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碰我!”一想到那次痛不欲生的經驗,斐星夙原本燃起的熱情全然清醒過來,他用力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雲崢。
被斐星夙強行推開的雲崢並沒有停止的打算,他野蠻的廝磨著斐星夙的唇。
而斐星夙反抗的雙手則跟雲崢的手十指相扣。
“啊……”被挑逗的斐星夙忍不住低吟出聲,原先反抗的意志早被一波又一波熱情的情欲所淹沒。
雲崢的紅舌滑到斐星夙深凹的鎖骨,他先用舌尖來回舔舐著,再含吸住一片肌膚後隨即火熱的吸吮著,斐星夙顫抖的咬住自己的唇,不願再發出屈服的聲音。
“啊……”在肩骨上肆虐的舌不願放過他,再度用力吸吮、啃咬著,難忍的酥麻感讓斐星夙嬌喘出聲。
“你的聲音真好聽。”得到回應的雲崢十分滿意,伸手將斐星夙身上穿的細薄和式睡衣拉開,敞露平坦精瘦的胸膛……
× × ×
夜幕低垂,寬敞寧靜的房間裡,昏暗的光線中出現一閃一滅的星火,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郁的煙草味。
“嗯……”沉睡在床上的斐星夙發出無意識的低吟聲。
看著沉睡的斐星夙,坐在床上的雲崢美形的唇勾勒出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他一手拿著煙,一手輕撫著睡夢中人的黑發。
結束一場激烈煽情的情欲游戲之後,他並沒有進入斐星夙的體內滿足自己強烈的欲望,反而像足歡場中的女子服侍著求歡的恩客;並不是毫無欲望,而是伯因自己一時的沖動讓剛復元不久的斐星夙又躺回床上休養個好幾天。
但真正原因是,他不願讓斐星夙覺得跟自己發生親密關系是件痛不欲生的事。
在看到斐星夙忘情的反應時,雲崢相信經過如此美好的交歡之後,他定不會再拒絕和自己上床這件事,所以為了日後的幸福著想,現在的忍耐是值得的。
雲崢緩緩的吐出煙霧,而煙草濃郁的味道卻讓沉睡中的斐星夙顯得有些不舒服,看到此般情景,雲崢順手將手中的煙捻熄在煙灰缸裡,看來他以後是跟香煙無緣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死寂的身體早就不再存有欲望,自從年少時被蹂躪過後,他就仿佛活在一具骯髒的軀殼中。
在心死之後,他開始過著放浪形骸的生活,夜夜與不同女子狂歡縱欲,但他唯一的禁忌就是誰都不許碰觸他的唇,因為他的唇是唯一沒受侵犯的地方。
這樣淫亂的日子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他發現自己的身體對任何女人完全失去了欲望,到最後甚至只要女人一碰他,他就會反胃。
他知道自己已經出了問題,不過即使如此他也毫不在意,反正情欲對他來說,根本足一場惡夢。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死寂已久的欲望竟然會因一個男人有了強烈的反應。
有人說從心跳開始的愛情,才是真愛;從眼睛開始的愛,算是一種買賣;美麗的外表喚起的通常只是感官上的沖動,而美麗靈魂所喚起的卻是心靈的悸動。
上天給了自己美麗的外貌,所以他得到的也都是短暫不實的買賣歡愛。
直到遇見斐星夙純潔美麗的靈魂,原本冰冷的心才開始有感覺,如今再次相遇,他才知道斐星夙已經完全攻陷他極度防衛的心房,而欲望也因為他而開始有了渴望。
“我沒有辦法放開你了。”雲崢將沉睡的斐星夙擁入懷中。
“是你綁住我的……”雲崢輕輕地落下一吻。
他那如同槁木死灰的心因為一件外套而溫暖,他絕望不堪的人生為了一朵白色淡雅的茉莉花而延續。
