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為君綱 正文 第七十七八章 邀請
    月中,陸勝安正式上任正五品吏部郎吏部是眾|得流油的部門,溫家上下對補的這個缺都非常滿意,陸家三口也算就此在京城安定下來。

    陸勝安不願長期地寄居在溫家,上任後,便在溫向東的幫襯下,在京城尋好了一處住宅。但是老夫人捨得女兒和外孫,硬要留他們繼續住。陸勝安無可奈何,只得以住宅全部翻修為理由慰藉自己,而暫時繼續在溫家叨擾。

    溫婉也差不多適應了在地榜的新生活。與人榜比起來,地一苑差不多就是現代的小班制。一個苑裡只有二十個人,都是擁有著顯赫身世的官家少爺小姐,所以,也不存在誰瞧不起誰,誰排斥誰的現象。而且據溫婉觀察下來,苑裡的學子們的學問都很好。課堂上,不論是論詩還是論史,個個都能引經據典,侃侃而談。與人榜鬧哄哄、自行其事的課堂全然不同,對於溫婉來說,也是得益菲淺。

    顏詡之也考到了地榜,不過與溫婉不同苑,他在地三苑。去書樓時,還是會經常遇上他。有時還會聊上幾句,基本上還是關於課上學的東西,以及兩人曾經致力尋找的詩源。一次偶然的機會,溫婉提到了自己最近在研究福陽王的那個詩經註疏。

    顏詡之聽後羨慕不已,第二天便拎了一大盒的杏仁糖糕來請溫婉吃,並提出了借閱的願望。

    溫婉並不知道那套書的珍貴程度,只是覺得多個人探討、一起研究也是好事,便回家取了第一冊借他。讓他看完之後,再來換取第二冊。自那以後,溫婉便明顯地感覺到顏詡之對她的態度熱絡了許多。不僅每天中午都會奔過來喚她一起去書樓看書,還會經常帶著女孩子喜歡的甜品以及時下民間流行的小飾、小玩意來送給她。溫婉料想顏詡之那個榆木疙瘩腦袋也不會突然這樣開竅,所以估摸該是他母親的主意。以前他母親不許他與她們太靠近的,溫婉猜想顏母估計是把他們當成不思進取的紈褲子弟了,怕顏詡之會跟著她們學壞。最近顏詡之大概在家中提起了她到了地一苑,於是便讓他跟她多接觸了。雖然心中不太喜歡這種功利地交友方式,但溫婉倒也確實蠻喜歡顏詡之這種悶聲不響,但卻目標明確,學習用功的小孩子的。閒著無聊的時候會想,顏詡之一沒家世,二無錢財,卻能夠一舉從人五考到地三苑,也算是委實不容易了。說不定三年學滿之後,或許還能考上國學院。到時候,若是兩人相繼考進國學府,然後再雙雙進入尚書院,說不定還能成為一時美談。當然,這些想法想想、笑笑也就過去了,畢竟現在大家都還是小孩子,想這些未免都太早了些。

    這一日跟水玲瓏他們一道溜出去吃大餐,之後水玲瓏提議到護城河邊看賽舟。溫婉覺得路遠走得累,加上不喜歡鬧哄哄的氛圍,便推說肚子不舒服,讓他們去,自己則轉回學堂,到書樓尋了個小雅間趴著睡午覺去了。

    果然是春眠不覺曉,當正式上課的鐘聲綿延地收音的時候,溫婉才驀地從香甜的美夢中驚醒。匆匆忙忙地收拾書本衝出雅間的時候,卻驀然覺門口等著個人。

    溫婉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蘇政雅陰魂不散,又尋釁找事來了,沒想到定睛一看,卻是顏詡之。溫婉吃驚地問道:「你在等我?」顏詡之可是從不遲到曠課地好學生,這會兒鐘聲都已經響過了,他居然還在這裡,太不可思議了。

