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日子裡,一切有如中世紀糜爛的宮廷貴族生活,金易像個無道君王般在各地的城堡來回穿梭,舞會,郊遊,打獵,會見某些賓客,甚至去意大利看了一場球賽,也將西班牙的鬥牛班請回了家裡。
「KING的骨頭還沒有老,正值青年。」金易驀然笑了一下,驚動了停留在手上很久了的枯葉蝶,他潛伏的時候比一根木頭還要顯得安靜。
「這是皮切爾的一個重要基地,位於東非山地當中,有三百名僱員,我們為此準備的火力大概是一百名一流的傭兵,以及以及十門火箭炮。」麥托將這一切匯報給了金易。
「接下來將是我表演的時間了,老夥計,我們很久沒有合作了。」金易仰起了槍口,麥托和他擊掌一次,兩人相視一笑,在濃濃的彼此信任中,曾經那些熱血沸騰的歲月再一次回到了身邊。
易潛入了陰影裡,麥托全副武裝的跟在後邊,他們的身上除了彈藥和一個聯絡器外,再沒有任何的負重,輕巧的腳步開始在林中穿梭,金易放心的將後背交給了戰友,飛速移動中的狙擊開始,第一輪防線突破,留下了八具屍體,基地中的警報開始響起,直升機騰空而起,但隨著夜空中突然出現的一枚帶著長長尾焰的傢伙撞了上去,夜空中頓時炸出了漂亮的煙花。
「GOOD!」麥托贊同了聲,然後狼狽不堪躲避敵人射來的子彈,金易倒吊在空中。朝草叢裡的傢伙露了個笑容,叢林地外邊響起了腳步聲。在被人一時間端掉了前門的哨兵後,這個叢林作為阻擋進攻者地緩衝地帶,基地裡邊的成員開始了搶奪叢林的舉動。皮切爾在綁架了麗爾之後。已經明白自己在做什麼樣地危險舉動,所以手下地基地都是嚴陣以待。
金易跳落下地時,已經勒住了一個倒霉傢伙的脖子,手中的刀漆黑無光,在脖子上脆弱難道血管上一劃,漂亮的血花濺射。死者臨死前發出的悶哼,頓時引起了隊伍前邊所有人的注意,都在一時間內摸到了扳機,但迎接他們是精確到極點地打擊。在光線飄忽的樹林中,金易的槍口在不停的移動,但每發出一聲槍響,就能看見前方地視野裡必然飄起血花,惑者乳白色的腦漿,生命墮落之美竟是如此燦爛和充滿誘惑。
易留了一個字,身邊的助攻手頓時垂下槍口開始跟隨金易奔襲他處。麥托的呼吸聲開始急促。原本六年的和平生活給金易帶來的可能是退步,但這次卻發現自己和他的差距已經拉大了。他除了給金易望,偵察和衛護外,沒了朝敵人開槍地機會。衝出叢林地一刻間,子彈如飛蝗般射來,金易迅速閃到了一顆樺樹的背後,而在斜左三十八度左右地麥托終於有了讓子彈傾瀉的機會,精確和快速打擊不是他的專長,但在壓制性火力他絕對是專家級的高手,一下之間不但讓敵人的火力啞了,而且讓他們全部選擇了就地防衛。
金易掌中的手雷冒著縷縷白煙,在樹後的敵人猛然出現在前邊時,他畫了迷彩的臉上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在槍聲響起之前,閃避了近在咫尺的射擊,那枚即將爆炸的手雷已經塞在老那個倒霉傢伙的嘴裡,一個西瓜似的物體就這樣騰空而起,大量的血液噴灑在了金易的作戰服上,他以地獄修羅似的面目出現在了敵人的面前,帶來的只是死亡,麥托收起了輕機槍,步伐沉重的跟在後邊,金易衝到了鐵絲網前,拿出叢林開山刀後吸了一口氣,那刀光驚艷得跟蕭欣的絕美容顏類似,掩護的麥托張大了嘴巴,這本身要靠軍刀絞斷惑者用鉗子鉗斷的鐵絲網被金易一下劈開了一道大口子,電光花一直在閃爍,上邊有高達千伏的高壓電。
兩人安然穿過,接著,金易突然狸貓一般跳起,頭髮絲一樣的地雷引爆器被他險險避過,對於危險的察覺已經成為金易呼吸一般自然的動作,後邊麥托卻差點中招,在突進五十多米後,才對著地雷群掃射了一遍,不住的有爆炸聲起,後邊開始出現了己方人員的身影,勢如破竹的進攻總帶著凌厲的味道,這是金易一向喜歡的進攻方式。
戰鬥在十五分鐘後接近結束,但面臨的困難是基地最後的暗堡,兩架重機槍一直沒有停止過,厚實的水泥層無法摧毀,金易喝了口水,後邊有了陣陣的轟鳴聲,十架火箭炮一字排開,對準了那個最後的堡壘。
