花被守衛架住無法躲避,那一掌便結結實實的摑在她的臉上,那種疼痛及恥辱令她氣得怒火上心頭,沒被捉住的腳就踢了出去。

    雖然只踢到了林梅兒腰腹前的衣服,沒有傷害到她,但是也讓她勃然大怒。這個身份低錢的女人竟敢反擊,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你這賤貨,竟敢踢我,你不要命了——"

    她氣得臉上發紅,一腳踹上了白蓮花的肚子,令她難受得感覺腹部似乎要跟身體分了家,一陣苦水湧上喉口,一股強烈的暈眩感來,雙腳發軟,若不是兩臂被人拖住,她早已跪了下來。

    見她流露出示弱的痛苦表情,林梅兒的心情才好了許多,她冷冷的道:"也不想想你自己的身份,竟敢如此大膽的挑釁我,分明是不要命了。"

    看著白蓮花花容失色得幾乎要跪在自己身前,她嘴邊的微笑更加上揚,她要把這個女人趕出京城,以免破壞她京城第一美女這個雅號。

    "你啊,向我求饒,說你錯了,我就大人有大量的原諒你,否則……哼哼。"

    白蓮花忍著喉中的苦水,聲音變得沙啞,"我才沒錯,不會向任何人道歉的,你別做夢了。"

    "你倒是挺有骨氣,我就看看你的骨氣有多硬。"

    她又是一掌摑下,見白蓮花怒瞪著她,她火上心頭,又是一腳踢上了她的腹部。

    "呢——嗚——"白蓮花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聲,她感覺腹部疼痛得像火在燒一樣,一股黏膩的熱液滑下大腿,她低下頭看到白裙染上了些許紅色,才想到腹中的孩子可能受到了傷害。

    林梅兒看到整張臉陰沉下來,"你有孩子了,是嗎?"

    然而,白蓮花早已痛得說不話來。

    林梅兒馬上就猜想到這個腹中嬰孩鐵定是楊朔宇的,她絕不會放任這個女人留下肚裡的孩子!

    她立即向守衛道:"將她捉好,我可不能讓個賤人留下賤種,否則後患無窮。"

    她正要再一腳踢去時,一隻手掌落在她的肩上,重重的鎖住她的行動,她回轉過頭怒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攔我,你——"大罵的聲音忽然停了下來,"將、將軍。"

    "你在幹什麼?"楊朔宇冷的眼神發出怒火,尤其在見到白蓮花的慘狀之後,他按住林梅兒的手幾乎絞緊。

    林梅兒馬上從震驚中回復,心想那白蓮花只不過是個賤民,楊朔宇不會因為這樣跟她計較,她立即發出可憐兮兮的聲音,"將軍,我正在替你教訓這個不長眼的民女,這女的身份低殘,但她竟敢辱罵我,你說她過不過分?"

    在將軍府下人的通報下,和楊朔宇一起離開酒宴趕回來的宋祁堂沒想到自己竟會看到這樣的畫面,他怒火上升的對架住白蓮花的守衛冷道:'"還不趕快放手,你們兩個。"

    那兩人依然不為所動的看著林梅兒。

    林梅兒未見過宋祁堂,所以不曉得他的身份,此時見他管她閒事,便不悅道:"你是什麼東西,我只不過是在教訓這個賤人而已,你憑什麼叫我放開她?小心我待會連你也打。"

    宋祁堂額頭青筋爆起,他第一次看到這麼討人厭的女人,他朗聲對隨身侍衛下令道:"將這群人全給我捉起來候審。"

    林梅兒毫無侮意及害怕的放話,"你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是新帝重用的信王爺的女兒,若是不想惹禍上身的話,就給我快滾!"

    "你知不知道你打的女人是戰場上最有功勞的人。"宋祁堂一反手,就一巴掌打得她摔在地上。他這一生還未打過女人,但是這一巴掌他還嫌不夠。"新帝重用?哼,好個新帝重用,我倒不知我什麼時候重用過信王爺?"

    林梅兒先是一怔,後來終於聽懂了,她目瞪口呆的指著他發不出聲。

    宋祁堂怒吼道:"給我拖下去。"

    隨身侍衛立刻將林梅兒及那兩名守衛架了出去。

    楊朔宇踏向前,抱住已經快昏倒的白蓮花,這時才發覺她裙上的血跡,他微楞之下,跟宋祁堂對看一眼,手微微的顫抖,"她一一莫非是有孕了?"

    宋祁堂吩咐侍衛,"立刻把宮中的御醫傳來。"

    而楊朔宇一把抱起了白蓮花,冷汗直流的衝向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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