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餐弄得很簡單,先前仍是身家百億的女人,現在只是一個洗手作羹湯的家庭主婦,儘管這羹湯大部分都是金易掌勺的。
「呼呼,早就幻想過這種感覺了。」易鳳白此刻成了一個很知足的小女孩兒,一雙素白的藕臂從後邊將金易滿是力度感的腰摟著,嬌小的身體貼著男人稍微有些汗味的汗衫上,隨著他的動作起伏而起伏。
「別被燙著了。」金易無奈的苦笑,從來都不知道易鳳白有如此的黏人,簡直跟雲雀那個小丫頭一樣,心中一動,帶著徵詢的口氣道:「你女兒知道我們倆的關係的話怎麼辦?」
「她我談戀愛,就算不結婚,找情人也行,她的小腦袋裡可不是一般的前衛。」易鳳白說起自己的女兒就有些眉飛色舞,道:「以前沒打算結婚,覺得養個女兒就不需要什麼男人了,現在卻結婚並不一定是為了有小孩,呵呵。」。
「那你女兒有沒有她親生父母的消息?」金易一邊避免鍋裡的油汁飛濺一邊問。
「她是我一個姐姐的女兒,我的家族不接受我姐姐這個私生女的事實。」易鳳白冷笑道:「都不知道是什麼年代了,易家的那些老不死簡直是些萬年老頑固,當然,我姐先天體質弱,生下女兒不久就患病去了,姐夫倒算是個好男子,將孩子帶到我的學校,後來跳海殉情而去,只是可憐這孩子,出生就沒了爹媽。」女人總是極易被情緒左右的,在金易的背後偷偷的紅了眼眶。
「那也算阿姨了,姨娘如母,雖然我不至於能在這個年齡做一個十幾歲小女生的父親,但我不會有半點見外的地方,這個你放心。」金對那個素未謀面的小女孩心中卻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都是一出生就沒了父母。
「哈——我可沒有擔心過這個」易鳳白卻笑了出來,道:「我現在除了些不動產外,倒沒了別的牽掛,打算怎麼安置我呢?」
「將你安置在家中,給我生個小寶寶怎麼樣?做個名至實歸地母親。」金易調笑了句。將最後一道菜弄到了盤子裡,熄火後,又被後邊的女人弄得像連體孿生嬰兒似的,兩個人一起轉到龍頭洗淨手,才發現後邊的女人一直在若有所思的出神。
「假如你願意地話,我很想為你生個小寶寶。」易鳳白很認真很認真的說道。將資產大部分都轉讓給了家族後,已經洗盡了鉛華,沒了以前在人前那種妖魅一般的驚人吸引力,此刻不施脂粉,素面如清水芙蓉一般。竟似少女一般嬌憨。
這個女人!金易心中微微歎著。似成熟,似稚嫩,忽而如二八女子一般清純可人,一會兒又是顛倒眾生的那般風情萬種,這是怎麼樣玲瓏的心境。
「你沒有聽到嘛?」易鳳白俏目一轉。憑空添了幾絲嬌媚,不依的拉回了金易地思緒。
「娘子說話,為夫怎麼可能沒聽見?」金易很是滑稽的來了句古腔,逗得女人差點彎下腰來,胸前深深的溝壑就在彎腰的那一剎那顯露無遺,金易覺得快有些招架不住了。昨天到今天從未停止過那些快樂且勞累的運動。每一個都是讓自己情不自禁,各有各地風情。簡直是幸福地煩惱了,易鳳白卻傲然挺了下酥胸,端起最後一盤菜去了客廳的餐桌上,等金易將坐好後,才從牆角的酒櫃裡掏出一瓶小米酒來,對金易微笑道:「咱們懶得喝那些洋玩意,米酒暖胃,又不傷身,免得我醉的稀里糊塗的,這個正好了。」
「娘子說什麼都行。」,金易微笑,看女人起身為自己斟滿了酒,也沒有坐回對面,而是依偎在自己懷中,四目對視時,就有了千言萬語在盈盈目光中細細述說出來了。
「傻看著我幹什麼呢?」金易忍不住一笑,別過了目光,順手將一杯小酒餵了女人,卻俯頭讓她嘴中地甘津餵了自己,這個初見時滿腹心機,滿身倒刺的女人此刻綿軟如羔羊,實在可稱尤物……
