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星夙看著眼前的東西,突然很想大笑,他沒想到雲崢會那麼聽話,竟然真的送自己花和情書。
“真好笑。”看著琉璃盤中一朵朵盛開的白色榮莉花,斐星夙不得不佩服起雲崢的節儉,他竟然拿自家溫室裡種的花來送自己,很有創意,但是,難道他不知道表達愛意應該要送玫瑰嗎?
“白癡。”斐星夙受不了的看了一眼跟花擺在一起的情書,裡面的內容比遺書還枯燥乏味。
斐星夙敢保證雲崢一定沒看過浪漫愛情劇,要不然為什麼別人送花寫情書都可以贏得芳心,而他送花寫情書卻讓人想跟他劃清界線。
不過即使雲崢送來一卡車的玫瑰或者他寫的情書內容浪漫到可以成為第二個莎士比亞,這些對他來說都不管用,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要接受他的追求。
像雲崢那種從小就被大家捧在手心呵護、生活在雲端的人,一向都有自以為是的驕傲毛病,而他們通常十個就有九個心理不正常。
所以那個變態還妄想自己會接受他,哼,他等下輩子吧。
“唉……”斐星夙歎了口氣,走到玄關拿出慢跑鞋慢慢的穿上,如果現在饅頭在的話,自己就不會感到那麼無聊了。
自從饅頭開始亂咬東西後,雲崢就相當不滿,到最後雲崢二話不說的就將饅頭送到狗狗養成學校去接受訓練。
原本他已計劃好要在最短的時間帶著小饅頭離開這個鬼地方,誰知那個娘娘腔竟比自己快了一步將小饅頭送定,書自己的逃離計劃被迫延後。
自從饅頭離開後,他就無聊得快得自閉症,因為不想整天面對那個死娘娘腔,加上唯一能跟自己搭上話的川井佟又常常消失,所以他現在真的是悶到快生病了。
“你要出門?”剛進門的雲崢看著准備出門的人輕聲詢問。
“嗯。”斐星夙撇了下嘴角無奈的回應。
真倒楣,還沒出門就遇到這個煞星。
“現在已經下午了。”看著一身運動服的斐星夙,雲崢輕皺著眉,他不是早上才會去跑步嗎?
“我要出去透透氣。”拉拉身上的運動外套,斐星夙覺得自己只要一看到雲崢那張臉就想發火。
“我跟你一起去。”看著他正要踏出門,雲崢連忙拉住他。
雖然他非常討厭出門,但此刻,他卻很想跟斐星夙一起去外頭定走。
“什麼?”斐星夙一臉驚訝的看著雲崢。
他有沒有聽錯?他一直懷疑這個足不出戶的死娘娘腔一定患有見光死的隱疾,而現下這個屬蝙蝠的人竟然說要跟自己出門,這實在太恐怖了。
“走吧!”雲崢拉著一臉錯愕的斐星夙走向大門口。
“你確定要跟我出去?”如果這個娘娘腔昏倒在半路的話,他可不打算背他回來。
“確定。”來到大門的雲崢,順手打開大門,表示自己的決心。
一推開大門,和煦溫暖的陽光就灑落在雲崢和斐星夙的身上。“哇!今天的夕陽好漂亮。”
“是嗎?”感受到光線的刺眼,雲崢皺著眉,有些不適應的用手遮著迎面而來的光亮。
“你是吸血鬼啊?那麼怕光。”斐星夙受不了的翻翻白眼,自顧自的走向每日固定的晨跑路線,而看到斐星夙離開的身影,雲崢急忙地快步跟上。
“這麼快就秋天了。”看著原本綠蔭茂盛的林木已換上一片枯黃,斐星夙才察覺到秋天的腳步已經慢慢逼近。
“秋天不好嗎?”始終沉默的雲崢倒覺得秋天的淒涼感還不錯。
“是沒什麼不好,只是不喜歡。”他總覺得秋天給人一種悲傷的感覺。
“你看!”斐星夙指著眼前一大片的花田興奮地大叫。
最後一批即將結束花期的薰衣單,紫色夢幻般的顏色在夕陽的余暉下,令人癡迷陶醉,即使是天天在看的斐星夙,看到這樣的景致還是覺得很興奮。
雲崢瞧向一望無垠的紫色花海,倒沒有什麼特別感覺,他真不懂斐星夙為何這麼興奮。
斐星夙選了一塊視野佳的草皮坐了下來,准備好好的欣賞一番,這可是今年最後的花季,入冬後就看不到如此壯麗的美景了。
“你家可真有錢。”一陣風吹來,將紫色的花海吹起陣陣波紋,也吹起了一股特有的濃郁花香。
斐星夙從川井佟口中得知,從雲家老宅算起,周圍好幾甲的上地都是屬於雲家的產業,而這些產業統統登記在雲崢的名下。
“喜歡我可以送你。”雲崢在斐星夙身旁坐下。
“誰要你的東西!”斐星夙瞪著大方的雲崢,根本不領情。
有錢就了不起啊,想用錢來收買自己,作夢!
