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暖包不但暖而且很輕,放在懷裡一剎間就暖和了起來,宋祁堂長這麼大從沒見這種東西,真的是讓他大開眼界。
"我們是沒有冬衣可讓士兵保暖,但是只要有了這個,士兵就算一時間沒有冬衣也不會冷啊。"
這的確是喜出望外的好消息,原本以為自己已經走上了絕路,沒想到絕處逢生。宋祁堂終於瞭解楊朔宇喜不自勝的原因了,連他的心情也開始振奮起來。"這是白蓮花營帳裡的東西,莫非是她向誰買的嗎?我們得跟這人買個幾萬個來用不可。"
見楊朔宇搖頭,宋祁堂驚慌道:"莫非這是什麼寶貝,所以天底下只有一個,人家也不肯賣嗎?"
"不,這是白蓮花自己做的,她說做這個的材料四處都是,做個幾萬個本就不是問題。"
"也就是說,每個士兵都能發上一個是嗎?"
楊朔宇臉上英姿煥發,他肯定的點點頭。
宋祁堂拍著大腿,忍不住劈哩啪啦道:"你那個未婚妻還真是絕世寶貝,還沒嫁給你就有幫夫運了,若要嫁給了你,你豈不是這一輩子都無災無難了,你把她帶來軍營實是時來運轉的開始。"
他話一出口,才想到以前楊朔宇似乎不想承認和白蓮花的關係,但是這次楊朔宇不但沒有嚴厲的瞪他,竟還露出洋洋得意的笑容,可見他也暗喜在心中,宋祁堂失笑了起來,看來冷面將軍楊朔宇這次是栽進情網跑不掉了。
"我想白蓮花既會做這種東西,說不定她營帳裡還有什麼寶貝是我們不知道的,不如我們向她行教看看,若是有助於打仗用兵的好東西,得趕快拿出來用才好,這暖包雖暖,但若是軍事一拖拖到嚴冬,其效果就有限了。"
宋祁堂分析得極為正確,楊朔宇道:"我們就去看看吧,最近就可以擬定戰略,這幾天說不定我們就能大勝班師回朝了。"
兩人心中有著同樣的定論,他們立刻走到白蓮花的營帳。
***
白蓮花累個半死,因為她要向士兵們解說那材料長什麼模樣,又要教他們怎麼取得,說得口乾舌燥,一回到營帳就累得直想坐下,哪知道楊朔宇跟宋祁堂就坐在她的營帳裡,似乎在等她回來。
她因為累,一開口就沒好氣,"我很累了,你們要幹什麼啊?"
照以往,楊朔宇一定給她個白眼、但是想不到他一聽到她喊累,竟然捧著茶遞給她,軟言溫語道:"累了嗎?真是勞煩你了,好好休息一下,千萬不能累壞身子。"
耶?這個楊朔宇是轉性,還是腦子壞了,竟然對她這麼體貼,白蓮花嚇得一驚,覺得這茶絕對有問題。"這茶是不是有毒啊?否則你怎麼會這麼好心拿給我呀"
宋祁堂當場爆笑出聲,楊朔宇冷瞪他一眼,面對白蓮花時又換上溫柔表情。
"蓮花,之前我對你是有點凶,不過我現在要借助你的能力,你得告訴我,你還會做什麼?可以幫助我殺敵戰勝的。"
原來是有求於她!白蓮花終於搞懂了,但她仍狐疑的問道:"你之前對我那麼壞,既不給我穿的,又給我吃得好差,明明想要我又冷又餓,我憑什麼幫你?"