而他原本應該結束的生命,全然是靠著初次相遇的那股悸動而生存。
清晨,窗外雲霧繚繞在冰冷的空氣中,原本皎潔的月光消失在迷霧中,陽光占領了風聲以外的空寂,微風翻撿著一地的清香花瓣。
一陣恬淡的榮莉花香牽引著一段早已注定交纏的命運……
× × ×
晨曦初現,絲絲的陽光像金粉,與還未盡散的晨霧交融,綠蔭濃郁的小道上,一抹清瘦的身影赤足的走在冷清的小徑上。
一名稚嫩的男孩穿著醫院特有的衣服,精致的面容慘自得嚇人,纖細手腕上所纏繞的白紗布還滲著鮮紅的血跡。
原來死並不是一件那麼簡單的事,男孩毫無血色的唇勾勒出淒然的笑,就在男孩沉溺於痛苦的思緒中……
“喂,你走錯路了!”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男孩頓時清醒過來,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一名年約十五六歲、身穿運動服的少年坐在綠草如茵的草皮上,在他身後盛開的白色茉莉正吐露著芬芳。
少年的黑發泛著汗珠,在陽光的照射下宛如點點星光散布在黑幕中,而他俊俏的臉龐因運動後更顯得清新耀眼。
一道初現的陽光灑落在充滿活力的少年身上,一陣風吹起,飄來淡雅的茉莉花香,少年就像與陽光和花香融合成一體,散發出的氣息令人感覺溫暖心安。
原本失神的男孩瞪大了雙眼,呆愣的注視著眼前的人。
“回醫院的路在反方向。”穿著運動衣的少年好心的告知迷路的人。
沒想到日本的醫院這麼隨便,竟然讓病人穿得那麼單薄出來散步,而且還是個漂亮的小女生,如果半途遇到壞人或發生意外怎麼辦。
“你要回醫院嗎?”少年站起身,走到像是隨時會昏倒的人身邊關心的問。
看到臉色慘白的絕色面容,以及因清晨寒氣而微微發顫的虛弱身軀,少年自然的脫下黑色運動外套披蓋在顫抖的人身上。
他突來的舉動讓原本恍神、注視著他的人受驚地後退一小步,號然的眼神亦多了分警戒。
“對不起,我只是怕你冷,沒有別的意思。”他連忙解釋自己單純的動機。
看到眼前纖細美麗的女孩,少年在心中歎了一口氣,要是當初母親生的是一個像這樣可愛的妹妹,而非可恨的弟弟,他也不會被流放到日本來讀書。
臉色慘白的男孩依舊不語的看著少年,而突然覆蓋在身上的外套溫暖了原本失溫的身體。
“這個給你。”
少年伸手折下身後一株白色茉莉,遞給眼前沉默不語的小女孩。
他不知道這個美麗的女孩生了什麼病,但他相信要是聞了這淡雅的茉莉花香,她的心情便不會再那麼陰郁沉悶。
看著贏弱的女孩只是盯著拿花的手看,少年等不及的想伸手拉過對方的手,但他才稍微一碰觸到冰冷的手指時,對方就像是受到驚嚇,立即將雙手擱到背後。
看到女孩過度的反應,少年也震了一下。
他只不過是想表達一下善意而已,她有必要嚇成那樣嗎?還是對方把他想成別有意圖的變態。
就在少年還在懷疑自己的長相是不是出問題時,一陣喧鬧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啊,死定了!”少年看了自己腕上的表,驚叫出聲。
完了,已經到了晨間點名的時間,他竟然還在這裡,要是讓那個冷血的老處女捨監知道自己擅自離開宿捨出來晨跑,她不把自己的皮剝了才怪。
“那個……我要走了,再見!”少年慌忙的將花放在地上,急忙轉身離開。
“拜拜,祝你早日康復!”少年還是回過身向她揮揮手。
少年的身影消失後,一群聲勢浩大的醫護人員,隨即簇擁著呆立在原地的人。
“天啊,雲崢少爺,你怎麼會在這裡?”急得像熱鍋上螞蟻的眾人一看到他們遍尋不著的身影,高興得只差沒跪下來磕頭感謝眾神的庇佑。
“少爺我們回去吧!咦,這是誰的衣服?”年長的護士長想伸手攙扶虛弱的雲崢時,卻被他揮手打掉她伸出的手。
“不要碰我!”雲崢冷然的警告。
