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烈的轟鳴聲在山洞內迴響著,那一波波的能量衝擊讓周圍的洞穴山體搖搖欲墜。每一波爆炸產生的能量每一次散播開來都帶起無數的煙塵瀰漫。大塊大塊的碎石不斷的從空中落下砸在卡托的盾牌之。
每一次衝擊都讓卡托感到肩膀彷彿有千鈞重壓一般,自己的箭頭早已經被盾牌壓得麻木。卡托甚至能感覺自己的骨骼正發出微微的呻吟,好像隨時都要斷裂一般。但是望著保護在自己身軀之下的卡修等人卡托還是咬著牙一次次地為他們抵擋住落在盾牌之的石塊。
漸漸的,卡托禁藥的牙關內開始流出一絲絲的鮮血,劇烈的正當和重壓之下卡托終於承受不住了。內臟在這樣程度的壓力之下終於出現了損壞。森白的牙齒被鮮血染得通紅,一滴滴的鮮血連成線滴落到地。但他卻依舊堅持著不讓自己痛呼出聲。他的眼神堅定,身軀雖然有些微微顫抖,但他的雙腿和雙肩依舊有力。挺拔的身軀依舊屹立不倒。
「卡托!你…該死,我們兩個換!」穆巖看到了地卡托留下的血跡,抬起頭來才發現卡托真咬著牙為他們承擔整座大山的坍塌!
卡托咧嘴笑笑,搖了搖頭:「不行的,你來的話沒辦法擋住這麼多人!」
「混蛋!」穆巖知道自己現在是勸不動卡托的,只得用力的一圈擊在地。
「我想,我應該能夠解決眼前的麻煩。」就在大家都為卡托的手深深自責的時候馬林突然抬起頭說了一句。
穆巖飛快的轉過頭去看著馬林:「什麼辦法?快說!」
「我想我應該能夠駕駛碎裂夢魘衝到裂風鼴鼠旁邊,然後將他開過來!」馬林用徵詢的目光望著幾人:「你們覺得怎麼樣?」
「快去!」穆巖著急的向馬林催促。現在的他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卡托再為自己抵擋落下的巨石。
「好勒,我馬就去!」馬林飛速的走了卡托防守的外圍。伸手在懷裡跳了一陣隨後驅除了碎裂夢魘。在幾人的掩護中馬林安全的坐到了駕駛艙內。隔著透明的玻璃對著卡托打了個放心的手勢,隨即碎裂夢魘全力發動,帶起一陣破碎聲和轟鳴聲衝向先前裂風鼴鼠停下的方向。
卡托拼著命用已經已經乾涸的聖力為卡托施加著一道又一道的祝福。望著卡托變得好一些的臉色卡修即使虛弱得快要暈過去也感覺相當開心。
卡托望著臉色蒼白如紙的卡修不禁感到自己劍的盾牌更加重了。用盡全身的力量撐著肩的盾牌,不讓任何東西威脅到自己守衛的夥伴們。
碎石依舊在不斷的落下,此時馬林已經去了有些時候,而卡修此時已經再也釋放不出任何的祝福。西奈斯照看著昏迷的佛蘭可和沙曼兩人,對於卡托現在的困境她也是有心無力。
就在卡托感覺自己肩膀的盾牌越來越沉,每一次有落石在盾牌產生劇烈的撞擊時他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好像要斷掉一般。膝蓋的壓力彷彿越來越重,並且逐漸彎曲。全身酸疼得好似要跨掉一般。頭的汗珠流進嘴裡,混雜著汗味與血腥味一起衝進喉嚨,讓卡托的意識更加薄弱。
就在卡托感覺自己快要撐不住的時候,一個不是很高的人影站了起來,站到卡托身邊。奮力地踮起腳尖伸直了雙臂與卡托一起頂著他的盾牌。
而另一邊一個消瘦的身影也站到了他身邊,伸出有些纖細的手臂為他分擔著壓力。
「穆巖?奶油?你們怎麼?」卡托望著身邊的兩人感動的說不出一句話來。只感覺全身的力量又回到了自己身,劍的重擔在這一刻變得輕如鴻毛,而自己的心裡卻又多了一分千鈞重擔。
卡托望著自己兩旁的穆巖和奶油兩人剛想說話,隨後一個聲音便響了起來。
「這小子還不能死,我喜歡他的風格。一個不人不鬼的傢伙,為了力量甚至能變為惡魔!哈哈哈,我喜歡!」
卡托聽聞立即循聲望去,只見一道紅光捲起賓賽殘破的身軀瞬間便向著洞穴外飛去。
「你別走!」卡托大喝一聲,自己的仇人竟然被人在眼皮子底下帶走自己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讓卡托一時間差點爆發出來。
「轟隆隆!」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卡托前方傳來。隨即裂風鼴鼠帶起衝破重重煙霧出現在了幾人面前。頂部的艙門打開,馬林露出半個身子向著幾人喊道:「大家快點!」
