堡主酷酷的 第四章
    皇甫軒輕輕的一吻,讓梨依失魂了三天。

    她完全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回到居住的地方。究竟是他送她回去,還是玉娟找回她,又或者是她模模糊糊地自行走回去?她完全沒有印象,有的就是他的身影、他的聲音、他的氣息。

    他知道她喜歡他,又對她那麼溫柔,更親吻她……這些都像作夢一樣,如幻似真,她真不敢相信自己能與愛慕的男人有那麼美好的時刻!

    這幾天她都待在臥室內,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要不然就在外面的花園東張西望,連來替她診治的大夫都看得出她魂不守捨,直問她是否身體不舒服,還是想起了什麼事情來?

    當然,她只不過是在等皇甫軒罷了!她想問他是否也喜歡她,否則他為什麼會對她做出那些逾矩的舉動?

    「小姐,聽其他丫鬟說,二爺這幾天都在外頭辦事,所以妳不用望穿秋水了,好好坐下來休息吧!」玉娟好笑地調侃道。

    「妳、妳在說什麼?我才沒有等他!」梨依漲紅著臉道。

    「不用害羞,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羞人事兒,府中很多丫頭也將自己喜歡二爺的事天天掛在嘴邊,所以就算小姐直接承認喜歡他,那也沒什麼大不了啊!」玉娟點明事實。「那天二爺抱妳回來,就證明他對妳也不是完全沒有意思的,小姐可別為了這事而煩心!」

    那天她回來屋子後不見梨依,正想出去找她時,恰巧碰見全身濕透的二爺,抱著同樣濕透、昏昏沉沉,卻臉色紅潤的梨依,用輕功運回來。她以為梨依有什麼不妥,但二爺卻只要她幫梨依換去一身濕衣,服侍她上床好好休息,然後什麼都沒說便離開。

    二爺看梨依的眼神和小心翼翼的動作,她這當下人的自然明白這淡然的主子,終於動了情根,對梨依多了一分眷戀。

    假如他們真的兩情相悅,她也樂見其成,因為梨依天性純樸,又善解人意,從不會麻煩大家,是個值得被好好呵護的姑娘。就算她是個失憶的人,沒有過去、沒有背景,但相信二爺不會為此而嫌棄她的。

    「是他抱我回來的?」她驚訝但內心則泛起甜絲絲的感覺。

    「對,當時小姐好像睡著了,所以二爺親自抱妳回來。」

    「難怪我記不得……那不就讓人看見了嗎?」

    「應該沒什麼人看見,否則下人們早就談論起來!」這些天她聽不到有特別的八卦傳出。「對啦,為什麼小姐當時的臉會紅紅的?可又不像是發燒鬧風寒。」

    一想起他在池中擁她、親吻她的情景,梨依驟然羞紅了粉臉,幾乎想挖個地洞鑽進去!

    「臉紅成這樣子,我可知道是什麼事了!」笑聲頓起,笑得梨依的頭垂得快要碰地。

    「梨依姑娘在嗎?」門外有人喚著。

    「來了!」玉娟過去開門,看見是幾個拿物件的僕役和丫鬟,她便記起來了。「對耶,今天是分配日用品的日子,我怎麼忘了呢?」

    杭州別院每個月都會跟從四龍堡的規矩,向住在府內的僕役、丫鬟派發一定數量的日常用品。假若沒有向管事們提出額外的要求,或主子沒有特別的賞賜,每位下人都會有相同的東西。

    梨依雖然不是奴婢,但也不是身分特殊的人,所以依一般下人的規矩獲得一份日用品。

    「對,我們就是見妳沒來分配處拿東西,便順便過來一趟。」負責的僕役將兩個大包袱交給玉娟。「先提一下,由於中秋節快到了,上面的主子這個月給每個姑娘多發一個荷袋,所以妳們見著了不用太驚訝。」

