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擄芳心 第六章
    當晚凱文回到家,房子裡沒有柔和的燈光、沒有飯菜香,什麼都沒有,仿佛一座死城……

    “蜜雪兒……”凱文打開大門叫喚著,但是四周靜悄悄的,一點回應也沒有。

    人呢?

    他打開每個房間察看,還是沒找到人。

    奇怪?蜜雪兒在這裡人生地不熟,她會跑到哪裡去?

    凱文坐在沙發上百思不解,難道蜜雪兒真的因為他不肯留下來陪她就離家出走?

    不!不可以,雖然他對蜜雪兒一無所知,但是他對她是真心的,蜜雪兒不能這樣對他……

    “你回來了?”蜜雪兒滿臉春風的從外頭回來。

    “你跑哪兒去了?害我擔心死了。”

    凱文不讓她有回答的機會,抱緊她深深的吻住她的唇。

    “放開我!”蜜雪兒推開他

    凱文驚訝於她的反應。

    昨晚他們是那麼的契合,她是那麼的投入和愉悅,不到八個小時她又換了另一張臉孔!?

    但他不會輕易放棄。

    凱文再次抱住她,低頭吻住她的櫻唇,那會讓他上天堂、下地獄的紅唇。

    蜜雪兒無法掙脫他的懷抱,只好動也不動的承受,以冷漠來對抗他的熱情。

    但是凱文不斷的舔弄、親吻、似乎有意和她較量耐心,或者想借吮吻誘哄她。總之他一點也不在意她毫無反應,他要以無比的熱情吻著她,直到她為他的熱情蘇醒。

    蜜雪兒不耐煩的開口抗議:

    “不要……”

    凱文趁此良機立刻長驅直入,探索她口中的溫潤……

    “放開我!”書上寫的果然沒錯,他果然一句關心、問候的話都沒有,看見她就只曉得索愛。

    他怎麼能放?他進門找不到她時的失落感,仿佛整個世界都在眼前毀滅,他不想再有那種感覺。

    “你以後不准再這樣對我……”

    “你……你……”她簡直氣瘋了,為什麼他的一舉一動都跟書上描述的一模一樣,他就不能有一點新鮮的嗎?

    蜜雪兒知道他的下一步,他想逼瘋她,讓她禁不起誘惑,自動送上門。

    凱文一面吻著她的嬌軀,一面低喃著:

    “你不知道我有多喜歡你……自從沾上你之後……我整個腦海都是你……”

    “這……就是你們男人所謂的愛?”蜜雪兒以嘲弄的語氣問。

    “難道不對?”凱文從沒想過這個問題。

    一個男人愛上一個女人,就是朝朝暮暮想著她,既然想她就更想碰她、摸她;還想更進一步……

    這就是男人愛女人的方式!

    他看過蜜雪兒的全部,也嘗遍蜜雪兒的全身……

    對他而言,這就是他愛蜜雪兒的方式。

    “不准你再碰我……不准……”蜜雪兒失望了。

    男人要的只是女人的身體,根本不在乎女人心裡想什麼、要什麼。

    凱文不理會她哽咽的聲音,繼續用他的唇、他的手和他的心膜拜她的芬芳柔嫩……

    “對不起,我控制不了自己……”

    他的口中說著抱歉,身體卻毫無歉意的一再進出她的身體。

    蜜雪兒就像個洋娃娃似的,被他操控在手中,她金黃色的頭發隨著身體上下晃動,發香混合著汗水與喘氣聲,讓室內回蕩著煽情的交響曲……

    “停……停止……”過多的激情讓她無法承受。

    “是不是弄痛你了?”盡管無法停止熱情,凱文依然盡其可能放緩律動的速度,讓她有喘息的機會。

    蜜雪兒緊咬著下唇,眼睛水盈盈的帶著抱怨,“我累了……好累、好累……”