「看你傻唄。」易鳳白甜甜一笑,移過了視線,知道這個男人實在不堪自己的注視了,餓死事小,如若自己勾引得他將自己就地撲倒那肯定浪費了這一大桌子的好酒好菜了。
「我傻?稍微自戀一點的說,我很聰明!」金易仰脖喝了一大口酒,這種小杯小盞的不適合牛飲,自己還是適應不了這種溫文爾雅地風格了。
「也是,不聰明怎麼能讓這麼多女人變傻?」易鳳白稍微感歎了一句,兩人相視一笑,接下來地餐桌上有些沉默,有的時候沉默不代表沒話說,只是心有靈犀,只需一顰一笑就能表露無遺了。
接下來該發生地事情自然會發生,這是金易頭一次走進易鳳白的閨房,簡潔素雅得不像她的風格,暖融融的瀰漫著一種淺香,好似她的身體一般自然而清新,金易不知道在多少張雙雙人床上逗留過,從沒有多少留戀感覺,但在這個暖融融的房間裡,卻覺得背下的潔白床單讓他有了些家的感覺,當一個男人開始戀家的時候,代表他成熟了。
「在想什麼?」易鳳白伏在他的胸口塗指甲,短促有力的心跳一直在激盪她的情緒,長長的指甲沒了以前的猩紅。
「在想你怎麼才能塗好右手的指甲。」金易微笑了下。
「我想這應該不是我的工作。」易鳳白美目間露出幾分調皮的色彩,嘴邊的笑容很寧靜,道:「曾經有個夢想,找的男人應該能給我塗好右手指甲油的。」
易摸摸頭,有些信心不足的道:「我試試,不好看的話可不能怪我。」
「肯定不怪你。」易鳳白將自己的手交付於他的掌心,輕笑道:「太醜的話,我可以將右手藏在你的口袋裡,別人就不會看見了。」
「好看的話,也得藏在我的口袋裡。」金易嘟囔了句,道:「古人有個啥人給妻子畫眉的,現在時代發展了,成了塗指甲油了。」
當然,對女人的美麗有著很高欣賞水平的金易還算是圓滿的完成了任務,塗抹得十分均勻,易鳳白素性讓兩隻玉足也給他代勞了,以致金易從易鳳白的家裡出來時,已經逗留了至少四個小時,而葉輕靈留給他的地名,自始至終沒有任何線索。
打了電話問了下老頭子,老頭子示意不知,老趙,以及在京城頤養天年的那些老朋友一個個都沒有聽過這個名字,回頭一想,這些廟堂之上的老傢伙們怎麼可能知道這江湖上的事情,金易才覺得自己辦了件傻事,眼前卻閃過那日在海洋館見的那個平凡女子,那種自然親近,好似有無窮吸引力的女子在自己的腦海內一閃而過,隱隱覺得這是一個線索了,她應該是江湖人。
等車子停到了南雲前邊,金易走進了藝術館,下邊依舊是一次畫展,廊道還是那些熟悉的廊道,前不久還在這裡偷過畫,金易對這裡的地形還是非常熟悉的,詢問了一位老師,得知莫非在畫室教學之後,就徑直尋去了。
這是金易第一次瞧見了莫非講課的樣子,藝術家獨有的神采飛揚和專注在她的身上體現得很完美,黑板上方只是掛著一卷宣紙,這一次恰好是中國畫中的人物技巧,邊下筆邊用比平常時候要柔和很多的聲音講解其中的技巧奧妙,對在窗外看著她的金易豪無所覺。
「藝術家都是瘋子。」金易打量完人後得出了這個結論,看著這一畫室的人咂咂嘴巴,一個個都是奇形怪狀,男的長髮,女的光頭,一個個指甲長長,偏偏還有黑色的污垢,唯獨莫非跟一朵純潔的小百合似的處於這群瘋子中間,讓他打定了主意,還是早早將這女人藏起來為妙,實在太危險了,而且,莫非的血液裡確實有瘋狂的基因,怕被別人感染了。
這一站就是大半個小時,等那副畫漸漸顯出輪廓後,莫非算是結束了教學,眼裡才有了窗外那個傢伙的模樣,以為她沒看見?不不,她只是想晾著他打擊下囂張氣焰而已,但奔向他時輕快的腳步仍是出賣了內裡的心情。金易只是笑著張開了雙手,一言不發的看著她。
莫非緊退兩步,警戒的看著金易,她知道這傢伙的狂放不羈比那些瘋子似的預備藝術家還要瘋後,只得將身軀奉上,被他擁入了懷中,否則很可能被他玩出更過火的事情來的。
拉下訂閱,呃,慘不忍睹。