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沒想到啊,短短的時間內發生了這麼多事情……,小。說。網對了,西奈斯。惡魔們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有什麼大的動作了?”奶油左手拿著一大杯麥酒,右手則是拿著望嘴裡塞著一根巨大的烤鹿腿。
此時已是夜半時分,幾人早已回到了鄰近戰場的小鎮。此時正圍坐在一張大圓桌旁喝著酒聊天。
西奈斯端起身前的一倍紅酒,動作優雅地放在唇邊輕輕一抿,然後才輕聲開口說道:“短期內他們應該不會再發動進攻。剩余的惡魔軍團沒人指揮的話就是一盤散沙。而要再從深淵選出一個指揮官並送到這裡的話應該需要一段時間。”
“嗚那他們應該可以輕松一些了!”奶油搖晃著手中的酒杯笑著說道。
“那可不一定。”穆巖神色並不像奶油那麼輕松,相反他還一臉凝重地向著幾人說道:“還記得瓦納斯說過的話麼?要真是那樣的話我們的好日子才到頭了。”
“額,的確。”卡修放下手中的就被,思考一陣後才說道:“惡魔們退去了。但光明聯盟要是與鮮血展開戰斗的話那絕對是比起惡魔們更為可怕的事情。”
“沒錯,惡魔們因為局限性所能威脅到的地方並不大,但如果是光明聯盟和鮮血兩大陣營發生戰爭的話那絕對是整個大陸的不幸。”穆巖憂慮地望著手中的就被說道。
奶油感覺氣憤有些壓抑,望著大家明顯有些擔憂的神色笑道:“大家別這麼悲觀嘛。瓦納斯說的只是她個人這麼認為。事情還未發生,如果這真是不可逆轉的話我們擔憂也沒用。而且兩個陣營關系到整個大陸,怎麼可能說打就打。”
穆巖聽了奶油的話後說道:“話是這麼說沒錯,可是…”
“可是什麼啊,難道你希望他們打起來麼?”奶油撇撇嘴,有些無奈的說道:“再說這種事情完全不再我們的能力范圍。何必為這些東西傷腦筋。”
“你難道就沒有一些危機感麼?要是大陸發生那樣的戰爭,所有人都將陷入到裡面去,到時候又有多少無家可歸的孤兒。又有多少人失去自己親人,朋,愛人。你想過麼?”穆巖望著奶油大聲的問到。
奶油望著神色激動的穆巖懶洋洋地問到:“現在發生戰爭了麼?”
“嗯?”穆巖一愣,隨即低聲回答道:“沒有。”
“那不就結了,為了一件有可能發生有可能不發生的事情擔心,真虧你想的出來。對不對馬林?”奶油說著遞了一杯酒到馬林身前向他問到:“你覺得穆巖這樣是不是杞人憂天。”
馬林結果奶油遞來的酒杯滿臉的疑惑:“你們在說什麼?我都聽不懂。”
“聽不懂?那最好不過了,我們喝酒。來,干!”
