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曠日持久的戰爭。」法斯帶著恐懼的眼神看著金易身邊的女人們,然後狠狠的揪了下頭一次整理得整整齊齊的紅鬍子,嘴裡咕噥道:「對年輕時的我而言,胸大無腦的花瓶才適合做妻子的。」
「對KING而言,這是發洩他過多精力的最好調劑,他應該相信愛情,不然我們的組織將會膨脹太快,結果就是啪的一聲被那些陽光下的國家們聯合起來戳穿,那將是很慘的局面,我們應該安度晚年。」傑克沒有再和法斯鬥嘴,而是少有的說出了這段正經的話語。
「前兩年才知道了他去中國這幾年的含義,這是以退為進的高招,只有讓內部的隱患暴露出來,再一一的清理後,才試圖將侵略意圖表現出來,獲得更大的勢力,否則就是凱撒和亞歷山大的下場,內患不平,一心只想征服外部,結果瞬間崩塌,那才是可怕的結局。」法斯這個好戰分子也點點頭,等到部下在提醒他的時候,才發現巴黎市警察局的局長正在那裡等著。
「需要叫他過來嗎?」一名穿著黑色馬甲的屬下問法斯。
「沒興趣見這樣的小人物,可以叫傑克多給他一點甜頭。」法斯朝面前的老戰友露出了鑲嵌著銀牙的嘴巴,帶著惡意道:「反正他的錢多。」
「有你這麼多?你這個販賣大麻的毒販子。」傑克給了個鄙視的眼神,卻低頭對著旁邊地部下吩咐了聲,等部下去和那穿著制服的中年警察說了幾句話後。就見那傢伙帶著滿面諂媚地笑容,快步走開了。
當專用直升機在隔離帶停下。所能見到的景象就是讓所有女人們感到驚奇的所在了,清一色地武裝直升機,甚至可以看見下邊配備著地導彈。
「由於我們和軍方友好的合作關係。私下就達成了某些協議。我們的基地可以得到和法國部隊相同的待遇,當然,我們得在某些時候帶些部隊的勳章作為掩護。」一名英俊的青年軍人微笑著用純熟地中文解釋了這一切,朝金易敬禮之後,將一枚少將的勳章遞了過去,笑道:「這是我在陸軍司令的抽屜裡翻找的最高級別地軍銜了。您先將就著用。」
「這幾年幹得不錯,麥托。」金易拍了他的肩膀以示鼓勵,這位曾經的戰友越來越像個指揮官了。
「肯定幹得不錯,我一直承認自己是最優秀的軍人。」麥托挺了挺胸膛。他並沒有中國式的謙遜,而且中國式的謙遜並不適合這一支由最凶殘狼群組成的組織,而帶來地缺點地是,他們連玩弄陰謀都是赤裸裸的。
隨著兩人地對話,一隊英姿煥發的女兵已經將金易的後宮團衛護了起來,麥托露了個笑容:「KING,你找情人的本事真不如我。我在法國的名媛之花裡有了十幾個等著我去安慰的小姐了。而你似乎還沒有超過一雙手的女人。」
「小聲點!」金易警覺的往後望了望,結果讓人沮喪。由於麥托的大嘴巴,自己的妻子們明顯聽見了這番炫耀的話語,一個個帶著鄙視和嗔怪的眼神飛了過來,然後低頭商量著什麼,好像在準備怎麼樣整治他的樣子,這下脊柱都有些發涼了。
「噢,你的技巧可真不行,法蘭西的姑娘們腦袋裡除了浪漫外不會有什麼吃醋想法的,所以我比你容易擺平多了。」麥托整了整歪帶的帽子,這個儀容不整的指揮官卻有一種懶散中透漏出強大的味道,這群人中只有伊眉見過類似的人,那就是遠在非洲的麥肯夫婦,她現在才知道這可能是一種長期團隊合作的結果,這群人都是這樣的,尤其是金易那傢伙,表現得最為自然。
「你瞧我們的跟屁蟲麥肯多乖,年紀輕輕就和他的老婆結婚了,你應該學習這種務實主義,而不是滿腦子如何將你喜歡的姑娘勾搭上床的精蟲想法。」金易對著麥托哈哈大笑。
「我想任誰在被一支來福槍瞄準著,還有一個燃燒瓶為他毀屍滅跡的時候,誰都只能答應和那女人結婚的,就算那女人醜得像頭母豬,他也會願意,當然,他的老婆可是個實在不可多得美人兒。」麥托揮了揮手臂,人群開始往直升機裡移動,而金易看著在地中海氣候下顯得明媚晴朗的天空,突然道:「好像很多年沒有見那些老朋友們了。」
