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望,就見花四海揮舞冰魔刀虎虎生風,雖然也是虛但招式凌厲直接,動作簡單有力,只幾個動作罷了,看來居然也帥得冒泡。
她正要開口詢問,但那種蚊子叫聲卻又出現了,而且聽動靜像是超大只的,正對她進行前後夾擊。
她急忙收斂心神應付,可是有點晚了,妖箭來得又疾又快,她連眼都來不及眨,致命的涼風已經吹動了她的髮梢。
她大驚,但這只是受到攻擊的本能反應而已,心裡其實並不害怕。因為花四海說過,她的安全他會負責,所以就算他讓她自己對付了一些小問題,也絕不會疏忽她的安全。
他就是那種男人,要麼不說,說了就是承諾,一定會做得到。
咬牙閉眼,耳邊聽到「當當」兩聲,張開眼睛時就看到自己身前身後的地面上有兩個不小的深坑,顯然是妖箭撞擊所致。
蟲蟲不僅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妖箭是妖氣所化,無影無形,但破壞力很大,她是血肉之軀,也沒凝起防禦光罩,用得著這麼狠嗎?
如果這兩隻妖箭打在她身上,她一定會變成蟲泥的。殺人而已,非得那麼殘忍嗎?
「還是站過來吧。」花四海手中不停,沒有溫度的語氣中有一絲輕視。
「哼,我不會分神了,擋我者死!」蟲蟲怒道,體內真氣激發得卻邪雙劍閃亮起紫青之光,光芒穿透妖火,引起火外一片驚呼,顯然威力很大。
蟲蟲得意的一抬下巴,再度亂舞起來。
陣內有點冷,這樣雖然累,但可以適當保護自己,還能暖和一點,免得大魔頭看不起她,回頭再分了神,讓龍老大有機可乘,一仙一魔的生命都要受到威脅。
她可不是全憑王子拯救的公主,她是自由獨立的女人,自己能幫自己。好吧,有時候只需要一點點幫助,但是她也是有能力的。特別是,論起逃命,她可是一把好手。
再說,哲理就是哲理,果然生命在於運動。
而她每回主動引導體內真氣都不太成功,反倒是本能的調動,真氣能自然散發。
再看她的卻邪雙劍,有了真氣的激盪,劍光是多麼漂亮啊!比星球大戰中的光劍強一萬零一倍。
那些小氣兮兮的日本刀,發光後就像四十瓦的彩色燈管。切,哪比得上她的神劍!
美國人就是土包子,沒眼光!沒文化!
劍主與神劍是心意相通的,不過蟲蟲一直以來都不想修煉,所以對這兩把劍沒有愛,從來不像其他師兄弟一樣,對自己的神劍愛護有加,時時細心擦拭,恨不能又抱又親,天天摟著睡覺。
對於卻邪雙劍,她基本是隨手亂扔,因為劍身較短,她還用神劍切過水果吃。
諸如這般惡行她做得多了,此時突然心有感觸,對神劍的愛意如泉湧,而神劍平時受到虐待,頗為鬱悶,現在感受到她的愛意,雖然這愛意小得可憐,但在久不被重視的情況下突然被誇獎,立即興奮得光芒爆漲,劍柄發抖。
看到這麼熱情的反應,蟲蟲也很開心。
「決定了,我們以後是好朋友。哈!」她大叫一聲,心裡補足一句:只要你們不怪我弄斷過你們。
紫青光芒像兩只歡快飛舞的仙鳥,在空中雜亂無章的飛舞,捲起一股股仙道正氣,竟一時迫得妖箭不能襲來,也使在陣外施法的龍老大異常震驚。
「看她身上那層金光。」美女外形的兔妖手下驚愕的道。
龍老大反手一掌,把兔妖打飛。
她長了眼睛,看得到,那一層淡金光芒圍著姚蟲蟲週身隱隱流動,使她看起來特別美麗,兩柄神劍更是流光溢彩,雖然好看,可是殺傷力巨大,果然是斬妖除魔之劍,是他們的剋星,連星月陣都不穩了。
她一心要對付花四海,看到蟲蟲連石頭也變不好,從來沒把她放在心上,以為殺了她就如捻死一隻螞蟻般容易,她的全部作用就在於當引誘花四海的餌。
