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月兒被拉倒在床上,雖然並不痛,但是忍不住驚叫。
齊遠史抱住了她的腰,讓她倒在自己的懷裡,見她又要開口驚叫,他低聲道:「別說話,讓我看看你。」
她皺緊了眉頭,很難理解地比著自己的鼻子,「你要看我?看我做什麼?我又沒少一塊肉,你為什麼說這麼奇怪的話?莫非你又生病了?」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將頭低下,埋進她的秀髮裡,讓她的髮香將自己包圍,沉醉在其中。
古月兒見他越來越奇怪,她張嘴要問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他撫著她的頰,溫柔地問她,「你為什麼變得這麼瘦?」
她實話實說,「因為你病了,我每天都擔心地哭泣,一點胃口也沒有,連平常最喜歡的菜也吃不下去,結果就變瘦了,以前的衣服穿起來都變得鬆垮垮的。」
她這一段話,比任何情人間的甜言蜜語更加動人,齊遠史的眼神透出更深的柔情,「你這個小傻瓜,怎麼能如此折磨自己?」
「可是你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我怎麼可能會有胃口,我好害怕你再也不睜開眼睛,那你就不知道我多認真地讀書,現在好多字我都會年了,我要讓你知道我沒有偷懶。」齊遠史更用力地將她擁緊,眼神裡有痛苦也有激動,「我雖然知道你跟你姐姐不一樣,但是我心裡仍會懷疑,那一天的誤會就是這樣造成的,我曾經被傷得這麼深,會害怕、會懷疑都是正常的,我只要一個永遠也不會背叛我的人,一個心裡只愛我的人,古月兒,你做得到嗎?」她也緊緊地回抱他,不解地開口,「為什麼你要這麼說呢?我早說過了,你是我最最最最最喜歡的人,比所有的東西都還要喜歡。阿牛說你很喜歡,又說你不喜歡我,我搞不清楚你到底喜不喜歡我,但是我確定我是真的好喜歡你,我希望你也能像我喜歡你一樣喜歡我。」齊遠史看著她,眸裡有深沉的認真,「我喜歡你,古月兒,我是真的喜歡你。」這是古月兒最想聽到的話,她很開心,笑著抱住他的脖子大叫,「我也喜歡你!我希望可以一直跟你在一起,牽你的手,陪你一起吃飯,我們還可以一起去玩水,也可以……」她一頓,突然抬起頭來,用力地吻了下他的唇,發出非常可愛的「啵!」聲,「也可以常常這樣親著你。」
對她可愛的動作,齊遠史失笑了起來,光是這麼簡單的輕吻,就讓他感覺到幸福,他低下頭覆上她的紅唇,纏綿地輾轉吸吮,讓她感受到他滿滿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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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管一早起床便一臉憂愁,叫僕人煮早飯時仍緊皺著雙眉,黃進則見他這樣,不由得搖頭道:「你這張臉是怎麼一回事,所謂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就是指你這種人,又沒怎麼樣,你幹什麼苦著一張臉?」
他忍不住發起牢騷,「黃少爺,你不知道,昨夜我回房間後,怎樣都睡不著,留古月兒單獨在少爺房裡,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妥,你也知道她有時就是少了根筋,太過單純,萬一又惹少爺生氣,使得少爺受到刺激……」
