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兩人相擁之後,裡邊的畫室裡頓時有些沸騰的氣氛在醞釀,這是誰?能夠讓全院最孤傲,年紀輕輕便是畫壇名家的莫非主動投入懷中?而且對比金易有些邪氣的笑容,簡直是小紅帽主動給大灰狼吃掉。
這些預備役的藝術家們一般都是神經兮兮的,也不缺乏將想法化為行動的傢伙,頓時衝出了好幾個男生,虎視眈眈的看著金易,正準備措辭時,金易只是輕輕看了這些傢伙一眼,若無其事的吻了莫非一下,該裝逼的時候不裝逼,天雷更會劈。
「啪」的一聲,一個破爛的手套弄在了地上,一個男聲已經朝金易湧去,「我要和你決鬥!」
易將莫非當做小羔羊般藏在了身後,連目光都沒有落到那傢伙的臉上去,只是笑道:「你表演的道具太廉價了,沒必要。」,腳步發力,憑借強橫的身體很容易在這群只知道玩頹廢,皮膚蒼白,四肢無力的傢伙們的包圍群中突圍出來。
這個結果很顯然讓這一大群的人意想不到,金易如此的表態並不代表他是懦弱的,他的笑容平淡而溫和,只是內心若有若無的驕傲給了另一種角度上的居高臨下,對這群人說得很清楚,決鬥也得建立在實力相當的基礎上,這樣接受了無非是勝之不武。
「藝術館果然是瘋子的集中地。」金易歎息了下,挽過了莫非的手,卻換來女孩兒的白眼兒,聽她冷聲抗議道:「別玷污了藝術。」
「呃?」金易反問一句。笑道:「我說錯了?」
莫非卻搖搖頭,用看白癡的目光看著他,好久才道:「這群人地大部分最多在高考前突擊幾個月就進入了美院,也許才會畫素描而已,他們不代表藝術,或者說,他們代表了學校的收入,明白了麼?」
金易差點笑得喘不過氣來。這個小女孩竟然也懂得了這些俗物,微微在她瘦弱的肩上緊了下,才止住笑道:「有沒有僻靜些的地方,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
「問題是,去了僻靜的地方,我怕你什麼事情都談不好。」莫非咬了咬嘴唇道,這個傢伙的無恥加下流比她這一輩子見過的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多,隨時隨地都可以吻自己……
「今天我保證只談些純潔的東西。」金易拍著胸膛信誓旦旦地道,這一天一晚之間。已經應付了三個女人兒,有色心也五色意了。
「說話算數?」莫非眼裡深深的懷疑嚴重打擊了金易,自己的人品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差勁了?
「可能會不算數。」金易最後有些躊躇的道:「要知道,不逗逗你可能我會覺得不舒服。」
莫非惱怒的別過頭去,嘴角卻微微的上翹了下,拉過他的手到了自己的寓所裡。呼了一口氣後,轉身給他端了杯茶來。金易卻有些驚訝了,本以為莫非這女孩兒定會將整個房子弄得冷冰冰的。好像冷庫一樣沒有人情味,恰恰相反地,和普通女孩兒的房間沒什麼大的不同,門背後貼著明星的大幅海報,甚至牆壁上還掛著一支電子吉他,熱情洋溢的氣氛讓他領略到了別樣的情致。
「是不是讓你大失所望了?踏進門在認定這裡是冷庫,或者是凍肉櫃?」莫非敏銳地心顯然知道他在驚訝什麼。
「嘿。我承認看走了眼。」金易很是光棍的笑笑。往女孩兒地光可鑒人的地板上一躺,拖了個抱枕塞到了腦後。才舒服地呼出了口氣,道:「你會彈吉他?」,印象中莫非只會彈琴的。
「會一點點。」莫非有些慌張的別過金易的視線,回頭再望去,金易已經斜靠在牆角上的沙發上,手裡已經有了那只吉他,隨手撥弄了幾下,才朝莫非嘿嘿笑道:「要不,咱們來個吉他和古琴的合作?這叫古今中外都結合。」
「沒空理你。」莫非特意用不屑的語氣道:「到底有什麼見不得人地事情要和我談?」
「差點就忘了。」金易一拍腦袋,才正正經經地道:「你有沒有聽過北山摩耶城的地名?」
「北山摩耶城?」莫非臉上地神情沒有半點變化,沉吟了半晌,道:「這個地名你是怎麼得知的?」
「你知道?」金易大喜。