    「好,知道了,有勞你們!」

    等人走了,梨依便好奇地湊到玉娟身邊,跟她一起解開自己的大包袱。

    「這次發荷袋嗎?真好,我都沒有半個荷袋呢!」

    「喏,拿著吧!」玉娟把包袱拿給她。

    梨依手裡一沉,一樣東西放入她的手心。她下意識的握緊手掌,緊緊地攥住那個精致的荷袋。

    這荷袋是水藍色的,那緞子軟得彷佛能掐出水來,繡的是幾枝梅花,清清淡淡的,沒什麼特別花俏的圖案,但梨依卻愛不釋手。

    「好漂亮的荷袋!真的每個姑娘都會有嗎?繡這批荷袋的人一定花了很多的時間跟工夫吧?」梨依仔細的翻看。

    最近她無聊得很,便跟玉娟學簡單的刺繡,這就是所謂的徽繡吧?密密交織完全看不見針腳,內裡也是,連接縫都幾乎看不見。

    「是府中針黹房的丫頭們繡的荷袋吧。」玉娟不以為然,看都沒看梨依手上的小東西一眼。「每年都差不多的花樣,我都有快十個這樣的荷袋了,我自己做得可比這些好呢!」

    「可是我覺得挺精致的,而且這是我第一個擁有的荷袋呢!」梨依馬上珍惜地將它掛在自己的裙邊。

    「那小姐就小心點收好它,畢竟這可比市集上賣的好很多,被哪個人摸去了,還能賣幾個錢呢!」

    「知道了!」她扯了扯嘴角。

    聽說皇甫軒會在黃昏時回到別院,梨依抵不住內心想見他一面的渴望,便趁玉娟去廚房打點晚膳時,獨自走出居住的院落,穿過大花園向別有洞天的水捨而去。

    走近湖邊,她遠遠聽到那邊傳來陣陣說笑聲,仔細看過去,原來是那些剛洗完衣服的婢女在聊天玩鬧。看來這附近是婢女們常聚在一起的地方,上回她也是在這裡聽見別人對她的看法……

    梨依想了想,打算繞過去,不跟她們正面迎上。說真的,她有點怕她們,不知道她們這次會怎麼說她。

    「什麼?妳竟然這麼大膽?那二爺他有沒有……」

    二爺?她們是在說皇甫公子嗎?一聽見有關他的消息,梨依便不爭氣地偷偷躲在一旁,想聽清楚一點。

    「有,二爺要了!」其中一個稍有姿色的女婢嬌羞地直應不諱,四周驚訝的聲音馬上此起彼落。

    「彩春,真是太好了,之前也有其他人嘗試送給二爺,但都遭他拒絕了,他卻二話不說地接受妳,那證明二爺眼裡有妳呢!」

    「妳們別羨慕我,我可是花了很多心思,又特別迎合他的口味才能成功的。」彩春傲然地微笑。

    梨依失神地想著,究竟這姑娘送什麼給皇甫公子,大家又為何那麼興奮?難道是……女兒家最重要的……

    她心一沉,不願再想下去,便准備離去。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她正要繞道,卻被彩春眼尖地發現她的蹤影。

    「妳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

    一堆女人齊望向她,但沒有一個人認得她是誰,因為她們平日不是在洗衣服就是待在針黹房,就算知道皇甫軒前陣子救了一個女人回來,也是只聞其名不知其貌,當然不曉得眼前的人就是梨依。

    「我……我……」梨依不知該如何介紹自己的身分。

    眾人打量著衣著跟她們不同的梨依,疑惑著這名美麗的少女從何而來時,彩春眼尖地發現她身上的新荷袋,當下高八度地尖叫起來。

    「妳怎麼會有我繡的荷袋?」

    梨依一怔。「那是今天派發給我的荷袋……」

    原來這個精致的荷袋就是出自這位姑娘的巧手?可是……繡得這麼好的人,不是應該嫻靜細心的嗎?為何眼前的姑娘會這麼凶,好像她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樣?

    「不可能!這是我特別繡來送給二爺的,而且他也親自收下,怎可能混到其他荷袋中派發到妳那邊?」

    「是真的!我是在派發給我的包袱內拿出荷袋來,這不就和其他人的一模一樣嗎?」她們剛說要送東西給皇甫公子,難道就是指這個荷袋嗎?