他還沒說完就被黃進則給打斷,黃進則語氣調侃地說:「總管,你什麼都好,就是眼睛看不到重點,你以為古月兒很笨?錯了,她比你們這些人都要聰明,而且非得要她齊遠史的心病才會好,今天換我們所有人擠在齊遠史的床邊,他未必會聽我們的勸,但是叫古月兒進去,我保證齊遠史的身體馬上好了一大半,還不必吃大夫開的藥。」
總管懷疑地瞪著眼瞧他,「黃少爺,你說的這段話我聽不懂,你說古月兒聰明?」黃進則笑著搖搖頭,「反正她是傻人有傻福,她的聰明跟一般世俗的聰明不一樣,也許有她在齊遠史的身邊,他一輩子都能過得快快樂樂。」
總管很難理解他的話,在他看來,古月兒跟聰明哪裡扯得上關係,他不知道黃進則的標準在哪裡。
他們談話間,僕人已將飯菜端上桌,總管正在憂鬱要不要去叫齊遠史起床,還是乾脆就像以前一樣,將飯菜送到他的房間裡的時候,古月兒就扶著齊遠史進來飯廳了。黃進則逕自坐下,總管急著前去扶齊遠史,還一邊嘮叨,「少爺,你出來吃飯,會不會吹著了風,萬一受涼,看要怎麼辦才好,我才正想著是不是要把飯菜送進你房間呢。」「我只是覺得有些疲倦,出來吃個飯應該沒關係的,不用那麼麻煩。」
「不麻煩的,只要少爺你的身體好,怎樣都不麻煩。」總管急忙替他盛飯。古月兒坐了下來,替齊遠史夾菜到他碗裡,很開心地道:「這個很好吃喔,我最喜歡吃這一道菜了,你吃吃看。」
齊遠史動了筷子吃,還點頭笑著說,「嗯,這道菜好吃,下次叫廚子多煮一點。」見他們兩個才一個晚上而已,感覺就親密了起來,總管暗暗吃驚,想不到換崗哨業說的是對的。
而黃進則料中事實後只是對他笑一笑,若有所指地道:「好個晴天啊,今天真是雨過天青。」
窗外太陽高照,看起來真的是個好天氣,齊遠史抬起頭來,將視線轉向黃進則,他聲音低沉,帶滿慚愧地道:「今天真是個好天氣。那一天誤會你了,進則。」
「沒關係,不打緊的。」黃進則搖了搖手,露出一點也不在意的神情,「反正不過是我的人格受到踐踏,又不是我人受到傷害,不過在我們北方,若是一個人人格受到踐踏,那比要一個人的性命還要嚴重,如果沒跟對方拚個你死我活,是絕對不能甘休的。」總管聽他說得可怕,不禁白了臉,不知道他說這一段話的意思是什麼。
不過齊遠史臉色一點也沒變,他照樣吃他的飯,好似沒聽到他說的話一樣,直到吃飽,他把碗放下後,才低低地開口,「不是不願意幫你,是不能幫你,我不願你惹上什麼要命的危險。「聽他們兩個就像在打啞謎一樣,總管滿頭霧水。
黃進則卻笑道:「無所謂,你不幫我,我只好娶古月兒回家,總之,我就是要娶一個女人回去,你自己選吧。」
黃進則在威脅他了,看他十分堅決的眼,齊遠史歎了口氣,「你先跟我說你想怎麼做,我再想想看要不要告訴你。」
黃進則明白又簡單地道:「還能怎麼做,就是把她給娶回家啊,那個林心蘭我要定了,誰都別想阻攔我。」
總管總算聽得懂林心蘭這三個字,她是縣官的女兒,又是這裡有名的美女,幾乎住在這裡的人都知道林心蘭這三個字,他沒料到黃進則竟然想娶她。
齊遠史怕會傷到黃進則的自尊,壓低了聲音開口,「我聽古月兒說,你那天流了滿身血,料想是林小姐要人打的吧,她對你這樣,你確定你還是要她?」
黃進則想到林心蘭,心情很不錯地猛笑,被打的事一點也沒傷他的自尊,「沒錯,我就是喜歡她這種脾氣,你只要告訴我,她到底是哪個人家的小姐就行了,其餘的我自己打算。」「好,告訴你也無妨,不過只怕你要用硬的手段是行不通的,林心蘭是這裡縣官的女兒,她的爹親是個小小的芝麻官沒錯,但是她有些親戚官位頗高,你別亂來,以為將她擄回去就是你的了,沒這麼好的事。」