“你不是喜歡?”雲崢不解,他發現斐星夙很容易就會生氣。
“喜歡不一定要擁有!”斐星夙不屑的回答。
“你在生氣?”斐星夙的不滿全寫在臉上。
“哼,我還以為你是死人沒感覺。”
“為什麼?”雲崢不認為自己有說什麼讓斐星夙不高興的話。
“沒有為什麼,我高興!”這個娘娘腔還真會裝,明明想用錢來收買他的心,還表現出一副無辜樣。
“你現在是在無理取鬧嗎?”雲崢皺著眉看著跟自己嘔氣的斐星夙。
“什麼?”斐星夙非常不爽的瞪著向自己提問的人。
說他無理取鬧?那他就讓這個死娘娘腔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無理取鬧。
“要不然你在鬧什麼?”雲崢發誓,從小到大他還不曾這麼有耐心的對待過任何人。
“我天生如此,怎樣?”斐星夙提高音量。
這個死娘娘腔想用錢來收買自己就算了,現在還敢指責自己胡鬧。
“你喜歡?”雲崢盡量保持理性。
“對,就我高興、我爽可不可以?”斐星夙一副叛逆少年挑釁的模樣。
“你是說,只要你高興,想做什麼都可以?”想必是自己太過放縱他了。
“對。”斐星夙不耐煩的回答,為什麼每次一遇到這個死娘娘腔自己的理性就會全部消失?
“那表示只要我喜歡,我也可以為所欲為羅?”看來他該好好的管教、管教這個從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人。
“哼!”斐星夙冷哼一聲,沒有回答他。
“怎麼,有那麼難回答嗎?”雲崢微揚嘴角,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斐星夙憤恨地站起身。“你喜不喜歡關我什麼事。”
“坐下。”雲崢拉住想掉頭離開的斐星夙。
“放手!”斐星夙用力的想甩開緊拉住自己不放的那只手。
“坐下!”雲崢不習慣別人違抗自己,也從來沒有人可以這麼做,縱使對方是斐星夙也一樣。
“不要!”斐星夙用另一只自由的手死命的想扒開他那強而有力的箝制。
“如果你想玩,我樂意奉陪。”雲崢一個使勁,斐星夙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道拉倒在一個盈滿馨香的懷抱中。
“放開我!”斐星夙用力的想掙脫。
“你在挑逗我嗎?”雲崢低嗄的聲音在斐星夙耳邊響起。
“你說要尊重我的!”斐星夙僵直著身體拿出擋箭牌。
“但前提是,你也要尊重我。”雲崢還滿想知道在房間以外的地方做愛是什麼感覺。
“夠了你!”看著得寸進尺的唇滑移到頸項上,斐星夙亂了方寸的大吼。
“你想食言是不是?你這個騙子。”斐星夙想用話來激他。
“那你認不認錯?”雲崢啃舐著斐星夙誘人的脖子,決定給他一次機會。
“鬼才要。”有錯的又不是他,為什麼自己要認錯。
“是嗎……”雲崢含住斐星夙突出的喉結,用舌尖不斷挑弄,他倒要看看有人可以嘴硬到什麼時候。
斐星夙覺得全身躁熱了起來。“你……”
“不認錯也可以,我可以接受你用身體來道歉。”面對不願屈服的斐星夙,雲崢決定下猛藥,他開始用力吸吮著斐星夙的脖頸。
“不要……”斐星夙極力反抗,卻忍不住嬌喘出聲。
“說,你到底在氣什麼?”雲崢強壓抑住快要按捺不住的欲火,決定再給懷中的人一次機會。
“說就說,你不是要用錢來收買我?”斐星夙坦白自己生氣的原因。
“我什麼時候說要用錢買你?”雲崢滿腔的欲火頓時化為莫大的疑問。
“你少裝傻。”斐星夙火大的怒吼。
“我沒有。”
“你有!”