「問你呢?」莫非都奇怪自己了,老是喜歡和他鬧些小彆扭。
「呃,我公司裡的一位女同事要我去她那裡玩玩,結果給了這個稀奇古怪的地名。」金易攤了攤手,微笑道:「結果就到你這裡來問問情況了。」
「那個女同事姓葉?」莫非問了句,看著金易的眼睛裡多了些冷意,道:「一定是你的同事?」
「是同事。」金易知道這女孩兒在吃醋了,笑道:「我可以向你保證,從沒有跟她玩過什麼曖昧關係。」
「我請示下我師傅,你先坐會兒。」莫非果然是那種不善於掩飾情緒的性情中人,嘴角又有了笑容,拿著手機跑進了旁邊的私人畫室裡,好一會才出來,對金易道:「你等會兒,我師傅會來,她可能會帶你去,當然你不能再像上次那樣凶她。」,簡直被氣壞了,自己的師傅他都要殺,幸好師傅也通情達理,隨便換了哪個人,估計就是一場天大的風波,自己興許還會被逐出師門呢。
「那等吧。」金易將吉他掛回了牆上,百無聊賴的躺在那裡,這些天晚上都沒休息好,莫非又不是個多話的人,一旦安靜下來,就有些睏意。
非換回了一雙原木木屐,用腳丫子踢了他一下,卻沒提放被金易一把捉住了小足,一個不穩就仰天摔了下去,不過下邊正有個肉墊子接著,虛驚一場,莫非按住心口小舒了一口氣,心裡卻是無比的安靜,和這個無賴的傢伙呆在一起,似乎很容易找到安全感,不管有什麼危險,都可以拋給他了。
「我是豬的話,你也是。」金易老實不客氣的在莫非的胸前聖地玷污了把,既然她代表的是藝術,那麼自己就來玷污下藝術得了。
受到如此侵犯,莫非氣急轉身就打,卻被金易握住了小手,明明鬍子都不淺了,但還是耍賴道:「我們一起生堆小豬怎麼樣?」
莫非頓時兩腮暈紅,哼了聲別過臉去,小聲道:「誰和你這隻大笨豬生小豬了?」,而且,還能生一堆?真當自己是豬媽媽了。
金易哈哈大笑,但接著就笑不出了,莫非難得的帶些凶悍之氣,用嘴按住了他的嘴巴,臉上羞紅更盛,很用力的道:「就知道笑,大笨豬?」
金易只覺得肚子都疼了,腿一揚就讓女孩兒壓在了身下,悠悠道:「的確,笑是生不出小孩來的,還得做才行,對不對?」
莫非頓時花容失色,死命的想推開金易,可惜男人的身體沉重如山,怎麼可能推得動,金易也沒有用啥力氣,只是懶洋洋的道:「有心理陰影?」,用屁股都能猜到,她那個有心理陰影的母親肯定對她灌輸了些負面的影響,否則不會渾身僵直,臉色蒼白,甚至有些顫抖了。
莫非無力的點點頭,儘管自己想擺脫母親灌輸的陰影,她將男女間的本能行為描述得就像是女人的受難日,但不管怎麼說,那些久違的恐懼又一次潮水般融入了腦內,甚至腦內都回想起了母親自殺前那種恐怖的接近瘋狂的笑聲。
「其實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可以解決你的陰影。」金易的聲音變得低沉而富有磁性,手指帶著稍微的誘惑在女孩兒凹凸有致的衣物表面偶爾掠過。
「你這色狼!」莫非的情緒波動比08年的股市還要激烈,那些陰影一晃而過,隨之生起的是滿心惱怒,這個壞蛋,肯定是鬼扯什麼一切陰影都是紙老虎,未知來源於恐懼,不實踐就不會明白等等無賴言行了。
問題是,這聲色狼一罵,激烈的掙扎反倒給了金易表現色相的另一面,抵在小腹上迅速變硬的部位讓莫非慌忙停止了掙扎,甚至有些不敢面對金易的笑容而閉上了眼,嘴裡邊聲如蚊喃的道:「我是個傳統的女孩,不和我結婚的話,別想引誘我。「為什麼?」金易明知故問,不是傳統的女孩子他也沒多少興趣。
「假如結婚之前我給了你,你不要我了,我給的能要得回?」莫非忍著羞意,氣喘吁吁的反問道。
「要不回。」金易一樂,又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在莫非再一次要情緒爆發後,才認認真真的道:「我可以答應和你結婚,但我不能保證我只有你一個女人,這個問題應該是上帝造人後,給世間留下的最大矛盾,女人想要從一而終,但男人喜歡許多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