黃金則之前的確有這個想法,被齊遠史這樣明明白白地說了出來,一般人一定會惱羞成怒,但是他不但沒有,還拍頭道:「我的意圖真的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他都要脅他說出林心蘭的消息了,還不明顯嗎?齊遠史笑著搖了搖頭,「我希望你打消這個念頭,南方這裡不是你的天下,你一亂來,我怕你要吃虧的。」說著他將眼光轉想古月兒,「對了,我還得跟你取消古月兒的親事,這一件事真的是對不起你,至於林心蘭,恐怕我還是不能幫你。」
黃進則看得很開,他豪爽地大笑幾聲,「沒有關係的,你不能幫就不能幫,無所謂。」頓了有一下他又道:「古月兒的事,你根本就不用道歉,當初我一看古月兒跟你在河邊拉手的情景,就看出了端倪,那時我還很奇怪你們南方的人,為什麼要將心愛的人往他人身上推,當時我還搞不清楚情況,不過娶一個朋友愛的人回北方,這種屍我萬萬不幹,你要古月兒我才高興,你把她推給我,我就煩惱了。」
他用力拍拍齊遠史的肩,安慰他,「後來我才知道為什麼你不敢要古月兒,原來你以前的妻子是她的姐姐,還給你帶了些苦頭吃。你就心胸放寬,別再想這些事了,反正那個女人都死了,她做了什麼錯事都已成過往,你要往前看,你這麼聰明,怎麼會讓它給絆住了呢!」別人的隱私當眾揭露,還當眾勸解,這種事一般人是做不出來的,但是黃進則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
齊遠史原本僵冷的表情緩緩變得溫和,只因他知道黃進則並無惡意,是真心地關心才會這樣對他,他歎了口長氣,「有些事不是想忘就忘得了的。」
黃金則點點頭,「你的話也沒錯,不過男子漢大丈夫,提得起也要放得下,你這麼梗在心頭只是苦了自己。」他比著古月兒,「再說,你現在有人陪著你,你的身體就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你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古月兒著想,更得為你以後的胖兒子著想。」齊遠史聽他說到後面越扯越遠,忍不住搖搖頭,「你想太多了。」
「反正就是要你放寬心,不要再想過往的事,我保證你長命百歲。」
對於黃進則的朋友之情,齊遠史感動地道:「多謝你的金口,進則。」他在桌子底下拉住了古月兒的手,第一次感覺到幸福就在身邊的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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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月兒昨晚陪著齊遠史一夜沒睡,因此吃完早飯,齊遠史就要她回房間去,她看他醒來,一心想陪在他的身邊,不肯地搖頭。
知道她是一隻小瞌睡蟲,睡不飽對她來說很痛苦,他輕聲道:「你回去睡,我也很累,讓我們兩個都睡一下。」
「不要。」她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紅著眼眶很小聲地說:「我好怕你又睡著不理我,真的好怕喔。」
齊遠史心頭一熱,湧起無限柔情,他撫著古月兒的頭髮,柔聲道:「不怕,現在的我捨不得離開你,你乖乖地去睡。」他伸手輕觸著她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心聲憐惜,「你看你睡不飽,眼睛都腫起來了,黑眼圈也好深,聽話,乖乖去睡,睡起來之後馬上就來找我,好不好?」他輕推她一下,示意她往自己的房間走,「你再不去睡,我就要生你的氣了,你要讓我生氣嗎?」
古月兒猛搖著頭,「好,我去睡,可是我醒來就要去見你,那時你不能不理我喔。」齊遠史微笑地點了頭,「去吧,我不會不理你的。」
