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一臉疑惑的表情,丁嫣訓道:「我的意思就是讓他當 Paul的乾爹嘛,這樣你不覺得這會讓陳律師很高興,又能夠安慰他的心,也能犒賞他的辛勞,雖然他不能領養Paul,但是至少讓他在Paul的成長也佔一席之地。」
對於這件事,歐白智的確從來沒想過,這是兩全其美的好辦法,他拍手驚喜道:「對啊,正廣一定會很高興,我以前怎麼沒想到。」
他這麼一拍手,驚醒了睡在丁嫣懷裡的Paul。
想到Paul每次看到他猶如驚弓之鳥的表情,他立即對丁嫣道:「你先把Paul帶走吧。」
他還沒說完,Paul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聲音極尖極細帶著顫抖的道:「叔叔,不要趕我走,以後我會很乖、很乖的,不要把我趕走。」
對於Paul主動抱住他,歐白智驚訝極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他只能本能的伸出手去,拍拍Paul的肩膀安慰,「不哭,不哭,乖孩子不哭。」
他這麼一說,Paul卻哭了起來,歐白智急得額上流汗,急忙拍撫著他的背,再三的安慰,「別哭了,叔叔下次再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Paul哭得厲害,「對不起,叔叔,媽媽說你是個壞人,她說我要是被你帶回去,你一定會拿鞭子打我,還會把我綁起來,不讓我出去,所以我都對你好壞。對不起,叔叔,你跟丁姐姐都對我這麼好,你還跑到馬路上救我,我以前還常常在心裡罵你,對不起,叔叔。」他的眼淚沾濕了歐白智的脖子。歐白智抱緊他瘦弱的身軀,心裡的一股憐惜跟著湧起,「沒事的,叔叔我沒事的,別哭了。」
「可是你受傷了,我看你流了好多血。」
「這傷很快就好了,真的沒事。」
Paul聽他這麼說,感動至深處,又是一陣哭啼,「媽媽說我是飛鴻集團的大少爺,她一直說你把飛鴻集團侵佔了,她說那是爸爸的,不是你的,是你把爸爸趕出去,爸爸才死的。她有時講到這裡就常常打我,我都好害怕,她說若不是我,她才不會過得這麼辛苦。」
歐白智聽到他受虐的過程,憤怒的情緒一下子湧上,若不是丁嫣拍了拍他的臂膀安慰,他真的難以控制自己。看著Paul淚流滿面的臉龐,他的母親不知從多小的時候就開始虐待他了,這個女人的惡毒叫他想起來就作嘔。
「沒事的,以後不會有人打你的,有叔叔在,沒有人敢打你的,別哭了,擦擦眼淚。」歐白智幫他把眼淚擦掉。
Paul看到歐白智關心的眼神,他又忍不住哭出來,「我不是要故意害叔叔受傷的,我在門外玩,結果有人把我捉到半空中,是媽媽旁邊的男人,他看我的樣子好可怕,媽媽要我跟她一起走,我不要,媽媽就變得很凶,還打了我好幾個巴掌,她推著我往前走,我好害怕,卻叫不出聲音!在心裡希望叔叔跟丁姐姐趕快來救我,你們卻都沒出來。」
說到這裡,他想到當時的恐懼跟害怕,全身忍不住的發抖。
歐白智拍撫著他的頭,柔聲道:「別再說了,Paul,叔叔都知道,以後叔叔一定會保護你的,讓你媽媽以後再也不敢打你。」
Paul恐懼的直發抖,「不要把我帶回去給媽媽,我好怕媽媽,好怕好怕喔,我要住在叔叔家,再也不要回去媽媽那裡。」
歐白智被他激得幾乎眼眶泛紅,這麼夢寐以求的一句話,在此時這麼清楚的迴盪在耳朵裡,所有打官司的疲累全都得到了補償。
他看著Paul的眼睛,真誠立誓道:「放心,叔叔絕不會讓你媽媽再打你的,絕對不會,你就一直住在叔叔家好不好?」
Paul擦擦自己濕透了的臉頰,顫巍巍的道:「真的嗎?叔叔。」
看著Paul擔心的表情,歐白智立即允諾,「當然是真的,叔叔要跟Paul住在一起。」
