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緯晨已經許久沒有喝醉過了,若芳葵鄙夷的話語一直縈繞在耳畔,讓他身陷在絕望之中,只好找間酒館買醉麻痺自己。
他手上握著酒杯,腦中思緒洶湧,他發覺自己對妻子已是愛苗深植,否則他現在不會感到痛不欲生。
難道他真的無法挽回她了嗎?不,他不是個輕言放棄的人,即使要糾纏她一輩子,他也絕不放手。
對,他得讓她徹底明白這一點。他可不是為了失敗而來,而是為了挽救婚姻和兩人的未來。
再次清楚瞭解到自己的決心後,他回到若府,不過這次是偷偷摸摸地進入,然後朝正院摸索而去。
這是一般富貴人家的規矩,女主人的寢室一定位在正院。他一間問地傾聽著,直到他聽到熟悉的呼吸聲,才停下腳步。
她的門上了閂,不過他有辦法打開它。
李緯晨從樹上折下一根細小的枝幹,在醉眼朦朧下,試了好幾次才終於打開它,推門走進她的房間。
他在床沿坐下,藉著月光看著若芳葵掩在被子底小的嬌小身影,他輕撫著散落在她玫瑰般面頰上的黑色髮絲,腦中想起她那純真的笑容,以及那顆善體人意的心。
這一具嬌小的身軀,曾經完全為他所擁有,她的唇曾渴望著他,她的臂膀也曾熱情地環繞著他,她是他心目中完美的愛侶,他卻以殘酷的手段來回報她。
「芳葵,對不起。」李緯晨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中響起,眼中泛起淚光且盈滿了內疚。「請你原諒我。」
他是一個負心的人。想起她聽到他和趙珍的那一幕就令他作嘔,他能想像她站在書房外是怎樣的傷心欲絕。他恨恨地閉上眼睛,自己怎能做出這樣的事來?怎麼能……
但他並沒有和趙珍發生關係,他一定要讓她清楚瞭解這件事。
「芳葵,醒醒……」他聲音沙啞的喚著,緩緩搖著她。「芳葵,醒醒廠這次的聲音大了些。
若芳葵喃喃囈語,睫毛眨動著,然後慢慢地張開眼睛。
她瞥見有個模糊的身影坐在床邊,「緯晨哥?」她睡眼惺忪的開口,一副仍未完全清醒的模樣。
「嗯。」李緯晨喃喃地應了一聲。「芳葵,聽我說。」他聲音濃濁地開口。「我沒有和趙珍發生關係,這一點說什麼我都不會承認的。」
若芳葵聞到濃濃的酒味,皺起眉頭問:「你喝酒了?」對他提出的解釋,她並沒有露出震驚的神色,因為對她而言,他當時確實背叛了她,無論他有沒有做那件事。
「只喝了一點點。」他承認道。「說到哪兒了?哦,對了!芳葵,我從來沒有背叛過琴兒,也沒想過要造成現在這種情況。當時我確實被迷惑了,以致沒有仔細地思考,只是率性而為,但這個愚蠢的行為,我馬上就知道錯了,然而無論如何,我還是傷害了你。」他的面孔扭曲,自責地認錯。「聽你那麼說我……噁心、想吐,我……」
看他痛苦得說不出話來,若芳葵的心一窒。這個男人在跟她懺侮,但她能這麼輕易就原諒他嗎?她不知道,現在她還處於憤怒的情緒之中。
「你能怪我這麼說嗎?」她緩緩坐起身,「如果是我躺在別的男人懷裡——」
「你想都別想。」李緯晨臉色大變地打斷她。「在那個男人動你一根寒毛之前,我就會先殺了他。」他信誓旦旦地說。
他還是如此專橫、野蠻、自大。「說得好像我已經背叛了你似的。」若芳葵忍不住諷刺道,不過心頭卻感到一絲的喜悅,為他強烈表現出來的佔有慾。「你這是在嫉妒嗎?」
李緯晨臉紅地點點頭,「你是我的妻子,而且還在我的懷中融化,渴求我的吻,讓我覺得沒有你便惶恐不安,試問有哪個男人能不為這樣的妻子,而對別的男人吃醋呢?