楊朔宇還沒說話,宋祁堂倒是為他解釋起來,"白姑娘,你誤解了,楊朔宇已經對你很好了,你吃得差,沒有冬衣發下來,其實是有原因的。"
他把事情簡略說了一遍,就連自己在祖祠前差點被廢了位的事也一併說出來,他的口才原本就很好,經由他的解說,這場爭權奪利的宮廷鬥爭更加的動人心魄。另外他亦將楊朔宇之前拒絕了信王爺的女兒,才造就了他跟白蓮花的婚事,而引發今日這場困局的事也解釋清楚。
"晤,原來是這樣,我才在想為什麼皇帝曾突然下了聖旨叫我跟他成親,那來頒旨的人來到我家門前,不知道是不是聽了太多鬼傳言,我一打開門,他就嚇得屁滾尿流,跌跌撞撞的逃跑了,只留下那莫名其妙的聖旨,原來是因為這樣才找我跟他成親。"
宋祁堂誠懇道:"白姑娘,你發明的暖包我從未見過,若是士兵人手一包,我們就無懼於寒冷,但是現在只是初寒,時日再過去,恐怕天氣會冷得連暖包也沒多大用處,所以我們得趕緊打個大勝仗好風光回去。"
他的稱讚讓白蓮花喜上眉梢,直覺這個人很有見解,她笑得眉兒彎彎,連嘴巴都笑得闔不攏,完全忘了之前對他的厭惡感,他要她幫忙.當然沒問題。
"要我幫忙是可以啦,可是我不像我祖父一樣會做些爆炸的東西,我只會製造些濃煙出來。"
宋祁堂回想起在營帳內讓他搞不清東西南北的那團煙霧,還讓他大喊失火救命的傻事。"那煙霧濃得讓人看不見眼前的東西,可惜只是煙而已,沒有什麼用處,若是能做些引起火的東西該有多好。"他喃喃自語著。
楊朔宇表情卻認真起來,每次都是煙消散了一大半時,他才進人營帳把人拖出,真正煙霧的威力他並未見識過。
他仔細的問道:祁堂,你那煙霧濃得讓人看不見眼前的東西,那麼就算我本人站在你身邊,你也認不清楚是我嗎?"
"是啊,那煙雖然沒有什麼傷害性,不過真得挺濃的,一下子襲來,根本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只覺得眼前一陣灰黑,我在營帳內跌跌撞撞的,連身前有張椅子都看不到了,更別說從清人的長相了。"
楊朔宇轉向白蓮花詢問:"那煙霧可以持續多久?
"多久?"就像這個問題很愚蠢似的,她皺著眉頭回答,"我想要它多久,它就能多久啊。"
"能至少撐個一刻嗎?"
"一刻?那很短啊,當然沒有問題。"
楊朔宇拿來紙筆畫著地形圖,他指著被三面巖壁障蔽住的地方問道:"這裡面有五萬大軍,範圍相當寬廣,這麼大的地方,你放的煙霧還能夠如先前般那麼濃嗎?也能撐得上一刻嗎?"
她研究著地形圖,仔細思考這個問題,後來做了個結論,"照理說應該可以,因為這地方巖壁障蔽住了,空氣不容易流通,煙霧要一時散去,我看挺難的。"說著,她又有信心起來,"不過就算那地方空氣流通,但是只要丟個幾百包,保證那地方一樣濃煙密佈,伸手不見五指。"
對軍事一竅不通的宋祁堂不懂他們為什麼要一直談這煙霧的事情,但是見楊朔宇低頭沉思著,他也不好打擾,他只知道每當好友有這種表情的時候,正是代表他有一些奇特的想法。
"我有個想法,覺得可行性應該是很高,但是不曉得你們聽起來如何而且事情的成敗也要看蓮花發明的東西是不是有她說得這麼的神奇。"
他在紙上畫起敵方陣營,低聲的解釋道:"這個三方障蔽的巖壁正是敵軍所在的大本營,他們仗著對這個地方的熟識,所紮營的地利勝過我們,那地方冬不至酷寒夏不至炎熱,是個天然的障蔽處,唯一可攻之處只有這裡,但是必定他們已有所防範。"
他指著圖內的幾個地方,"這裡跟這裡,我猜想應該是他們主軍所紮營的地方,對方的將領應該全都在這,若是當天我們進攻敵軍時以這裡為中心,也許會收到奇效。
"然後趁著夜黑,我們丟進會產生煙霧的東西進去她們聽到我們戰鼓的聲音殺聲震天伸手不見五指,一定會嚇得慌了手腳並誤殺不少自己的人,最後整個部隊潰不成軍,等煙散去時,大概也差不多天明了,我們再一舉進攻,必定能夠大勝。"
方法雖妙,但是白蓮花卻苦惱了起來,"不過要讓那麼大的地方充滿煙霧,必須做很多煙霧包,我得要一些時間才行。"
"這不是問題,軍營裡手腳靈巧的人多,讓他們幫你相信能大大縮短時間。"
聽起來不錯,那她就不必一個人忙得半死。本來白蓮花還記仇想拿喬,但見他認真的神情充滿英氣,她竟不由自主乖乖的點了頭。
楊朔宇不知道她心情的轉變,他對她高興一笑就立即出營帳去吩咐事情了,倒是宋祁堂嘻嘻的盯著白蓮花看。
她覺得他的笑很詭異,不禁問:"你笑什麼?"