卡托拎著眾人飛快的跑到了裂風鼴鼠旁邊,他站在裂風鼴鼠之不住地揮舞著手中的的獅心大劍,將落下的碎石一一擊碎。而自己的盾牌早就交給了穆巖和奶油兩人讓他們看著自己盾牌為保護其他人。
「好了卡托!快!」馬林見所有人都到了車,然後大聲的向卡托招呼道。
「好勒!」
卡托飛快的躍進了裂風鼴鼠內,馬林飛快的關了頂部的艙門,隨後飛快的啟動了裂風鼴鼠如同利箭一般躥了出去。
「頭兒!那邊好像有情況!」一名士兵朝著正在思考的克塔報告到。
「嗯?」克塔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朝著士兵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座山峰正迅速地坍塌下去,隨即一陣極大的灰塵漂浮起來讓人感覺前方一定發生了很重大的事情。
「好像是長官去的方向,我們要不要去差天一下。」那士兵小聲的向克塔提醒。
「原地待命!」克塔咬咬牙,依舊下達了與心中想法相反的命令。
「可是…」那士兵還想說些什麼,但是克塔已經搶先一步打斷了他。
「我說了,原地待命!」頓了頓,克塔神色有些黯然地說道:「要是日落之前長官還未活來的話我們就去看看。」
那士兵一聽,頓時欣喜地大叫道:「是!」
克塔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地揮揮手讓那士兵下去了。隨即他肚子抬頭望著前方的煙霧瀰漫,心中不斷的向天祈禱著:「保佑長官平安回來。」
「嘿!你們覺得那傢伙死了麼?」馬林坐在前方的駕駛座回過頭來向幾人問到。
穆巖在戒指裡掏了半天也沒發現一個酒壺或是就到,懊惱地一灘手,向著馬林大聲回答到:「都那副模樣了還被你那麼一炸,再被那麼多的落石砸中。不死他也沒活路了。」
「我想也是,不過貌似西奈斯的妹妹挺厲害的。才出場沒多久就加隆整成了那副模樣。」奶油懶洋洋地坐在座位,整個身子好像一灘泥一般沒有骨頭地半躺在那裡。
「什麼挺厲害,是相當厲害了。幾下子就能放到加隆這樣的傢伙,而且聽他們說的你姐姐好像還是深淵之王?」穆巖轉過頭去向著西奈斯問到:「還有,你怎麼回事她姐姐的?」
「我們是雙胞胎。」西奈斯坐在卡托旁邊淡淡地回答到,隨後好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從懷中拿出一個血紅色的水晶球遞到卡托身前:「給,這就是你們來的目的之一。」
「深淵之心?」卡托結果那顆紅色的水晶球問到。
「沒錯,它已經吸收了大半的能量。你們要妥善保管。」
卡托將深淵之心隨手扔了出去,那樣子像是毫不在乎一般。隨即,他轉過頭來向著西奈斯說道:「是我們!既然你選擇了站在我身後,那麼你就必須加入我們。」
西奈斯望著卡托堅定的眼神一時間竟然愣在了那裡,隨即嘴角揚,露出一個令人不可鄙視的笑容:「好,那我加入你們。有人反對麼?」
「沒有!怎麼會呢,你可是卡托的…」奶油大聲地笑著,但話說道一般卻被穆巖摀住了嘴巴。
「我們當然歡迎了!對了西奈斯,你姐姐既然那麼厲害為什麼你卻…」
穆巖的這句話其實有著兩成含義,第一層便是表面問的那些話的意思,而第二層則是問西奈斯「為什麼你姐姐是保守派的代表而你卻幫著惡魔們進攻,還做了他們的重要人物。」
西奈斯轉過頭去望著穆巖,她心中當然明白穆巖是什麼意思。一起平淡地望著穆巖解釋道:「特逖斯是我姐姐沒錯,當我們兩個一生下來就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極端。她一出生便帶著強大的力量與驚人的天賦,而我卻平凡得出奇。她到成年的時候便已經超越了所有的領主級別的惡魔,成為了深淵第一領主。而我卻依舊是普普通通。強烈的壓力之下迫使我不得不努力。」
西奈斯的語氣平淡,放佛她口中說的不是自己一般,但卡托卻依舊從她黯淡的陽光中看出她的心情很低落。伸出收起拍了拍她的肩膀,卡托用堅定的目光給予她鼓勵。
西奈斯突然感覺自己的肩一沉,隨即便見卡托用柔和的目光望著自己,望著卡托那柔和而又堅定的目光西奈斯感覺自己的世界在這一瞬間再度充滿了陽光。