原本欲火高張的兩人,頓時轉變成怒目相視的景象。
“那你說,我什麼時候說過那種話?”雲崢陰冷的質問著指控自己的斐星夙。
斐星夙怒瞪著死不願承認的雲崢。“剛才!”
“哪些話?”雲崢真覺得受到不白之冤。
“你剛才說要把這大片花田送我,那不是在收買我是什麼?”肯定有人得了健忘症,才會馬上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這讓你覺得我是在用錢污辱你?”雲崢終於恍然大悟,但他們之間的代溝會不會太大了,為什麼斐星夙會如此扭曲自己話中的意思?
“要不然正常人會這麼做嗎?”
“我沒那個意思。”雲崢深感無奈。
“不然你是什麼意思?”斐星夙不悅的逼問。
“我要你知道,只要是我的一切也都是屬於你的。”雲崢將斐星夙的雙手包裹在溫熱的掌心中,只要是斐星夙想要的,自己都能給他。
“你瘋啦。”斐星夙被雲崢突來的溫柔舉動給嚇得不知所措。
看到斐星夙吃驚的模樣,雲崢繼續說:“我的人、我的心都是屬於你的,你知不知道?”
看著雲崢如此坦率認真、毫不做作的神情,讓斐星夙開始心慌,這番話比起之前他說喜歡自己時還來得震撼。
“我只屬於你。”雲崢低頭親吻著掌心中的手。
“放手!我們兩個都是男人耶,你到底知不知道?”斐星夙慌亂的抽回手。
對於雲崢溫柔的告白,讓斐星夙不能理智的思考。
“我當然知道,我在床上驗過了。”雲崢露出邪魅的笑容。
“下流。”斐星夙覺得兩頰有些燥熱。
“相信我的心。”雲崢將斐星夙的手拉到胸前緊密貼合著,即使隔著一層布料,斐星夙還是能清楚的感受到從掌心傳來的溫度。
“這裡如果沒有你,它的存在就變得沒意義。”雲崢緊壓著胸前的那雙手,他要讓斐星夙明白,自己的存在都是因為他。
“別再說了。”斐星夙使勁地抽回手。
為何跟自己說這些話的人竟是同樣身為男性的人,這軟他如何應對?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雲崢滿腔的狂熱頓時冷了大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斐星夙煩躁不已。
“我當然知道。”雲崢堅定的說。
“既然知道,你就清醒一點,你將來是要結婚的。”斐星夙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這個性別不分的人。
雲崢不否認。“我的確會結婚。”
聽到雲崢回答得那麼理所當然,斐星夙就知道他剛才的告白是在要自己,還好他沒上當。
“我會跟你結婚。”如果斐星夙在意那種儀式,他倒可以配合。
“我是說跟女人結婚,男人還有傳宗接代的責任,難道你不想擁有屬於自己的小孩嗎?”身為一個男人要肩負太多的現實責任,並不是想拋就能拋得掉的。
“我不會跟女人結婚,我更痛恨小孩。”雲崢用手捧住斐星夙的臉。“還是你想跟女人結婚生孩子?”他的目光透露出危險的訊息,鎖住眼前的俊臉。