她緊抱住他一下,才依依不捨地走向房間。
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後,他有些累地走向自己的房間,一進去就見到總管在裡頭為他鋪被。本來鋪被是婢女在做的事,但是齊遠史現在生了病,他便時時服侍在身邊,知道他的用心,齊遠史語氣溫和地對他說:「總管,這些天忙壞你了,你也去休息吧。」總管急著搖手,「我不累,少爺,只要你把身體養好,再怎麼樣我都不累,你不知道你病的時候,我們有多焦急擔心,這都得感謝黃少爺一路騎快馬去請那位高明的大夫,否則不曉得少爺你先進還有命在嗎。」
講到當初緊急的情況,總管忍不住流下淚來,但他馬上斥責自己,「你瞧瞧我,真是個老糊塗,你現在好好地站在這裡,我不知道在這邊哭什麼,我……」
齊遠史握住他的手,感謝道:「總管,你是從小看我長大的,這些年在我們齊家也受了不少苦,我病了的這些日子,多虧你的幫忙。」
總管搖頭,「我一個人怎麼可能管得了齊府這麼多人,還是仗著黃少爺的威勢才壓住一些作亂的人。少爺,是我沒用,我什麼都不懂,社呢們都做不好,要不然也不會……」總管臉色黯沉了下來,「你這心病有一半是我害的,都是我不對,我還沒向你坦承呢。」見他說得奇怪,齊遠史不禁問:「怎麼了,你怎麼說得這麼嚴重?」
「當初你把古香兒娶進門的時候,她對你是言聽計從,看起來百依百順,但若是你不在,她就完全不一樣,這一切我都看在眼裡,偏偏又不知該不該對你說,總覺得這個女人表裡不一,以後一定是個禍害。」
總管歎了口氣,「老爺病逝之後,雖然多數的家財全托給大少爺,你一點也沒沾上邊,但是大少爺除了吃喝嫖賭樣樣都會之外,其他一竅不通,但他又權利薰心,從來沒把你當兄弟看,根本不把家裡的事放下來給你做,你的才能高,他心裡對你是又嫉又恨。」這些往事齊遠史早就知道了,過去的已經過去,放不下的人,永遠在為這些事受苦,他已想通了,淡然道:「這些事已經過去了,別再說了。」
總管卻激動起來,「你讓我說下去,少爺,有些事情你還不知道。當初大少爺藉故把你調到外頭去幫他做事,你以為他是想開了,要把事情分些給你做,其實完全不是這個樣子。他那時把你叫出去,讓你常常一、兩個月回不了家,圖的就是跟古香兒在一起風流快活。我發現了這件事,想要告訴你,但是古香兒在你面前百般柔順,我若說出自己的發現,你一定不信,我只好想辦法讓你眼見為實。「總管說得聲音開始顫抖,「他們目無倫紀,讓你在暗地裡戴了頂綠帽子,我為你叫屈,故意假冒大少爺的字寫了封急書,要你快快回來,而大少爺的章都隨便亂擺,我偷偷地印上就叫人送了出去,你風塵僕僕地趕回來,他們在房間亂搞的一幕就被你撞見了。」齊遠史的確不知道還有這樣的事,他臉色變得僵冷。
總管繼續說下去,「你生了一頓氣,古香兒和大少爺都很怕你告官,因此趁你心情不好出去散心時,兩人又偷偷地見了面,商議之後決定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地殺了你。」齊遠史看著他,眼光裡有著無比的震驚。
總管目光直對著他,「少爺,我知道你很難相信,但那是我親耳聽到的。大少爺去買了毒藥,想要毒死你,一來他本來就恨你,二來你死了,古香兒才能跟他雙宿雙飛,若是讓你活著,就算他不愛古香兒,一生的名聲也要斷送在你手上,你想他會讓你活著嗎?」齊遠史全身一震,當時他雖對自己的兄長跟古香兒又氣又恨,卻又不曉得該怎麼做才好,若是報官,只怕自己的兄長以後只能以仇人相見,所以他才出外散心,想要想清楚該怎麼辦,想不到他有情有義,,自己的兄長卻要置他於死地。