「所以我很高興,因為我是除了保加利亞那些老鬼外和麥肯夫婦外,是第一個見到你的」這個金易曾經的戰友,現在的部下對金易說話的時候,有一種壓抑的崇仰之情,「KING,你是個孤膽英雄,但更多時候充當了一個合格的指揮官,即使是我,這些年的努力也不過在學你當年遺留的知識,你是當之無愧的NO1,如果有可能,明年你結婚的時候,務必讓當年的朋友們一起聚會一次,那將是你成為KING的正式加冕儀式。」
「那我們得請出梵蒂岡的那個老傢伙教皇?我討厭這個傢伙到了極點。」金易翻了翻白眼,對那個整天神神鬼鬼的老傢伙實在不感冒。
「我們又不是封建時代的城堡主,要他幹什麼?我們都是藐視上帝的叛逆者,哈哈。去救麗爾吧,讓她為您舉行加冕儀式,她是愛你的,夥計。」麥托的眼中有著真摯:「這些年我見了她很多次,每次我都覺得她不快樂,你沒必要為她和你自己套一個枷鎖,她十三歲就跟著你了。」
「你在試圖在勸我去救她?」金易微笑著道。
「因為我覺得你並不是打算去救她,恕我直言,你更像一個旅遊團,而且全是你的家眷,我不知道她們是否都是特種部隊的成員,能夠幫助你完成營救麗爾的任務。」麥托小心翼翼的勸告道。
「我現在要做的,是將麗爾對我重要性降低到最低,明白麼?浪漫的指揮官大人。」金易看著這個激動起來的老夥計,除了好笑外還有些感動,麥托並不笨,等想明白這個道理,才恍然大悟,帶些驚喜的道:「你的意思是讓他們認為手中的籌碼沒用?但這樣會讓他們做出傷害麗爾的舉動!」。
「所以我該出手了。」金易閉著眼,像以前那樣執行任務一樣,和麥托靠著艙壁坐著,道:「他們想逼我單刀赴會,那我該怎麼做?乖乖的鑽進圈套,還是換一種方式?」
「那你的意思是,開始降低麗爾的重要性,爭取時間做準備工作,後期迅速扭轉這個印象,但換之以沉重的壓力?」
「現在是12月,聖誕日快到了,就將這次行動命名為聖誕禮物吧」金易輕鬆的笑了笑,道:「麥托,你想像一下吃了毒藥的病人,我們並不是鑽進他的肚子裡,將那些有毒的食物挖出來,而是去引得他嘔吐,乖乖的給我吐出來。」
麥托很快就露出了明瞭的神色。
直升機旋轉的機翼在平整的田野上留下一團黑影,天空上整齊的直升機編隊並沒有引起人們多大的驚奇,掠過一片整齊的森林之後,頂端有著白雪的山峰出現在地平線遠處,當距離漸漸縮短,山腳下的城堡和莊園在眼前的世界裡漸漸擴大,石質的城牆和護城河裡邊,是極具中國風的建築,融合著現代氣息,俯瞰著腳下的園林,小橋流水,綠水碧荷,彷彿到了蘇州,優雅而寧靜的氣息迎面而來,遠離了塵世喧囂,以致飛機剛停下,夏季就打算偷溜去瞧個究竟,但被金易攔腰抱起來,進了最裡邊。
「這是你家?也不很大嘛」夏季有些鬱悶的問。
「我家的一部分。」金易不讓她亂動,道;「這是剛改建好的地方,因為我覺得沒必要住這麼大的房子,空曠得可以生出鬼來,下邊全是田野,還有許多小鎮,我們沒事的時候可以去小鎮的酒吧裡喝酒,這樣多美妙?」
「可我還是喜歡呆在國內,那裡的人土鄉情讓我覺得親切。」商月影突然道。
「我也如此想的,不過以後我將得滿世界亂跑了,努力賺錢才能養老婆。」金易露出了壞笑,換來了無數白眼。伊眉卻深深的呼吸了一次,比之上次隨同金易的訂婚之行,這一次的震撼更多,果然如他所說,上次只是試著將自己的冰山一角給自己瞭解,做好心理準備,現在終於看到了道雷格爾那些老先生們嘴裡津津樂道的kin的城堡,夏季說不怎麼小的那句話之能視作和自己戀人鬧彆扭的反義詞,這個莊園只是他擁有的一部分,而下邊的那些小鎮,農田,甚至是森林,鐵路之類,都是他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