其實就算這樣,龍老大也有些不屑,不明白從不把任何一位佳人放在眼裡的冷酷魔王,怎麼會迷上這樣一個姿色中上,舉止隨意的女子?還以為魔王是一時被鬼迷了心竅,哪裡想到這天門派的小劍仙居然深藏不露,是一個仙道高手。
(她並不知道蟲蟲的仙術和護體神光是時靈時不靈的,倒不是故意隱藏實力。話說蟲蟲的實力這樣一時一變,確實蒙了不少人。)
果仙魔聯手,星月陣能困得住他們嗎?如果這孤注一不能贏,那麼魔王
額上有一滴冷汗落下,那隻兔妖已經爬回,諂媚的幫龍老大輕輕拭去,然後小心收手,不知道這喜怒無常的老大會不會再打她。
只聽她歎息道:「看來妖火要破了。快去看看鳳凰來了沒有,第五方一柱香內就要守位了。否則
她回頭看了看施妖火的那只熊妖。
見他的黑臉紅彤彤的,渾身顫抖,已經現了原形,明白這是將死之兆。
花四海滅了妖火,但他不肯饒恕施術之人,魔氣與妖氣如影隨形,火滅之時,魔氣隨妖氣反噬,這熊妖的千年道行一朝喪,連命也保不住了。
魔王真是霸道可怕啊!
他說過,不是他的朋友,就是他和敵人。他對敵人的無情冷酷,十洲三島無人不知。
她站錯了邊,高估了妖道的力量,是她太貪心了嗎?可是事已至此,再反悔也來不及了。如今怕也沒用,只能死頂到底。
「咕咚」一聲,熊妖栽倒在地,痛苦的抽搐著,可是誰也幫不上忙。
龍老大一咬牙,回頭看了一眼兔妖,嚇得她立即領命而去,但臨走時仍回頭看了一眼陣內,不禁驚歎,對那殺她族人的男人不禁流露出崇拜和愛慕之色,但終是不敢停留,急急向青蘿鎮方向趕去。
此時,陣內的蟲蟲也驚咦了一聲,停下手中雙劍的揮舞,因為她看到了地上點點斑白。
再抬頭,大片大片的雪花紛紛揚揚的灑落,那黑衣散發的男子在漫天飛雪中靜靜站立,停下了手中刀,擔了一肩白。
陣內與外部隔絕,絕對不會下雪,是冰魔刀凝成的冰晶化雪而落,逐漸覆蓋在妖火之上。火焰發出「滋滋」的響聲,像是垂死的呻吟,之後火苗越來越小。雪片中隱含的魔氣,完全壓制了火中的妖氣,使它再也不能形成新火,只能等著熄滅。
而蟲蟲哪裡還分辨得清現實與夢幻,就見鵝毛大雪從空中飄落,片刻間就覆蓋了地面,整個世界不再可怕,美得像是在水晶球中。
那個被稱為惡魔的男人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身處一片銀白之中,深黑的眸子比黑夜還要黑暗。
他是死神,卻無比迷人。
「我冷。」蟲蟲昧著良心說。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她要和大魔頭抱抱。
話說和魔王殿下戀愛就是好啊,風花雪月,他只要一揮手就什麼都可以給他,實在太浪漫了!
花四海沒說話,只看著她。
「呃,這是嚇出的冷汗。」蟲蟲抹抹額頭,把良心死死踩在腳下。
一股大力吸來,蟲蟲有三分無奈。他就不能走過來,或者等她撲過去嗎?總是把她當個彈力球一樣吸來吸去!不過不管了,在他身邊就好。
蟲蟲張大手臂,抱住花四海的腰,只聽頭頂傳來冷冷的聲音:「放開本王,妖箭已過!」
原來他吸她過來是為了幫她躲避還在不時偷襲的妖箭,但是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實。
「不放,我冷,需要取暖。」良心是什麼?不認識。
花四海無可奈何。
她明明因為舞劍而流了汗,身子柔軟溫熱,散發出一種水果的甜香,居然睜眼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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