“少爺?”所有人都被一個年僅十二歲小男孩所露出的冰冷目光嚇到。
雲崢緊拉回方才稍微滑落的運動外套,並彎下身撿起地上的茉莉花,然後不發一語的走回醫院,留下一群摸不著頭緒的人。
從此以後,雲崢的居所一定會栽種有著白色淡雅小花的茉莉,他知道送花少年只不過是就地取材,送給自己善意的祝福而已.但如果少年知道此花有一個特別涵義後,他八成就不會將花送給他了。
但也因此花的特殊涵義,讓雲崢在人生的轉彎處找到生命的出口。
他的生命從那一刻起,只為了一個人而存在,因為那人送給他一株白色的茉莉,而茉莉的花語是——你屬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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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腔!娘娘腔你在哪裡?快來救命!”急促的叫喊聲在空蕩蕩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響亮。
“原來你在這裡,快來。”一看到剛從浴室出來的雲崢,斐星夙二話不說的拖著他往外走。
“快!快救它。”斐星夙心急的指著床上一團黑色毛茸茸的東西。
雲崢定神一看,原來是只剛出生不久的小狗。
他把自己當獸?雲崢心裡雖然不半衡,但看到斐星夙心急如焚的模樣,他還是抓起奄奄一息的小狗仔細的檢查一番。
“它死不了。”雲崢一句話說出初步診斷的結果。
“真的假的?可是它好像病得很嚴重。”斐星夙懷疑的質問。
“它怎麼來的?”雲崢皺著眉。
“啊,我散步的時候撿到的。”斐星夙心虛的回答。
他今天出門晨跑時,一想到雲崢對自己所做的事,他一氣就隨腳踢了幾粒石頭洩恨,但沒有想到踢飛出去的石頭竟然會砸到一只原本就快掛掉的小狗。
“是嗎?”雲崢懷疑的問,他真想知道這只狗的外傷是怎麼來的。
“你不是說它沒事嗎?那它為什麼還是昏死的樣子。”一向不擅撒謊的斐心夙急忙岔開話題。
“那是因為你剛才把他抓得太緊了。”雲崢真懷疑斐星夙是要救這只狗,還是想掐死它。
“咦,他睜開眼睛了耶。”斐星夙興奮得大叫。
真是佛祖保佑,如果這只狗有什麼三長兩短,他一定會內疚一輩子。
“你果然不是庸醫。”斐星夙從雲崢手中抱回小狗仔細的東看西看。
“多謝你的贊美。”聽到斐星夙不知道是眨或褒的話,雲崢沒好氣的回應。
“我要養它。”斐星夙堅決的說。
“不行!”雲崢直接否決,他最討厭所謂的寵物。
“對了,我要先給它取一個名字。”斐星夙完全不理會反對的聲音。
“把它丟掉!”雲崢再次堅持。
“要取什麼名字好呢?叫來福!不行,太俗氣了,那叫小可愛好了,算了,太惡心我叫不出口,啊!對了,就叫饅頭好了。”斐星夙自顧自的替手中的小狗取起名字,完全不理會身旁的雲崢已氣到臉色發青。
“啊!對了,你剛才有說話嗎?”斐星夙問著臉色不太好的人。
“沒有。”雲崢寒著臉回答,他相信自己有一天會被氣死。
“那你覺得饅頭這個名字好不好?”這可是斐星夙第一次替寵物取名字,所以他非常的興奮。
“不好嗎?”得不到回應的斐星夙,心急地將小狗遞到繃著一張臉的人面前再次慎重地問。
“隨便你。”看到人狗都用無辜的眼神看著自己,雲崢只好投降。
“小饅頭,爸爸帶你去喝牛奶好不好?”雖然得不到雲崢正面的回應,斐星夙決定不理會惹人厭的雲崢,開心的將小狗抱在懷中,慢慢的走出房間。
雲崢深鎖著眉頭目送開心不已的斐星夙離開,自己好像太縱容他了,雲崢不自覺的在心裡歎了口氣。
但在看到斐星夙的笑容後,雲崢也露出一抹放松的笑。
自從那天之後,斐星夙就把他當成隱形人不理不睬,讓自己原本沉靜的脾氣變得煩躁,要是斐星夙再跟他冷戰下去,難保他不會做出什麼失去理智的事。