Paul高興的又流下淚水,一我也要跟叔叔住在一起。」他淚眼朦朧的看著丁嫣,「還有對我很好的丁姐姐,我們三個要住在一起。」
歐白智情感激動的握住了丁嫣的手,「丁嫣,我今天真的好高興。」
心又亂跳了起來,她的臉一片粉紅。
看著歐白智快喜極而泣的表情,不知道為什麼讓她心動不已,她將頭低下來,輕輕的扯了一下自己的手,卻被歐白智握得更緊,在歐白智溫暖的掌握裡,她感覺到一種連心都微顫起來的甜美感。
這種甜美感難以形容,卻又十分的真實,真實的讓她覺得奇怪,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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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打著石膏,依然到辦公室上班的歐白智,在繁忙的公事裡幾乎要喘不過氣來,但是一想起每當他回家時,Paul急沖沖跑過來落在他懷裡,飛快的說著今天在幼稚園發生了什麼有趣的事。看著他愉悅的臉龐,高興不已的童言童語,他就感到一陣滿足,他就像憑空多出了一個可愛的孩子一樣的寵著Paul。
雖然這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但是他卻發現了另一件不太好的事。
那就是丁嫣在躲他。
他若是在客廳,丁嫣一定會跑到廚房或浴廁,若是他到廚房去看她在幹什麼,她又急急忙忙的衝出來跑到自己的房間,他若要跟她說話,她也是眼神躲避的不看他。
而他追得越凶,丁嫣就躲得越快,最近甚至到快睡覺的時間,丁嫣才一臉愛困的回來。
一見到他在客廳等她,她連頭也不敢抬起的隨便打個招呼,「好晚了,我要去睡了,你也快一點去睡吧,歐白智。」
他問她究竟到哪裡去,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她說話含含糊糊的,然後又飛快的一溜煙鑽進房間裡。
他覺得她簡直在敷衍了事,似乎能躲他多久就躲多久,偏偏他又想不起來他到底是哪裡對丁嫣不好,或是得罪了她,以致她有這樣的表現。這件事成為他最沉重的煩惱,他絕不想在訂婚前夕就失去丁嫣的心。
雖然他跟Paul的感情有進展,讓他非常的開心,但是丁嫣卻與他越加的疏遠。明明之前他們都相處得很好啊,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樣?
在這麼煩亂的時候,偏偏又找不到一個熟知丁嫣行為模式的朋友來詢問她究竟是怎麼了,所以他只好一個人煩惱。
他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煩惱這件事的時候,他的秘書打進了內線電話給他,聲音有點急迫,「對不起,歐先生,有位沒預約的香小姐要見你,她堅持現在就要見到你。」
香這個姓很特別,他可以肯定他從未認識一個姓香的女人,這樣的女人急迫的想要見他,似乎透著怪異,所以他反而沒有拒絕。
歐白智淡聲道:「你替她排我有空的時間,排好了時間,我再見她,你就這樣對她說。」
「是,歐先生,我馬上告訴她——哇,你幹什麼?」
說到後面,他的秘書忽然發出一陣驚慌的叫聲,歐白智從未見過這個年逾四十多歲的秘書叫得這麼慌亂,在他的印象中,她是個一絲不苟的人,就算高興至極,也是掀個嘴唇微笑而已。
他的耳膜幾乎要被刺破,歐白智要將話筒拿遠的時候,聽到了一個甜蜜蜜軟綿綿的悅耳聲音,這個聲音如此的忱耳動人,就像在唱歌一樣,使得空氣好像都帶著甜香,充滿了香味。
