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蕭建兄弟啊?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特米爾急忙將身上的衣服穿好,並且笑吟吟的望著緩緩走進來的蕭建說道。
蕭建望著特米爾的笑容,不由得有些出神。
「蕭建兄弟?蕭建兄弟?你怎麼了?」特米爾心中有些狐疑的望著蕭建說道,同時心中也是一緊,暗想難道剛才的黑鷹標記已經被蕭建看到了嗎?要知道他們組織裡可是非常嚴格的,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可是目前蕭建的舉動非常的奇怪,如果蕭建真的看見的話,那麼他只有將蕭建滅口了。
也許是感覺到了特米爾散發出來的微微殺意,蕭建很快就緩過神來了,他見特米爾逐漸陰沉下來的廉價急中生智道:「哦,沒事,只是看到特米爾將軍的身材和我那已故的老父親有點相像,不由得有些出神罷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蕭建兄弟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什麼事情?」特米爾也是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從這一段時間的交往來看他也是很對蕭建的脾氣,兩人聊得很是開心。而且蕭建還是菲利婭小姐的好朋友,說實話他還真有點下不了手。
既然蕭建沒有看到的話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只不過他此時並沒有注意到蕭建眼睛裡那一閃而過的殺意。
蕭建咧著嘴笑道:「特米爾將軍,我本來想找你繼續白天的話題,想聽聽你們在戰場上的故事,既然你已經準備就寢了,那麼還是明天再說吧。」說著蕭建就要往外走,這倒不是他心虛,而是他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憤怒。
要知道以他現在的實力還根本就不是特米爾的對手,他害怕自己會突然跳起來向特米爾發難,到時候就有可能會打草驚蛇。
可是特米爾卻是笑了笑道:「沒事,既然蕭建兄弟這麼想聽戰場上的故事,那麼我就繼續給你講講吧,反正我們睡覺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面對著特米爾的盛情挽留,蕭建的心中猶豫到了極點,如果他就這麼一走了之反而有可能會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感覺,可是不走的話又有可能控制不了自己內心的憤怒。
格裡雷可是切身的明白蕭建的感受,他在蕭建的腦海裡緩緩的說道:「冷靜!冷靜,記住你修煉的是《冰心秘典》,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必須使自己保持一顆冷靜的心。」
在格裡雷的勸戒之下,蕭建緩緩的閉上了眼睛,體內的冰之力開始加速流動了起來,並且經過了全身大小所有的經脈,這時他那已經有些發熱的頭腦才稍微冷靜了下來。
這時蕭建才緩緩的睜開了眼睛,笑了笑道:「既然將軍盛情邀請,如果我再拒絕的話那就是太不給將軍面子了,那麼就留下來吧。」
特米爾怪異的望了一眼蕭建前後的舉動笑道:「如此甚好。」
旋即拉起了蕭建坐到一邊繼續起白天的話題來,只不過這一次要講的詳細的多,每一場戰鬥的勝利失敗,以及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戰友倒在身邊再也爬不起來,不禁讓這個鐵打的漢子有些頹喪起來。
蕭建雖然也被這些精彩的故事給吸引過去了,但是他的心中始終就忘記不了之前那瞥見的黑鷹,心中始終無法釋懷,所以他也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聽特米爾的故事。
特米爾也算是薑是老的辣,自然看的出蕭建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聽,在一邊講的同時心中也不由得猶疑起來了,難道說蕭建曾經見過那黑鷹標記?