    「還裝傻!這明明就是男用的款式,其他的荷袋都是粉紅色的!快還給我!」彩春說著就要將荷袋搶回。

    梨依嚇了一跳,卻又不想被人搶走她心愛的荷袋,情急之下便一個閃身,避開彩春,然後拔腿就跑。

    彩春沒料到梨依的身手如此靈活,撲空之際,馬上追上她,勢要奪回她花了無數個晚上心血的荷袋。

    「妳這偷了二爺東西的賊子,居然敢不還?大家快幫忙啊!」

    幾個婢女馬上攔著梨依,讓她根本逃不開。

    彩春狠狠地搶下掛在她身上的荷袋。看著梨依一臉不捨又不服的樣子,想起自己對皇甫軒的心意都白費了,便恨恨地瞪著這個美得令女人都自愧不如的臉孔,斥喝道:「說,妳究竟是如何偷來的?妳說啊!」

    「不是我偷的!」那是她記憶裡的第一個荷袋,她很喜歡,為何她們偏偏要奪走它?

    有些婢女一臉幸災樂禍,好心一些的也只是別過臉去,沒人願意伸手援助無辜的梨依。

    「妳難道是在二爺屋內打掃的丫頭,趁二爺不注意偷了這個隨身荷袋?」一定是這樣!

    「我偷東西要做什麼?我連自己的事都記不起來了,偷荷袋又能如何?」她大聲的反駁著。

    「妳就是那個被二爺救回來的失憶女人?」彩春頓了一下,卻沒有因此而善罷甘休,她皮笑肉不笑地說:「姑娘果然美麗不可方物,難怪會惹二爺注意,好心救了妳!」

    「放開我!」梨依開始明白彩春是存心要刁難她,為的根本不是那個小小的荷袋!

    看著曾被下人傳為二爺所看上的女人,彩春自然對梨依的怨憤更大。看她獨自一人,衣著不算特別名貴,沒有侍婢跟隨,並不似正被皇甫軒專寵,恐怕那傳聞也只是空穴來風,如今逮著機會可以好好整她一下,她又怎會放過?

    「啪」的一聲,一個重重的耳光就打在梨依的臉上,頓時一股熱辣辣的刺痛從她臉上升起,頭也有些暈暈的。

    梨依的淚洶湧而出,為了臉上的痛楚,也為了自己的屈辱。

    「妳這個什麼都不是的女人,神氣些什麼?竟想得到二爺的垂青,跟我們爭,別妄想了!」

    「彩春,好像有人經過這裡,妳快住手啊!」其他婢女惶恐地阻止,她瞬時松開對梨依的箝制。

    彩春也怕讓人目睹她的暴行,於是狠狠撂下一句。「今天便宜妳了,妳給我小心點!」之後便跟大家悻悻然離去。

    梨依撫著發紅的臉,坐在地上,淚一滴一滴地滑下來。

    先別說她根本不知道荷袋原是送給皇甫公子的,就算她知道,她也一定會拒絕的。那婢女喜歡他,可她也喜歡他啊,難道這也不行嗎?她究竟做錯什麼?有誰能告訴她?

    正要回水捨去的皇甫軒,遠遠看見坐在湖邊的女子是梨依,心裡一陣悸動,便快步向她這邊走來。

    「梨依,妳怎麼坐在這兒?沒事吧?」

    她被他雄渾的聲音一下子驚醒過來,不由得詫異地急忙低頭,細聲回答:「我沒事……你回來了啊?」

    皇甫軒吁了口氣,道:「沒事就好。我剛從外面回來,見到妳一個人坐在這裡,便過來看看。」忽地,他看見她臉上的淚痕和微紅的五指印,不由得驚愕了片刻,伸手想撫上她的臉,確認自己沒有眼花。

    梨依怕他發現什麼,只好側頭不讓他碰,但他的強勢根本令她沒辦法躲藏,只能無助地直視他那燃起火焰的眼。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皇甫軒緊繃著臉,像是完全沒有看見她的躲避,神情帶著冷厲。