「歐白智歐先生嗎?」香怡已把秘書的話筒搶到手,正在對歐白智說話。
這個聲音完全的陌生,歐白智不曉得對方是誰。「請問你是?」
「我是香怡啦,討厭,你忘啦。」
他真的不記得有這樣一個人。
香怡的聲音更甜更柔弱,「是我啊,就是當初你把丁嫣的門打壞一個洞時,我們曾經見過面,你忘了嗎?」
她說的是他去找丁嫣的那一天,歐白智隱隱約約想起了一個模糊的影子,他那時全神貫汪於丁嫣的身上,對於旁人不是那麼的在乎,但他的確記得有個女人曾自我介紹,好像就是叫香怡。
「香小姐嗎?」
「是啊,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問你,我要馬上跟你見面。」
雖然音調軟綿綿、嬌滴滴,但是她語句中的強悍倒是讓歐白智感到新奇,更何況現在出現一個丁嫣的摯友,他就有了詢問丁嫣奇怪舉動的對象,他立刻道:「請進來,香小姐,我馬上跟你見面。」
香怡沒多久就風情萬種的出現在歐白智的面前,歐白智記得丁嫣曹說過香怡很漂亮,今天她一入門來,歐白智的確覺得她美如天仙。
她全身都是名牌,卻不會讓人覺得她很庸俗,而且她的笑容讓人如沐春風,整個心惰都好了起來,只不過她的聲音又嬌又嗲,歐白智知道很多男人喜歡這一型的女人,但是他全身的雞皮瘩疙都跳了出來,通常這一型的女人都會讓人認為是胸大無腦。
「歐先生,你的辦公室好漂亮喔!」
「謝謝你的讚美,香小姐,其實我個人有個很小的私事問題想請問你,請問你知不知道……」
「知道什麼?歐先生?」香恰張著大眼眨啊眨的看著他,看起來像只純真的小鹿,讓人想一口咬下去。
歐白智動了動身體,他忽然覺得若是跟這樣嬌嬌嗲嗲的女人吃一頓飯,搞不好還沒吃完,他就已經被她的嬌嗲搞得消化不良了,此時此刻,他強烈的懷念起丁嫣直率跟坦白。
她靠得更近,歐白智趕忙說出自己的煩惱,「聽說你是丁嫣的好朋友,可不可以請你告訴我,為什麼丁嫣最近都怪怪的?好像心情很不安的樣子?而且一看到我就想逃,但是我明明沒有做任何對她失禮的事,請問我是不是得罪了丁嫣什麼?所以才導致她有這樣的表現。」
香怡又眨了兩下睫毛,好像終於搞懂了歐白智問的重點,她愣了一下,開始發出些微笑聲,然後竟笑得前俯後仰。
香怡笑得挺不起腰來,剛才那種嬌媚的表情不見,她笑得像個鄰家的小女孩。
「哇,笑死我了,這世界上竟有這麼好笑的事情。丁嫣,想不到你也有這麼一天啊,真是太難以想像了,我還以為沒有人可以達到你的理想呢。」
「有什麼好笑的嗎?香小姐。」
香怡將臉抬起,貼近歐白智的眼前,這麼無禮的行為讓歐白智嚇了一大跳,而香怡嘻嘻哈哈的又笑了起來,那笑意充滿了惡作劇。
「那代表丁嫣找到了她心目中男人中的男人啦,她在害羞,這麼簡單你也想不懂嗎?歐先生。」她說話完全變了一個樣,犀利又直接,不再像剛才甜得令人難以忍受,而她說的話震撼了歐白智,歐白智沒想到他這麼緊密的防守,絕不讓丁嫣到有男人的工作場地,她竟然還是遇見心儀的對象,這簡直是上天要毀滅他的愛情之路,他臉色發白、心口發涼。
「有什麼可以挽回的辦法嗎?」他的心情緊張又惶恐。事已至此,只能想怎麼挽回了。
「挽回?」一開始香怡還聽不懂,接著看到歐白智大受打擊的表情,立刻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她又放聲大笑了起來,用力的拍了拍歐白智的肩膀,取笑道:「有啊,你若不想要丁嫣的話,就不要理她了,讓她自爆,到時候,她就可能主動跟你告白了。」
她說的話太過奇異,一時之間,歐白智完全聽不懂,等他想透徹的時候,忍不住連聲音都顫了,「香小姐,你的意思是……那個男人中的男人是……」
「是你啦。」香怡一臉笑到快要不行的表情,這兩個人好有趣喔,竟然都不知道對方對自己有好感啊。