頓了頓,西奈斯再度開口說道:「我知道在實力也許我一輩子也不會有太大的成就,所以我便將方向轉向了其他方向。我目標放到了戰爭,加入了惡魔進攻的軍團做了一名祭司。當特逖斯知道的時候她和我大吵了一架,當時我的話說的很重,並且法師永遠不再叫她妹妹。」
說道這裡的時候西奈斯的眼眶竟微微有些發紅,看得出當時她們兩人的感情受到了極大的傷害。可以想像,一個長期生活在妹妹光芒之下的人她的內心是多麼地想要證明自己。一旦作出了決定之後即使是錯誤的她也會毫不猶豫地走下去。
「當時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決定石堆是錯,當時的我只想要證明自己並不比特逖斯差。所以儘管自己心裡不好受但我卻依舊堅持了下去。後來我被派遣到這個位面,作為惡魔軍團的最高指揮官,當我看到漫天的硝煙和無數的屍體時候我終於知道我錯了,錯得離譜。但我當時已經沒有退路。讓我去求特逖斯的話我真的做不到。所以只能硬著頭皮將錯就錯的繼續下去。」
「知道當我接到命令要將加隆召喚到這裡的時候我才下定決心更正自己的錯誤。我一直沒有將深淵之心的能量注滿,而是利用大半能量去掩蓋戰場讓戰爭停止。」
「那我們的到來也是你預見的?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們要什麼東西?」奶油聽了西奈斯的敘述後也深深的體會到了西奈斯有多麼的不容易。雖然她語氣平淡,而且說的也相當輕鬆,但所有人都能體會到其中的艱辛。
「賓賽帶著深淵之心來的時候我便知道加隆的出現是不可逆轉的了,所以當時我和特逖斯共同了一次。她說讓我放心,會有人來解決這個問題,並且還告訴我在這群人裡面會有一個能夠站在我身前的人,讓我選擇是跟他走還是繼續做這個深淵祭司。」
「所以你就選了站在卡托身後?」穆巖轉過頭去望著卡托叫到:「哈,卡托。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種能力。」
「好了,事情也算是搞清楚了。但是後面的那團光芒是什麼?他為什麼要捲走賓賽?該死,我竟然讓他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
卡托只要一想到賓賽在最後關頭沒有死掉他就全身顫抖著,怒火牽動著先前被震傷的臟腑,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來。
「卡托,你怎麼了!」見卡托這副樣子,所有人都擔心得探過身子向卡托望去。
卡托的臉出現了意思不正常的紅潤,隨即轉過頭去望向佛蘭克鄭重的說道:「佛蘭克,我想求你兩件事情。你能答應我麼?」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佛蘭克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他的精神卻好了許多,望著卡托認真的樣子佛蘭克也坐直了身體回答道:「你說。」
「我想讓你不要對西奈斯抱有偏見,並且我希望你能幫她隱藏身份。算是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卡托望著佛蘭克請求到,看著佛蘭克猶豫的樣子又著急的補充道:「我知道這樣的要求很無禮甚至有些過分,但既然西奈斯選擇了加入我們我們也應該給她一個改過的機會。」
「我拒絕!」佛蘭克淡淡的開口說道。
「為什麼!難道你連一個小小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她麼!」卡托聽到佛蘭克的回答著急地大叫起來。
「機會?我給了她機會,那誰又給那些死去的士兵們一個機會?你知道有多少父母失去孩子,多少妻子失去丈夫,多少孩子失去父親麼!你知道有多少士兵在戰場留下了他們原本青春的生命,又有多少孤兒無家可歸!這些你都向過麼!」
佛蘭克的情緒有些激動,臉出現了一絲不正常的潮紅。然後大聲的咳嗽起來。