奶油說完舉起被子和馬林碰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穆巖幾人聽了奶油的話後想象也覺得有道理。事情現在還未發生,就算它是遲早的事自己等人也屋裡阻止。所以何必去擔心那些沒用的東西呢?把握現在才是硬道理。相同這一點之後幾人開始開懷暢飲。
幾人直喝到所有人都東搖西晃才叫喊著離開了酒館,回到了鎮的旅店。
不得不說,長時間的在外冒險讓所有人的身形都很疲憊。尤其是經歷了大大小小數十場戰斗之後更是覺得沒有什麼能夠逼得好好的休息一陣。
卡托將自己摔在大床,身的鎧甲早就卸在一邊。全身只穿著跟那個到鎮的時候買的粗布衣服。他放松全身震煬望著房頂,心中一片寧靜。皎潔的月光從窗口撒進屋子裡,白色的月光映照在房間一角。還有些許落在卡托身,將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染成白色。
月光,又是月光。自從那次自己在夜空的星辰中看到了父親的臉之後,那放佛來自皓月中的力量便存在了自己體內,每當自己危機的時刻它便會出現。一次又一次地幫自己度過危機。
卡托坐起身子看著腳邊那純白色的月光,血紅色的眼珠中漸漸多了一層純白。呼吸漸漸的平緩,全身的肌肉放松,卡托仿佛感覺那月光好像有若實質一般撫在自己身。閉眼睛細細感覺。
那種好像有東西附著在自己身的感覺越來越清晰,那時一種純粹的,干淨的,毫無雜質的透明清晰地印在卡托心頭。自己身體內那奔騰的戰力在卡托感覺到這股能量的同時變得緩慢了下來。寧靜,祥和,純粹的感覺和卡托體內狂暴,急驟,充滿破壞與毀滅性質的戰力完美的契合在一起。
兩種性質完全相反的能量在這一刻毫無間隙地共同流淌在卡托體內,有若一股能量一般。那純粹的白色月之力根本沒有融入卡托戰力裡面的意思,相反,它卻是漸漸的滲透了一些到卡托的身體裡。小心翼翼地改變著他原本堅硬如鐵的經絡,骨骼,血肉,和皮膚。
那月之力緩緩地滲透到卡托的身體深處,慢慢的感染著他身體的每一寸。那月之力進入到他體內的時候猶如空氣一般將他填充著他身體內的每一個角落。像一個個氣一般將原本幾乎沒有間隙軀體撐開。但這並不能減弱他身體的強度,白色的月之力充滿了韌性,在填充他身體的同時不但將他的身體變得柔和,而且還講他的身體連接的更加緊密。就像是在他的體內注入了粘合劑。
卡托就這麼細細地感覺自己身體的變化,自己的身軀現在已經達到了一個堪稱完美的狀態。不僅擁有完美的身體強度,還帶著極其優秀的身體韌性。兩者結合在一起之後讓卡托現在的軀體更加的強大。如果說先前他的身體是一塊堅硬的鋼材堅硬並且強大的話那麼現在他的身體就是由無數鋼絲擰成一股粗大繩子。不僅強度更加完美,而且比起以前還多了即分韌性。
閉目的卡托突然猛地睜開眼睛,眼中白色的光華一閃而過,隨即又黯淡下去。站起身來隔空揮舞了幾拳,適應著剛剛發生大變的身體。
望著自己粗壯的手臂,卡托非常滿意現在的狀態。雖然一下子發生這麼巨大的變化讓卡托有些無法適應,但他卻相當滿意這種變化。他相信,如果以自己現在的狀態再去成熟一次那天洞穴坍塌的的情形他將會毫不吃力地完全承擔下來。
抬眼向窗外看去,發現此時竟已是黎明。窗外殺進的月光以變為黎明的晨光。金色的陽光撒進房間,照在卡托身。溫暖地陽光不僅驅散了夜晚的寒冷,更讓卡托體內原本流轉緩慢的戰力再次奔騰起來。
套鎧甲抓起盾牌與獅心走出房間,卻看見穆巖和奶油兩人也正從各自的房間走出。看得出來,經過一夜的休息大家的精神都好了很多。
“嘿!卡托,怎麼樣?休息好了麼!”穆巖走過來向著卡托打著招呼。
卡托伸了個懶腰回答道:“好多了,感覺真棒!”
“哈哈!我想休息一段時間應該是我們現在最需要的。”奶油懶洋洋地打著哈欠和幾人走下了樓,邊走便向兩人問道:“你說我們去暴風城干什麼?要領賞也應該去沙塔斯或者是梅麗城才對啊?”
“沙曼要回家一趟,而卡修則是要陪著她去見老丈人。”穆巖晃著腦袋向奶油解釋道:“看樣子他們兩人應該是准備好了。”
“什麼裝備好了?難道他們有孩子了?”奶油一臉驚愕地望著穆巖,好像聽到了什麼重大消息一般驚訝:“哇哦,他們動作可真快!”
