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很快就將適合遷徙的黃道吉日給算了出來,在郭嘉看來,遷徙是越早越好。只要我把改革一提上日程,那麼離我統一天下的日子也就一天一天的近了。就在郭嘉把遷徙日期定好的同時,戲志才早已經去洛陽做安排工作了。願意跟隨我們去洛陽的百姓還是很多的。我們的遷徙雖然沒有董卓那麼的大規模,也沒有士兵押送,不願意走的我也絕對不會強迫,但就算是這樣,也有將近百萬的人口參加了這次遷徙。
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早上,只見長安塢堡外站滿了人,拖家帶口收拾行裝的人不下十萬。當然其中大多數是虎衛的家眷。徐母、太史慈母、二娘幾位老人家和蔡琰、高蕊幾女抱著孩子坐在一輛大車中,由典韋、許褚護送,至於諸將的家眷,自然有許褚和典韋的兒子,典滿、許儀護送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小將,在他們父親多次要求下,終於進入虎衛並完成了虎衛的殘酷訓練。至於他們的忠心,那是毋庸置疑的。
長安願意遷去洛陽的百姓早已經出發了,他們走之前會主動去官府登記並拿到官府的憑證,到了洛陽,官府會給他們登記戶口,並發給土地、耕牛、種子,讓他們順利的開墾耕種,還發給他們口糧。因為我發的種子是甘薯種子,而甘薯一般在半年左右的時間內就可以成熟,即使種植技術不成熟,甘薯的產量也比一般小麥、粟這些糧食的產量高三到四倍。所以我只發給遷徙的百姓半年的糧食,其他的就靠他們自己了。但由於我在長安推廣了近兩年的甘薯,所以現在我什麼都缺就是糧食不缺。黃明他們的酒廠已經開始用甘薯釀酒了,而稻米、小麥這些容易儲存的糧食,已經被我充作備用糧窖藏起來。我還讓糜竺的商務部從其他州郡收購新糧,然後將庫存的陳糧拿出去出售或是發放給受災百姓。當然,我說的陳糧是那種放的時間比較長的糧食,而不是發霉變質的。
我們遷徙的隊伍浩浩湯湯的往洛陽開去,沿路有徐榮和高順的部隊接應,隨行的有許褚和典韋的虎衛。我們十分順利的回到了洛陽。劉辨站在洛陽城外對我笑道:「呂大哥,當年我多虧了你才離開這撿了一條命。如今我又跟隨你回到了這裡,希望能為你開創一片新天地,讓你不會後悔當年救我!」
「這句話我要讓史官記下來!」我笑道:「我們漢少帝陛下回到洛陽的第一句話,竟然是感激他手下的篡逆之臣!」
劉辨笑道:「呂大哥多心了!王莽的行為才叫篡逆,武王伐紂乃是順天應人。至於堯讓舜繼,那就是聖君之間的傳承了!也許千百年以後,我還會被人說成堯舜那樣的聖君呢!至於呂大哥就可能被說成舜帝或是大禹帝了!」
「得勒!」我鬱悶的說:「好好的我就比你矮一輩了!你小子什麼都沒學會,禰衡的那根毒舌,你倒是學會了。以後我讓禰衡來和你對毒!」
郭嘉卻是笑道:「主公,我擔心禰衡不能來和辨殿下對毒舌了!聽說他去了曹*那,把曹*罵的狗血淋頭,還把曹*麾下的文臣武將都得罪光了!曹*雖然沒殺他,但是*著他做了一個鼓吏…」
「他沒更衣穿著舊衣服就擊鼓,曹*讓他更衣,他竟然當著曹*和眾位大臣的面把衣服給脫光了,是吧!」我沒等郭嘉說完就接著他的話把事情說了出來。禰衡裸衣罵曹*的事,也算是三國史上的一個趣聞了。
郭嘉愣愣的看著我說:「主公何以得知?我記得文和沒有將這則情報上呈主公啊?」
「你不是說我會預知未來麼!我還能掐會算呢!」我笑道:「我不光知道禰衡脫光衣服,我還知道他大罵了一頓曹*,讓曹*顏面大失!」
郭嘉笑道:「主公既然知道禰衡罵了曹*,可否知道禰衡罵了曹*些什麼?」
「想考我?」我笑道:「禰衡無非是說自己以清白之軀示人,而曹*才是欺君罔上的逆賊!」我說完輕輕的一抖衣袖,一張紙條從我的袖子中滑落。
「我還真以為主公能未卜先知呢!原來早就知道!」郭嘉拾起紙條一看立刻笑了。那張紙條是我去情報部視察的時候偶然瞄到的,我看上面也不是什麼緊急軍情,就把它抄進了袖子。我可不想讓郭嘉他們誤以為我真的能掐會算。郭嘉翻了翻紙條說:「說實在的,禰衡也真的很會罵人。你看他罵曹*罵的多精彩:不識賢愚是眼濁;不讀詩書是口濁;不納忠言是耳濁;不通古今是身濁;不容諸侯是腹濁;常懷篡逆是心濁!我是天下名士,你居然用我做鼓吏,這就好像陽貨看不起孔子,臧倉詆毀孟子!想要成就王霸之業,怎麼能如此輕賤人才!禰衡有如此的口才,若是曹*能夠善用,也是不小的助力!」
「得了吧!」我笑道:「有禰衡這個惹禍精,頭疼還頭疼不過來呢!就說他把上下同僚都得罪光了,以後的工作還怎麼做!」
郭嘉說:「找一個不需要合作就能勝任的職位給他便是!」
「朝廷上下的運作,哪一個職位不需要通力合作的?」我笑道:「奉孝你也真是的,搬了一天的家,走了一天的路,你還那麼精神,若是有空說這些不相干的事,還不如趕緊帶我們去住處。就算我能受得了長途跋涉,那些老人家也受不了!安頓好了他們,我和你聊一個通宵都沒問題!」
「呂大哥是心疼嫂嫂們吧!」劉辨笑道:「別以為我們都不知道,呂大哥為了兩位嫂嫂可是硬生生的把遷都的大事拖了一個多月!」
我敲了一下劉辨的頭說:「奉孝,你小子現在都成大嘴男了!好了,趕緊帶我們去住處,就當我心疼媳婦!」郭嘉笑著把我們帶到了在洛陽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