"沒什麼。"
他曖昧的笑著也出了營帳,留下白蓮花一人漲紅了臉。
***
為讓計劃順利進行,楊朔宇授命給楊聲,讓他幫忙白蓮花製作暖包及煙霧包, 而楊朔字跟宋祁堂召集了將領關起軍營,用心策劃這次的突擊行動。
另外,為了更清楚對方的地形,楊朔宇還親自前往敵營偵測,以免有了誤差造成任務失敗。
經過幾天反覆的討論,終於立定了一個日子,並且告知白蓮花。
她聽了咋舌的抱怨道:"要這麼多,又要這麼快?我會盡量啦,就這樣了。"
楊朔宇計劃好一切,他靜靜的等待突擊日子的到來,這場仗這麼出其不意,敵方一定會毫無防備、潰不成軍,自己跟宋祁堂回京城的日子就近了。
***
終於到了突擊行動的日子。
戰車上運滿了煙霧包,夜深時刻,楊朔宇領兵準備出發。
宋祁堂看著肅穆的軍容,真摯的握住楊朔宇的手道:"你要小心,我的將來全靠你了。"
他微微的點頭,也握緊他的手。
白蓮花從未真正感受到戰爭是怎麼一回事,此時看著大伙嚴肅的表情,才深深的體會到戰場上生死不由人的緊張感。
她站在一邊也不曉得該說些什麼,總覺得一顆心很慌,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楊朔宇看她臉哭著喪,冷靜道:"只要你做的東西沒出差錯,明日中午就是我們大勝回來的時候了。"
"當然不會有差錯的,你——別亂說,要早一點回來呵,你們一定會打勝的。"她嘟嘟濃濃的說著。
他長手一伸就把她攬在懷裡,還感受不夠她的體溫,便又狠下心拉開她翻身上馬,扯開喉嚨道:"部隊出發,記住一路上不准發出聲音,走!"