反正你是我的,別人休想染指。」
他的話讓她羞窘得滿臉通紅。他們之間的激情回憶、他在她身體內的感覺……即使是現在,一想到他的撫觸就教她悸動不已。
她真希望他沒有提到這件事,使她的意志力開始產生強烈的動搖。
她的手指無意識的玩著被子一角,良久之後,她才再度開口,「緯晨哥,我不會再是你的所有物了,自我們成親以來,我的一舉一動都要聽你的指示,即使我很努力的照你的話做,但我並沒有得到你的讚美。不只如此,你還討厭我、不喜歡我,所以才會禁不起趙珍的勾搭不是嗎?」她的話裡流露出一股酸澀味。
李緯晨聽得再次臉泛潮紅。「那是在我還不瞭解自己心意之前的事。」他溫柔的解釋,從她的話裡聞到一絲醋意時,他聲音更為放柔地道:「我說過我愛你,你這麼快就忘記了嗎?」
「可是我不認為你真的愛我。」她凝視著他,懊惱地說出自己的看法。「事實上,從我嫁進李府開始,你對我的侮辱,如果列張單子的話,從這裡大概可以排到洛陽,尤其是在過去的那一年裡。」她誇張其詞地說。
這個指控令李緯晨的胃難過的翻攪著,他靜默了好一會兒,深深跌進自己的思緒裡。
「芳葵。」好半晌他才開口,「這麼說或許很奇怪,不過我想那時候我可能是故意這麼做的。」
若芳葵驚愕地眨著眼,「故意的?為什麼?」她不解地問。
「因為你對我的迴避態度。你對每個人都好,唯獨對我除外,你的目光總是不肯正視我,我想這就是刺激我一再對你惡言相向的原因。我以為那可以讓你注意到我的存在,沒想到結果卻是更糟,那只會逼得你更逃避我。」
是啊,那是她記憶中最糟的一年。「誰教你不分青紅皂白的怒罵我,那時我還以為自己被你厭惡、嫌棄,因為我不聽你的話跑到琴姐的房裡。」
「我不應該那樣對你發脾氣的。」想到那天他的殘忍,他的眼睛因自責而瞇起。
她搖搖頭,「其實我不怪你,因為那表示出你有多愛琴姐。」她真的對那件事不以為意,但對另一個女人她可是相當地在乎。「你愛她嗎?」她必須清楚知道他的心,所以雙眼眨也不眨地盯著他。
李緯晨明白她最後一句話問的是誰。
「愛?」他喃喃地道,然後堅決地搖頭,「不,那只是一時的迷惑而已。」他的視線飄向床頂,陷入過往的回憶裡。「芳葵,現在想想,我之所以沒有選擇她,或許是我在下意識隱約知道她的真面目。那時她表現出來的高貴嫻雅氣質,幾乎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對象,甚至比琴兒還要動人,但我還是選擇了琴兒,作為我一生的伴侶。」
「但你還是喜歡過她。」若芳葵酸酸地說。這他可別想否認,因為是她親耳所聞。
「我是說過這句話。」他尷尬地承認。「芳葵,陷進那種情境裡,男人難免會……你能原諒我嗎?」他握住她的手溫柔的哀求。
若芳葵看著他有力的大手搖搖頭,「我不曉得,一想到那個情況……我的心還是很痛。」
她聲音裡的痛苦撕扯著他。「對不起。」李緯晨懺悔道,加重握住她手的力量。
「給我一個機會好嗎?而且時間可以治癒一切傷口的。」
是的,時間是可以治癒一切傷口,但她還是無法釋懷。想到這裡,她不禁又氣憤起來,恨恨地瞪他一眼。
「對你的行為,你真應該感到羞恥。」
「我的確是。自從你走了之後,我既慚愧又對自己失望。」他不好意思地再次點頭承認。「不過再多的懺侮,也無法彌補我對你的傷害,所以我只能展望未來讓你幸福和快樂。」
說到這裡,一個想法突然閃過他腦海,他脫口道:「芳葵,你這麼在乎我利趙珍的事,或許也證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可能愛上我了。」這個可能性讓他心裡湧現一陣喜悅。
若芳葵倒抽口氣,「愛、愛你?」
不可能!他想都別想她會愛上他,尤其是在發生趙珍的事件後,雖然他沒有背叛琴姐,但他對她卻是。
「哼!恨你還差不多。」她瞪著他道。
李緯晨挑高一層,「要我證明嗎?」他聲調充滿明顯的誘惑及性感的暗示。
他看來很認真,她整個人不禁往後退縮。「不……」她驚慌的低喃,但他伸手捉住她的臂膀,將她拉往他懷裡,低頭吻上她的唇。
若芳葵渾身僵硬,但他溫柔的吻著她,熱情而堅定地撫觸她。
他的舌頭耐心地舔舐她的下唇,她逐漸放鬆情緒,這時她感到一股灼燒感奔竄過全身,令她不禁在他懷裡戰慄起來。
他雙手熟練的在她身上游移,且發出低啞性感的撩人嗓音,但這一聲呻吟卻喚醒了若芳葵的理智。