他可以接受斐早夙對自己大吼大叫,但他絕對無法忍受他對自己漠然的態度。
× × ×
“饅頭你看到了嗎?有人臉色發青耶!”斐星夙得意的摸著懷中的小狗。
自從那次雲崢玩弄自己後,只要一想到他讓自己那麼難堪,他就忍不住一肚子火,更恨自己打不過他,所以他決定將那個死娘娘腔當成隱形人,寧願自言自語也不跟他做任何交談。
“饅頭,今天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會跟那個死變態說話。”斐星夙對著自己懷中的小狗訴說著自己為它所做的犧牲。
“斐先生,什麼事讓你這麼開心?”川井佟好奇的問著快要跟自己撞上的人。
“啊!佟你看,這是我撿到的,可不可愛?”斐星夙興奮地獻寶。
自從知道這個一直很照顧自己的年輕管家的名字後,他就開始用名字相稱,雖然自己也要求川井佟直接叫他名字,但他說什麼身分不同所以拒絕了。
“這……”看到斐星夙捉到眼前的小狗,川井佟訝異得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記得少爺不准有任何小動物出現在屋子內的。
“我要養它。”斐星夙興奮地宣布。
“少爺不會同意的。”川井佟忍不住潑冷水。
“我沒聽他說不可以。”斐星夙毫不在意的回答。
“真的?”川井佟不相信的追問,少爺可不是那麼容易妥協的人。
“我管他答不答應,反正我一定要養饅頭。”斐星夙態度十分堅決。
“是嗎……”看著心意堅決的他,川井佟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佟,你覺得饅頭這個名字好不好?”斐星夙滿臉期待的看著川井佟。
川井佟看著全身黑毛,一副呆傻模樣的小狗。“嗯,還不錯。”
“我就知道這個名字取得很好。”斐星夙可得意了。
“是啊。”真是狗如其名,八成長大還是那副呆拙樣吧,川井佟忍不住伸手摸著斐星夙懷中的小狗。
想必日後這個家一定會變得很熱鬧才對。
× × ×
雲崢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被驚醒過來。
一只往自己臉上舔滿口水的小狗,竟然在他的床上出現。
雲崢真懷疑它的保母去哪裡了,難道斐星夙忘了要是這只笨狗侵犯到自己的話,就要把他煮湯喝的警告嗎?
“你真是不知道死活。”一看到想要爬過自己大腿的黑短身軀,雲崢無奈的伸手抓住它,它白目的程度跟它的主人有得拼。
“這是什麼?”原本要將小狗丟到地上的雲崢,突然發現它脖子上綁了張紙條。
雲崢攤開紙,看完上面的留言後,擰著眉將紙條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內。
斐星夙竟然警告他不准傷害這只笨狗,看來是自己太縱容他了,才會讓他爬到頭上來。
“你就這麼想死嗎?”雲崢看著自己手中不斷掙扎的身軀。
小狗原本瘦弱的身軀,在斐星夙細心的照料下變得圓滾滾的,再加上那無辜的眼神十分惹人憐愛,但在雲崢眼中只不過是副蠢相。
“要是有人再不回來,你就完了。”雲崢心情不悅的將小狗放到地上。
看著時間,出門跑步的人也應該要回來了,自從斐星夙康復後,他就開始恢復以往的晨跑習慣。
“嗚……”
一聲聲小狗的低吟聲引起神游中人的注意。“別指望我會喂你。”
饅頭不斷的低吟著,並用無辜的眼神盯著雲崢看。
就這樣人狗對看了約—分鍾,終於有人投降了。
“我一定瘋了。”雲崢起身走向冰箱的方向,拿出鮮奶倒在一個小碗碟中,並將它放到宛如餓死鬼投胎的小狗面前。
此時雲崢已睡意全消,干脆就坐在椅子上看著拼命舔著牛奶的肥短身影。
將牛奶舔到見底的小狗,竟然不知死活的跑到雲崢腳邊玩咬著他的褲管,雲崢忍不住抿起冰冷的唇。
“滾開!”