「佛蘭克,你這樣說就有些不對了。戰場死去了很多人是沒錯,但這就是戰爭的主旋律。而且這也不是西奈斯個人說希望的,你不能所有的罪責推到她一個人身。況且她也真心改過了,要是沒有她的幫助我們能不能或者回來還是個問題。再說了,她可還救了你一命你!」
穆巖一番話說的頭頭是道,一下子便將佛蘭克說的啞口無言。可是佛蘭克只是緊緊地抿著嘴唇不肯說話,眼神用仇恨的目光死死地望著西奈斯,好像是要將她吞掉一般。
卡托望著佛蘭克的樣子心中也有些難受,不過他依舊堅定自己的立場:「佛蘭克,我不想請求你原諒她,但我希望你能夠給她一個機會。」
佛蘭克望著西奈斯的臉狠狠地做了幾次深呼吸,隨即開口道:「我拒絕!」
眾人聞言頓時大驚,卡托剛想開口卻又被佛蘭克揮手打斷:「但這次的原因卻是因為你請求我!」
卡托愣了愣,隨即大聲笑著對佛蘭克說道:「哈哈!那麼,我要求你給西奈斯一個機會!」
「那麼,好!」佛蘭克微笑著打印了卡托的要求,隨即向著西奈斯說道:「剛才的話純屬我個人的發洩,對不起。」
西奈斯從未受到這麼多人的關心,從小到大最多只有特逖斯會關心自己。而生活在特逖斯光芒之下的西奈斯最後也拒絕了這樣的關心。就在她最需要朋的時候卡托一行人絲毫不計前嫌地給予她溫暖,這讓她原本冰冷的心流過一股炙熱的暖流。
「沒關係的,今後我會好好地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贖罪的。」
「嗚我說佛蘭克。你的士兵可還在那等著你呢!看來他們還真聽你的話呢!」就在幾人開心的時候,馬林回過頭來對著佛蘭克叫了一句。隨即眾人便感覺裂風鼴鼠聽了下來。
馬林打開頭頂的艙門,隨後第一個跳出了艙內。
「看!是那輛奇怪的車子!他們回來了!」一名事變見裂風鼴鼠從遠處向他們駛來大叫著招呼其他人。不一會,所有的士兵便都聚集在了一起緊緊地等待著。
克塔的心中猶如大股一般「咚咚」跳個不停,他是多麼希望那車有自己的長官,但有不敢確定他們是否真能安然無恙的回來。
裂風鼴鼠終於在他們前面停了下下,從面跳下一個率皮膚的地精。克塔急不可待地衝前去一把就抓住了馬林的衣服將他提了起來,口中大聲問到:「怎麼樣?長官怎麼樣?有沒有事?」
馬林背著突如其來的「熱情」弄得有些發暈,對方劇烈地搖晃這自己的身體讓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暈,好半天才艱難地回答道:「沒事,大家一個不少地回來了!還多了一個。你先放我下來再說!」
得到了長官平安的消息克塔心中的大石終於放下,隨手將馬林一扔便衝向了裂風鼴鼠旁邊之力站好等待長官的回來。
當所有的士兵見著斷了一條手臂的佛蘭克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每個人的眼眶都濕潤了。
克塔大聲地朝著佛蘭克叫到:「長官!克塔向您報告!一切安好!」
佛蘭克望著這些自己一首訓練出來的士兵們一時間也是湧起無數感動:「我們去了幾天?」
「報告長官,還有六小時三天!」克塔大聲的回答。
「那麼,休整一下。明天我們出發回去報告。今後,惡魔們將會安靜一段時間了!」佛蘭克有些屋裡的擺擺手宣佈到:「解散。」
「是!」克塔大步轉過身去對著士兵們喊道:「現在,解散!」
「那麼你們也在這裡休息一晚。我們好好聊聊。真想不到一場戰鬥竟然持續了兩天,呵呵我還真有些餓了。」佛蘭克望著身後的穆巖等人說道。
「有酒麼?」穆巖晃著腦袋向佛蘭克問到。
「沒有,我帶隊出發的時候是不帶酒的。」
穆巖搖了搖頭:「那還是算了,我們還是直接走。我可再也忍受不了了。」
「這就要走了?」佛蘭克望著穆巖有些驚訝的問到。他以為他們還會多待一段時間。
「我們要去暴風城一趟,在那裡會帶一段時間。然後我們會去梅麗城。」卡修走前來笑著對佛蘭克說道:「我相信我們會在暴風城最好的酒館喝一夜。」
佛蘭克聳聳肩膀不置可否地道:「的確!」
「那我們走了,暴風城見!」穆巖有些不捨地和佛蘭克用力地擁抱了一下道別。
「暴風城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