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並不想做皇帝 正文 第一百一十二章 賑災不力的盛怒
    相較於平遙城的凌亂,這裡明顯秩序還算不錯,市容、街市也相對整齊的多。最起碼房屋被沖塌的,還不算多。街市之上不少災民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處,他們衣衫單薄,滿面饑色,有些人斜靠在牆上,根本看不出是死是活。

    只從表面來看,就知道這僬僥太守根本沒有好好安置災民,南方官場混亂由來已久,做官的多半陽奉陰違,治理地方更是手段出奇,花招百出。看來這次真得要借賑災之名,好好的整治一下官場了。

    特意去了一些災民的聚集地,看了他們的生活情況,傅依然極為不滿。這裡的災民根本就沒安置妥善,沒衣,少糧,也沒醫藥救護,還處於任憑他們自生自滅的狀態。

    她帶著侍衛又去了官府開的粥廠。粥鍋裡早已經沒了粥,幾個官府衙役坐在一邊打瞌睡。幾隻蒼蠅圍著粥鍋嗡嗡的轉著,似乎也因為找不到吃的東西,而茫然的亂躥著。

    傅依然讓侍衛把那幾個衙役叫醒,幾個侍衛也不客氣,「匡匡」兩腳,踢得幾個衙役呲牙咧嘴的就從地上蹦了起來。他們剛想大罵,就被侍衛一腳踹在地上,腳壓在後背之上,想站也站不起來。

    「說,為何賑災的粥都沒有了?」傅依然厲聲喝問道。

    「女俠饒命啊,是前年僬僥太守私自動用存糧,府庫沒有太多的賑災之米,粥鍋已經停了七日了。」幾個衙役都是經不得大事的,還沒挨打,就什麼全都招了。只是他們看傅依然的行徑,以為她是好打抱不平的武林女俠,這是她怎麼也想不到的。

    僬僥城府庫不富餘,這點從一進城傅依然就猜到了,但居然已經停粥七日,卻是沒想到的。七日啊。整整一周的時間,這要死多少人啊。

    僬僥太守當真是可惡至極,真是死一百回也不冤枉。傅依然強壓心中怒火,知道現在還不是殺人的時候,首要解決地還是災民的米糧問題。

    「去查查,僬僥的米行還有多少存糧。」傅依然命令道。

    「是。「侍衛們應聲下去行事。

    她雖吩咐下去。但對此事。傅依然還是不放心。處置幾個衙役。便自己到米行去查探。

    大災之年。米糧價格絕不上漲是寫入大運律法地。違者斬首。但看看現在僬僥之地。米糧價格翻著翻地往上漲。比之平時地價格多了十倍不止。這樣昂貴地米價。老百姓怎可能有錢買得起。

    「是誰這麼大膽子敢違背朝廷地明令?」傅依然喝問道。

    「還沒有查到。」侍衛回稟。

    「去叫僬僥太守來。」傅依然滿懷怒火。回到府衙。打算好好跟這位太守大人討教一番。

    僬僥太守小步跑著趕了過來。他似乎早就知道傅依然叫他來所謂何事。一進門。就雙腿一抖。撲通跪在地上。大聲呼道:「大人。米價上漲之事。不關下官地事啊。是那些不法之商哄抬米價。」

    傅依然杏眼圓睜,怒道:「你身為太守,就沒有職責平抑米價嗎?」

    「下官試過了,可是沒效啊。」

    「胡說,不法商人還敢和朝廷作對不成。」傅依然氣得摔落了茶杯。熱茶濺在地上。濺在了僬僥太守伏地的手上。

    僬僥太守也不敢喊,強忍著疼,咬牙說道:「普通不法商人自然不敢,但陳家,陳家……。」他話說了一半,忽然停止不言。

    傅依然追問道:「陳家什麼?」

    「沒什麼?是下官失言了。」僬僥太守似在害怕著什麼,再不敢說下去。

    這裡面還有陳家的事嗎?這是傅依然第二次接觸有關陳家的訊息,第一次是面對陳少主,第二次就是從僬僥太守口中聽到了。這個陳家到底是什麼樣的身份,讓太守也避而不敢言。她真的很好奇。而且又這般神秘。似乎誰都知道,卻又誰都不敢提起。傅依然實在耐不住心中的驚疑。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的查查陳家到底是個什麼樣地地方。

    「你可聽說過玉居?」傅依然忽然問了一句。

    「沒,沒有。」這次僬僥太守否認的飛快。讓她很是懷疑他這話的可信度。

    「不知道嗎?好吧,我會讓你等到知道為止。」傅依然冷笑一聲,抬手吩咐侍衛把他拖了出去,不一會兒,外面傳來僬僥太守的慘叫之聲。那叫聲淒慘已極,聽得人渾身寒毛都豎了起來。

    宮裡的侍衛都精於刑罰,有的是整人的玩意,她堂堂一國之君,若連一個小小太守也治不住,如何統領天下。這裡出了這樣地亂子,傅依然心情之抑鬱可想而知,她自是任憑侍衛各展手段,直整到那太守大人想說了為止。

    不一會兒,僬僥太守一身是血的被拖了回來,傅依然也不看他,喝了口茶,淡淡問道:「說吧,玉居是什麼地方,在哪兒呢?」

    「本官也是一方大員,你雖是欽差卻也不能隨便用刑,本官可是攝政王的人。」僬僥太守趴在地上,怒視著傅依然,一臉的不服氣。

    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侍衛用的刑罰還不夠。傅依然心中有氣,冷笑一聲道:「你好大地面子,居然認識攝政王,那可是了不得的事,不過你就是認識玉皇大帝,今天不把陳家的事說出來,也別想活著出去。」軒轅金的人?他居然敢說是軒轅金的人,就算軒轅金在這兒,也不會縱容他藐視國法的。

    僬僥太守見她這麼強硬,不由軟了下來,他以為搬出攝政王的名號,會嚇怕了這女人,沒想到一點兒作用都沒有,他害怕再受刑罰,便老老實實的招了。

    據僬僥太守所說,玉居座落於距此不遠的玉懷山上,具體在什麼地方,他也沒去過,也不知道在什麼位置。對於陳家的事,他所知也不多,只知道他們家權勢大,僬僥城所有地買賣店舖都是他們家,每年例行孝敬他地銀子也不在少數,他靠著陳家吃飯,有什麼事自然也會幫襯著點。但對陳家的所知也僅不過如此,他既沒見過真正地陳姓人,也不認識陳家的少主,更不知道陳家到底是幹什麼地。不過,他雖對陳家不瞭解,卻也知道似乎陳家辦什麼事都能辦的成,好像只手通著天呢。

    難道這個陳家竟是一個無人可知的迷嗎?這麼一個大家,怎麼會一點蛛絲馬跡都露不出來,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你當真不知,還是故意欺瞞?」傅依然厲聲喝問道,她實在有些不信僬僥太守所知就這麼點。

    「是當真不知,就是打死我也不知道啊!」僬僥太守那張苦臉都快哭了。

    他從小到大連父母都沒打過他一下,哪裡受過這樣的苦,只覺得兩條腿綿軟如麵條,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見他這樣,傅依然知道他也沒說謊話,便揮手令侍衛把他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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