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之臥龍助理 網友上傳章節 第三百七十二章 陪葬嗎?
    第三百七十二章陪葬嗎?

    頭還有點昏,不過總算還能碼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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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陛下,如今之勢,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在兩家的夾縫下扭轉敗局,歸順陛下的兄長,或許他念在兄弟同根的份上,還會對陛下網開一面。若是落在劉備的手上,就只有死路一條呀。」

    郭淮苦口婆心的給曹彰分析著利害,但這位才當了不到倆月的西魏皇帝,表情卻決然的像是一塊鐵做的頑石。

    「哼,你以為曹丕那廝會還會念著兄弟之情麼?朕與他做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朕最瞭解他,他這個人,心裡邊除了權力還是權力,他連父皇都可以不顧忌,又何況是朕這個跟他翻臉的兄弟。」

    郭淮歎道:「雖說如此,可到底是血脈相連,試一試或許還有希望,不試的話,只怕只有死路一條啊。」

    曹彰猛一拍案,肅然道:「大丈夫死則死矣,又何懼哉。爾等當初擁立朕之死,不是也曾發過重誓,要隨朕赴湯蹈過亦不退縮的麼,爾今卻又為何會畏懼」

    曹彰的一番連質問再喝斥,把郭淮問得是無言以應,誰想這位剛烈的前任城王,竟然剛烈到這般地步,不但自己準備慷慨赴死,而且還要拉著他郭淮,還有這數萬的將士做陪葬。

    郭淮的心中頗不是滋味,心知再勸無益,只得悻悻告退。

    …………

    上艾縣,漢營。

    這是通往井陘的最後一座縣城,再往東就是曹彰和他的不到三萬兵馬龜縮的井陘關防區,十幾萬漢軍前備就緒,隨時都可以將曹彰dang平。

    御營中,劉備端詳著地圖,正計劃著如何毀滅曹彰,然後再趁勢的由井陘而東出,殺入河北平原,直搗魏國老巢鄴城。

    「井陘一帶群山密佈,險要重重,竟有幾分與秦嶺相似,果然不是用兵之地,諸位愛卿可有何滅敵的良策嗎?」

    幾位謀士均沒什麼太好的辦法,這也是很無奈的事,因為從上艾至井陘一帶,幾乎只有一條大道連通,敵人若只堅守不出的話,除了強攻別無用計之處。

    「聽說曹丕仍在從東面攻打井陘關,曹彰與他到底還是血脈相連,臣只怕如果我們攻打甚急,那曹彰在走投無路之下,重新歸降曹彰,如此一來,井陘關就要落入魏國手中,此關乃并州東入河北的要隘,若是魏軍屯以重兵據守,於我們倒會有些不利。」

    法正雖然沒有獻出什麼良策,但卻提出了自己的顧慮。

    法正之詞令劉備的臉上meng上了一層yīn影,當年的陳倉之戰他尚記憶猶新,自己十幾萬大軍,猛攻區區三萬人把守的陳倉關,連攻一月都半點進展沒有,若非是方紹和魏延這兩支偏師出奇制勝,那一場仗能否成功的進入關中還是一個未知數。

    而今這太行山的之險不遜於秦嶺,井陘之險近乎於陳倉,如果再重複當年的戰局,自己還真不願意看到。

    「孝直言之有理,不過,除了強攻之外,諸位還有什麼好辦法嗎?」

    當眾人沉眉無言時,劉備將希望的目光落在了方紹的身上,「中正,你可有什麼妙計嗎?」

    「這個嘛,計策臣倒是有一計。」方紹頓了一頓,「不過能奏效尚未可知。」

    劉備面lu喜se,忙道:「中正有何妙計,何不快快道來。」

    方紹遂將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諸人這麼一合計,均覺得可以一試,劉備遂道:「來人啊,速將張俊義將軍給朕請來。」

    三天後的井陘關。

    帳中,郭淮正與平陽鄉侯杜襲密議。

    此二人早在夏侯淵時代就曾共事,也算是魏國西北軍的老戰友了。

    郭淮將那天對曹彰的勸說之事述了一遍,說罷歎道:「咱們當初擁立他為帝,無非是以為他會是個雄主,能夠力挽狂瀾,沒想到他也只會逞匹夫之勇,從頭到尾都聽不進去我們的勸諫,唉,早知如此,當初我等就不該一時衝動啊。」

    杜襲寬慰道:「這其實也不能怪天子,天子他說得也有道理,你想想,當初就因為與曹子廉之間的一點ī怨,東邊那位就逼得他的這位族叔不得不擁立濟北王造反,以其這種xing格,即使天子重新歸降,他能夠饒過天子嗎?而且,我等這般『叛逆』之罪,你覺得他會一筆勾銷嗎?」

