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完美姐夫 網友上傳章節 第九十二章 打招呼
    今年的京城似平格外的冷,關荷和五姑娘合夥操辦的銀霜炭稍量驟增,狠狠的賺了一筆,如今,京城絕大多數人都喜歡圍坐在暖融融的火盆周圍說著閒話,若非不得已,才沒有人願意出去頂風受凍。

    只是,京城的寒冷遠遠是不能與西北相提並論。

    西北酷寒之地,冬日格外的寒冷而漫長,哈氣成冰都不算什麼,在一些極端的時候,就算在防風防寒的屋子裡,到了晚上也可能被活活凍死,有些初來乍到的不懂得如何適應這樣的環境來保護自己,待不了十天半月,多半手指腳趾會保不住。

    還好,雍州是大梁的西北門戶,戰略地位極高,又背靠物產豐饒的大平原,供給向來都不會短缺了」各式防寒裝備也會足量的優先運送到雍州,駐守的又多是當地徵集的士卒,到了冬天也不會太難熬。

    雖然」由於天氣的原因,戰力受損是不可避免的,但是相比之下,弱小貧濤的西北小國和以遊牧為生的胡人被限制的更厲害,在這樣嚴寒之下,天氣就是最大敵人,不得萬不得已,誰也不會在這時候輕啟戰端。

    一小隊雍州兵迎著呼嘯的北風有些艱難的跋涉著,一陣北風吹來,夾雜著漫天的雪拍打在人的臉上,讓所有人不得不緊貼著戰馬躲避,雪屑打在眾人的皮甲上,發出啪啪的響聲,久經戰爭的戰馬都有些畏懼的亂動著,似乎想要回到溫暖的馬廄之中。

    領隊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瞇著眼睛看著寒風打著旋的遠去,從沒及小腿的雪地裡拔出腳,抖了抖上面的雪花,臉上一跳長長的傷疤發紅髮亮,皺眉喊道:「不要停更不能蹲下,如果你們不想自己的雙腳被凍掉的話!」,在場的大都是老兵,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默默的跟在那刀疤大漢後面繼續朝前走去。

    這是一對雍州派出的警戒偵查小隊,個個都是精銳。

    雖然冬天不適合大規模作戰但是不代表著雍州軍就可以鬆懈了,每到這個時候,總是少不了熱衷投機準備撈一把就走的西北蠻族或者牛羊死傷慘重活不下去的胡人小部落,冒險過境掠奪一番,雖然收穫不會太好,但是成功率甚至比秋天還要高。

    雍州軍很無奈,只能盡可能的壓縮防區,並且派出這樣的精銳小隊巡邏。

    別小看這樣一支不過十幾人的小隊由於經驗和裝備的加成,三五個衝鋒就能徹底撕碎一個百十人的胡人小部落。

    刀疤大漢緊了緊身上的皮甲,摘下皮製的手套特了揉幾乎要被凍僵的臉,在一個向陽又避風的小山窩下馬,看了看方位,沉聲道:「都下馬休息一下,半個時辰後回營。」

    一群熱血的漢子整齊劃,,一的下馬,很快都升起了篝火從腰間拿出裝著烈酒的水囊,咕咚咕咚的猛灌下去,一瞬間,寒氣盡去,整個人都似乎要燃燒起來了。

    禁軍忌酒但是在西北和漠北,烈酒是和糧草同樣重要的必需品。

    十幾個大漢圍坐在篝火四周,傳遞著手上的烈酒刀疤臉表情也緩和了許多,都是經常配合的夥伴」很快就說說笑笑起來,粗俗和直接,話題總是圍繞戰爭和女人。

    二狗是新兵,也是晚輩,頂了戰死父親的缺進了這支小隊有些驚奇緊張的看了看白茫茫的大地,再看看篝火小聲問自己的這些叔伯道:「在這要點火」不怕被敵人發現麼?」

    刀疤臉愣了愣和其他人對視了一些,哄然大笑。

    少了一隻耳朵的王鐵是這群人的嚮導,也是年紀最大的一個,笑罵一聲走過去狠狠的拍了二狗一巴掌,直接將忐忑瘦弱的二狗拍倒在地上,教訓道:「瓜娃子淨是胡說,這天氣哪有什麼敵人?老子還巴不得遇上百八十個胡人」都砍了腦袋回去換戰功換酒喝……」

    刀疤臉是首領,是二狗戰死的父親的把兄弟,伸手扶起二狗,不等二狗喘氣,將手上的烈酒狠狠的灌到二狗嘴裡道:「小心也是對的,還真說不准……………」

    說著也覺得自己的說法有些可笑,這天氣又哪裡會有大股敵人,小股的不過是來送軍功,笑了笑沒有在說話,只是笑容反而讓整個人更猙獰可怕。

    二狗對這些粗鄙又野蠻的叔伯們不敢有脾氣,訥訥的說不出話來,只是第一次遠離軍營到了這樣的曠野巡邏還是十分忐忑,咳嗽了好一會兒,剛要捂著火辣辣的喉嚨坐下,又立馬站直了身體,豎起耳朵道:「什麼聲音?」」

