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萊迅速離開桑洋的身上,效率極高的除去自己和他身上僅存的衣服。
"休息夠了吧?"不待他回答,沙萊就像一頭惡虎撲向沒有抵抗能力的綿羊般,欺身壓在赤裸裸的桑洋身上。
"怎麼可能?"桑洋吃力地閃避他的吻,雙手認真地抵抗他的動作。
沙萊雙手抓住桑洋抵抗的手,把它拉至頭頂用一只手牢牢制住,另一只手則伸到他腦後固定住,讓他無法閃避他的親吻。
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體放松,沙萊這才放開抓住桑洋的手,把他的手搭在自己的額上,雙手則環抱住他的腰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加深他們的吻。
"不錯吧?"食指輕拭去銀色的黏液,他伸出舌頭輕舔干淨。
看著他的行為羞紅了臉。
"喜歡嗎?"他的大掌撫摸桑洋汗濕的額頭,親吻流下淚的眼角。
"你說過只要我一喊不要,你就會停下來的。"桑洋嘖怒地指控他的不守承諾。
"我是說覺得不舒服,但是看你在我懷中那麼有反應,可愛的唇更是歡唱著喜悅,我怎捨得停下來呢?"
"你——"桑洋又羞又氣,卻找不出一句話來反駁他,因為沙萊說的都是事實。
"把繩子解開。"
"不行哦!"沙萊伸出食指左右搖晃,口中發出嘖嘖聲。
桑洋第一個反應是他又要玩下流的游戲。要是不把繩子解開,他根本毫無抵抗的能力。
他帶著淚意的眼可憐兮兮的對上他的眼,勉強舉起被綁住的手,略帶哭意撒嬌的說:"可是它綁得我好痛哦!"
語畢,落下的一滴眼淚更是證明他的說辭。
沙萊仔細一看,還真的紅起來了。他趕緊把繩子解開,心疼地親吻他手腕上的傷痕。
"痛不痛?"
他怎會知道痛不痛?跟沙萊的撫觸比起來,他壓根兒沒注意到他在掙扎中被繩索磨破了皮。
現在沙萊的心思全擺在他受傷的手腕上,桑洋把握機會迅速用力地推開他,拉著棉被包住自己下半身跳離那張床,跑向房門口。
冷不防地被推倒在地上的沙萊,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但一瞧見桑洋披著薄被逃往門口,他立即站起身沖向前去。
就算不是氣桑洋的設計,他也不願讓任何人看見因跑步而使被單大大開啟下的修長雪白雙腿。
沙萊手臂一彎,牢牢地勾住桑洋的腰間,一使力讓往前沖的力道反撲向自己。
當沙萊碰觸到他時,桑洋的第一個反應——糟糕!
他隨即被帶往床上躺平,身子被壓在沙萊底下。
"你越來越會反抗我囉!"沙萊半瞇著眼,帶著怒意打量這個敢逃離他卻沒有勇氣直視他的膽小鬼。
所有的人見到他都可以閃避,唯獨桑洋就是不准。
"誰教你要做那種下流的舉動,罰你禁欲一個月。"
如果是平常人早就跪地求饒,可是從小一起生活到大,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他的桑洋才不怕他的威脅。
剛剛他只是一時膽怯不敢看他。
"哦!是嗎?"沙萊挑起一邊的眉頭,語音拖得長長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
"從黎明升起開始生效!"尚沒發覺到沙萊眼中的詭異,桑洋自認為對他很寬容的說。
"那我可要好好掌握到天明的這一段時間。"沙萊彎著食指輕觸他的臉。
"什麼!?"桑洋傻了眼,等他回過神時已被沙萊逗弄、撫觸、狂吻著身上的敏感處。
"不要!"
每當他抗議,沙萊就是有辦法化解掉他的不願意,並且象征性的懲罰他,對他做出令他不敢想象的行為,讓他捨棄男人的自尊,淚眼汪汪的求饒哭喊。
之後,沙萊又在銅制注滿熱水的浴缸裡強要他無數次。
盡管桑洋哭著求他放過他,但他還是狠心地在他體內不停地索求、停留好長一段時間。
直到桑洋因為一而再,再而三連續性的高潮而耗損體力,昏倒在他懷中,他才放過他。
沙萊抱著桑洋躺回床上。宛如捧著精致易破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
擔憂地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溫柔地輕吻著他,沙萊在內心自責他鹵莽的行為害桑洋受苦了。
他應該好好控制自己的欲望才對!
明知道桑洋承受不了自己過度的索求,他還是讓欲望作了主,徹徹底底的滿足自己卻苦了心愛的人。
看來,這次真的要禁欲一個月了。
只是不曉得當一個月過後,他是否又會再度控制不住的渴望他呢?
