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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添穩住心神,第一時間通知縣電視台以及電台,播出早已準備好的緊急撤離消息。甚至利用呂燕琳的關係,第一時間通知省裡電視台,讓他們播報緊急新聞。然後,通知汪清源。
九洲河的崩潰讓歷史的腳步重新踏在它原有的上,令吳添所擔心的,這一次是否再像前世那般的傷亡慘重,成為廣南省史上最嚴重一次天災?吳添披上大衣,嗖地一個乾坤大挪移回到青平鎮。
因為他所分管的四個災區全都在收看著電視,估計應該有所行動。現在水庫的缺堤才剛開始,要到達這裡的那至少要近半個小時,這樣長的時間,足夠時間撤退。這也是前世那場災難所無法擁有的最大有利條件。
青平鎮政府燈火通明,全鎮的喇叭廣播,已發出緊急消息。
清晨時分,全鎮街燈通亮,明晃晃的雨水雖然在下,但是隨著緊急廣播的動員,幾乎家家戶戶的燈光都大亮,正在匆匆地將家人撤離到最高處。杜銳等一些領導,正在政府發佈著命令,命令早準備的民兵,趕緊到達所有事前計劃的地方。
而葉康則是負責協調各村的撤離的警備,不時有快艇從政府行色匆匆駛出,加上那些充滿緊急口吻的危急廣播,整個青平鎮進入戰備狀態。街上滿是涉水的撤離的大家小家,稍為高一些的樓層,則是趕緊將所有家當搬上最高樓。
杜銳見到吳添出現,非常之意外。
這麼大清早的,吳添是從哪裡來的,難道他一直在青平鎮。但不太像,他剛剛和自己通手機的時候,好像還是在縣城。只是時間來不到讓他多想。吳添分配一下注意的要點,坐上一座飛艇,道:去吳家村。
吳家村是整個戰役的重中之重,雖然有了新小區,住在高樓裡,附近群眾他得到恰當的安置,但是歷史曾經發生,那說明重複地再次發生的機率極高。即使他已做好萬全之策,也必須親眼目睹所有父老鄉親安然無恙,這才能放下心來。
濛濛的清晨光亮裡,吳家村早接到消息,全部小區以及糖業企業、以及飼料廠,全都燈光亮透。這個時間因為暴雨關係,這裡早已斷電,但是張居正運回數台大功率的,是以有了獨立的電力系統。
才一走近,便見那些小區、廠區的高樓層上都擠滿黑壓壓人頭,都是那些處於熟睡而被剛剛呼醒的群眾。按照計劃,洪峰來到的時間,他們則必須放棄所有家當,全部走到最高層避水。吳家村小區最高樓所設的喇叭,不停地緊急廣播著,提醒洪水將即來臨。因為從未經歷如此的歷史場面,他們驚悸之餘,更多的是興奮。所謂苦中作樂,眼前碰著這樣百年一遇的洪水,而現今又做好措施,倒有些期待洪峰的即將到來。
除了青壯年,那些婦孺和老弱都穿上救生衣,即使洪水來到,不幸落水,也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高亢而緊急的喇叭聲在嘩嘩暴雨裡,格處的讓人繃緊神經。
吳添來到小區下面,見到吳春民正在讓人將水裡的飛艇往樓上抬。一想,也是。水庫壩毀,洶湧洪水裹狹著千鈞之勢而下,再多的東西也難抗其力。這些小艇是張居正花費巨力拿來的,共有八艘,其中這裡留了兩艘,暫時借用鎮政府三艘,其它三個鎮一人送去一艘。在滔滔的澤國裡,這些飛艇機動靈活,是最好不過的交通工具。
雨絲飄搖」望著到處白茫茫的一片澤國,吳添和吳春民都是心裡忐忑。這可是數億立方的洪水裹狹著暴雨積蓄的洪流而下,如千萬陣的千軍萬馬萬千雷霆齊轟,而吳家村對正著它的前鋒,一攻一守。
吳家村能夠堅持得住嗎?吳添準備良久的應對措施費盡心血佈置下的這一切,能夠改變歷史,挽吳家村於危難嗎?撐著傘,雨絲不斷淋在望上、衣上,吳添的心裡也是不敢肯定。但不論怎麼說都好,自己民盡了自己的努力,結果如何,只能聽天由命,若然老天真的不能自己機會,那他能怎麼樣?
旁邊的吳春民、吳六、吳玉嬌也都是面色孳生,九洲河水庫那是全縣的水庫,他們自小就聽聞這水庫的威名,而今它崩堤儲水傾流而下,就像一頭不受束縛的老虎,會將沿途的性命與生靈都狠狠吞噬。
他們眼裡閃著猶豫與不安,但是瞧見吳添在風雨中,那毅然佇立的身影,緩緩地撐著傘,似是支撐著整個蒼穹。他們不禁又有信心,村長就是一個神者,這個世上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如鯁在喉他有站在戰場的前沿,那這場仗一定會贏!