白蓮花悵然若失的看著楊朔宇的背影,心裡擔心又害怕,雖然自己製作煙霧包一定有效,但是戰場上刀劍無眼,她希望他不會出事。
宋祁堂拍拍她的肩,好像也瞭解她的擔心,安慰道:"別亂想了,不會有事的,楊朔宇對打仗很有一套,否則我也不會讓他來領軍了。"
"你叫他來領軍的?她不知他們之間的淵源。
"喔,楊朔宇沒跟你說啊,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的,當時我還是個破落的皇親國戚,他則是我們鎮上的官家公子,我們家還靠他接濟呢,結果當今皇上不曉得為什麼沒有子嗣,為了防止外戚干政就從皇親國戚里挑一個最沒勢力的家族。我就這樣被拉進宮裡當皇太子了。"
"啊,你一一你是這樣進去的。"這簡直匪夷所思。
他繼續說下去,"我這個倒楣鬼只不過是進宮受罪而已,美其名是皇太子,但是樹大招風,其他有權有勢的皇帝國戚覬覦環伺,我又沒有後台,被整得可慘了,常常出宮找楊朔宇哭訴,不過也幸虧我這種性格,他們都當我是病貓一隻,每個人心裡想著遲早能將我廢位,所以我才能安全的活到現在。"
宮廷鬥爭如此恐怖,但是宋祁生竟能當笑話說:"就是因為那個老皇帝做事太過糊塗,寵幸小人,我想就算我將來當了皇帝,恐怕也要受制於那一群人,所以死求活求的叫楊朔宇出來幫我了。
回想著往事,他眼裡出現笑意,"他一考上武狀元就被封為將軍,被派到外地打仗,立下不少汗馬功勞,沒多久時間就晉陞為大將軍。他是我的好兄弟,只要他有兵權在手,等於是我的護身符一樣,我還怕那群小人害我嗎。"
白蓮花眼睛圓瞪了起來,這個宋祁堂心機險惡,竟然利用楊朔字!她凶道:"我早知道你不是好人,竟然利用楊朔宇做這麼危險的事,你以為打仗不會受傷啊。"
他奇怪的問道:"你在不高興什麼?人家楊朔宇哼也不哼一聲的隨我利用,你又不是他的爹娘、親屬,你到旁邊涼快去吧。"
她跟楊朔宇是沒有什麼關係,但是任誰聽到這種利用朋友的可惡事,都會感到不齒吧。她大聲道:"我偏要為他打抱不平,怎麼樣?
"不怎麼樣,你說你的,我要去休息了,等到早上就知道是不是突襲成功。"
"你真是可惡,屆朔宇在外面打仗打得這麼辛苦,你竟然要去睡覺?你還是不是人啊?竟一點也不擔心他。"
"我早說過了,你又不是楊朔宇的誰,憑什麼在我耳邊嚷嚷?我高興聽就聽,不高興聽就不要聽。"
白蓮花氣得指著他,脫口而出道:"我起碼是楊朔宇未過門的妻子,還是皇帝賜婚的。"
"又還沒過門根本不算數,反正這種名義上的親事,等我當上皇帝就馬上取消掉,那你還不是拿我沒轍。"
受不了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她完全不經思考的出來,"誰說只是名義上,他——他——我——我——"
"他我個什麼,快點說好不好?"宋祁堂嘴巴雖說得不客氣,但是眼睛已經笑彎了。
白蓮花紅了臉,"我們兩個有同房,我真的是他妻子。"
他笑了起來,"既然暢朔宇已壞了你的清白,照理說他該正式迎娶你才行,等他一回來,我會叫他趕快把你娶進門,這樣你就有資格可以訓我了。"
"啊,雖然好像覺得哪裡有點問題,但是的一時無法想起來。
宋祁堂非常開心的眉開眼笑,"哎呀,楊朔宇那人不愛說話,恐怕還沒有我處理得漂亮呢,這下一帶回京城就可以成親了。"
***
天濛濛的亮,宋祁堂不但沒有如他自己先前所言的去睡覺,反而一直站在帳前等,他的表情也由原先與白蓮花談笑的不正經,轉為目光專注無比的盯視著前方灰蒙的黃沙。
時間不斷的流逝,已經時近中午,白蓮花加入他凝視的行列,就算已到了吃午飯時間,他們絲毫不覺得餓,仍是一樣目視著前方,唯恐錯失了目標。
不久後,前方出現一個極小的點,白蓮花按住嘴巴臉露驚喜,最後那點越走越近,變成了長長的土兵行列,而在他們後方的,正是已成俘虜的敵方將領。
楊朔宇首先翻身下馬,他身上有著血跡,但是看來並不是他的血,而是敵方士兵的血,因為他的行動快捷,看不出有受傷。
宋祁堂深吸口氣踏向前,忍不住抱住他,"看你這副死板板的冷臉,就知道一定是大勝而歸了對不對?"
