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仙志 正文 第二十七章看戲
    毛仙隱隱有種預感。在燕赤霞的劍修!外。說不定凶鄂的出現,前提是那幾人真的能把那本《洞玄真經》悟透的話,雖然限於肉身,不可能像自己一樣強悍,其威力卻還是要勝過普通的修行者,但這就要看各自的機緣了。大道三千小道無窮,的行上的事,誰又能說的清呢?

    許仙又跟王藥師學了一逃輕功心法。憑借深厚內力。輕易的就掌握了套法門,立刻一試,輕易就竄出數丈高。不由心中大喜,他原本的種種動作都是靠著**本身的力量,但如今在這種力量之外有多了一股真氣的作用,度更是迅捷。但就度來說,平白就能快上一兩成,看似還少。但他卻幾乎沒有付出任何東西,以後若再修煉下去,便能將肉身的力量揮到一個新的高度,不辜負那一套龍族修煉之法。

    許仙的了輕功,心滿意足,謝過師恩,便用輕功獨自下山去了。留下高台上幾人面面相覷,說不出話來。

    忽然聞的許仙的歌聲透過雲霧傳來,「天外有天兮,人外人。夏蟲語冰兮。難知春。路漫漫兮,修也遠。勸諸著兮,莫辭尋。」

    數聲長笑,隱沒無蹤。這是他對這些人的勸告,也是對自己的提示。他並不會因為今天的事有什麼驕傲的情緒,反而越的謹慎起來。

    井蛙不可以語於海者,拘於虛也;夏蟲不可以語於冰者,篤於時也;誰又敢說。自己不是夏蟲,不是井蛙呢?成為井中之蛙不可怕,可怕的是成為傲慢的井蛙,在這井中自高自大。也就是做青蛙不要緊,莫要裝逼就走了。明明是青蛙,還要拽得二五八萬。那雷劈之日,必不遠矣。

    許仙明白。方才高台上的每一個人,天資都在自己之上,只是有一層無形的隔膜束縛著他們,若能打破隔膜,他們身為絕世高手的毅力、勇氣、智慧,定然能讓他們爆出乎常人的力量。

    高台上四人聞此歌笑,臉色都是一變,又都露出沉思的神色來。他們都是人中之英,不然也不可能將武功修到這一步,只是天下無敵慣了,身上就難免有些桀驁之氣,也就是所謂的高手氣度。這種高手氣度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他們最大的束縛,成為了看不見的心魔。今日這些高手氣度。這些以往的認知,忽然被許仙打得粉碎。

    若是常人遭遇這種情況,自己最驕傲的東西忽然變得不值一提,可能會遭到巨大的打擊,說不定終生都留下陰影。但是他們卻在心中震撼驚訝的同時。他們同時選擇了反省己身。精神上在不知不覺間,安生了細微而巨大的改變。

    道士忽然道:「我想請諸位一起到終南山中,參詳這本《通玄真經》,不知諸位意下如何?」望向三人,卻見他們都慢慢點了點頭,心中就有一絲欣慰。若在平日,他不可能提出這個要求,其他人也絕不可能答應。最多是各自回去鑽研真經。約好了時間再來比武。

    若是沒有許仙,他們的比武,就只能在這裡,你佩服我。我佩服你的相互讚賞一番,再打上一架,各自牛逼一統,回去再接著牛逼,僅此而已,再也沒有別的什麼意義了。但此時此玄,他們放下了心中的傲慢,求助於彼此的力量,向著更高更遠的地方進。

    許仙降下雲頭落於林間,四下白雪皚皚,尚未融化。

    林木幽幽。都是數人方能合抱的古木。

    許仙望著五丈外的一顆巨木,氣沉丹田向前擊出一掌,一條半透明的龍形氣勁,帶著撕裂空氣產生的龍吟聲,猛地衝斷巨木,勢頭不止,又擊斷了一顆巨木,才化作一陣狂風消散開來,帶起大團的雪霧。使用功法和不使用功法,威力果然大夫不同。那老乞丐的武功,走的正是網猛路數。

    但這一招就是那老乞丐也不出,因為許仙剛才一掌就把身體中三成的內力打了出去。若把丹田比作蓄水池,內力順著經脈穴位的管道出,普通的管道無法承載太多的水流。若是那老乞丐這麼做,只會讓自己的手臂整個爆裂。許仙卻不用擔心這個。而且雖然消耗的非常大,但憑借水星吸納水靈之力,內力在轉眼之間就又恢復了過來。

    許仙又伸手一指,這次用的是那老和尚所教的指法,氣勁輕易的穿透三顆巨木。那《通玄真經》上也有許多武功,許仙尚來不及修煉。他在考慮將更多屬性的靈力,融匯到內力之中。現在他全身的內力都是水靈之力所化。他不由想到,若是日靈之力,金火、力化成內力,又會怎樣呢?許仙想到便試,將這兩種靈力慢慢融入內力之中,果然可以,內力融匯了這兩種力量,登時將《大海無量》推到了第十層境界,也就是這套內功的最高層。