要是普通人的話就算看到也不會有如此的反應。
此時的特米爾心中也是更加的疑惑起來,他已經開始思索要不要將蕭建捆綁起來,可是這事要是給菲利婭小姐知道的話那事情可就麻煩多了。
而且他也不清楚蕭建到底看沒看到,所以特米爾思索片刻就決定試探一下蕭建,他笑呵呵的說道:「蕭建兄弟,不知你對紋身有沒有興趣啊?」
「紋身?」聽到這話的蕭建不由得渾身一顫,而這時的特米爾那迷離的眼睛也閃爍出凶厲的目光來,他幾乎已經確定蕭建肯定是看到了那黑鷹標記。
蕭建自然也能夠感覺的到身邊這位一階異雲的變化,心神急轉,急中生智的說道:「特米爾將軍,不知道菲利婭她爺爺……」
「額?蕭建兄弟這話是什麼意思?」特米爾眼睛中的殺意頓時消散的無影無蹤,有些怪異的問道。
蕭建故作扭捏狀,低著頭,臉色潮紅的低聲問道:「不知道菲利婭她爺爺對菲利婭的終身大事是怎麼考慮的啊?」
「哈哈哈,原來蕭建兄弟今晚到我這來是為了這件事情啊?我還以為你……」特米爾突然間大笑起來道,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他那話說到一半就急忙停了下來,發現蕭建兩眼直勾勾的望著他,不由得笑呵呵道:「蕭建兄弟這個你放心,就目前來說我還沒有聽說元帥大人為菲利婭小姐選好了未來的夫婿呢。」
蕭建聽了這話不由得故作姿態,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並且有些誇張似的拍了拍胸口道:「這就好,這就好。」
「蕭建兄弟不要急嘛,我看的出來菲利婭小姐對你也是有好感的。而且元帥大人非常的寵愛菲利婭小姐,相信愛屋及烏之下你和菲利婭蕭建的事情沒問題的。」特米爾哈哈大笑道,心中暗笑蕭建到底還是個少年,連心事都掩藏不住。
望著已經徹底相信自己是為了菲利婭事情而來的特米爾,蕭建的心中也著實的呼出一口氣,暗道好險,他相信假如自己剛才如果不是急忙說出這麼一番話,特米爾絕對會動手。
現在他必須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所以蕭建急忙站起身來,有些扭捏的說道:「還請特米爾將軍不要出去胡言亂語,謝謝了。」說著就急忙離開了這座帳篷。
走出帳篷外的蕭建忽然感覺一陣輕風吹來,頓時感覺到背後冷汗連連,不由得無奈的搖了搖頭,剛才真是危險,轉過頭凝望了一眼特米爾的中軍大帳,急忙離開了。
而特米爾望著蕭建離開的背影也不由得無奈的笑了笑,輕聲說道:「到底是個小伙子,就算實力再高也到了懷春的年紀了。」
一夜無話,第二天他們早早的就啟程上路了,菲利婭相比於昨天的心情看起來好多了,至少已經會偶爾和蕭建吵吵嘴了。
這一切都被特米爾看在眼裡,不由得輕笑兩聲。
一直偷偷注意特米爾舉動的蕭建看到特米爾的笑容終於放下心來了,這下子他不用一直提心吊膽的了,他還真怕特米爾動手逼問他是不是看見了那黑鷹標記。
他們這幾千士兵經過了大半個月的行程,已經逐漸快要到達帝都了。只不過越是臨近帝都菲利婭的神色就越是黯淡了一分,只不過她並沒有在蕭建面前表現出來。每次在蕭建的跟前她總是表現的快快樂樂的,一副無憂無慮的樣子,她不想給蕭建留下什麼遺憾。
對此粗心的蕭建也並沒有察覺出來,實際上這大半個月裡他一直在小心的注意著特米爾的舉動,不知道是特米爾有所察覺呢?還是因為特米爾小心謹慎的緣故,總之這段時間裡蕭建並沒有追查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不過特米爾本身就是一條非常有用的線索。
望著那已經能夠看清輪廓的帝都城池,蕭建也變得興奮無比,畢竟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巨大的城市。遠遠的看來,這帝都至少比他以前經過的那幾個城市都要大上好幾倍。而且雖然他們還沒有靠近城門,可是卻也已經清晰的看見無數的人流向著城裡匯聚而去。
菲利婭也很是高興的向著蕭建介紹道:「死木頭,看到了沒?這就是我們烏山帝國的帝都了,比你們那個什麼血徒鎮要大上了幾百倍。」
「那是,這裡畢竟是帝都,我的血徒鎮也只不過是一個小鎮而已。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過這麼多人呢。」蕭建興奮的眺望道。
望著一臉高興樣的蕭建,菲利婭在心中不由得暗罵了幾聲「死木頭」,同時別過臉去,對著眼前同樣騎在自己馬上從勒克多鎮那裡救出來的小女孩希莉道:「走,希莉,我帶你去我家看看,別管這個死木頭!」
蕭建有些詫異的望著已經拍馬跑開的菲利婭,再回首望了望一臉笑意的特米爾將軍,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特米爾將軍笑了笑道:「蕭建兄弟,還不快追上去?」
「額?那你們呢?」蕭建好奇的問道。
特米爾笑了笑道:「士兵是不能進入帝都的,我先把他們帶到軍營裡去,然後會到元帥府報道的。你還是先去吧。」
「也好。」蕭建微微點了幾下頭,旋即拍了幾下馬屁股,那戰馬嘶叫了一聲,並且快速奔跑起來了。
蕭建也在菲利婭的身後大聲喊叫道:「菲利婭,等等我!」
菲利婭回頭望了一眼拍馬而來的蕭建,嬌笑道:「那你有本事來追我呀!」可是她話剛說話就不由得有些臉紅,畢竟這話裡可是有點語帶雙關的意思。
「好!追就追,誰怕誰啊!」蕭建倒也沒想那麼多,狠狠的踢了幾下馬肚子,奮力的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