希望到時自己真的能理智點。
天空閃過一道光芒,幾秒鍾之後接著的是轟隆隆的巨雷聲響,吵醒了酣然入睡的沙萊和桑洋,須臾之間,他們已經被急促的雨聲所環繞。
沙萊躍下床,伸手拿起衣棠套上,從艙窗看向外頭的景色,只見原本風和日麗、艷陽高照的好天氣已不知在何時被黑灰色的烏雲所籠罩,有幾道閃光出現,伴隨著一聲比一聲巨大的雷響。
船身隨著巨浪劇烈地上下起伏、左右搖擺不定。
"暴風雨!"兩人相視一望。
"洋,待在船艙內別出去。"
"可是……"桑洋不贊同地說。
"別讓我擔心!"沙萊一句話就阻斷桑洋的反駁。
船只劇烈晃動的程度及空氣中的味道,在在告訴沙萊這次的暴風雨不簡單。
風呼嘯的吹過,狂雨打在甲板上每一個人身上,船只隨著一波波沖擊而來的巨浪更是顛簸的厲害。
每一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在這惡劣的環境中行事更是倍加艱辛困難,一個站不穩可能就會被大風掃落,跌進無情的大海裡。
但是沒有一個人躲在艙房裡不出來,除了某些特定的人物外,每一個人都跑上甲板幫忙、堅守自己的崗位與這場暴風雨搏斗。如果一個環結沒捆好,他們有可能全部喪生在這場暴風雨中。
沙萊一上甲板,大雨傾盆而下地打在他的身上,他的眼睛根本無法睜開看清一切,風強得幾乎快撕裂他的衣服,凍得發紫的大掌緊緊操控著舵輪與狂風對抗。
水手們奮力的將帆布收起,但因為風雨的阻撓動作顯得有點遲緩。
海水襲上甲板,浪頭幾乎高得可將整艘船覆蓋。
"尼克,你可以掌舵嗎?"沙來決定親自去拉下帆布。
"可以,船長。"
在強烈的風雨中,沙萊動作迅速地收起帆布並緊緊捆綁住,長長的桅桿聳立在黑暗的暴風雨中,所有的東西都已經固定住,現在只等這艘船慢慢駛離暴風圈。
這時天空出現一道閃光照亮了整艘船,在眾人驚愕於這道白亮亮的光芒之際,那道閃電不偏不倚的擊中桅桿,巨大的雷響及木頭的破碎聲傳出。
"天啊!"
沙萊大叫地沖向桅桿底下的同伴,欲救那人的性命。
"船長!停住!不要——"
不一會兒,桅桿撞擊甲板的聲響就如同十萬噸的炸藥炸毀一棟高樓大廈般響徹天際,蓋住了轟隆隆的電響。
桑洋因不放心而踏出艙門,正好目睹桅桿就像從天而降的箭矢般射向甲板上的水手。
當他看到挺立於風雨中的熟悉身軀倒下時,不禁放聲尖叫。
"不要——"腦中一片空白,他的全身不停地發抖、寒顫,無神的雙眼緊盯著倒地的沙萊。
水手們低頭抵抗狂風,拼命地向斷裂的桅桿前進。
桑洋回過神沖向沙萊的身邊,狂風幾乎要把他扯向船側,大雨無情地痛打在他愕然的臉上。
強大的意志力使他不畏風雨地走向沙萊,單膝著地跪在他的身邊,雙手發抖地碰觸他如睡著般的安詳面容。看見他頭上的傷口冒出鮮紅血液,桑洋迅速地脫掉上衣壓在上方的傷口。
水手們迅速地把受傷的人抬回底下艙房內,桑洋及另一個隨行的醫生忙著照顧受傷的同伴,等到另一個人清醒後,他才能回房專心地照料沙萊的傷勢。
跪在床頭邊,伸手輕輕碰觸沙萊毫無血色的面容;從相識到現在,他從不曾看過他如此蒼白的臉色,沙萊一直都是健健康康的。
"求你,沙萊,求求你不要死,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走,你知道我會受不了你的離去,你不可以死!沙萊,你聽到了沒有?"雙手緊握住沙萊無力的手抵著額頭,桑洋誠心誠意地懇求上天不要把沙萊從他身邊奪走。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風呼嘯的吹,船只也隨著海浪起起伏伏,等到海面上恢復平靜已是三個小時過後,這短短的時間對桑洋來說就如同度過永恆漫長的時光般。
沙萊仍是一臉蒼白,沒有醒來的跡象,桑洋走到窗邊往外看,只見灰藍色的天空和陰暗的大海。他們已緩緩的駛離暴風圈,雨雖仍下著,但威力小很多。
桑洋一遍遍的呼喊著沙萊的名字,希望他能睜開眼睛看看他。
一到最近的港口,他們馬上把沙萊送到鎮上的診所,在得知設備不齊全後馬上雇了一輛馬車返回家園。
等他們抵達故鄉時,早已接獲消息的各大大小小大夫都已經聚集在城堡內待命。
城堡內一片混亂,當瑞芳夫人見到生龍活虎的兒子像個破碎的娃娃般躺在擔架上時,整個人崩潰地嚎嚎啕大哭,哭聲在偌大的廳堂裡回蕩,每個人的臉色都不好看,都在擔憂沙萊少爺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