歐白智立即站了起來,「你確定嗎?香小姐?」他的語調顫抖。
香怡拍胸脯保證,「我當然確定啦,丁嫣這人最有趣了,你不要看她好像很擅長打架,也很外向、照顧人的樣子,其實她的心比誰都單純、柔弱,遇到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她就乾脆挖個沙堆把自己給埋了進去,其實她對感情的事比誰都膽小啦。」
歐白智握起香怡的手,得到答案的他,只想迫不及待的衝到丁嫣的身邊。「謝謝你了,香小姐,我現在臨時有事要去辦,不能再跟你說了,哪一天我再重重的酬謝你。」說完他就衝出門口。
香怡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欣喜若狂的樣子,抱怨道: 「怎麼這樣啊?我是來談投資的耶,結果歐白智就這樣衝了出去,我看一定是去找丁嫣的,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的樣子,看得人心裡好酸唷,為什麼我這麼可愛、漂亮、會撒嬌、又有錢,就是找不到像歐白智這樣貨色的男人呢,是不是我的男人運太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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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白智滿臉喜色從辦公室裡衝了出來,一路下到樓下,熟識他的人無不愕然以對,因為誰都知道他是工作認真的總裁,從來不曾早退或遲到,怎麼今天竟像變了個人似的,急急的衝下辦公大樓,要他的私人駕駛到停車場去開車來接他。
他若出去辦公,一定開公務車,現在這個時間駕駛他私人的車,其中必有大事,連停車場的警衛都很驚訝的擔心詢問:「歐先生,你身體不舒服嗎?怎麼要回去了?是手在痛嗎?」
就連他的私人司機也忍不住擔心的建議,「歐先生,要不要直接到醫院去檢查一下?」
歐白智啼笑皆非,難道自己的表現這麼不正常嗎?戀愛真的讓他變成了一個傻瓜,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只想飛快的奔到幼稚園,問丁嫣她是不是真如香怡所說愛上了他。
他含笑道:「我沒事,將車開到幼稚園。」
司機領首,立刻將車開上馬路。
一路上都是他看得熟透的風景,但是在欣喜跟驚狂之下,他只覺得這路程似乎比往日還要長上三、四倍,等得他都不耐煩。
忽然間,他隨身攜帶的手機響起,一接起,手機裡傳來斷斷續續的聲音,那聲音哭泣著,飽含恐懼跟害怕,「叔……叔……」
歐白智全身的神經立刻緊繃起來,低聲道;「Paul嗎?」
「叔叔,快來救我,丁姐姐也……」他還沒說完,電話就被扯了過去,再接下來的聲音,讓歐白智恨得咬牙切齒。Mary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的愉快,「小智嗎?好久不見了,你最近好嗎?我們叔嫂好久沒有談談天了。」
歐白智充滿著暴怒,「你要幹什麼?」
「沒幹什麼,你那個律師高明,卻也很煩,聽說他搜集到很多對我不利的證據,讓我絕對拿不到我兒子的撫養權,我可不想一毛錢都拿不到,還要付高額的律師費,因為我現在一毛錢都沒有。」
聽出她的言外之意,歐白智開出條件,「你要多少錢?」
手機裡傳來了笑聲,「我沒那麼好打發,小智。」
歐白智惱怒至極,「要不然你要什麼?」
Mary的聲音變得激動許多,「歐家的財產我應該要有一份,那是我該得的,你那個死老哥不肯去爭繼承權,說什麼你比他懂得這些商業上的東西,我才不信這一套,我生Paul就是為了你歐家的繼承權,但是我現在改變了主意,現在我要你娶我。」