    女人的體力不比男人,這樣的動作確實難為了她。

    凱文將她整個抱起來往房間走,從客廳到房間的這段路程中他依然不肯離開她的身體。

    “我想休息……”蜜雪兒低聲要求。

    “馬上就讓你休息。”

    他將她放在柔軟的床上,順手拿了一個枕頭墊在她的臀部下,確定她能在休息當中享受到他最完美的服務。

    在一切都弄得妥妥當當之後,凱文又開始在她的體內律動。

    “嗯……”托高的臀部讓凱文的昂揚更深入,蜜雪兒幾乎承受不了這樣的快感,雙手緊緊抓著床單。

    “抓著我的手。”凱文握著她的手,讓兩人的十指交握。

    過度的刺激與快感中她的指甲陷入他的手背,讓凱文知道這一波波的沖擊讓她緊繃又難耐。

    蜜雪兒帶給他的痛楚讓他更無法自拔。

    “告訴我,是痛還是舒服?”

    他的體溫包圍著她的全身,他的喘息近在咫尺,他……仿佛無所不在,就像一團火似的緊緊包圍著她。

    “我不知道……”那種感覺是復雜的,她的身體展現出無限的歡愉;她的心裡卻還在排拒,這樣的煎熬讓她無所適從。

    蜜雪兒只覺得自己像雪一樣不斷在融化,在融化的雪水中浮沉,她一定要抓住些什麼,否則她會溺斃在雪水中。

    為了讓自己不害怕,她放開交握的雙手,抱住他的頸子,環著他寬闊的肩膀。

    忽然間,她害怕這不實在的火燙感覺,好怕!好怕……

    沉浸在愛欲中的凱文感覺不到她的畏懼,在一次次的結合中,讓蜜雪兒覺得他們之間只有欲,沒有愛

    經過愛火的劇烈燃燒,和緩的余溫環抱著他們兩人。

    這場歡愛似乎讓凱文耗盡體力,他像個累壞的孩子,無力的倒在床上歇息,沒一會兒,他無法克制的進入夢鄉。

    蜜雪兒卻毫無睡意,默默的望著凱文英挺的臉龐。

    經過這一次,她對愛情徹底失望。

    夢境與現實竟然有如此大的差距?

    凱文重重的刺傷她的心,失去天使的資格時她都不曾如此失望。

    一早凱文去上班之後,她就出門到鎮上繞了一圈,結果碰見一個人攔著她,說要請她去拍戲。

    她本想和凱文討論一下,但是凱文見到她,只對她的身體有興趣,對她的行蹤卻不聞不問……

    殘酷的認知讓蜜雪兒心灰意冷,也許凱文不適合陪她共度一生,更不是一個足以挽救人類的人……

    ☆☆☆

    那一夜之後,蜜雪兒從凱文的世界消失了。

    這個打擊讓凱文非常沮喪

    據說,周遭的一切事物,在程度上或多或少都成原子的穩定形式存在。泡沫傾向圓球形,因為這樣的外形使充滿氣體的薄膜趨於穩定;太空船上的水也是以小圓球的形式穩定存在;地球因為地心引力的關

    系,讓水在靜止狀態中的穩定表面成平坦水平狀;還有鹽的結晶呈現方塊狀,那是因為鈉和氯離子以此形式穩定地聚合在一起……

    那麼,愛情是不是也有一定的形式存在於戀人之間?

    他不知道!

    當男女的戀愛元素相遇,是不是也會產生化學反應,形成愛情分子?

    結構穩定的愛情分子是否能成就白頭偕老的姻緣?

    凱文的心中還是沒有答案!

    他從來都不知道女人竟然是這樣的反覆無常!

    上一秒還安安穩穩的睡在他的懷裡,下一秒就無聲無息的不告而別,讓他像一只受傷的野獸似的,待在傷心地舔舐著血流不止的傷口。

    他不懂——

    他和蜜雪兒是不是因為不穩定的愛情分子作了結合,所以會產生無止境的戀愛傷痕?

