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要掌櫃帶荀彧去換衣服,掌櫃只好帶他去自己的房間換,因為只有掌櫃自己的房間才有點燃的煤爐。不然就許昌的氣溫,荀彧出門就得感冒。荀彧進房間換衣服,掌櫃就退了出來。可是當荀彧離開後,掌櫃再進入自己的房間,差點被熏昏過去。原來荀彧喜歡在身上塗香料,而且塗的還很濃。用過香水的男人都知道,香水若是太濃,混上汗水以後是相當的難聞,特別是用劣質香水。至於女人是不是這樣,我就不知道了。荀彧不僅是塗了香料,還帶了七八個香囊。由於他平時不怎麼流汗,所以到哪都是香香的,可是今天天氣冷,荀彧穿的很厚,被煤爐這麼猛一烤,他身上的塗的香料裹著香囊的味道再混著汗臭味,若是荀彧敢在曹*的雅間裡脫衣服,他留香荀令的稱呼,立刻要變成惡臭荀令!不過,曹*是躲過了一劫,可是倒霉的掌櫃卻中招了。
掌櫃掙扎著從房間裡爬出來,趕緊把房門和窗戶全部打開換氣。掌櫃在心裡感歎:主公說這煤爐產生的氣體會殺人,真沒想到居然這麼厲害,不過主公不是說煤爐產生的氣體是無色無味的麼,怎麼會這麼臭!荀彧沒掌櫃那麼多負擔,他衣服一脫,汗立刻就沒了,身上香料和香囊的味道也恢復了正常。
程昱看見荀彧進來,便在荀彧的耳邊說:「叫你不要塗那麼多的香料,你就是不聽,今天吃虧了吧!」
「誰知道呂峰搞的東西這麼震撼,早知道我少穿點了!」荀彧是死鴨子嘴硬!
程昱笑道:「得了吧!要是穿的少了,你還沒進雅間就被凍躺下了。今天外面的氣溫可是非常的低。前幾天就有人凍死了,我可不想你荀彧也在凍死的人當中!」
曹*和荀彧他們酒足飯飽後,把掌櫃叫來了。曹*問道:「掌櫃,這煤爐很不錯,能不能給我們幾家一家裝上幾個?當然,我們可以付錢!」
「既然曹公提起,主公有信說:若是您提出給自己家和麾下將領家安裝煤爐,就告訴您,隨行的工匠擅長煤爐製造和安裝,您可以僱傭他!至於煤爐燒的碳,可是主公費勁心血造出來的。那東西可是價比黃金,若是曹公想要,他可以便宜點供應!」
曹*聽掌櫃這麼說,就有些明白了。曹*笑道:「霸先兄就是生意人,原來他是想和我做生意,好吧!看在效果不錯的份上,若是價錢公道,我們就買上一些。」
「主公和曹公乃是朋友,怎麼會坑害曹公!這碳叫做蜂窩煤,裡面有硫磺、硝石等貴重的引火之物,還有大量的煤炭精華,所以就算在主公治下,一般也要賣到一兩銀子一個,加上運來許昌的費用,曹公覺得多少錢一個合適?」
「掌櫃言過其實了吧!」曹*不懂,不代表荀彧也不懂。荀彧幹了那麼多年的內政官,自然知道要砍價。荀彧笑道:「這東西一天最少要燒十個,一兩銀子一個,一天就是十兩,一年是多少錢?呂峰幹嘛不去搶?」
「荀大人錯了!煤爐只有冬天可以用,再說了,主公叫我開價是一金一個,最低價是一兩一個,我直接給曹公最低價,已經是看在曹公上次沒有為難我的面子上了!若是荀大人不信,那就另請高明吧!」掌櫃好像對荀彧的質疑很不滿。
曹*笑道:「掌櫃,你說呂峰麾下買這東西也是一兩銀子一個?那呂峰的那些兄弟呢?」
「曹公說笑了!曹公與我家主公在洛陽相交之時,瓊漿玉液也是千金一壇,我家主公可曾收過曹公半文錢?主公說朝廷官員為國家效力,自然要給他們最好的待遇。所以滿朝文武的煤炭都是免費供應,然後按成本劃入國家支出!至於主公治下需要買碳的都是一些世家和商人,要不是主公強行規定,那些世家和商人,巴不得十金一個呢!討好主公,是司並涼三州的世家和商人共同的夢想!」曹*也知道,我對世家大族下手是十分狠的,那些世家大族既然在我治下,自然會想十八個點子討好我。
曹*笑道:「既然如此,就按照呂峰說的,一兩銀子一個!」曹*不知道價格,以為一兩銀子一個他很賺,其實在我領地內,蜂窩煤一文錢就能買五個!一兩銀子是什麼概念,官市上,銀子和銅錢的兌率大概是一比兩千,黑市也有一比七八百。平均一下,就算一兩銀子等於一千文,曹*這個冤大頭,用四千倍的價格買下根本不值這個價錢的東西,還自以為賺了!不過,蜂窩煤在漢代是新興產物,而且我已經壟斷了這個產業,所以曹*除非不用,只要用了,就得聽我的!
掌櫃看曹*答應了,他拿出兩份合約說:「曹公,主公雖然對您的人品十分的放心,他覺得還是和您簽訂一個協議比較好!若是您拿了我們的東西卻不付賬,咱們好說事!若是主公拿了你的錢,卻不給你貨,你也有說我家主公沒信用的依據不是?」
曹*接過合約看了看說:「這年頭,盟約、聖旨都和廢紙沒什麼分別,霸先兄還相信這個?」
「防君子不防小人!主公說,這只是一個形式,但是他卻要推廣下去。統一以後,這種形式可以給商人帶來好處,能讓商人更放心的做生意,朝廷也能更好的管理商務!要知道,土地並不能讓國家發達,最多也只能讓百姓吃飽肚子,主公要的是,農夫穿絲綢,王公帶寶玉的場景,而不僅僅是讓百姓吃飽穿暖!」掌櫃說的是慷慨激昂十分驕傲,可是曹*的心中卻有些不是滋味了。
曹*把合約簽好,穿上衣服帶著程昱他們就回去了。武將回營,而程昱他們卻來到了曹*的議事廳。曹*看著程昱他們歎道:「原來霸先的志向如此遠大,難怪我總追不上他,原來我的眼光太短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