“笨蛋,你瞎說什麼。要是讓沙曼聽見你就等著被她追殺!”穆巖飛快的捂住了奶油的嘴巴,警惕地向四周看去。直到沒有發現沙曼和卡修兩人才松開手。
“怕什麼,他們敢做還怕人說麼?真是的。”奶油毫不在乎地說著。可是他那飄忽的眼神卻告訴了其他人他現在有多緊張。
“你們在說什麼呢?”沙曼的聲音從三人後面傳來。
“啊!”奶油一聽這聲音立即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跳了起來。轉過身去望著沙曼和卡修兩人一臉緊張的問到:“你們怎麼突然跑到人家後面。”
“什麼啊,是你自己緊張過度罷了。卡托和穆巖都看見我們了就你沒看見。說,你到底在想什麼那麼入神?”
“沒,沒什麼。”奶油吱吱唔唔地回答著。突然他眼睛一亮,向著眾人身後大喊道:“嗨,西奈斯。你也起來了。馬林那家伙呢?”
西奈斯聽著奶油這沒頭沒腦的問候一時間也不知道改怎麼回答。過了一會之後才說道:“我好像和馬林是兩個房間。“
“哦,對。你看,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能忘記呢。你和馬林是兩個房間,對,兩個房間。”奶油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卻不知道則更加令人感覺有古怪。
卡修望著有些神經質的奶油不解的問到:“奶油,一大清早的你搞什麼?神經兮兮的。”
卡托和穆巖對視一眼,然後向著眾人說道:“你們聊,我們去叫早餐。”說完便不再理會一頭霧水的眾人,向著樓下走去。
奶油一聽,隨即便大叫著跟了去:“喂!你們等等我,我也去!”
幾人圍坐在一張大桌子旁邊持著早餐。沙曼神色有些扭捏地望著幾人,伸手在底下不斷地捅著卡修。
卡修望著有些害羞的沙曼,自己也是有些不好意思。過了半晌才對著眾人說道:“那個,大家。我想…”
“你想什麼呢?說啊!”穆巖一臉笑意地望著兩人問到。
其他人也是充滿笑意地望著兩人,等待這他們的答案。
“那個,我准備到沙曼家向他父母提親。”卡修憋了半天才滿臉通紅的說出這麼一句。
奶油放下手中的刀叉,向後靠在椅子:“所以呢?”
沙曼憤憤地望了奶油一眼,說道:“所以請你們也和我們一起去,為這個家伙壯壯聲勢。”
“原來是這樣。那麼大家的意思呢?”奶油懶洋洋地向著其他人問到。
“曾經我准備肚子路的時候你們卻對我說我們是朋。既然是朋,我想我應該有資格參加你們的婚禮。”卡托端起手中的酒杯向著兩人舉起來說道:“祝你們幸福!”
“謝謝。”卡修也拿起手中的就被和卡托一飲而盡。
沙曼見除了卡托之外其他人都沒說話急切的問到:“你們呢?你們是什麼意思?”