    顏詡之點點頭,從懷中摸出一張鎦金的請柬,遞給溫婉,說道:「這是娘親教我交給你的。」

    「顏伯母?」溫婉呆了呆。接過請柬打開一看。卻原來是香江文會地邀請函

    具體地受邀人姓名。看來這請柬應該是批量傳:邀請人地落款。是為觀霧主人。還有個鮮紅地朱印。

    「觀霧主人?」溫婉困惑地復讀出聲。這京中地名士大儒。溫婉都曾聽說過。但這觀霧主人地名號。還真正是第一次瞧見。

    顏詡之聞得溫婉自言自語。便從旁解釋說道:「觀霧主人就是西王世子。

    據說年前世子訪得一位世外高僧。得賜號『觀霧』。世子引以為幸。便將書改名為『觀霧』。自號為『觀霧主人』。」

    「喔。是這樣。」溫婉會意地點點頭。之前便聽聞西王世子在文壇頗有賢名。經常會出資舉辦文會。聚各大名儒為一堂。談文論詩。無比風雅。隨即又想到他在訂婚這事上地鬼鬼樂樂。溫婉地好奇心被極大地勾了起來。當即欣然地收下了請柬。

    溫家如今有四孩子在京學上學,同坐一輛車的話,顯得擠了。於是便分了兩輛,一輛直接載溫媛和溫克恭到天榜的東門,另外一輛則載溫婉和陸錦熙到正門。所以上學的時候,溫婉是見不著溫媛地,但下學回家,卻是在同一個門下車。溫婉一路上都捏著那張請柬在看,考慮著要不要賣個人情給溫媛。雖然她們母女三人現在在家中並不難過,但與正房的關係這麼僵,她每天上學不在家倒不覺得什麼,但溫嫻那邊還是會受到不少冷遇。

    馬車在家門前停下,下車回頭見溫媛沉著一張粉臉,眼角還有餘慍。想著與她同車的溫克恭是個悶葫蘆,惹她生氣的可能性不大,估計還是在為了定親那事在暗自生氣。遲疑了片刻,終還是在上台階的時候喚了聲「媛姐姐」,然後加快腳步跟了上去。

    溫媛對於溫向來沒個好臉色,腳步也不停,冷冷地問:「幹什麼?!」

    溫婉連忙用手將那張請柬遞到溫媛面前:「十天後,西王世子在香江召開文會,這是請柬。」

    溫媛的神情在聽到「王世子」時動了動,撇下目光凝視著那張鏤金的大紅請柬,嘴角抿了抿,什麼也沒說。對於這位神龍見不見尾的西王世子,連溫婉都好奇十足,更何況是置身事中的溫媛。溫婉知道溫媛是一時拉不下臉接受她的好意,便將請柬往她身側地丫環手裡一塞,說道:「去,或不去,媛姐姐決定吧。」說完,便快步進了門去,迎向等在門房的溫嫻。

    溫嫻牽了溫婉往回走,低聲問道:「方纔與她說什麼了?」

    「十天後西王世子的文會。」溫婉回答說。「師兄送了我一張請帖,我想著媛姐姐估計比較需要,便給她了。」

    「你這丫頭……」溫嫻憂心忡忡地說。「萬一真被媛姐姐瞧出來,鬧著要退婚,那不是弄巧了。」

    「現在這樣不讓她看,她越是會往壞裡想。不如直接讓她去瞧瞧,好也罷,壞也罷,都比現在這樣毫無憑據地在家中瞎鬧,自己胡亂生氣要好麼!」

    聽溫婉這麼說,溫嫻想有道理。

    「我也會請柴師兄再尋幾張請柬,到時候和玲瓏姐姐他們一道過去看看,不會出亂子的。」

    溫嫻點點頭,算了認可的溫婉地意思。但卻又支支吾吾,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話不好意思說出口。溫婉琢磨了一會,想著自元宵燈會後,溫嫻便沒有機會再出門過,估計在家中閒著也有些悶了,便問道:「嫻兒姐姐也去麼,去的話,我請柴師兄多尋一張。」

    溫嫻一聽,連忙欣直點頭di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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