「這是一場沒有挑戰的戰爭。」,金易說了句意興闌珊的話語,大地開始震動,夜空被驀然噴射的炮火照射得十分燦爛。
「不是敵人太弱,而是你太強。」麥托剛好緩過氣來,看著怪物一般,連大氣都不喘一口的KING,露出了古怪的神色,道:「你剛才劈出的那一刀好像有些奇妙的原理。」
「這叫中國功夫。」金易留下了一句話,開始爬上了等待的直升機,這只是四處突襲的開始,他的精力旺盛得像一頭來自遠古的霸王龍,一場高強度,高對抗的現代特種戰爭並不足消耗他的體能,而與之對比的是,連麥托都需要半個小時才能從累得快要摔倒的程度下回復過來。
「我懷疑那個古老的東方國家給了你什麼巫術,這是完全違背物理概念的現象。」麥托跟在後邊發問道。
「閉上你的嘴好好休息,十五分鐘後發動另一起襲擊,我們需要不斷的勝利。」金易吼了一句,麥托頓時閉上了嘴,連飛行員也露出了害怕神色,KING發怒時果然是一種對人心理防線的摧殘。
而在英國愛爾蘭某個村莊的別墅裡,燈光不是很亮,依舊能將燈下的中年人照出帶些惡毒和瘋狂的味道。
「果然你只是一隻被人拋棄的靴子,你念念不忘的KING有了很多很多的美麗的東方妻子,他在帶著她們參加舞會,各種各樣上流社會的腐敗玩意兒,完全忘記了你,可憐的麗爾公主。」
「他的女人從來都很多,沒什麼好驚訝的,在我看來,他忘記我也是應該的,不滿意吧?皮切爾閣下。」
「***!」皮切爾的鷹鉤鼻露出了紅色的暴躁痕跡,狠笑道:「我在你的身上看見了深深的奴性,可憐的女人,那個老是背叛你,有無數情人和情婦的傢伙值得你死心塌地嗎?」
「這似乎不是你需要考慮的問題。」聲音從容而優雅,這個女人擁有著最大的自由,只要不離開這間房間,她有著近乎完美的臉孔,黝黑的長髮,高挺的鼻樑之上是比高山湖泊還要湛藍和清澈的眼神,眼裡是淡淡的高傲和恬淡,略厚而顯得無比性感的紅唇上邊飄著一縷嘲笑,她像來自森林深處的精靈女王,昂起了美麗的頭顱,輕輕道:「皮切爾,你一直想做最強的那個人,但六年前你不行,現在更不行,你和KING相比,不過是獅子下邊的癩皮狗,所以,不要做徒勞的掙扎,否則,不光是你,就連你的組織也會被拖入無法挽回的結局。」
「閉嘴,賤女人!」皮切爾後邊的一個漂亮的中年男人扭曲著臉孔衝了出來,揮掌朝麗爾潔淨的臉龐上狠狠扇去,他無法容忍自己最崇拜的老大會被這個賤女人看得如此低賤。
「惡毒的語言只是弱者發洩的借口,卻無法改變一切。」麗爾說起這句話的時候,像是唱詩班裡朗誦讚美詩的修女,她的手柔軟修長,指甲修剪得十分平整,塗著透明的不顯眼的指甲油,和那個朝她臉龐揮來的蒲扇般的手掌相比是小巫見大巫,但就是這樣一隻手掌,卻硬生生的扯斷了那只突襲她的手掌,就算皮切爾想救都來不及。
「不敢置信,噢,老天!」皮切爾按了按額頭,對自己疼得在地下打滾的手下視而不見,而雙眼緊盯著安然坐在那的麗爾,舔了舔嘴唇道:「這是KING教你的,像鱷魚大嘴一樣搏殺獵物的手法?」
「你要不要試試?」麗爾挑了挑眉,對面前紛紛把槍的保鏢們視而不見,他們敢開槍嗎?不敢。
「只要你在kin的心目中的地位非常重要,那就有嘗試的機會。」皮切爾露出了瘋狂的神色,「之前十五分鐘,他已經摧毀了我一個苦心經營的基地,讓我對你的信心又回復了,原來那些玩耍的表現都是KING放出來的煙霧彈,狡猾的中國人後代!」
「也許你的第二個基地現在已經被摧毀了。」麗爾微微一笑,儘管是在被軟禁的房間裡,她也能如同在郊遊時面對藍天大海一般,露出了彷彿是初戀少女陷入甜蜜幻想時的純真笑容。
「不可能——!」皮切爾獰笑著道:「第二個基地的守衛力量是第一個基地的三倍,是不可能用十五分鐘擊毀的。」
但匆匆跑來的軍情官用面如死灰的表情告訴了皮切爾,麗爾的猜測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