歐白智以為他聽錯了,難以置信道:「你說什麼?」
Mary的聲音得意揚揚,「你想要Paul吧,只要你娶我,Paul自然就是你兒子,這樣一來,你可以得到Paul,我可以在歐家過我闊少奶奶的生活,這樣對你我都很有利。」
「你瘋了嗎?我都快辦訂婚晚宴了,怎麼可能跟你結婚?」
「無所謂,現在這個女的在我身邊,她今天早上陪Paul上課時,一下車,我就叫人用迷藥迷暈她了,她現在還軟綿綿的躺在我身邊,只要你公開說你不想娶了,一切都可以商量。還有這女的這麼醜,虧你吃得下去。」
聽到她詆毀丁嫣,歐白智握緊拳頭,狠厲道:「結婚不可能,給你錢,我可以考慮,你把人給我放回來。」
話筒傳來高昂的笑聲,「小智,你在威脅我啊,我告訴你,現在你已經把我逼到了絕路,老實講,以前我養Paul,是因為可以從你們姓歐的身上大撈一筆,要不然這小鬼煩死了。現在反正我官司也不可能勝訴,這小鬼對我一點利用價值也沒有,我隨時都可以不要他,但是你捨得不要他嗎?他是你那個一無所長的死老哥惟一的血脈喔!」
「你——」這女的凶狠又惡毒的心腸,簡直比當年還嚴重,難不成真要他放棄丁嫣,娶這個女的嗎?那他一定會痛苦後悔一輩子的。
「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還有,你最好不要報警,一旦讓我知道你報警,我馬上就讓你悔不當初。」
電話掛掉了,歐白智一陣呆愣,隨即手機又響起來,他馬上接聽,以為Mary又有新的條件,想不到話筒卻傳來一陣甜蜜蜜的聲音——
「歐先生,是我,香怡啦,對不起喔,我跟你秘書要了你的手機號碼。我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就是你們這個週末要辦訂婚晚宴的時候,麻煩你把我安排到單身俊男很多的座位,行不行?」
歐白智現在哪有時間理會這種事,他聲調十分難聽的道:「香小姐,我侄子跟丁嫣被綁架了,我沒時間理這個了,改天再說,好不好?」
香怡甜蜜蜜的聲音立刻一滯,「丁嫣被綁架?什麼時候的事?」
「剛才,我現在沒時間跟你聊天,你改天再打電話來吧。」
「你現在在哪裡?」
「我現在在信義區的……」
「信義路三段是不是?」
歐白智才吃驚她怎麼知道,她就匆匆道:「我馬上過去,我離你很近。」說完便掛了電話。
他正奇怪著,沒五分鐘,有架新型的跑車擋在他的車前,他的司機嚇得臉色發白的急踩煞車。
香怡下了車,打開歐白智車門說:「下來,歐白智,你坐我的車較快。」
他還不知所以然的同時,就被香怡一把拉上車,他從不曉得香怡看來如此嬌弱,力氣卻這麼大。一坐上副駕駛座,他更對眼前的儀器驚得目瞪口呆,他不曉得那是什麼儀器,不過個個看起來都很先進。香怡按下一個按鈕,便出現一張台北市的地圖。
「這個是……」他還來不及問,他的手機又響了。
香怡將車子儀器的某個按鈕打開,她的神情變得嚴厲,「接聽,盡量跟她講長一點,讓我的儀器偵測對方在哪裡。」
歐白智還沒應話,香怡就怒吼道:「你是白癡啊,我叫你接聽啊,丁嫣要是小指甲斷了一片,我就把你的公司玩到破產,你這什麼爛未婚夫,竟讓她遭遇到這種危險。」
歐白智的心情也很不好,他跟著回吼道:「你以為我願意發生這種事嗎?我比你還心急!」
香怡粗話連連,「你心急個屁,你知不知道女人被綁架,很可能會被打被強姦,被打也就算了,丁嫣反正跟人幹架習慣了,但是被性侵害……丁嫣很單純的,你最好祈禱她沒事,要不然我宰完了那幫混蛋,第二個要宰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