    他不問還好,一問起來,梨依滿腹的心酸更是掩藏不住,剛剛停下的淚珠又滾了下來。

    看見她的淚,他的心更是揪成一團。他直接扶著她的肩,連聲問道:「誰膽敢打妳?妳告訴我!」

    她只是流著淚,搖搖頭不說話。

    「快說,我絕不會讓妳受委屈,更不容許府內有這種濫用私刑的事情發生!說出來,我重重懲罰他!」她只是哭,又不說話,滿臉的無助與無奈,叫皇甫軒向來沉靜的心也慌亂起來。

    「是我不好……」她喃喃地道。

    他愣了一下。「妳有什麼不好?」

    「我不該這麼喜歡那荷袋……我怎麼沒有發現它與眾不同呢?早點發現我就不會貪心了!」

    「妳真的很喜歡那荷袋?那不是很好嗎?」皇甫軒用手背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珠,他只想看她笑意盈盈的嬌俏模樣,而不是淚眼婆娑的可憐模樣。

    「公子……看過那荷袋?」

    「當然看過,我就知道妳會喜歡它,所以特地讓人放在分發給妳的包袱內,送去給妳。」

    「但那是別的姑娘特地繡給你的禮物,公子既然收下了,又怎能轉送給我?」說著說著,她忽然察覺到自己的語氣太酸,便制止自己的沖動。「對不起,我不是想干涉你……」

    「那不是轉送,我也沒有把它當作禮物收下,打從一開始,我就打算將那荷袋給妳。」他正色地強調。「那是針黹房內一個婢女呈上來的,我看它手工精巧,也想到妳沒有一件屬於自己的隨身物,便將它留下來,再等分發用品時順便給妳。」

    梨依深深地看著他,滿心的震撼讓她一句也說不出來。這個足以讓天下女子傾心的男人,竟然為了她而這麼花心思!

    「難道是那荷袋替妳惹了麻煩?」他將她透露的端倪串聯起來,推論出這個可能後,更是惱怒不已。「該死,她們以為是妳偷來的,還是妒忌妳有我送的荷袋?無論如何,她們都不該對妳動粗,現在她們是沒將我放在眼裡,把自己當作別院的當家不成?」

    「皇甫公子,你不要怪她們!我只不過是一個失憶的過客,而她們都在府內盡責做事,我不值得讓你費心跟她們計較這些小事!」她心急地再次搖搖頭,不自覺地偎進他的懷裡。

    皇甫軒微微吃了一驚,隨即輕柔環抱住她。她是這麼的需要保護,惹他愛憐,他怎可能放開這個已經占據了他心房的女子?瞬間,他決定了一件重要的事。

    須臾,她才驚覺自己的情不自禁有多不合禮教,臉上臊紅得如艷陽,想推開他的擁抱,無奈敵不過他的力氣,只能被牢牢地鎖在他的懷中。

    「皇甫公子……」

    「別這麼叫我。」他蹙起眉,聽她這麼叫自己,實在有點不高興。

    「那……那該叫什麼?」梨依為難的看著他。

    「就叫我軒吧!」

    「這怎麼可以?公子的身分可是四龍堡的二當家,我沒叫你二爺已夠不敬了,怎能再直呼你名字?」

    「我已不把妳看成是外人了。」他緩緩地表露自己的心底話。

    不知從何時開始,他滿腦子都是單純善良的她。她開心的時候會笑得瞇起眼,變成一條細細的、柔柔的線;她生氣委屈時不會大吵大鬧,只會用受傷而倔強的眼神望著他,讓他無法忽視;她害羞的時候會臉紅耳赤地低下頭,並微微嘟起櫻桃小嘴,可愛得讓他很想好好疼愛她……