「不!不!」她極力掙脫出他的懷抱。「緯晨哥,我不要,這是……慾望,不是愛,請你不要用這種方式逼我回去。」她哽咽地乞求,為自己身體對他的反應而羞愧。
在她還對他心存鄙視時,又怎能迷失在他的懷裡呢?她不要因這種男女間的肉慾而屈服。
「你這樣挑逗我是不公平的。」她抗議著,並輕聲哭泣。
聽到她的啜泣,李緯晨的心為之一痛,他原意並不是想傷害她的。
「芳葵,對不起,我不會再勉強你了。」他放開她,聲音濃濁地道歉。
該死!都是酒精惹的禍,他發誓再也不喝酒了。
她懷疑地看他一眼,「真的嗎?」
「真的。」他趕緊保證。「我不會再碰你,除非你愛上我。如果現在愛你,只會讓你感覺羞辱和痛苦的話,我絕對不會願意做的。」
他拉起她的手按在唇上,認真地對她發誓。
「那你可能要等上一輩子。」若芳葵還嘴道,但已逐漸放下戒心。她沒想到一向專橫自大的男人,這回居然肯聽從她的話。
這是否表示他真的在乎她呢?
李緯晨對她的話不以為然,因為他從她剛才的反應已拾回大部分的自信。他再次吻了下她的手心,然後很快地放開,起身朝門口走去。
若芳葵望著他的背影,「你要上哪去?」
「我醉了,得找個地方睡上一覺。」他轉身瞟了她一眼,注意到她關切的眼神,「還是你願意讓我陪你?」
「不行。」她不假思索的拒絕。「但是你可以在這裡找個房間睡覺。」這已經是她最大的讓步了。
她還是關心他的。李緯晨緩緩地笑了,「芳葵,晚安。」他轉身開門離去。
見門輕輕關上,若芳葵低頭看著手心,想著他剛才的一番話,除了深深的疚責之外,她確實感受到他對她存在著某些感覺。
她重新躺回床上,在進入夢鄉之前,她還是決定要看他的誠意有多少,才會考慮要不要跟他回洛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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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緯晨哥,你不要老是跟在我身邊嘛!」若芳葵無奈地叫道。她已經不知該如何應付這個男人了,自從答應李緯晨住下後,他就一直寸步不離地跟著她。
「不行,我得讓你習慣有我陪伴。」李緯晨露齒一笑,繼續緊跟著她。
說實在的,他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很好笑,但為了根治她排斥他的感覺,他認為這是最好的辦法。
但若芳葵可就有些受不了,她在椅子上坐下,翻閱手上的帳簿,想找點事做以轉移她的注意力。
「芳葵,我沒想到你也會看帳簿。」李緯晨踱到她身後,頗感驚訝地說。
「從十三歲起,表哥就開始教我這些了,他說總有一天我得自己管理若家的一切。」
若芳葵懶洋洋地回答。說到這個,她忽然想起一件事。「不過有個人卻認為我只是個調皮搗蛋鬼,擔負不起女主人的職務呢。」
不用明說,李緯晨也知道她指的是誰。「唉,我們又要開鬥爭大會了嗎?」
「有何不可!」她抬起頭回道,「你以前根本就不屑瞭解我,現在卻對我大感興趣,換作是你也會不知所措吧。」
唉,一切都是自作自受,他能怪得了誰。
「我道過歉了。」他深深歎一口氣,溫柔地提醒她。
她回以一個瞪視,「哦,是啊。」她不滿地咕噥。
見她態度還是沒有絲毫軟化,李緯晨的臉色凝重起來,「芳葵,你讓我越來越覺得自己配不上你,但要我就這樣放棄你,我做不到,你說我們該怎麼辦呢?」他語氣沉重地問她。
「你別問我,這一切都是你惹出來的。」若芳葵懊惱地埋怨道。
李緯晨溫柔卻堅定地握住她的臂膀,要她轉身面對他。「芳葵,大部分媒妁之言的婚姻,一開始都很艱難,尤其是我們。我承認這樁婚姻不符合我的本意,不過我要你明白,現在我一點也不後悔,無論你要我等多久。」
她仔細研究著他嚴肅的表情,「緯晨哥,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只是一時的……男性衝動,卻要我來付出慘痛的代價呢?」
「沒錯,光是看著你,就足以讓我反應激烈了。」他注視著她,微笑道。「這幾天你還看不出來嗎?我早已經是你的俘虜,所以付出代價的是我。」
若芳葵的臉羞紅了。「慾望……會蒙蔽一個人的心智,看不清楚事情的真相。」他和趙珍就是最好的證明。
「是的,它確實會造成這個影響。」他點頭同意,「然而我們之間並不適用,我敢說無論在精神或肉體上,你對我都是有感情的。」