沒想到這盡愚蠢的小狗不但不識相的離開,竟然還開始舔起他的腳。
雲崢受不了腿部傳來的搔癢感,他腳一個使力就將死巴在小腿上的黑毛物體甩開,雖然力道不大,卻讓剛進門的斐星夙驚叫出聲。
“你干嘛?”一進門就看到行凶畫面,斐星夙氣得大吼。
“你有沒有人性啊?”斐星夙抱起趴在地上的饅頭,惡狠狠的指責行凶者。
“是它自找的。”被罵得非常不悅的雲崢,露出一個陰沉的笑。
“饅頭,我們走,別理他,爸爸喂你吃早餐。”在確定饅頭身體無恙後,斐星夙放心的抱著它走向冰箱的方向,這才看到雲崢腳邊有個碗碟。
“你有喂饅頭?”斐星夙訝異的看著碗中殘留的牛奶。
雲崢沉默不語。
“你怎麼可以喂他喝冰牛奶?”斐星夙摸著冰冷的碗碟皺起了眉,他就知道這個死娘娘腔不會那麼好心。
“我就是想毒死它。”再次受到指責的雲崢,原本陰沉的眼又增添了幾分冷意。
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做好事竟是得到這種回報。
“真是無藥可救。”斐星夙真搞不懂世上怎會有這種冷血無情的人。
斐星夙將冰冷的牛奶倒人碗碟中並拿到微波爐中加溫,而等得不耐煩的饅頭則不斷發出聲音催促著。
“乖喔,再等一下。”斐星夙安撫著不斷對自己搖尾乞憐的黑色小圓球。
“慢慢喝。”斐星夙將微波好的溫牛奶放到已經等不及的饅頭面前,而饅頭一見到牛奶就開始舔吮了起來。
斐星夙一手輕撫著正忙著喝牛奶的圓滾身軀,一手拿起餅干放到嘴裡吃著,完全將離他不遠的雲崢當空氣看待。
遭到冷落的雲崢,注視著正與狗玩著吃餅干游戲的身影出神。
看到斐星夙穿著自己為他挑選的運動服,雲崢僵硬的唇上揚起些微弧度。
黑底的純棉材質加上具修飾效果的白色線條,讓斐星夙整個人看起來更顯得修長俐落;運動後未擦干的汗珠,讓他的皮膚呈現自然健康的光澤,而窗外透入的陽光剛好灑落在他身上,讓他更加耀眼清新。
“你最好不要再吃那些狗食了。”看著斐星夙用嘴巴咬著餅干喂著那只笨狗,雲崢忍不住出聲警告。
在斐星夙眼裡,自己真是不如一只狗。
“真羅唆……”這個死娘娘腔連他吃什麼都要管。
雲崢命令:“過來。”
“干嘛?”斐星夙口氣不佳的回問。
“過來!”看著似乎不想移動半步的斐星夙,雲崢加重語氣的再次下達命令。
“真煩。”縱然不願意,斐星夙還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走到雲崢面前。
“干嘛啦?”斐星夙雙手抱胸,挑著眉不耐煩的瞪著坐在椅子上的雲崢。
他是知道如果他不理這個死娘娘腔,他一定會做出一些威脅自己的事。
雲崢伸出手摸著佇立在面前的一雙修長的腿。
“你有病啊!”突然被摸的斐星夙,驚嚇的打掉那雙侵犯的手。
雖然隔著一層布料,斐星夙還是能感覺到由雲崢指尖傳來的溫熱感。
“你想再坐輪椅是不是?”雲崢冷冷的拉過偏離自己的雙腿。
“你……”斐星夙強忍著怒氣,任憑雲崢的手在雙腿上游移。
雖然斐星夙知道雲崢只不過是在替他做檢查,但他的觸摸依然讓自己感到全身不自在。
“你夠了沒?”斐星夙不願再配合的揮開在大腿內側的那雙手。
“不准再跑步了。”雲崢發現斐星夙因過度運動,之前修復好的肌肉纖維出現受損的跡象。
“為什麼?”一聽到自己不能再跑步,斐星夙心急的問。
“如果你想變成殘廢,那就繼續跑吧!”雲崢故意將事情說得很嚴重,至少坐在輪椅上的斐星夙比起現在聽話多了。
“那散步可以吧?”斐星夙退而求其次。
斐星夙苦惱的看著遲遲不發一語的雲崢。
“也不行嗎?”
“時間不可以太久。”雲崢做了讓步。
其實斐星夙的腿並沒有嚴重到那種程度,他之所以禁止他跑步的原因,有一大半是為了要報復他的冷淡態度。
“真是太好了!饅頭你聽到了嗎?還好我不用像以前只能坐在輪椅上。”一聽到雲崢的允肯,斐星夙開心得抱起一臉莫名其妙的饅頭猛親。
而被冷落在一旁的雲崢,則露出令人寒毛直豎的微笑。
他會讓斐星夙知道,把他當成空氣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