“我告訴你,這輩子除了我之外,你沒有機會跟別人在一起。”在斐星夙還沒回答之前,雲崢霸道地替他決定往後的命運。
“我……”就在斐星夙想開口表達意見時,一只大手突然掩住他的嘴。
“我只想聽到我想要的答案。”雲崢害怕斐星夙拒絕的話會讓人無法承受。
“再給彼此一段時間,你再告訴我答案。”雲崢知道現在要斐星夙接受自己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他相信時間可以證明一切,太過躁進只會讓兩人的距離拉大。
“我要你記住,我只屬於你……”雲崢拿開覆在唇上的手,取而代之的是自己的唇。
“唔……”突然被吻的斐星夙毫無反抗的接受這個吻,因為他已經被雲崢方才那段話給震得不知所措。
雲崢看到斐星夙沒有反抗,於是將他原本抵在自己胸前的手,拉環繞在自己的頸子上,並抱起他跨坐到自己的腿上,慢慢的品嘗他口中的甜蜜滋味。
× × ×
自從遇到雲崢之後,斐星夙開始相信世上有撒旦和魔鬼。
“唉。”泡在室外溫泉池的斐星夙抬頭仰望滿天的星斗。
沒想到自己竟然又跟雲崢發生親密關系了。
從第一次的強迫、其次的勉強、再來的接受到現在的習慣,這讓斐星夙非常看不起自己,但偏偏他又禁不起那個撒旦的誘惑,尤其每當夜深人靜,雲崢抱著他在他耳邊呢喃低語時,更讓他無法自設的深陷其中。
“可惡!”斐星夙惱怒的用手拍打著水,任憑濺起的水花噴得滿臉都是;只要一想到自己竟然那麼輕易地就屈服在雲崢有意的挑逗下,他就覺得自己真該下地獄去好好反省。
“別泡太久,你會承受不住的。”
突然晌起的聲音打斷斐星夙的自憐自艾。
“你來干嘛?”看著誘惑自己沉淪地獄的撒旦出現,斐星夙的脾氣又上來了。
“來看你。”雲崢欣賞的看著泡在水中誘人的身軀,寬肩、窄臀,典型的倒三角身材,加上細滑的肌膚散發出誘人光澤,讓人忍不住想沖上去咬一口。
“看什麼看!”看到雲崢不純正的目光,斐星夙不自在的拿起放在池邊的毛巾,遮住自己的重要部位。
看到斐星夙不自在的舉動,雲崢笑著將自己的浴袍褪下,將衣服掛在牆壁的掛勾上。
“你干嘛?”看到全身赤裸的雲崢,斐星夙只差沒當場吐血。
雲崢笑看著臉頰泛紅的斐星夙。“你又不是沒看過。”
“誰看過,不要臉。”斐星夙臉紅的否認,說真的,他還真沒仔細看過這個變態臉部以下的部位。
看到斐星夙害羞的模樣,雲崢忍不住想捉弄他一番。
“那你現在可以好好的看一下。”雲崢步人池中走到斐星夙的面前。
“滾開!”斐星夙難為情的轉開自己發熱的臉。
看到雲崢一絲不掛的站在自己面前,斐星夙死都不願意多看一眼。
“你確定不看?”雲崢倒是表現得很大方。
“不要!”斐星夙堅定的拒絕,他才沒那麼下流。
看到斐星夙死都不願看自己一眼,雲崢帶著笑容在他身邊坐下。
“水會不會太熱?”接觸到水溫的雲崢,問著一直別開臉的人。
這種水溫對長期習慣泡溫泉的他來說是剛剛好,但對斐星夙來說可能太熱了一點。
“不會!”斐星夙還是保持以背對背的方式回答。
這該夕匕的變態靠自己那麼近干嘛?