    他真的不懂!

    她怎能腳步輕盈、不帶走一片雲彩的離開,更何況他是她的第—個男人呀!

    她怎麼能表現得如此不在乎,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是不是因為這樣的錯綜復雜,才會使他不顧一切地往情網裡跳?

    也許他和蜜雪兒的相遇並非偶然,而是上天注定的遭遇?

    他和蜜雪兒的愛情,是人生中一個現存的分子,無法用物理和化學的一般過程形成;更無法設定目標和方向,因為在他們的愛情能量中,存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讓他們的愛無法形成某種穩定的組合。

    就像物競天擇一樣,自私的因子總是蠢蠢欲動的找尋更好、更適合自己的分子結合,而不能按照原先的期望變化。

    所以蜜雪兒選擇離開?

    凱文這三年不停的這麼反問自己,他到底錯在哪裡?

    但是沒有人能給他答案!

    時光就這麼在他的歎息中流逝了。

    他無法解釋對蜜雪兒產生愛意的復雜原理。

    而蜜雪兒也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慢慢體會。

    這三年之中發生了不少的事,食品公司沒有關廠,轉手賣給紐約的一個新興集團,還是委任凱文管理。

    因為經營者新的理念是與電影結合,讓影片中的虛擬食品賦予生命進而生產,這受到觀眾們熱烈的支持,不但在美國居銷售量之冠,現在更在洽商國外的經銷權。

    小鎮更因生產電影食品聞名遐邇,成為遠近馳名的觀光勝地,現在整個鎮幾乎合同於這個集自擁有。

    再過幾天是集團成立三周年紀念,紐約方面舉辦了盛大的慶祝會,凱文受邀參加慶祝酒會,但是凱文婉拒了。

    當初之所以會接受新集團委任的管理工作,完全是因為不忍心讓鎮上的居民陷入無法生存的困境:而新的經營商也給予他很大的發揮空間,所以他才留下來,否則他早就離開這塊傷心地了。

    也許現在是他離開的好時機,每多留在這裡一秒,就多增加一分傷痛……

    這天,紐約方面派來一個考察人員,這是三年來沒有過的情形。

    “凱文,我能這樣稱呼你嗎?”

    考察員叫詹姆士,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中年人。

    “當然可以,先生想先休息,還是巡視小鎮的各項營業項目?”凱文十分得體的請教。

    “先帶我到你住的地方。”

    “先生不住旅館?”凱文覺得奇怪,住在集團旗下的旅館可以方便考察,為什麼詹姆士會想去住他家?

    “叫我詹姆士就可以了。”他笑著糾正凱文的稱謂。“我不喜歡人多嘴雜的場合。”

    既然地都這麼說了,凱文只好勉強答應。

    “聽說你婉拒參加慶祝酒會?”詹姆土有意提起這個話題。

    “是的。”自從蜜雪兒離開後,凱文就不再平易近人,冷漠的態度時常讓居民誤解,以為他逮到機會就變得高不可攀。

    “我能不能知道原因?”

    “沒什麼,跟你一樣,不喜歡你討厭的場合。”

    這小伙子學得可真快!

    “如果我向你保證,絕對不會有人多嘴雜的場面

    出現,你願不願意陪我一起去紐約?”詹姆士笑著說

    “既然是酒會,怎麼可能不人多嘴雜?”凱文認為他在開玩笑。

    “其實我不是什麼考察員,而是奉命務必請你到紐約的特振員。”

    “這……我不明白。”凱文一臉迷惑。

    他自認分量沒那麼重,但是紐約方面為什麼會派人來“押”他參加酒會?

    凱文當然不認為那是“請”。既然名為請,他就該有拒絕的權利,以現在的局勢看來,如果他不去,大概也會被詹姆土押去。

    “你不必明白,去了一切就會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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