他一直以為他的兄長忽然中毒而死,是因為羞慚自己與弟媳做出這種事而自盡。總管聲音啞了下來,「那時我本來想叫人報官,就一直跟在大少爺旁邊服侍,他說要向你賠罪敬酒,我就知道酒有問題,所以我動了手腳,把你們的酒杯調換過來,使得大少爺喝了毒酒,他死的時候,還不明白為什麼會這樣。」
齊遠史呆楞了一下。
總管再道:「他們原本是要一個讓你喝毒酒,一個拿刀刺你,一看到大少爺倒下,古香兒以為是你對付的,她怕下一個就是自己,於是就誘惑你回房間,拿刀要殺你,結果錯殺了自己。」
齊遠史多年之後才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他搖晃著頭,內心大受震驚。
總管心痛地說:「少爺,這些年來,人家這樣傳你,我的心實在是很痛,他們都不知道,若不是我當日換過酒杯,死的人就是你了,你從來沒有存過一絲一毫要害他們的心,他們這麼對你,我實在是看不過去。」
「你說的話都是真的,沒有一字虛假?」
總管點頭,「少爺,你要把我送官嚴辦也無妨,我從不後悔動手腳讓大少爺喝毒酒因而致死一事,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他們害死你。」
齊遠史看著一臉懇切的總管,他相信總管說的都是真的,沒想到他的兄長跟古香兒會這麼的狠絕。他平撫自己內心的激動,緩緩開口,「總管,這件事早已過去,我相信你所說的,但是這件事永遠不要再提了,好嗎?」
總管歎了口氣,「我也知道這是齊家的醜事,所以這些年來,少爺你被外面的人傳得那麼難聽,你卻一個字也沒辯解。」
「沒有錯,我的娘親早死,大娘對我其實一直都很不錯,她的兒子不爭氣、不成材,她常常叫我勸解,反而讓大哥誤會大娘只對我好,不疼他,惹得大娘十分傷心。現在大娘已經作古,但是我心中總留著她對我的這份恩情,這件醜事若是傳了出去,辱沒的不只是我大哥,連大娘也會被人嘲諷,反正當事人都已不在這人世,就讓一切埋藏起來吧。「總管再次點頭。
齊遠史擺了擺手,「你出去吧,我累了,你也去休息,那件事你不必想太多,若是每你的話,今天我已經不在了,我還要多謝你。」
總管安靜地走出了出去,齊遠史上床躺著,想起過去的風風雨雨,再加上今日總管說的事,他心裡的感受非筆墨所能形容。
躺了一會,他昏昏地睡著……
等他醒過來時,古月兒已坐在他床邊,恬靜地看著他的臉,他心裡一陣悸動,「你來了。」古月兒用力地點頭,「我睡了一下就趕快過來看你,你睡得好熟。」她從手裡拿出一顆果子,「你要吃嗎?很好吃喔,我特地摘下來給你的,你嘗嘗。」
齊遠史坐了起來,從她手裡接過果子,他輕輕咬了一口,甜汁霎時充滿他的嘴。古月兒笑著問:「好吃,對不對?」
他點頭,她將頭靠著他的肩,撒嬌地道:「你趕快將身子養好,帶我出去玩,好不好?阿牛最近又吵著要出去了,它說上次去玩水很開心,好想再去玩一次。」
經歷了那麼多風風雨雨,這麼簡單又平穩的幸福。就是他想要追求的。
他摟住古月兒的肩,感受她身上傳來的暖暖體溫,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安心,他答應地說:「好啊,等我身體好了之後,看你要到哪裡都可以,不然我帶你去江南玩好了,江南風光明媚,還能在水上划船,你一定會喜歡的。」
「划船?」古月兒聽到這個詞,整個眼睛都發亮起來,「真的嗎?可以嗎?那一定很好玩對不對?」
看她興奮的眼神,齊遠史笑了起來,「是啊,應該是很好玩,我那時忙著生意上的往來,也從來沒在那劃過船,那我們一起去吧。」
古月兒用力地點了下頭,上揚的嘴角說明了現在的她多麼快樂。
齊遠史緊緊地抱住她,聞著她的髮香,他暗自在心中感謝上天,將古月兒賜給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