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不知道車上卸下的是什麼,自然有人知道。隨行的工匠對曹*解釋道:「這是煤爐,就像灶頭一樣的東西!等我裝好了,你們就知道是什麼了。這可是我們呂丞相設計,工部馬大人和蒲大人親手研製的好東西!」這個工匠不是工部的人,而是洛陽的民間工匠。若是曹*把他留下來,我才高興呢!因為他只會打造一些簡單的農具,然後就是會造煤爐。
「灶…灶頭?難道這東西是要安裝在廚房?」君子遠庖廚,讓曹*來看廚房的東西,他頓時有些不悅,他的這些手下居然連我運來的東西是幹什麼的,怎麼安裝,安裝在哪都沒打聽清楚就前來匯報了。
「當然不是!」工匠笑道:「曹公勿急,我家主公有一封信交給你!本來是要掌櫃轉交的,可是既然看見你,那就直接交給你了!」
曹*十分疑惑的接過信,看了一眼掌櫃和工匠。他打開信,信上寫道:「孟德兄,近日氣候轉寒,小弟在洛陽每日忍受寒冬之氣,感覺甚為不適。於是小弟絞盡腦汁設計出一件取暖用的東西。好東西自然要與朋友分享,安裝完後,我會讓掌櫃請孟德兄赴宴,屆時還請孟德兄賞光!當然,我是不會到場的,你可以帶上幾位你麾下的高參、將領。夏侯兄弟和曹氏兄弟自然是要帶的,怎麼說他們也和我有些交情!」就在曹*看信的時候,工匠已經進雅間去裝煤爐了。
看完信曹*更迷茫,他不知道我想幹什麼!既然信上說我要請他吃飯,曹*吩咐下人道:「去,把文弱、仲德、公仁、子通、妙才、元讓、子孝、子廉、子和叫來,就說呂霸先請他們吃飯,讓他們放開肚子吃!」看來曹*是想狠狠宰我一頓,可惜就他們十個人能吃多少?
「主公(大兄)不是說呂峰請客吃飯麼?你怎麼站在門口?」曹仁他們到了以後,看見曹*站在濟民酒樓門口連茶都沒的喝,心中就有些不滿了!
曹*笑道:「你們到了?呂峰在洛陽不知道又搞出了什麼東西,本來是安裝好才由掌櫃來請我們,不過我懶得等,直接等他裝好,我們就進去一睹為快!」曹*這麼一說,程昱他們都明白了,感情是曹*自己等不及,非要到酒樓門口來站著喝西北風。
裝煤爐不過是些許功夫就能搞定的事,曹*的人到齊,煤爐也裝好了。之所以讓曹*多等了一會,是因為煤爐點燃後,房間要等一會才能熱起來。若是不能給曹*震撼,怎麼能賺他的煤炭錢呢?曹*站在寒風中都有些發抖了,工匠才走出來說:「曹公,雅間已經準備好,請曹公與諸位進去暖和一下!」
「暖和?」夏侯淵兩眼一瞪說:「都快凍死了,還怎麼暖和?難道你要我們抱著呂峰的瓊漿玉液灌麼?」夏侯淵一吼,工匠可嚇壞了。
掌櫃笑道;「既然工匠說暖,必有他的道理,還請幾位先進雅間吧!到時候不滿意再找工匠說話,如何?」
「妙才,我們進去看看呂峰又搞什麼玄虛!」曹*帶頭走進酒樓,夏侯淵自然不能再說什麼。
工匠引著曹*來到裝好煤爐的雅間說:「曹公,就是這間,小人就不進去了,請曹公自便!」說完,工匠還看了夏侯淵一眼,夏侯淵知道是自己剛才的態度讓工匠討厭,他冷哼了一聲沒說話。
曹*推開雅間大門,一股熱浪撲向他。工匠為執行我的命令,有意將雅間搞的像蒸籠一樣,現在雅間內最少有三十攝氏度!房門一開,外面接近零度的氣溫,正好和雅間產生對流,冷暖交鋒,沒下雨都算給曹*面子。
曹*和他帶來的人全都傻了,荀彧指著屋內張著嘴巴說不出來話,程昱卻感歎道:「鬼斧神工,真是鬼斧神工。入冬之際,居然能將雅間弄的如同初夏,還沒有異味,這呂峰到底想幹什麼?」原來漢代人基本都是靠篝火取暖,就連世家大族都不例外。但是篝火燒的是木材,有些木材燒起來還好,有些木材燒起來卻有很難聞的刺鼻味。
曹*拉了拉衣領說:「掌櫃,你不覺得雅間裡有些熱麼?」掌櫃早在去雅間的路上就找了一個借口把外衣脫了,他現在只穿了一件單衣會熱才怪。
「曹公,那是你們穿的太多了!」掌櫃指指曹*身上,曹*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穿了十幾層衣服,掌櫃卻只穿了一件單衣。雖然漢代沒有棉襖、棉褲、毛線衣,但是絲綢在身上裹上十幾層也是非常暖和,更何況老曹外面還穿了一件蜀錦!
「大兄,這裡都是自己人,不如我們把衣服脫掉吧!」夏侯惇早就熱的難受了,他可不想受活罪。而且他是武將,平日裡經常在軍營中打著赤膊練兵。
「諸位先生意下如何?」曹*很想贊同夏侯惇的話,可是文士不比武將,他們有文士的矜持。
董昭笑道:「難得享受一下冬日的溫暖,我們就灑脫一下吧!」董昭說完就開始脫起衣服。程昱本來就是心狠手辣的屠夫,曹*叫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脫衣服而已,小事!蔣濟看程昱和董昭都脫了,他不脫不是不給曹*面子嗎?再說蔣濟也看的出來,曹*是真心想脫!這下就看整個雅間裡的人都在脫衣服,只有荀彧在那裡猶豫。
夏侯惇等武將穿的少,脫得也快了。沒一會他們脫得只剩一條單褲。曹*和眾謀士一樣,只穿了一件單衣。曹*笑道:「霸先兄真不是等閒之輩,就說這煤爐弄的人真舒坦!文若,你不熱麼?」
「主公,我不熱!」荀彧不知道怎麼回事,硬是裹著衣服就是不肯脫,只見他頭上已經汗如雨下了。
曹*突然反應過來什麼對掌櫃說:「掌櫃,勞煩你,帶文若換一個房間更衣!」既然曹*有要求,掌櫃自然不能拒絕,便帶著荀彧去了另一個房間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