    所有人嘩的一聲站起身來,面色嚴肅的傾聽。

    遠處,北風依舊呼嘯,似乎還有孤狼淒厲的吼叫。

    二狗又被踹倒在地上,眾人又嘻嘻哈哈的坐下。

    王鐵教訓道:「瓜娃子,這種事可不能玩笑,謊報軍情是要挨刀的……」

    刀疤大悄悄鬆口與,自信是一賞的,謹慎小心也是少不了的,看著草木皆兵的二狗,不禁想起當新兵時候的自己,低下頭撥弄著火堆,任憑其他人嬉笑著對二狗拳打腳踢,突然感覺大地有些微微震顫,揮揮手讓眾人安靜下來。

    眾人放開二狗,緩緩的站了起來,氣氛有些壓抑。

    刀疤大漢單手按在地上良久,猛然站了起來,低聲吼道:「王鐵,北面!」

    王鐵理解的點點頭,尋了一處空地貼在那裡聽了好久,如狸貓一般順著山脊爬上小山包,站在最高處朝北方遠處張望。

    突然」王鐵似是發現了什麼,驚怒的回頭,剛要開口,一支長箭劃出淒厲的響聲,直接釘在王鐵頭上。

    王鐵轟然落在了二狗腳下,死不瞑目。

    刀疤大漢臉色陰沉,臉色的傷疤更顯猙獰,提刀上馬吼道:「上馬,迎敵……」

    可是,轉過替眾人擋著寒風的山包,所有人臉色都變了。

    對面的,不是卑鄙貪婪的西北蠻夷,也不是拚死一搏的苦命胡人,而是數十名樣貌衣著都十分古怪的異族。

    都是精銳!

    刀疤大漢舔了舔嘴角,數十人馬精銳能悄無聲息的靠近自己這隊人這麼近才被發覺,如今就算迎面對上也是沉穩如山,無論是人還是馬都沒有發出半點聲息,可驚可怖,低聲吼道:「王達,李寶,二狗,你們三個回營報信求援,其他人,跟我衝!」,二狗悚然而驚,眼看著對面的人馬,整個人緊張的都有些顫抖,沒想到自己的第一場血戰來的這般快,又哪裡願意離開,剛要開口卻被身邊之人用刀背狠敲了一下,怒吼道:「這是軍令!」

    刀疤大漢揮舞著飲了無數敵寇血的斬馬刀,口中呼喝著帶著十餘騎衝了上去,氣勢如虹。

    對面的人悄無聲息,似是嚇傻了,或者是在蔑視。

    二狗眼睛也紅了,死死的瞪著衝鋒騎士的背影,陰狠的吼道:「胡人殺了我爹,我要報仇……」

    奉命回營傳消息的李寶似乎也有種不祥,狠狠的抽了抽鼻子,不知道是凍的還是悲傷,一巴掌將二狗打的嘴角溢血,咬牙切齒道:「滾蛋,要拚命也輪不到你,對面的不是胡人,可能是…………洋鬼子……………」

    洋鬼子,是對海外和極西的大食人的蔑稱。

    二狗呆了呆,倔強的昂著頭,最終還是跟著王達、李寶回轉。

    不能辜負了其餘十幾位叔伯拚命換來的機會,命重要,義氣重要,可是敵情更重要!

    刀疤大漢看著遠比己方人多的洋鬼子,心中未免沒有半分期望,自己這些兄弟可都是久經沙場的精銳,拚死一搏,未必不能逃出生天甚至以少勝多!

    這個信念在衝鋒了五丈遠之後更加堅定,自己衝鋒之勢不可抵擋,而對方也沒有用弓箭!

    如同從天而降的異族將士依舊沉穩,只是手都按上了刀柄,最前面的年輕人甚至還在笑,另一個面容古樸的老人古井無波,無悲無喜。

    雙方距離二十人……十五丈……十丈!

    年輕人冷笑,微微集頭。

    異族將士衝鋒,人數和刀疤大漢一方恰恰相等!

    兩股人馬狠狠的撞在一起,血肉飛濺,戰馬悲鳴。

    只是,沒有慘叫。

    勝負已分。

    二狗三人才剛剛離開不足百丈,回頭一看,悲痛哭號還有愕然和絕望。十餘可以破敵上百的雍州精銳,面對等量的敵人,佔盡衝鋒優勢,卻只是撐了一個照面!

    異族年輕人繼續冷笑,數十支箭對著二狗三人呼嘯而去。

    王達、李寶,連帶他們的戰馬都被射成了刺蝟,二狗被二人護著,只在肩頭中了一箭。

    年輕人緩緩搖頭。

    追擊衝鋒的騎士馴服的放下弓箭,看著二狗一邊哭號一邊縱馬遠去。

    年輕人譏笑的看看地上的火堆,微微側身對身邊的老人說道:,「老師,似乎大梁人沒有您說的那麼強大」這次,似乎是我贏了………」

    老人眼皮也不抬,依舊默無聲息。

    年輕人也不在意,看著二狗一人一馬越走越遠,依舊冷笑,淡淡道:「命後面的人跟上,本王子要去與梁國人打個招呼……………」

    騎士首領謙卑的躬身,低聲應道:「是的,卡蒂夫王子!」,遠處的地平線,出現一道黑壓壓的細線,慢慢的,越來越粗大,最終出現了一大隊黑衣黑甲的騎兵,足有近萬!

    騎兵拱衛著最前面的一老一少,踏碎了西北的平靜的狂野」轟隆隆如滾雷一般,如同戲耍玩物一般,不緊不慢的綴著哭號飛奔的二狗,朝著雍州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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