楊朔宇拍了拍他的肩膀,微微的點頭,"我們就快回京了,我一定會讓你登上皇位的。"
宋祁堂握住他的手,真情流露的道:"皇位比不上你重要,你得好好活著,才能預防我這個萬世明君萬一變成昏君時,你可以一掌打醒我。"
楊朔宇開懷的笑了起來,他招手叫白蓮花過來,她疾步的衝進他懷裡。
他將她牢牢鎖住,在她唇上印一吻,"我平安無事回來了,這場仗多虧了你,否則不會這麼順利的,敵人嚴重受創,恐怕在接下來的幾年,再也沒有辦法可以侵犯中原了。"
白蓮花羞紅了臉,耳邊傳來士兵們戰勝的歡呼聲,那聲震千里,響透了整個大漠。
***
越往南走,氣候就越溫和,那冷得令人直打顫的天氣已不復在,在京城裡大家頂多加了一件薄衣就在路上行走。
而回來的第一天,白蓮花就被安排至楊朔宇的將軍府內休息,然後楊朔宇就跟宋祁堂一同進宮去了。
隔日街上沸沸揚揚的傳著楊朔宇大將軍打勝的好消息,但是楊朔宇一夜都沒回來,也沒叫人送消息回來,讓白蓮花不知他們進宮後情勢是不是有變。
她在將軍府等了足足三天,依然不見楊朔字回來,她忍不住擔憂了起來,她知道皇上昏庸,莫非是那群小人臣子在宮中把楊朔宇跟宋祁堂給害了。
她越想越心急,因為就連隨著楊朔宇進京的楊聲也不曾回來過,叫她心急如焚的直想闖進宮內一探究竟。
就在第四日的時候,朝廷忽然大昭天下,原來是皇上過世,新君就位,正要大赦天下,街上貼著朝廷的告示,百姓們議論紛紛。
下午,宮內的侍者來到將軍府,請白蓮花進宮去。
白蓮花困惑的進宮,見到宋祁堂眼睛浮腫,像是好幾天都沒睡飽似的。
看到她,他高興的笑道:"坐啊,蓮花。"
"你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楊朔宇呢?他到哪裡去了?"不見楊朔宇的蹤影,她憂慮更深。
宋祁堂做了一個稍安勿躁的手勢要她安靜下來,他淡淡道:"宮內出了一些事,我要楊朔宇去調動兵馬,控制整個京城的情勢。"
"咦?你都當上皇帝,人家還能拿你怎樣,莫非先帝的死跟你有關?"她毫無禁忌的胡亂猜測。
他翻了翻白眼,無奈道:"跟我無關,不過跟女人有關,講出來實在難聽,也因為先帝這麼離奇的過世了,所以別人懷疑到我頭上來,唉。"
聽他說得奇怪又自怨自艾,白蓮花問:"到底是怎麼死的?瞧你說成這樣?"
"是死在女人的床上,先帝年紀大了,又愛吃什麼壯精補陽的鬼東西,他這色鬼是一時刺激過大,死在女人身上的。"
聞言,她不禁面紅耳赤,連話也說不出來。
宋祁堂繼續道:"他突如其來的暴斃不少人以為是我下的毒手,京城內正在惶惶不安,那些仰仗先帝的小人正想要把我冠上莫須有的罪名弄下台,利用流言把我處刑。所以我要楊朔宇去調動兵馬跟可靠的人守護京城跟宮內,再怎麼說,我可不想當皇帝不到十天就死掉。"
白蓮花終於知道為什麼楊朔宇和揚聲這幾天毫無消息,原來他們是去調動兵馬。
"放心吧,再過些時候一定能搞定的,只要把那些亂黨捉住,天下就太平了,楊朔宇也能盡快跟你成親了。"
"你在胡說什麼?"白蓮花不禁臉頰又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