“我和奶油應該沒問題,對奶油?”穆巖坐過頭去向奶油問到。奶油則是聳了聳肩膀不置可否。
“我跟著卡托。”西奈斯用紙巾擦了擦嘴後淡淡地開口道。
“我跟著大家!”馬林不等其他人問話,便大聲地說道。
卡修驚喜地望著大家感動地說道:“真是太感謝你們了。要知道沙曼家可是貴族,而我…所以我希望大家能給我壯壯膽子。”
“要是說謝謝的話那我們就都不去了。”卡托一本正經地向卡修說道,可是他眼中的笑意卻讓卡修感覺到一種前所唯有的溫暖。
“那我們還等什麼,待會就出發!”馬林高聲地叫著,那樣子別提有多興奮了:“我長這麼打還沒到過外面呢!這回我一定要好好看看外面的世界有多精彩。”
奶油望著馬林高興的樣子惡意地打擊到:“你認識路麼就這麼著急。”
奶油的一句話如同一盆冷水向著馬林當頭澆下,有些喪氣地回答到:“不認識。”
“這種事的確應該快點。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看著卡修做新郎穿禮服的樣子了。”卡托笑著看向卡修,直卡修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後才又接著說道:“這樣下去可不行,向人求婚就要有勇氣嘛。你這個樣子怎麼能取得別人的好感。”
一番話將卡修說的滿臉通紅,頻頻點頭。口中不斷的說“是樣子就像是一個手腳的小學生一般。
幾人吃過早飯之後一路說笑著走出了小鎮,期間眾人已經商定好了路線。准備從這裡直接向著暴風城前進,特米高地距離暴風城並不遠。就算步行也只需要一星期左右,現在有了裂風鼴鼠這麼個代步工具幾人只需要兩天時間便能夠到達。
暴風城,光明聯盟最大的三座城市之一。無論是爭執,經濟,文化,還是其他的人文風貌都是大陸首屈一指的。高達二十米的堅固城牆整體由長寬均為五米的巨大石塊砌成。而城內則分為主城區,法師區,舊城區和教會區。這幾個大區共同組成了大陸最大的幾個城市之一。
龐大的城市由奇摩國王統治,但國王年紀尚幼。城內大小事務有赫洛克斯公爵一人處理。而城內的大小貴族,商人,冒險者,游客更是多不勝數,這也造成了暴風城無比繁華的景象。可以說,如果鐵爐堡是專司戰斗武器提供和補給的戰爭之城的話那麼暴風城就是一個美景優美繁榮富庶地經濟之城。
而暴風城內的居民們平日裡最喜歡地便是談論城中發生的趣事,只要有些什麼做出了一些能夠引起大家興趣的事情那麼城內大部分居民都會在茶余飯後津津有味地談論。
而此刻最流行莫過於城中的漢森伯爵之子米羅,被稱為黃金騎士的年輕人。暴風城中最年輕有為的人。英俊的樣貌配高強的實力讓他成為了城中多少名媛貴婦的夢中情人。而他這麼令人津津樂道的是他前兩天向哈克伯爵的女兒提親了,並且還得到了允諾。
提起哈克伯爵的女兒城中的居民們更是大感興趣。哈克的女兒沙曼不僅是一名出聲高貴的貴族少女,更是城中皇家魔法學院院長埃蘭的徒弟。出身高貴,容貌姣好的沙曼也是城中所有貴族少爺理想的佳偶。
這麼一堆優秀的年輕人結合在一起那絕對是堪稱完美的婚姻。城中的大部分居民這幾日都在為這個話題津津樂道。只是唯一令人們有些失望的是哈克伯爵的女兒常年在外游歷,已經有將近一年沒有回家了。現在都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家。不過老哈克已經答應了,只要沙曼一回家就讓他們兩人立即完婚。
卡托一行人用了兩天時間終於抵達了暴風城門口,夕陽下一行六人在城門口停住了腳步。望著高大的成家幾人心中都是一陣感慨“簡直是堪稱偉大的傑作!”
“哇真沒想到竟然還有這麼高大的城牆。”馬林望著城牆一陣驚呼。本就矮個子的他站在這樣高大的城牆面前更顯得渺小。
“呵呵,驚訝!我每次經過這裡的時候也都很感歎呢。我們進去。”沙曼笑瞇瞇地拉著眾人從沉悶走了進去。
不得不說暴風城作為一個大型城市來說他們的治安非常到位,城門口的守衛一天二十四小時站崗,除非有漲勢,任何時候城門都不會關閉。而城衛軍們的素質比起血色前線的精兵們都不遑多讓。
“我們先去找個旅館。明天買了禮物再去見你的父母好麼?”進了暴風城,卡修的神色更加緊張了。小聲的在沙曼的耳邊向她提議。
沙曼歪著腦袋想了想,隨後笑著向卡修說道:“那好,就找你說的辦。”
夕陽下卡修摟著沙曼的肩膀,看去就是一堆幸福的小情侶。
“沙曼,是你麼?”
就在一行人正要找旅館的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