是嗎?她很懷疑,但她不願就此事跟他辯駁。
「但我終究不是你心目中完美的妻子。」她提醒他。「緯晨哥,我再也不要隱藏自己的個性過一輩子。」
「我也不要。」他點頭附和,「芳葵,我喜歡這樣的你,不矯揉造作,開朗有脾氣的你。」
「可是你說過——」
「忘了它。」李緯晨打斷她的質疑。「你知道嗎?就是因為你燦爛如太陽的笑容,讓我死去的心得以復活,也是你的開朗教我傾心的。」
「你不要我再學那些——」
「不要。你就是你,沒有人有權利去改變別人來迎合自己。」李緯晨俯身向前,兩手撐在椅子的扶手上,深情地凝視她說:「芳葵,你還記得嗎?在我提出圓房要求之時,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一點時間準備,當我真正的妻子嗎?」
對呀,她一直想知道為什麼。「你找出答案了?」
他點點頭,「那就是我愛上你的開始,所以我才不忍心傷害你。」他誠摯地道,「芳葵,我真的知錯了,跟我一起回去好嗎?」
是真的嗎?或許她應該相信他的話,重新回到他的懷抱也許不是件錯誤的決定,但萬一她的判斷是….—若芳葵腦中思緒紛亂,不知該如何是好。
「緯晨哥,讓我再多考慮一段時間,可以嗎?」她內心痛苦的激盪交戰著,趙珍的陰影仍揮之不去。
李緯晨臉上閃過一絲明顯的失望。他還期盼些什麼呢?這個結果他應該早料到了,不是嗎?
「當然可以。」他溫柔地回答,「我不會強逼你作不決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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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緯展是沒有再強迫她,但他的心情十分低落,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他心情不好。
若傑已經不再生氣了,對李緯晨的敵意也煙消雲散,當他看出李緯晨是真心對待若芳葵的時候。
「怎麼了?又碰了一鼻子灰了?」
李緯展挑眉一豎,「你在幸災樂禍嗎?」
「不敢,我沒有這個意思。」若傑聳聳肩,好整以暇地回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做了什麼不為人知的「好」事,但從芳葵的態度看來,她一定是親眼所見所聞,所以才無法釋懷,否則以她開朗的個性,是不可能記恨那麼久的。」
「別再說了。」李緯晨瞪著他,懊惱地提出警告。「你以為我不後悔嗎?」
若傑無視於他的怒氣,繼續說:「別生氣,我可是好心提醒你,如果要挽回芳葵的心,用這種方式是不行的。」
李緯展瞥他一眼,「你有辦法?」他懷疑地問。
「當然。」他肯定地點頭,「畢竟我和她相處了十三年,她那個性我早就摸得一清二楚了。」
這句話攫獲了李緯晨所有的注意力。「那你說說看,是什麼辦法?」他焦急地催促道。
「你先離開三天,而且不要告訴她你的去處。」若傑獻上計策,嘴角揚起一絲詭譎的笑。
「那怎麼行!萬一她誤會我的誠意,那我不就功虧一簣?」李緯晨強烈反對,瞥見他嘴角的詭笑,一把扯住他的衣襟,怒沖沖的質問:「若傑,難不成你在打什麼歪主意?」
「老天,沒有人要跟你搶女人。」若傑拉開他的手,聲音粗嘎地咆哮道。「你不覺得讓她緊張個幾天也好嗎?她現在雖然需要你的呵護和安慰,但我認為她更需要空間,好好想清楚她對你的感情。」
這他倒是沒有想過。「你真的是在幫我?」李緯晨謹慎地看著他,在心裡衡量他的誠意。
若傑目光嚴厲地回瞪他,「信不信由你。」
李緯晨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的臉,然後他笑了,「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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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三天了,他到底在哪裡?難道他放棄她了,一個人跑回洛陽了嗎?