    杜襲的話令郭淮神se一變,「子緒,你的意思莫非是我們不能歸降東邊嗎?」

    杜襲冷笑了一聲:「東邊那位,稱帝之前裝得一副心慈仁厚,其實心xiōng最是yīn狠狹窄,你想想看,有多少當年多罪他的人,在其稱帝之後都遭到了報復,要我說,東邊這位最擅長的就是秋後算賬。如果我們歸降了他,剛開始他可能會假裝大度,但往後早晚會變著法子的整死我不可。」

    郭淮聽著是出了一身的冷汗,站著起來來回踱步,猛然神se一緊:「子緒所言不錯,我是昏了頭,差點自尋死路呀。」

    自責之後,郭淮又憂懼道:「歸降東邊那位雖然不成,可是坐守此地,早晚也是死路一條,難道我等就無路可選了嗎?」

    話音剛落,外面shi衛報告,言是一名漢軍的使信,說是帶著故人之信前來求見。

    郭淮怔了一下,隨即令將傳入。

    不多時,一名漢軍將束的小校,在幾名壯碩的魏卒監視下走入帳中。

    「小的拜見郭將軍。」那小校一入帳中,也不用人示意,望著郭淮便拜。

    郭淮奇道:「你是何人,怎麼的識得本將之面?」

    小校道:「小的是張俊義將軍帳下親兵,早些年前有幸見過郭將軍,所以認得。」

    「你是張郃派來的」

    郭淮顯得有點吃驚,回視杜襲一眼,杜襲忙向周圍親兵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都下去吧。」

    親兵們退去,郭淮將帳簾拉下,蹙眉問道:「你既是張俊義帳下之兵,緣何要來見我。」

    那小校便從懷中取出一封信呈上,說道:「這是張將軍的親筆信,將軍請過目。」

    郭淮遂將那封拆開一看,上面果然是張郃的筆跡。

    本來郭淮以為這是張郃的一封勸降信,但令他意外的是,信中對勸降一事隻字不提,只是懷念了一下舊日時光,問候了他一番近況,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信中有幾處地方有過塗抹的痕跡。

    郭淮將那信反反覆覆的看過一遍,心疑huo頓生,便將信合上,向那小校問道:「多謝你家將軍的關心,不知俊義他一向可好。」

    「我家將軍很好,如今他在漢國位高權重,只是常常念起郭將軍,說是如果能一起同享富貴的話該有多好。」

    張郃與郭淮是共過生死的老戰友,張郃的這份心思,確讓郭淮有幾分感動,旋即又問道:「難得俊義他惦記著我這老友,只可惜呀,我們已互為敵國。」

    那小校笑了笑:「將軍莫要憂慮,其實小的此來,還受了我家將軍親口吩咐,他讓我轉達將軍,我們陛下對郭將軍十分欣賞,如果郭將軍願意棄暗投明,歸順大漢國的話,我家將軍敢以xing命擔保,陛下他一定會厚待將軍。」

    此言一出,張郃方是吃了一驚。

    那小校馬上又道:「小的話已帶到,就不久留了。我家將軍說過,如果郭將軍有此心意的話,再派人前來聯絡便是。」

    聽過小校這勸降之詞後,郭淮便知將其留在這裡不太合適,忙道:「那你就先回去,請你轉告你家將軍,我自有主張。」

    那小校前腳一走,後腳杜襲便是喜道:「誰說我們無路可選,這一條光明大道不是馬上就鋪到眼前了嗎。」

    郭淮很快省悟:「你的意思,莫非是讓我勸說天下降劉不成?不行,這絕對不行,曹劉是世仇,勸其降劉比讓他投降東邊那位還難如登天,就是根本沒有可能的事。」

    杜襲嘴角一抽,低聲道:「天子姓曹,無法降劉,可這並不代表我們也不能降劉呀,君不見張郃、高覽等輩,如今在漢國中可是風光得緊呢。」

    郭淮神se一變:「子緒,難道你想勸我背叛天子嗎?」

    杜襲冷哼一聲:「不是背叛,是良禽擇木而棲,漢興魏亡已是注定之事,你我本為漢臣,如今重新歸漢又有何不可。再說了,曹家的三個皇帝都是酒囊飯桶之輩,無一人是孫劉的對手,早晚要將太上皇創下的基業敗光,我可不願意為他們陪葬。」

    「此事還需慢慢商……」

    郭淮話音未落,忽聞外而傳來驚擾之聲,郭淮正待詢問何事時,便見曹彰帶著一眾甲士洶洶而入。

    郭淮心中一震,忙道:「陛下怎麼來了,臣不及相迎,望陛下恕罪。」

    曹彰面上表情yīn晴不定,一雙虎目掃了這二人一眼,冷冷道:「郭愛卿,聽說張郃派了人來給你送了一封信,可有此事?」

    「是,確有此事,不過只是作為故舊問候一下而已,別無他意。」郭淮趕緊解釋。

    「那信呢,朕可以嗎?」曹彰伸出了手。

    那信中隻字未提勸降之詞,郭淮也無所懼,遂將信雙手奉上。

    曹彰看著看著,臉上陡然顯出怒se,啪的便將信狠狠的拍在了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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