    此刻的皇甫軒,眼睛更加深邃迷人,梨依看著他的雙眼,竟有些心醉,醉得不願移開。

    「我……連自己的名字都記不起,你怎麼對我這麼好?」這是她唯一感到失望自卑的事情。

    「我不在乎!」他認真地凝視著迷惑的她。「如果妳真的一輩子也想不起過去的事,那就一輩子跟在我身邊好了。」

    「什麼?」她一時反應不過來。

    「妳不用離開我,因為我也沒打算讓妳離開。」他微笑擁著她,低頭附到她耳畔,吐著性感的氣息。說不定她是上天送給他的禮物,讓她在重生後陪在他身邊。

    梨依呆愣著,尚無法理解他話中的含意,眼淚卻成串成串的滑落。

    他溫暖的氣息包圍著她,貼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說不清是安心還是釋然。

    「別哭了,再哭下去的話,我可會受不了妳的眼淚。」皇甫軒輕輕撫著她的發絲。

    「你這是什麼意思?」她的臉忽地一下紅了。

    「當一個男人這樣抱著一個女人,妳知道這代表什麼意思嗎?」

    「我不懂……」

    他深深看進她的眼中,眼光變得溫柔似水,濃濃的幾乎讓她陷溺在他的眼波之中。

    「我喜歡妳,想要妳永遠待在我身邊,一輩子都不要分開,我想要保護妳、疼惜妳。」他非常肯定有了梨依之後,自己內心的缺角將找到相屬的部分。「妳願意待在我的身邊嗎?」

    她迎著他灼熱的目光,感受不到絲毫的輕佻和玩笑,此時的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二爺,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已!

    半晌,她也認真地輕輕點了點頭。

    她真的很喜歡他,很想對他坦承自己的情感,她知道自己越來越依戀他。她現在可以這樣做吧?

    見她應允了自己,皇甫軒再也壓抑不住心底湧起的情潮,低頭吻上她的芳唇。眼看著他的俊臉貼著自己,梨依不敢動彈,只能無助地閉上眼睛,感覺雙唇被他愛憐地吻住。

    梨依腦中有點發暈,不自覺低吟一聲,只能任由他勾動她的心弦。他的吻從輕柔到狂野,從輕淺到濃烈,彼此的牽引掀起他強烈難擋的情欲。

    在他的注視和撫觸下,她變得燥熱無力,悄然而生的悸動掠過她的心,初次回應他的吻。

    她羞澀的吻雖然是那樣的笨拙,卻令他感到一股暖暖的熱流充塞心中,讓他無法再將自己藏在冷漠的面具下。

    她身上泛著淡淡的清香,足以蠱惑人心,令人渾然忘我而失去自制力。此時此刻,兩人之間只有彼此,對他而言,天下再絕色的女子都引不起他的憐愛,他只要梨依一人!

    兩人濃烈的眼波密密地交纏在一起,他打橫抱起她,走向屬於自己的天地,她則害羞的低著頭,覺得臉上越來越燙,攀著他壯碩的胸膛,身子和他的靠在一塊。

    女人的天性讓她隱約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可是因為是他,她竟一點恐懼和抗拒都沒有,只有羞澀的燥熱浮上她柔嫩的臉蛋,令她吹彈可破的肌膚隱隱透紅。

    他將她放在柔軟舒服的床榻上,卻離不開她的嘴兒。她的身子凹凸有致,柔香醉人。

    「軒……」被吻得全身發軟的她,嬌喘的呼喚他的名字。

    「妳肯叫我的名字了?」這是她第一次喊他的名字。「很好聽,以後也要這樣叫我。」

    他盯著她意亂情迷的表情,細白如凝脂的身子。他的呼吸漸漸急促濁重起來,眼中有著濃濃的占有欲。

    她羞紅了臉。「你不要看……」她感到渾身燥熱,急忙想轉過臉去,卻被他雙手牢牢地捧住。

    「梨依,妳怕我嗎?」他沙啞的喃喃自語。

    「不是的,我……」她盯著這張絕美俊逸的臉搖頭。她說不出這種感覺是什麼,不是怕他傷害她,只是有點不安。

    「我想要妳……」他埋在她的頸窩邊,因為她酡紅誘人的嬌顏而再次吻住她。

    她眼神迷茫,耳朵裡聽到的是他的愛語,她情不自禁地也說出內心的情意。「軒,我喜歡你,我不想離開你……」

    對她來說,沒有事情比皇甫軒更重要。為了他,她什麼都可以付出,哪怕是身心、生命,因為他就是她想守護珍藏的寶物,有如那荷袋一樣。

    他深深凝視了她片刻,然後動情的吻如雨點般落在她全身每一寸肌膚,彷佛要在她雪白如玉的肌膚上烙下屬於他的印記。

    越來越熾熱的火焰向兩人席卷而來,眩暈的感覺逐漸猛烈,她就像缺氧一樣喘不過氣,渾身軟綿綿地使不上一點勁,只能癱在他懷裡任他為所欲為,正式揭曉今晚只屬於兩人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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