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香山雙清別墅附近
李克農依然指揮部隊在搜索炸彈。
工兵前來報告:「第一枚炸彈已排除。」
李克農:「繼續搜查,特別是主席經常散步的地方,反覆檢查。」
他身後有一片松樹林,樹上有個鳥窩。
83.香山碧雲寺
老尼姑還在敲打木魚,聲聲緊湊。畫外有鐘錶的卡卡走動聲。
84.香山雙清別墅會議室
朱德:「……長江上有美英的軍艦,渡江時有可能阻撓我們。」
任弼時:「蔣介石期望,過江之戰,引發美蘇之間的戰爭。」
**用半截煙頭銜接到新的一隻煙卷,煙缸裡裝滿煙蒂。
85.香山碧雲寺
老尼姑冷靜沉著地敲打木魚,聲聲震耳,鐘錶的卡卡走動聲越來越大,靜謐中散蕩一種特殊的恐怖。
86.松林間鳥窩那顆定時炸彈的指針在走動
87.香山雙清別墅會議室
**:「……最大的問題是,一部分同志,覺得我們擁有了比過去不知大多少倍的地盤,滋長了滿足現狀、和平享樂、怕苦怕死的傾向。」
**:「通報一個情況,斯大林來了密電,大意是勸我們不要過江,說過江就會引起美國出兵,說起來也是好意啊。同志們怎麼看?」
室內的空氣一下變得凝重了。
沉默了片刻。
**:「關鍵是我們過江,會不會引起美國出兵?」
朱德肯定地:「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個可能性並不大。」
**:「那萬一美國出兵,而且是較大規模地出兵哩?」
無言,室內復歸沉默。
**:「五月到十月是長江汛期,不利於渡江。蔣介石只剩一百多萬軍隊,再過半年,就會變成三百萬。我們要搶在前面。只要我們保護外國僑民,不亂來,美國就沒有出兵的理由。但是,我們不要把寶押在僥倖上,要準備美國出兵,出十個師,十五個師,我們也要獨立解決它。這樣考慮問題才主動,事情出來之後才不致張皇失措。」
說著**把煙一擰,站了起來,用手裡的卦簽在地圖上比劃著。
**:「過江還是不過江?是將革命進行到底,還是半途而廢的問題。渡江是有很多困難,甚至有渡過去了站不住腳,再退回來的危險。但是,歷史已經給我們提供了推翻反動統治的千載良機。稍縱即逝啊!三年前,蔣介石大舉進攻的時候,我們的問題是敢不敢鬥爭;現在,我們的問題是,敢不敢勝利?」
**猛然一用力,將那個卦簽折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