    許仙再試掌法,龍形氣勁又變大了許多,但威力卻還是讓許仙嚇了一跳。龍形氣勁遨遊著,輕易的毀壞了十多棵巨木,才消散無蹤。威力比剛才強了數倍。這套網猛的掌法,得了金靈之力與日靈之力這兩種天地間至網至陽的力量,才完美的展現出它的威力來。

    許仙哈哈大笑,對於渡過天劫,又多了幾分自信。

    卻不覺暗中正有一雙眼眸盯著他,露出驚訝的神色,這是什麼法術,竟然有如此威力,看許仙的眼神,又小心了許多,這傢伙,果然不容易對付,但是,「當哼,可別小瞧了我,早晚有你哭的時候。」

    許仙試過了武功,駕起黃雲。想要回華陰縣去尋雲嫣。忽的在山路上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一劉彥昌。

    許仙心中感慨,這小子走的好慢啊!卻是「飽漢不知餓漢饑,站著說話不腰疼」華山險峻,如今又是滿山積雪,路走起來很不容易,許仙用飛的,當然簡單。

    許仙盤腿坐在雲上,望著地上的人影,思考了起來,方纔的「武打片」讓他給攪和了,什麼也沒看著,現在這言情片到底要不要去看看呢?猶豫啊,掙扎啊,徘徊啊!終於決定還是去瞅瞅,嗯,只是瞅瞅。

    此處已經離著三聖母的聖母祠已經不遠了,許仙降下黃雲,又貼上幾道隱身符,跟著劉彥昌上直達山頂。

    兩排高大的古桐木的盡叉是一座只有正殿的廟宇,此時天氣還寒,更別說是在這華山頂上,積雪也無人打掃,厚厚積了一層,將小徑也遮蔽了。這樣的寒冷時節,就是廟祝就躲回山下避寒,更別說什麼香客了。唯有一隻歪歪扭扭的雪人立在廟前的庭院中,彷彿守衛的樣子,為這小廟中帶來一點點生氣。想必是山中山民所為吧!

    劉彥昌好不容易來到山頂。呼出一口白氣,向著廟中走去。

    許仙坐在雲上忽然很後悔沒有帶瓜子來,這一次他可是打算安心看戲,忽然心中一動,在懷裡一摸到一包東西,是雲嫣帶著做零食的松子,被他給收著忘了拿出來。他吃了個松子,心中感歎,真是太完美了。不過他並未感覺到任何人或者神的氣息,想必三聖母並沒有在這聖母祠中,就是回來了,他貼了隱身符,又收斂了全身氣息,想要現他也不容易。

    劉彥昌見桌上籤筒還在,拿過來搖了一搖,出嘩啦嘩啦的響動,手卻慢慢停下,直直的望向眼前的塑像,三聖母威儀的站在神台之上,眼眸望向四方,卻不覺眼前這書生。漸漸露出了癡迷的神色。

    許仙吃了一顆松子,心道。還真是變態,想女人想瘋了,對著泥胎石塑也能意淫。(繼續「站著說話不腰疼」中)。

    但他看看神台上的三聖母,確實是儀態萬方,典雅非凡,非得能工巧匠之手,才能雕刻出如此神韻的塑像,而且因為常人接受凡人朝拜的緣故,神像上更是帶著一股靈氣。彷彿真人一般,也難怪劉彥昌癡。

    劉彥昌看的入迷,不由想起昨日在潢關所遇到的那女子,雖然未見到真容,但那雙眸子,至今難忘。對於那許仙也生起一絲嫉妒來,自己年紀還大他許多,怎就不得這般美麗女子侍奉。不用太多,便有這三聖母七分容貌就足夠了,如此想著,眼神更是移不開,心中激盪難以言說。

    他看四下無人,寂寥無聲,便從懷中掏出筆墨來,一看神像上掛著一縷紅色飄帶。便取過飄帶,在上面書寫起來。

    賦詩一,以表自己對三聖母的愛慕之情。

    許仙感歎,真是色膽包天。這應該算是褻瀆神明了吧!不過同人不同命,《封神榜》中的紂王因為一淫詩褻瀆了女姬娘娘,直接降下九尾妖狐,斷送了成湯六百年基業。而這劉彥平卻反而因一淫詩,獲得女神青睞,真是好命。不過提起九尾狐,許仙莫名寒了一下。

    劉彥昌題罷詩,方覺盡興。連簽也忘了求,就這麼平山去了。

    這時一道靈光閃過,落在聖母祠中。

    劉彥昌是不覺,許仙卻看的清清楚楚。

    三聖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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