吳添聽著手機沿線的監察匯報,十里、八里、五里……隨著洪峰的漸漸臨近,他的眼瞇起來,緩緩地注視著遠方。
過了數分鐘,他關,淡淡道:「來了!」
諸人巡著視線望,只見村的上游遠遠出現一個細微的白點,開始只是慢慢地變大,像是一條絲線般伸延而近。而後很快便覺得眼前這點線線,忽然壯大,成為一條白色的咆哮和巨大,雖然在很遠很遠,但是見到沿途所過,所有山木與陡坡消失不見。雪白的暴龍隨著山坡泥土與橫腰而斷的翠樹加入,變成土黃色。
「轟轟轟」,巨龍衝入這片巨大的湖面,所有人感覺到腳下一陣大地的顫震。
像地天地開裂般,紛紛或蹲下身子,或扶著身邊的物體,靠穩重心。眨眼間,那足以吞噬天地的力量,衝到吳家村小區,巨大的衝撞力撞垮外面的厚牆,狠狠拍在交錯的樓體。就像心臟被悶雷狠狠一擊般,湖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上漲,一層、二層……龐大的水體浸潤,絞纏,即使這裡新樓在張居正的監督下,堅固度已比一般樓體堅固一倍,但還是讓人感到在水體的衝撞下,似乎隨時都要倒塌。
更}新ω}最快呼呼呼!在這股巨潮的帶撞下,空氣像是被一股力量抽空般,發出讓人臉面生疼的強風。
吳添手裡的傘也都讓吹飛!
也不知過了多久,這股攻勢才緩緩平靜。眼看著那股鋪天蓋地的洪流減弱著力量,緩緩奔去,眾人如同虛脫般,長吁一口氣。吳春民緩緩地走到樓側向下一望,水面僅差半尺左右便淹到三樓。他真是拍著心口,暗歎大幸。幸好村裡建起這些五六層高的住宅,否則以這麼大聲勢,全村能生還的有一半已然大幸。一念及此,不禁將目光投向吳添。
如果沒有他的高瞻遠矚與慷慨,吳家村肯定熬不過這關。
其它人經歷如此觸目驚心的情形,心有餘悸,再看到眼前那浸半天高的水面,都是駭然。這場洪災實在駭人聽聞,他們都是有所經歷的人,但是遇到這樣史詩般的恐怖畫面,那還是首次。
水流滾滾,如汪如洋,吳家村和幾處高層村落,徹底陷入洪水的包圍。諸人腳踏結實的樓底,都是心感僥倖。對吳添更是心悅誠服,不要說這些高聳的住宅小區是他出錢建成,讓所有處於安全之地。就算擁有高層樓房,如果沒有他的領導,預警和早作準備,相信根本沒人意識到這場雨災會到達這個地步。而他們和這裡百姓的命運,最終會被滾滾洪流吞沒。
九洲河水庫積存的水量巨大,而暴雨卻又沒有絲毫停息的跡象,看來這個水面要往下退,至少要在數天之後。
吳添眼見扛著洪峰這力掃千軍的正擊,也是如釋重負,雖不敢說塵埃落定再沒危險,但是只要災民後期的生活保障,不出亂子,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大事。
吳家村這裡是有驚無除,他跑回到樓道裡,打起電話問起其它地方的情況。
吳玉嬌見他渾身濕透,趕緊拿手巾幫他抹乾頭髮。
大會鎮和河唇鎮都穩妥渡過,但是神木鎮卻有一處也是九洲河水庫的支流,地方低窪,整個村子被全部淹沒。只是這條村子早得到撤離消息,只有二個不肯離家,自恃家裡樓房的,被洪水沖走,正在發散民兵沿途尋找。
嗯。總體來說,還是很輕微。
最後打通的是青平鎮的杜銳電話,由於洪流剛從吳家村經過,而杜銳負責的下游,估摸時間,應該是這個時候到達。
「吳縣長,人全提前撤了,但是幾條村子全都被摧毀。現今百姓都在山頂上,只有隨身物品,安置問題是燃眉之急。」
「只有人沒事,家園盡毀那就由它去,人是第一位的。」那洪峰實在過於駭人,如果吳家村沒有這些結實高聳的樓房,下場也差不多,所以這也是他意料之中。「立即派人將受災群眾,轉移到鎮上,統一安置。到了那裡,中央和省裡,應該也時候出手。安置問題能迎刃而解。」
聽完所有的匯報,他自然要第一時間向汪清源匯報。
電話打了十多遍才接通,汪清源劈頭蓋臉就急著問:「怎麼樣,死亡人數是多少?有沒有超過二百人?」
自從他接到消息,九洲河水庫壩堤崩塌,庫水急洩之後,他就知曉麻煩。這次可能是有史以來的最大災難,要知道九洲河的蓄水量那是上億立方的,足可以把十個清新縣淹沒。而那些下游之流肯定會被橫掃,沒一倖免。他並不知道吳添已是做了精心佈置,早將所有都預計得滴水不漏,將百姓撤到安全之地。當知道最迅猛的洪峰朝著青平鎮而去,他第一時間面色慘白,想打電話去詢問吳添的受災情況。
Ps:由於上一個月太拚命,天天上萬更,心力交瘁,所以這個月更新稍微放緩些。對8起啊。血肉之軀,傷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