「哼!還說愛上我了,連這一點耐心都沒有。」若芳葵忍不住忿忿地道。
她是告訴他會仔細地考慮,但沒想到他會這麼禁不住考驗,一句再見也不說就這樣走人,而且還令她自怨自艾了起來。
「怎麼了?又有人惹到你了?」若傑走進書房,看著她陰暗的臉,假裝關切的問道。
「沒有。」她低下頭,不想讓人看出她的哀怨。
若傑在心裡竊笑,知道她正極力隱忍哭泣的衝動。
「奇怪了,我好像有三天沒見到李少爺了,你知道他去哪裡了嗎?」他故意再刺激她的反應。
「不知道。」她粗啞著聲音回道,並停止翻閱帳簿的動作,勉強向他微笑表示自己真的不在意。「不過我不在乎,反而很高興,終於擺脫那個纏人的男人。」
若傑注視著她,緩緩地笑了,「是嗎?」
若芳葵皺起眉,「是的。」她大聲道,不滿他語氣中的懷疑,「若傑,別在我面前提起那傢伙的名字,聽到沒有?」她憤怒的警告他。
他點點頭,「可是我剛剛得到那傢伙的消息,既然你不想聽那就算了。」說著他轉身就要走。
他知道緯晨哥在哪裡?
「慢著廠若芳葵連忙喚住他。「他在哪裡?」她著急地問,無法掩飾內心殷切的期盼。
若傑先偷笑了一下,才轉過身看著她。
「你又想知道了廠他揶揄地問道。
若芳葵倏地站起身,恨恨地瞪著他,「若傑,我發誓,你再不說我會殺了你。」她氣呼呼的威脅。
若傑聽了覺得好玩的笑了一聲,才慢吞吞地回答,「好吧,看你這幾天茶飯不思的,我就告訴你吧。喂,進來吧,否則要鬧出人命了。」
若芳葵驚訝地瞪大雙眼,他在外頭?她正這麼想時,李韓晨的笑聲從門口傳來。
「我的妻子是不可能用暴力解決問題的。」隨著這句話,他意氣風發地走了進來。
但一個急速飛來的東西使他迅速低下頭,那是一隻硯台,從他頭上飛越而過重重撞到門板上。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若芳葵氣憤地喊道。想到自己為他擔了那麼多的心,又不禁怒從中來,她神情狂亂地看著桌子,想再找個東西攻擊他,以消心頭之恨。
李緯展望進她泛紅的眼裡,那兒盈滿擔憂和思念,並且十分地激動。他當然震驚於她表現出來的「歡迎」方式,不過還比不上他喜歡她看到他時,眼中充滿感情的神色,那裡已經沒有懷疑、鄙夷和抵抗,只有一種他期盼已久的熱情。
在她拿起另一個攻擊物品時,他一個大步上前捉住她,並把她扛上肩頭。
「芳葵,夠了,留點力氣,等我們到你房間,你再好好跟我算帳吧。」他開心地說,然後看向若傑,「我欠你一份情。」
他點點頭,笑呵呵的說:「我會討回來的。」
李緯晨回以一笑,在若芳葵的掙扎中,朝她的房間快樂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