“那我幫你擦背。”雲崢用手撫摸著斐星夙優美的背部線條。
“不用!”斐星夙轉回身,打掉那只不規矩的手。
斐星夙的反應讓雲崢覺得好笑。“那你幫我擦。”
“我才不要!一竟然要他幫他擦背,根本就是作夢。
“如果你不幫我擦,那我就動手幫你擦了。”只要稍加威脅,要斐星夙屈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
“你……”看著眼前這個威脅自己的人,斐星夙恨不得掐死他。
“怎樣,決定如何?”雲崢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
“轉過去!”斐星夙恨不得將他的皮剝下來喂狗。
雲崢配合的轉過身背對著斐星夙,斐星夙不情願的拿起小毛巾沾濕後,開始用力的擦著雲崢結實的背,而斐星夙刻意加重的力道讓雲崢原本白皙的背泛紅。
就在斐星夙一心想要將雲崢的背擦破皮時,他的目光卻停留在背部的幾道抓痕和肩上的齒痕上。他原本泛青的臉頓時出現了紅暈,因為那是自己在承受不住激情時留下的歡愛痕跡。
“怎麼了?”感肯背上的力道消失,雲崢轉過身看著滿臉通紅正在發呆的斐星夙。
該不會是身體不舒服吧!雲崢擔心的伸手摸了下斐星夙的額頭,想確認他是否無恙。
“干嘛?”斐星夙不領情的揮開雲崢表達關心的手。
“沒事就好。”在確定斐星夙身體無恙後,雲崢放心不少。
在他仔細診斷後,發現斐星夙的身體並沒有像他外表看起來那麼強健,要不是他有固定運動的習慣,他的身體是禁不起一重大病症折磨的。
“怎麼要走了?”雲崢拉住想起身離開的人。
“放手啦。”斐星夙一手拉著快掉落的毛巾,一手想甩開拉住自己的那股力道。
“再陪我一下。”雲崢一個使勁順勢將斐星夙拉到自己的前方。
跌坐回池中的斐星夙瞪著雲崢。“我才不要。”
“乖,聽話。”雲崢笑看著臉上及頭發都是水的他。
“聽你去死啦。”斐星夙火爆的用水潑向一臉得意的雲崢。
被潑水的雲崢也毫不客氣的反擊,就這樣,兩個大男人竟在溫泉池玩起了打水仗,濺起的水花打在兩個互不相讓的人臉上,直到彼此手酸才結束這個游戲。
“活該!”看著原本將長發盤綁在頭上的雲崢,因為方才的激烈動作使得他的頭發變得凌亂不堪;看到自己的傑作,斐星夙心情愉悅的用手撥順濕透的短發。
意識到自己頭發凌亂的雲崢,干脆將濕透的頭發解下,而順勢滑落的長發,在水中飄蕩著,宛如出浴的女神。
看到如此令人癡迷的畫面,斐星夙有些惱怒的覺得自己似乎被誘惑住了,他果真是撒旦。
看著注視自己的斐星夙,雲崢順手將他拉跨坐到自己的腿上……
斐星夙趴在池邊喘氣,維持不變的姿勢,而在他身後的雲崢也沒立即離開他的身體,而是在他耳邊粗喘著。
“我快喘不過氣了。”斐星夙大口呼吸著,溫泉上升的熱氣和方才過於激烈的性愛讓他感到呼吸困難,就像有人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般。
“該死!”一發覺斐星夙的異樣,雲崢原本高張的欲火頓時被慌亂所替代。
雲崢急忙抱住快滑入水中的身軀將他抱上池邊,並拿起方才脫掛在牆上的衣服覆蓋住斐星夙赤裸的身軀,並急忙將他抱回自己的房間,因為他知道斐星夙的氣喘病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